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玄在里面简直就是个“疯子”,他疯狂地猎杀妖兽,甚至还抢夺他们率先发现的妖兽,那些武者们气不过,想要去理论,想要去夺回属于自己的猎物,可哪里是陈玄的对手啊,被陈玄三两下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无奈之下,不得不主动退出,以免丢了性命。
其中一个幽冥教的武者更是倒霉透顶,被陈玄追杀了一上午。
他哭丧着脸,满脸的愤恨与委屈,大声抱怨道:“我都快把那只妖兽杀死了,结果陈玄来了,一剑结果了它!”
“就因为我骂了他一句,结果他追了我一上午!”
声音里充满了对陈玄的怨毒,仿佛陈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我那边也是这种情况,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另一个武者也跟着附和道。
他们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那场面就像一群被欺负了的孩子,在向旁人哭诉着自己的委屈。
可旁人听了,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毕竟在这残酷的猎妖大会中,弱肉强食本就是不变的法则。
藤厉听到这话,顿时面露古怪之色,忍不住说道:“这家伙在里面搞什么,怎么可以那样做呢?”
他实在是没想到陈玄会如此“大胆妄为”,这在他看来,可是有些不合规矩了。
朱月眉头微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笑,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又有着一丝对陈玄的别样欣赏,心中暗自想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她深知陈玄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这么做,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吧。
……
陈玄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在山林中穿梭着,他可并不清楚外界的那些武者到底是怎么看他的,满心都只想着如何应对眼前这愈发严峻的局势。
要知道,里面妖兽的数量正在急剧减少,就如同那退潮的海水一般,速度快得让人揪心。
特别是面对十二阶以上的妖兽时,那些武者们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仿佛在走钢丝一般,每一步都迈得胆战心惊,进展自然是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
而陈玄只要看到有武者陷入这般艰难的境地,他那骨子里的仗义劲儿就上来了,往往会主动上前帮忙。
可他这一片好心,却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因此得罪了不少武者。
那些武者心里可不管陈玄是出于什么好意,只觉得他是在多管闲事,抢了自己的风头,心里对他的怨恨就如同野草一般,疯长起来。
有些武者的心思可就更复杂了,原本就是故意追踪他的,结果在追踪途中遇到了妖兽,顺手就想着猎杀一番。
碰到这种情况,陈玄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一般都会毫不犹豫地返回去帮忙。
他心里想着,大家都是来参加猎妖大会的,能帮一把是一把。
陈玄也很无奈,他实在是无法判定一些武者的真实意图,毕竟人心隔肚皮。
所以在碰到武者后,他干脆就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来判断了,那就是看他们是否对自己有敌意。
要是察觉到对方眼中流露出不善的目光,那行,他也不再客气,直接就亮出自己的本事,猎杀妖兽便是。
要是对方没什么敌意,那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不过,大部分武者都想着要针对他,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陈玄的预料之中了。
他心里明白,自己在这金乌城本就是个外来者,又在之前得罪了不少势力,那些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好在他早已摸清了这片山林的情况,就像熟悉自己的家一样,每一处地形,每一个隐蔽的角落,他都了如指掌。
在这片他熟悉的地盘上,想要斩杀他,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儿,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了。
一天后,陈玄悲催地发现自己被一帮武者围困在一片密云中了。
好家伙,这些武者为了困住他,那可真是下了大功夫,甚至在这里精心布置了阵法,摆明了就是要防止他出逃。
只见武者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一边警惕地盯着四周,一边缓缓地朝着密林深处逼近,那架势,仿佛陈玄是他们势在必得的猎物一般。
类似的事情,在以前的猎妖大会上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想想都觉得荒唐至极。
估计以后也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毕竟这么多武者同时对付一个人,这得是多大的“殊荣”啊,恐怕整个猎妖大会的历史上,也就陈玄能享受到这般“特殊待遇”了。
……
深夜,密林边缘燃起了许多火堆,那跳跃的火苗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耀眼,却也透着一丝诡异的氛围。
其中一座火堆前,坐着七个年轻男女,他们都是城中的武者,原本各自在别的地方组队猎杀妖兽,心里都怀揣着能在这猎妖大会上拿到一个好名次的梦想,可现在却都为了同一个人,汇聚在了这里,那满心的无奈和不甘,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这种情况那可是极为少见的。
大家虽然心里都有着满满的怨言,可又有什么办法?
上头的命令下来了,他们也只能乖乖听命行事,谁让他们在这金乌城的江湖里,只是些小人物,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先把陈玄赶出去,然后再去猎杀妖兽,这就是他们接到的任务。
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少了一个陈玄,他们平均分得的妖兽自然就多一些,到时候名次说不定就能往前挪一挪了,所以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火光照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映照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
有人满脸无奈,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心里不停地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事儿;
有人则是满脸愤怒,眼睛里仿佛都能喷出火来,觉得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可又无处发泄;
但更多的人却是面无表情,就像那麻木的木偶一样,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被命令驱使的生活,哪怕心里再不乐意,也不会表露出太多情绪。
七人中,一名女子从火堆里扒拉出一只烤焦的红薯,她就是红叶,旁边的几人都是她的同伴,他们可都是来自城主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