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朝辞听到她的拒绝,眉心微蹙,微微起身,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解开了她的衣裳,大手在她的柔软处流连忘返,甚至不知为何,下腹一片火热。
而明明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子,可比起以往,总觉得不一样,她平时一双淡雅温柔的桃花眸,此时湿漉漉,似微雨蒙蒙中的花儿,可怜又可人,绝美的小脸红扑扑的,让他很想轻咬一口,还有掌心似要融化的柔软,他也想含在口中肆意品尝。
看着身下的她,帝朝辞眸光越发深邃,一团火焰越发炽烈,身子也越发紧绷,他很想要什么,只是要什么呢?
帝朝辞抿了抿唇瓣,似懂非懂。
余悦才平复一下心跳,却见他定定地看着自己,抿着唇瓣,似有些委屈。
余悦眨眨眼,抬手抚着他的脸,柔声笑得问道:“怎么了?”
莫不是因着阻止他?不开心了?
也是,两人都脱得差不多了,此时让他停下,确实挺难受。
只是,她的身子现在还不宜承受男女之事,否则,估摸要躺在床上喝好几天药了。
余悦想陪着他走过一辈子,自然不想因一时贪欢,而误了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不好受,让他愧疚一辈子。
她刚想安抚她单纯可爱的魔尊大人,却不想,他抓着自己手,覆在了一处烫手之地……
“悦儿,这,难受!”
余悦:“……”
余悦手僵了一下,反射性想抽出来,只是被他按着,她一动,却发现她手下的什么也跟着动了一些。
“……”
余悦脸色木然,此时她觉得,太过纯白,不懂情事的他其实也不是很好,因为越是不懂,越没有下限啊!
比如此时,魔尊大人,被她刚刚一动舒缓了一下,感觉十分地舒服,因此,他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直接抓着她的手……
余悦脸色越发嫣红,咬着唇瓣,脑袋撇到一旁,其实她是想抓起被子蒙在直接的脑袋上。
只是她的手……
余悦从没觉得自己一双手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而且,她忍不住转眸看他一眼,见他眯着紫眸,高挺的鼻梁滑下一滴晶莹的汗珠,殷红的薄唇性感而魅惑地喘息,这才真真是勾魂夺魄的魔。
她心跳都似乎停止了,身子越发软绵,玉足轻蹬……
……
余悦鼻翼轻动,双手又是酸软又是黏腻,两颊染满红晕,眉间温柔又无奈,看着黏在她身上不放手的男子,微肿的红唇溢出一丝笑意,“好了,快起来收拾一下吧。”
第一次知道情欲是何物,还是和最心爱的女子亲密地接触,帝朝辞只想一直和她赖着不分开。
他抬头,从来矜贵淡漠的眉眼,此时染着未褪的情|欲和温柔,他缓缓展颜,似得到了最美好珍宝的孩子,“悦儿,不想起来。”
他只想抱着她,一直抱着。
而看着她的红唇,想起刚刚的滋味,蚀骨的迷恋,他喉结微动,垂首,舔了舔。
余悦见他似孩子般幼稚,心口微软,只是见他又要闹起来,心中也无奈,“阿辞。”
“嗯,”帝朝辞心不在焉地应着,舔了一下,还不满足,想和之前一样,和她唇齿相依。
“阿辞,我累了。”
余悦一个“累”字让帝朝辞心中的火热熄了,他赶紧起身,将她抱在怀中,紫眸浮现紧张和从未有过的愧疚,“悦儿,可是我刚刚把你累着,身子是不是不舒服?青……”
“阿辞,”余悦见他又紧张起来,轻声唤着他,免得他唤人又要找大夫了。
“我没事,别担心,”余悦看着他,轻笑一声,“莫小看我,我的医术不比……其他人差的。”
余悦本想说景子晏的,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心中微叹,他的这位师兄,先前她还觉得他性子通透,对帝朝辞有着一分真心,却不想……
但其实,说景子晏错了吗?
也不尽然,只能说立场不同,他对他的师尊尊重,想为师尊保留一丝血脉,这并没有错。
只是,有些事情,他太过理所当然了,他觉得帝朝辞强大,觉得余悦好好的,也没受什么伤害,便觉得事情有可回旋的余地,程菲儿罪不至死,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们理所应当地要饶恕她。
甚至,景子晏还把程菲儿放在弱者的位置上。
但这也是人之常情,程菲儿是他敬重的恩师的亲人,是他的师妹,余悦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帝朝辞的附属品,他护着程菲儿,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而对于帝朝辞,只能说,景子晏所谓对他的关心照顾,其实不过是施舍,或是说赎罪。
而在师尊师妹和他之间,景子晏永远选择的不是帝朝辞。
帝朝辞见余悦眸中划过一丝叹息,他虽不懂男女情事,但在其他事情上,何其睿智敏感,瞬间明白她方才未尽言语中故意不提的人,薄唇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他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从未放于心上,自是不会忧思烦恼。”
“阿辞,”余悦轻靠在他怀中,轻轻道:“以后,我都会陪着你。”
“嗯,”帝朝辞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轻声道:“只要悦儿。”
其实,在他的亲生父亲派人要杀他,亲生母亲在护着他的时候被人杀害,他的心便开始封闭和冷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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