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咽下了这个哑巴亏,看起来消停了不少,实际上董氏已经开始发展人手盯着侧福晋,而董家已经盯上了宫里的德妃。
对于董氏以及董家没找错人的事儿,陈肃十分满意,所以难免偏向董氏两分,让后院包括齐格格在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侧目,因为陈肃这是第一次明目张胆表示出对府里女人的偏心。
董氏自己可不知道陈肃是因为她以及她娘家的聪明才会偏向她两分,而是觉得陈肃不愧是雍郡王妃,立场上首先就跟着雍郡王的态度走,她以为陈肃不过是看在她失了孩子,十分可怜的份上才会如此。
陈肃可不知道董氏的误会,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去解释。
时间很快就到了弘宣周岁的时候,雍郡王府不可能亏待弘宣的周岁宴,所以宴请了不少亲朋好友,镶蓝旗下有名有姓的人家都要送重礼,因为上个月康熙帝突发奇想将镶蓝旗给了雍郡王统领,作为旗主,他对镶蓝旗有绝对的管控力,甚至此后镶蓝旗下的秀女大选、小选,都要首先经过他的点头。
陈肃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西林觉罗氏出身的鄂尔泰之所以跟着雍正,就是因为他是满洲镶蓝旗出身,若是他要参与夺嫡站队,便只能站队作为旗主的雍正,不然他们全族的风评就要急转直下,甚至很有可能断了他们全族出仕的资格。
包括年羹尧也是如此,如今年羹尧一家明确属于汉军镶蓝旗,归属于雍郡王统领,那么哪怕他的亲妹妹嫁给了廉郡王做侧福晋,他也只能是雍郡王的门人,不能完全倒向廉郡王。
抓周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陈肃懒得让孩子提前训练,不过弘宣是个小人精,十分会看周围人的脸色,接连拿起金元宝、胭脂盒、金算盘、马鞭、匕首、弓箭和书本之后,觉得挑逗够了,这才双手捧起雍郡王临时放下的一枚玉印往嘴里塞。
方才十四阿哥好一阵起哄,这会儿见弘宣这样可爱的动作,他心里觉得堵得慌,可他再浑,也说不出一个周岁的孩子在挑逗他这样的话,只能自己憋屈。
十四福晋站在十三福晋身边一脸尴尬,恨不得手里的帕子就是她丈夫的面皮,好让她将他那没脸没皮的皮子给撕下来给陈肃赔罪。
十四福晋赶紧找了时间道歉:“对不住啊四嫂,我们家爷一向爱玩爱闹,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不顾场合……”
陈肃当然不会原谅十四阿哥,但对十四福晋没什么意见,所以当下便笑道:“嗨,虽说夫妻一体,可实际上怎么可能真的一体,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今儿你只管安心吃席。”
十四福晋心里好一阵叫苦,这话说得漂亮,可实际上就是记恨上他们家爷们儿呗。
可一坐上桌,十四福晋便觉得既然两家的关系不能更进一步了,那么维持原状也挺好的,横竖他们两府的女眷关系还不错,外面的人也有多少微词。
就几句话的功夫,小陈子便已经将那胭脂盒的来历给调查清楚了,“王妃,那胭脂盒是廉郡王妃借着十四福晋的遮挡偷偷放下的,可见并不是临时起意。”
陈肃深呼吸一下,在脑海中质问系统道:‘你不是说那药丸子吃下去之后八福晋只有三五年的时间了吗?为什么这三年多过去了她还能这么蹦跶?!’
系统被质疑过后也十分懵逼,赶紧扫描了八福晋全身,最后得出结论:‘也不是我们的东西不好,是八福晋如今就是个外强中干,她吃过不少补药,眼下药效在她体内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所以日常小病不断但身体依旧撑得住。’
陈肃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于是席间直接挑衅八福晋道:“八弟妹可真是少见,我们弘宣今儿可真是太有荣幸了,连八弟妹你都爬起来参加他一个小孩儿的周岁。”
“其实啊,虽然咱们不对付,可到底都是皇子福晋,且我们王爷跟八弟都是郡王爵,我们弘宣可真没想到能劳动您亲自参加他的周岁宴呢。”
八福晋当然生气啊,在座的谁不知道她最近几年每逢换季都要在床上躺一两月的功夫才能好,尤其冬天那完全不能见风,稍微着凉就是一场风寒,所以下半年几乎不会出来走动,有什么宴请大多是他们府上的年侧福晋出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