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未至!
浓雾笼罩着山野,湿冷的空气让人倍感压抑。赵云飞站在营地的高台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斗篷,目光如刀般直视前方。
“将军,前方斥候传来消息,高阳春的大军似乎在悄悄调动,但目的地不明。”韩文快步走上来,低声禀报。
赵云飞轻轻点头:“看来他们终于开始有所行动了。不过,这雾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正适合埋伏。”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李怀光:“怀光,昨夜安排的埋伏是否已到位?”
李怀光抱拳说道:“将军放心!埋伏的弓箭手和陷阱都已准备妥当,确保敌军一旦中计,定叫他们来得多、回得少!”
赵云飞嘴角微微一扬:“很好。今日这一战,我们要的不仅是胜利,更要让高阳春尝尝胆战心惊的滋味。”
话音刚落,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敌军派来了一队使者,说是奉高阳春将军之命,前来‘议和’!”
“议和?”赵云飞冷笑一声,目光变得凌厉。“他这是狗急跳墙了,还是另有图谋?”
韩文附在赵云飞耳边低语:“将军,这高阳春一贯阴险狡诈,恐怕所谓的议和不过是个幌子,意在探我们的虚实。”
赵云飞沉吟片刻,忽然一拍桌案,朗声道:“既然他们想议和,那咱们便好好‘谈’上一谈。韩文,安排人将他们迎入营中,但记住,要让他们看见我们的‘兵强马壮’。”
韩文领命离去,赵云飞转头看向李怀光,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怀光,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既然他们来了,我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赵某人的‘诚意’。”
片刻后,敌军的使者被引入营地。领头的是一个身材矮胖、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他一进帐,便对赵云飞深深一揖:“在下高阳将军麾下副将刘仲华,特奉将军之命,前来商议停战之事。”
赵云飞端坐于帅案后,眼神淡然地打量着刘仲华,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哦?高阳春向来以骄横着称,如今却派人来议和,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刘副将,这可不像你们主公的作风啊。”
刘仲华依旧保持着谄媚的笑容:“赵将军明鉴,我家将军并非不想一战,只是念在两军相争,伤亡皆重,实在不忍生灵涂炭,故而愿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赵云飞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既然如此,那不如让高阳春直接把兵权交出来,我赵某人自当以礼相待,岂不更显诚意?”
刘仲华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堆起满脸和气:“赵将军真是风趣。不过嘛,此事关系重大,我家将军还需要斟酌……当然,若赵将军有其他条件,我们愿意听取。”
赵云飞冷笑一声:“条件嘛,倒是有一个。”他站起身,缓步走到刘仲华面前,眼神如炬,“告诉高阳春,若真想停战,就让他明日清晨带着部队亲自来见我。否则,就别怪我赵云飞刀下无情。”
刘仲华愣住了,没想到赵云飞如此强势。他陪着笑,正要说些什么,赵云飞却突然摆摆手:“好了,议和的事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刘副将还是早些回去复命吧。”
刘仲华神色尴尬地离开了营帐,而赵云飞则重新坐回帅案前,沉思片刻,转头对韩文道:“高阳春这次突然议和,八成是想试探我们的虚实。你马上去通知埋伏的部队,让他们更加小心,不能有丝毫疏漏。”
韩文点点头,转身离去。
深夜,赵云飞的营地内一片寂静。除了巡逻的士兵,所有人都按赵云飞的命令静待敌军的动静。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哨兵突然跑进帅帐,神色慌张:“将军!斥候发现敌军在东南方向集结,人数至少过万,疑似准备突袭我们的主阵地!”
赵云飞原本平静地坐在营帐内,听到探子来报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双虎目闪过一丝厉色,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沉声道:“东南方向?哼,果然还是来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来到营帐中央,对着帐下两员将领迅速下达命令:“韩文听令!速速率领弓箭手即刻前往东南方向增援,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韩文抱拳应道,转身便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去召集弓箭手。
赵云飞紧接着看向另一员将领,大声喝道:“李怀光!你率领步兵在营地严密布防,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不可有丝毫懈怠!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遵命!”李怀光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领命,然后急匆匆地离开营帐去安排营地防守事宜。
吩咐完手下将领之后,赵云飞没有片刻停歇,他迅速走到武器架旁,伸手取下自己那套银光闪闪、威风凛凛的战甲,动作娴熟而利落。穿好战甲后,他又一个箭步跨到一匹雄健的战马上,同时招呼着身边的一队亲兵跟上自己。随着一声低沉有力的喝令,赵云飞一马当先,带着这队亲兵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能见度极低,但赵云飞凭借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依然准确无误地朝着目标前进。没过多久,他们就与高阳春所率的先头部队在浓雾中不期而遇。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双方士兵瞬间厮杀在一起。赵云飞毫不畏惧,手中紧握那杆丈八长枪,双腿猛夹马腹,驱使着战马如闪电般冲入敌阵。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敌人纷纷惨叫着倒下。他在敌阵中左突右冲,犹如战神下凡,无人能挡其锋芒。
在赵云飞身先士卒的激励下,他的亲兵们也是个个奋勇杀敌,以一当十,将敌军冲击得七零八落,阵脚大乱。一时间,战场上血肉横飞,战况异常惨烈。
然而,正当赵云飞以为这场遭遇战的局势已经稍稍稳定下来时,突然间,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尖锐的呼喊声:“将军!不好啦,营地遭到偷袭啦!”
赵云飞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忙用力拉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随后,他迅速调转马头,朝着后方望去。只见远处的营地此刻已是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和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该死!”赵云飞咬牙切齿,“这高阳春竟然玩了个声东击西!”
他强压怒火,沉声下令:“所有人听令,立即回防!”
当赵云飞赶回营地时,场面已经十分混乱。敌军早已潜入营地深处,赵云飞的部队奋力抵抗,却难以迅速驱逐敌军。
赵云飞一边指挥部队反击,一边环顾四周。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名被俘的敌军士兵身上。那人面色苍白,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
赵云飞猛地上前,一把揪住那人,冷声问道:“说!高阳春的主力在哪里?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那人吓得双腿发软,颤声说道:“将军……高阳将军……他……他让我们在此牵制您,他的主力……早已绕到后方,准备围剿您的援军!”
赵云飞闻言,心头一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真正的危机已经降临。
月光透过破碎的云层洒在战场上,映出赵云飞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他握紧长枪,低声说道:“高阳春,你这盘棋下得不错,但接下来该轮到我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