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遵命!”易正金愣了一下,抿了抿嘴还是应了下来。
天武帝看着易正金出去后,蹙眉看向户部尚书孔宗利,
“还不派人再去催催,金银都抬哪里去了?”
“.....是是是!”孔宗利连连点头,“臣马上加派人手去催。”
刑部尚书江润东看着孔宗利连滚带爬的离开后,连忙也跟着说道,
“臣立刻让人送消息给万都尉,让他立刻离开丹云城,继续往西北方向寻找沈庸一家人。”
离开丹云城只有两个方向,要么去岭南要么去西北。
岭南那地方蛇虫鼠蚁那么多,过去危险重重,正常人肯定会选择往西北跑的。
所以沈家人逃走的话,肯定也是往西北逃走。
天武帝冷冷的看着江润东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帮废物,抓个沈庸如此大费周章,没有个有用的。
“来人!”
“宣范金昌!”
“是!”
天武帝抿唇坐在书桌后面,眉头紧皱。
他怀疑这些人一直没有抓到沈庸一家人,是因为他们手下留情了。
这些人多少跟沈家都有些交情,很有可能会对沈庸一家网开一面。
天武帝看了眼大内侍卫的死亡名单。
派出去的那些大内侍卫,里面有不少人跟沈家有姻亲关系。
他仔细对比过,凡是跟沈家沾亲带故的人,都不在死亡名单里。
而且这些死掉的大内侍卫都是一招毙命。
他怀疑大内侍卫里面跟沈家有姻亲关系的人,背叛了他。
只有同伙下手,那些大内侍卫才会没有一点点防备就中招。
只是这些都是他的猜测,他拿不出证据来,这话也不能对外说。
牵扯的人太多,纵使他是天子,也不能如此武断。
天武帝拧了拧眉,手指敲了敲大内侍卫的名册,手指落在易正金的名字上。
易正金这个人.....太过正派,空有一身本领,却过于优柔寡断。
所以他都没敢让易正金去寻找沈家人,只是让他去寻找大内侍卫的踪迹。
能对沈家人下狠手的,只有范金昌。
范家和沈家有杀子之仇,沈家人落到范金昌手里,那绝对不可能有活路。
当然,范金昌的儿子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
沈家人确实挺冤枉的,但是那又如何,他乐得看到两位大将军不对付,这样他才能心安。
就在天武帝想着范金昌儿子事情的时候,书房外传来的小太监的声音,
“皇上,范大将军来了!”
天武帝回过神来,“宣!”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范金昌惨白着一张脸,一进书房就恭恭敬敬的给天武帝行了大礼。
这次他真的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养了两三个月,人都瘦的脱相了,才终于能下地走动了。
他这是又倒霉又庆幸。
倒霉的是,受伤了,太医院的没药给他治,只能用民间小医馆的土方子治。
庆幸的是,他遇到的这个郎中搞得土方子,还真有效果。
太医对他的伤情都束手无策,结果被这个郎中给治好了。
现在这个郎中已经被他留在了府里,他还没好利索,离不开让众多的照顾。
太医院那帮废物,离开了好药材后,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范爱卿,免礼。”
范金昌谢恩后,哆嗦着站了起来。
天武帝瞅着范金昌那惨白的脸,眉头皱了皱。
“范爱卿身体还没好?”
范金昌扯唇一笑,“回皇上,已经好多了。”
“只是伤的太重,身体一时还没养好,显得有些虚。”
天武帝轻叹一声,“这天一天天开始变冷了,朕看你脸色苍白,朕甚是担忧。”
眼瞅着都九月了,马上就快十月份了。
沈家人六月流放后,就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算算消失已经三个月,时间越长,他心里越慌。
十月份天气开始变冷,到时候找人更不方便。
范金昌感动的拱手,“皇上,臣无能,养伤这么久,未能为皇上分忧,,还劳皇上挂心,臣惶恐。”
“爱卿此言差矣。”天武帝站起来,缓步走到范金昌身边,
“你受伤也是因遭歹人偷袭,不必自责。”
范金昌抬起眼皮,眼中氤氲出一层水汽,激动的看着天武帝
“多谢皇上宽慰,臣定当尽快养好伤,为陛下效命!”
天武帝点点头,“朕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于你。”
范金昌一怔,“臣愿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天武帝神色严肃的看着范金昌,
“沈家人至今还未抓到,朕信不过别人,此事只有交给爱卿,朕才能放心。”
“抓到沈家人,杀无赦!”
范金昌眼睛一亮,“是!臣掘地三尺也定要找到沈家人。”
他最近正着急呢,亲兵派出去追杀沈庸都两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这两天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派几名亲兵去找找。
只是他派出去好几波人,一个都没回来,剩下的人他都有些不敢派出去。
他身边得用亲近的人就那么几个,万一派出去再不回来,那损失未免有些太大了。
他身为大将军,又不能自己跑出去找人。
现在可好了,天武帝直接派他出去找沈家人,刚好他可以找一找谢飞洋带着人跑哪里去了。
出了皇宫后,范金昌带着郎中和30名亲兵,火速的离开了京城。
........
梦兰城...
知府衙门...
“宁大人!”范金昌冲着宁海新拱了拱手。
宁海新回礼,干笑着,“范大将军,这是!!?”
看着跟在范金昌身后的几十人,其中还有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他疑惑的蹙了蹙眉。
这是搞什么?
没听说哪里打仗了呀?
瞅着范金昌这样子,也不像是去打仗的样子。
“奉皇上之命,出去办点事情。”范金昌笑着说道,
“路过梦兰城,本将军有点事想问问宁大人。”
“哦!?”宁海新朝着府里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进去喝杯茶,坐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