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见状,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懒得去追,毕竟这样毫无意义的追逐只会浪费他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后半夜,疲惫感渐渐袭来,此时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才是明智之举。
在这荒郊野外,山洞无疑是最为稳妥的藏身之所。
于是,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山洞。
那山洞隐藏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洞口被一些藤蔓和杂草遮掩着,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陈玄小心翼翼地刚躲进去没一会儿,忽然,他神色一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警惕,没有丝毫的犹豫,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山洞,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就在陈玄离开山洞的瞬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之响起,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朝着陈玄所在的山洞缓缓包围过来。
陈玄隐藏在黑暗之中,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他不断地变换着自己的位置,如同鬼魅一般,在黑暗中穿梭自如,试图寻找最佳的防御和反击位置。
这时,大祭司那低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少主,你身上的身份牌有问题,他们能锁定你的位置。”
陈玄心中一惊,暗自咒骂了一句,没想到这身份牌竟成了自己暴露的源头。
脚步声在山洞周围缓缓停下来,一道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
“他没有在里面,怎么回事?”
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他们一直以来都跟踪得极为小心,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暴露了行踪啊。
另一人紧接着说道:“他还在附近,只是气息变得极为微弱,大家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却格外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被放大了一般,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大师兄,我们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感觉他就藏在暗处,正观察着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和慌乱说道,那声音里仿佛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几人假装不经意地路过山洞,他们的眼神却在四处搜寻着,脚步看似悠闲,实则暗藏玄机。
很快,他们便走远了,然后又迅速地汇聚在一起。
“我们继续跟在他后面,假装无意间碰到,到时候再杀掉他,这样做合情合理,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个看似精明的人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已经为陈玄设下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咱们的动作已经很明显了,必须找个杀他的理由。”
另一人有些担忧地说道,他深知在这猎妖大会中,若是毫无缘由地杀人,必然会引起他人的不满和质疑。
“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师兄师弟,杀他,还要找理由吗?”
一个满脸愤怒的人激动地吼道,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陈玄碎尸万段,以报师兄弟之仇。
“他刚来金乌城就让我们损失惨重,已经够丢人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然后杀掉他,这小子还挺聪明,知道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个较为沉稳的人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甘,他们幽冥教在这金乌城向来是称霸一方,何时受过如此窝囊气。
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一道黑影在林间迅速地穿梭着,悄无声息,犹如一只黑夜中的幽灵,那黑影正是陈玄。
他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论,心中冷笑不已,并不打算让大祭司出手相助。
不断地转移着自己的位置,敏捷的身姿和高超的隐匿技巧,让他们很难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尽管他们在这周围搜索了一番,却依旧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离去。
陈玄手里紧紧握着那身份牌,目光落在上面,若有所思。
那身份牌此刻在他眼中,仿佛不再是简单的参会凭证,而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那帮家伙竟然早已在这上面动了手脚,就为了能方便地找到自己,好对他暗中下手。
想到这儿,陈玄的眼眸中瞬间迸发出浓烈的杀意,那杀意如同实质化的寒芒,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一般。
在进来之前,他心里就隐隐预料到会被人针对,毕竟自己在这金乌城已然得罪了不少势力,可没想到,这麻烦来得如此之快,就像汹涌的潮水,一下子就将他卷入了漩涡之中。
陈玄此刻脑海中飞速运转,他在考虑着一个严峻的问题,那就是在这里,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针对自己呢?
想来应该是为数众多吧,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说不定正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只等合适的时机,便会一拥而上,将他置于死地。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陈玄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冰冷,透着一股狠厉劲儿。
随后,他将身份牌重新收起,小心翼翼地藏好,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又危险的东西。
为了不引起高层的注意,陈玄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唤出大祭司帮忙,而是凭借着自己的机智与敏捷,接连换了几个地方,每一次移动都谨慎至极,如同在黑暗中与敌人玩捉迷藏。
终于,漫长的黑夜过去。
既然已经被盯上了,陈玄心中反倒涌起一股别样的斗志,他决定好好遛遛这些想要对付他的家伙,故意朝着山林更深处走去。
一些追踪陈玄的武者们昨晚并没有离开太远,他们心里对陈玄充满了忌惮,害怕陈玄会趁他们不备,反过来给他们致命一击,所以选择结伴而行,彼此依靠着,试图以此来壮胆。
他们在山林中徘徊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那紧张的氛围,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