阿莱看着布告上对于洞中女子的待遇准则:
一,废除《驭女五术》,什么愚女、弱女、贫女、疲女、辱女统统不可在实行;
二,摘掉洞中女子头上的面纱,如今后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女子头戴面纱,家中男子将被扒光衣物,游街示众;
三,殴打折辱女子者,一经发现 ,送往密林矿洞中劳作,到死不可回到洞中,情节严重者,处以死刑;
四,开设学堂,女子入学学习司尚山所有技术,同男子一样,享受同等晋升资格;
五,女子嫁娶全由女子自己决定,即便已经嫁人,也可与男子和离,自创门户,男子不可纠缠,违者,斩断手脚;
六,家中上了年岁的女子必须要由家中人赡养,如若不然,全家受罚,倘若家中没有亲人,也可送往赡老院,由司尚山赡养;
七,生否生育,全由女子自行决定,废除三年无出之说,全凭双方自愿决定。
······
这里面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阿莱整个看下来还算满意。
只要这张布告张贴下去,即便现在实行起来还有些困难,但不出十年,新一代的年轻女孩长大后,相信洞中便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盼婶子还成立了女子同盟会,专管女子学习,嫁娶,养老,劳作,晋升等问题。
随着房卓珏的卖力吆喝,绝大多数人都见到了那百余名男子的惨样。
阿莱还特意组建了一支,由洞中五百名精壮女子组成的队伍。
由阿莱亲自教导,教授她们女子要懂得自爱,还有对付男人的手段。
好让她们能在自身受到威胁时,有实力去反抗对方。
常年劳作的女人们自然不缺力气。
只需传授她们一些防身与反击术,让她们去应付洞中那些脑子好用,体力却不行的男子易如反掌。
两个多月下来,在阿莱所设想,凤越与房卓珏查缺补漏下,终于在司尚山中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虽说卞仙师如愿以偿当上了仙长之位,但他的权力可大不如之前的仙长。
守旧、创新、加上由女人组建的中立派,几乎要将他的权力架空。
而且双方争斗时,中立的女人们,就成了双方拉拢的对象。
对于女子的待遇也是越来越好,女子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什么东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这里面必须要有个过程,结果怎么样,就看洞中女人自己能不能行了。
而且阿莱又在这三个派别中,埋下了自己的重要棋子,隐形成立了自己的第四派别。
房卓珏戏称之为“搅合派”。
一旦三派有合而为一的苗头,这些人就会从中作梗,让这三个派别永远无法统一起来。
单从表面上来说,阿莱这些外人,可没参与他们司尚山内部任何一个派别的事务,更没参与他们之间的任何决定。
但实际上,这些人在做任何决定前,都会偷偷来征求一下阿莱的意见。
明面上那些阿莱的人,在阿莱离开前自然过得还不错。
但暗中反对阿莱的人,其实也是阿莱埋下的备选棋子,明棋没了,那就暗棋顶上,里外都不亏。
当然了,像刘庆这样的人,自然要给他做好万全准备,毕竟这可是个标杆,标杆若是有个闪失,其他人这心里可就没那么顺从了。
阿莱深知一些东西要从娃娃抓起。
所以阿莱这几个人,在剩下的日子中,时不时就组队去往孩子堆“任教”。
当然啦,看家本事还是要展现一下的。
要在孩子们幼小的心中,深深扎下阿莱这个奇女子的存在。
要让洞中孩子们深刻体会到,外边的人,可不像之前他们听说的那样,一无是处,蠢笨如猪。
在卞仙师无数次明里暗里的催促下,阿莱终于决定要离开司尚山了。
这次出“山”自然走的不是来时路,他们顺着洞中的密道,直接从密林外的一隐蔽洞穴中走出。
这里地址特殊,又有人严格把守,司尚山的人想随意进入这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
展佑霖虽在密林外留下了人驻扎 ,但阿莱现在可没闲心让对方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出了司尚山。
出来时已至春末,外边热的让人有些难以适应。
阿莱将大燕所有司尚山安插的人手,一五一十说给凤越听,具体怎么做,凤越自己知道。
至于其他国家的,阿莱也交代给了凤越。
毕竟那些都是定时炸弹,不帮着铲除,对大燕来说,也没什么好处。
但由凤越去说,这可就是一笔天大的买卖了。
行至大燕地界时,阿莱让凤越与房卓珏带着司尚山一百零三人赶往大燕,她则是要去大元都城去找展佑霖好好“合作”一番。
这个展佑霖敢这么算计自己,阿莱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还有那只白鸢,阿莱一定会将那只白鸢抓住,烤了它吃肉。
凤越自是不肯,可阿莱做的决定,他也不能左右。
凤越心中百感交集,但又不得不赶回大燕,先去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强行压下心中不舍,勉强挤出几个字。
“阿莱,我今后还可以找到你吗?”
对于凤越的心思,阿莱多多少少也能感知一些。
阿莱寻思了一下,坦然回道:“你我是朋友,自然会有见面的时候。”
凤越欣然一笑,坚定说道:“阿莱,我会很快忙完我的事,相信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去找你!”
阿莱微笑点头,骑着红豆与凤越他们奔向相反的方向。
房卓珏轻轻一拉凤越的衣袖,不远处房太傅与冯侍郎已然赶来,他在凤越耳边轻声说道:
“你越强大,阿莱就越安全,即便阿莱将来有事,有你这个大燕国主在,看谁还敢动阿莱一根手指头!”
凤越遥望着阿莱已经消失的背影,重重点头,回身骑上马,与房太傅等人合会。
两支队伍就这样分道扬镳。
阿莱一副少年人打扮的模样,优哉游哉的躺在红豆的背上,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盛世美人乱世泥,
有奶是娘无奶敌;
人学狗吠不稀奇,
狗吐人言升天庭。”
狈则是蹲坐在红豆的头顶,虽不知阿莱哼唱的是什么,但也跟着哼了起来。
“啊~啊~呃~,呃~啊~呃~,啊呃~呃啊~呃呃呃~”
红豆不甘示弱,也跟着驴叫起来。
阿莱与狈一听,瞬间变了脸色,跳下身就往四周跑去。
红豆要唱歌啦~那可是要人命的事,他们不跑,又更待何时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