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毕云涛家,还没出楼道口,马师傅对着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我都被打懵了,没好声道:“干啥呀?”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听的挺乐呵呀。”
“人家说掉毛,你说小柔带牙套,我可啥都没说。”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我解释道:“你说的,病不避医。”
“对,是我说的,不过,我发现,爷们你一听毕云涛和小柔干点啥,眼睛就发亮呢,我问你,这件事,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毕云涛讲的东西,把我大脑里面为数不多的血液都给抽走了。
我还能想出来什么?
“不知道。”
马师傅得意道:“这件事也就是碰到我了,要是换一个人,哪怕是去青城山,也没人能整得了。”
“可不咋地,老将出马,就是牛逼,马牛逼可不是浪得虚名。”
“那是,大徒弟呀,来,给师父上俩钱,师父带你抓药去。”
说完,马师傅抽了自己一个大耳瓜子,骂道:“又他妈忘要钱了,下回你帮我想着点。”
我心里说,凭借毕云涛说的内容,要是在外面听到了,我都得给他上俩茶水钱。
马师傅带我转了好几家药店,也没找到他需要的药材。
也怪马师傅想要的东西太邪门。
要啥?
老林子的黑蟒蛇的蛇蜕。
也就是黑蟒蛇蜕皮留下来的那逼玩意。
我对那玩意有点恶心,当然,我也没听过山上还有黑蟒蛇。
“师父,你不会想带我上山找药材吧。”
“找一下也行,你没听毕云涛说吗,他爹随手给了两万,咱现在救他命呢,收个万八千的,不多吧。”
我本不想上山,但听马师傅这么说,我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我要上山,我要赚钱。
不过马师傅说黑蟒蛇的蛇蜕找不到,还可以用其他蛇蜕,就是效果没那么好,为了早点回家,马师傅也不想上山找了。
转了一圈之后,马师傅又带我回到最初的药店,买了一袋子蛇蜕。
返回毕云涛家,马师傅开始配药。
这得多说一句道士这个职业,不光是修仙抓鬼,得到高人得明白很多事,最基本的就是自身修炼,然后是哲学,这一点用来给世人解惑的,还有就是得懂中医,遇到有人看事,虚病,以法力克制,实际的病,用草药褪之。
马师傅采用外敷疗法,他一口气敲了二十几个鸡蛋,取蛋清装入盆中,然后浸泡蛇蜕。
毕云涛光着膀子,马师傅把浸了鸡蛋清的蛇蜕贴在他的后背上,待快要干了的时候,再一下子撕下蛇蜕。
其过程,十分恶心。
这么一操作,蛇蜕上面还真有不少类似于头发茬的黑点,但要比头发细很多。
毕云涛问:“大师,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不好说呀。”
说完,马师傅看向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满脸懵逼,这么邪乎的事,我怎么知道。
“许多,你说说。”
“我不知道。”
“你好好想想,出去之后,我怎么教你的?”
出去之后,马师傅净他妈和药店里面穿白大褂的小娘们撩骚了,也没教我啥呀。
我摇了摇头,马师傅咳嗽了一声,我似乎懂了。
“师父,我不能说。”
“为啥不能说?”
“这是天机,泄露了,我要遭报应,咱年纪轻轻,媳妇还没娶呢。”
要么说毕云涛聪明呢,我一点,他就明白了。
毕云涛僵硬地起身,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拿出了一捆红票子,应该是一万。
马师傅怒声道:“哎呀,你这是干啥?”
“大师,我看出来了,你是真有本事,黑点都给我拔出来了,来,收着。”
“不行,不行,这不能要。”
此时,马师傅就是我心中的影帝,二人开始对线拉扯。
一个要给,一个想要又不好意思收。
最后,马师傅踢了我一脚,骂道:“小瘪犊子,净他妈扯,要啥钱呀。”
这是故意把毕云涛的视线往我身上转。
毕云涛见状,又要给我塞钱。
许某人要是有钱,真得参与这场演出,直接把钱接过来,往他妈床上一扔,大吼一声,老子不要。
可惜,我是个穷鬼,毕云涛要给我钱,我都怕兜小,他塞不进去,真想把裤子扯开,让他看看我裤兜子。
钱到我兜里了,马师傅也来仙了,他微微闭眼,说了事情的经过。
首先,佟瞎子那地方,是真的闹鬼,不过这件事,和闹鬼没多大关系。
说说佟瞎子遇见的旗袍娘们,其实和毕云涛遇到的事差不多。
首先有一点可以确认,小柔不是鬼,而是人。
准确来说,小柔是养蛊的人。
具体什么蛊,马师傅没看见,也不好说,看毕云涛后背残留的东西,应该是水蛭一类全都是细牙的虫子。
小柔是一个养蛊虫的女子,这类蛊虫要以活人之血饲养,尤其是惊吓后的人血。
为啥?
马师傅说人在恐惧中,身体各个激素含量高,这时候的血,对于蛊虫来说,效果最好。
根据毕云涛的故事,马师傅觉得小柔养的蛊虫是为了壮阳。
有的老爷们事业成功,家财万贯,唯独有点难言之隐。
中药调理不管用,西药治标不治本,于是,开始相信民间术士的方法。
以蛊虫入药,调理身体。
在湘西和云贵川的某些地区,还有人在养蛊虫,这玩意,真有效果。
这类壮阳的蛊虫,需要用精壮男子的精血来饲养。
小柔是一个养蛊人,她通过社交软件,大肆寻找身强体壮,阳刚之气强的男人。
见网友对于小柔来说,是一个试活的过程,谁精力旺盛,谁他妈就是小柔的目标。
很不幸,毕云涛中招了。
小柔先用温柔锁定了毕云涛,让毕云涛深陷其中,然后逐步同居,整个过程,让毕云涛时刻感觉到惊吓,整天疑神疑鬼的,让其血液富有更多的激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