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八福晋开口,五福晋就直接开口嘲讽:“四嫂就是大度,若是当年有人敢对我动手脚,我非要讲那些腌臜手段原样还回去不可,哪里还会跟人走动。”
八福晋想开口继续被五福晋打断:“不过,八弟妹府上那位年氏的确是个会做事的人,这几年出门走动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不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只是个侧福晋。”
“不过要我看啊,八弟眼下一屋子侍妾格格的,也只要年氏给他添了个阿哥,就凭她年氏生养了廉郡王府唯一的子嗣,倒也有些身份,出来走动不丢人。”
八福晋想要说点什么,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这个时候气冲脑门已经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若是此刻真晕了过去,哪怕陈肃和五福晋两个名声要受损,她以后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作为嫡福晋出门做客了。
陈肃看得出来八福晋情况不好,所以给五福晋一个眼神,两人见好就收。
自从五福晋得了算易孕期的法子之后,她回去就给后院的女人们排了班,避开了易孕期,恒郡王府果真再没有人传出孕信,可她自己却因为时下人错误的认知,平白得了太后和康熙帝贤惠大度的夸赞。
陈肃原本以为七福晋既然想要生个孩子,应该不会像五福晋一样行事,结果她跟五福晋的操作一模一样,自己慢慢调理身体不慌不忙,凭借着跟五福晋一样的操作,也被太后和康熙帝夸赞过,甚至如今她在太后跟前也有了一点地位。
陈肃和五福晋将八福晋挤兑得哑口无言甚至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她便出来收拾剩下的烂摊子。
七福晋当着八福晋的面儿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说道:“去跟我们爷说,让他跟八弟说说这边的情况。”说着七福晋还对着丫鬟挑挑眉,那丫鬟立刻就明白了。
七福晋身边的丫鬟找到了淳郡王,凑在他耳边用不高不低的声调说道:“雍郡王妃发现之前小阿哥抓周的时候那个胭脂盒是廉郡王妃暗中放下的,席间不免挤兑了廉郡王妃几句,可廉郡王妃身体有些不好,当即气白了脸,我们王妃担心廉郡王妃出事,便让奴婢来请王爷您把席间的事儿跟廉郡王说说,让廉郡王拿个主意。”
淳郡王先头还有些奇怪呢,怎么这事儿是他王妃身边的丫鬟过来,吩咐他来出这个头的,但一想到他家王妃好像跟陈肃和五福晋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当下便点了这个头应下了此事。
其实,眼下也不用淳郡王再次开口了,因为廉郡王就坐在他身边,那丫鬟选的位子又不是靠着他和恒郡王的那一边,刚好选了他靠着廉郡王的这边,淳郡王肯定廉郡王已经听到了那丫鬟说的话,所以也没打算把廉郡王给得罪死,便直接问道:“八弟也听到了,你王妃那边可能不太好,不如你去请她先回去歇息吧,横竖弘宣抓周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也不在乎这一桌席面的。”
廉郡王看着这一桌兄弟们满是兴味的样子,只能端起酒杯站起来告罪:“今儿不巧,我王妃出来得久了,我担心她身体,扰了兄弟们的兴致我这里先自罚三杯。”
说着,廉郡王自己提着酒壶爽快地三杯酒下肚,将酒杯展示给席间诸位兄弟们看,对着雍郡王这个主人笑得十分恭敬的样子。
雍郡王对廉郡王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一直看不上,他觉得作为皇子,虽然不能过分端着皇子的架子,可也不能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捧着体贴着的样子,平白失了皇子的气度和身份。
此刻雍郡王也明白恐怕那胭脂盒儿就是八福晋那婆娘放上去想要让弘宣以及他们雍郡王出丑的,只是弘宣自己机灵,哪怕那胭脂盒子五颜六色十分鲜艳又显眼,也没看上那埋汰玩意儿,反而看上了他的印信。
人家都拿八福晋一个女人作伐子了,雍郡王作为男人当然不可能上杆子为难,便说道:“没让廉郡王吃好喝好是我这做主人的招待不周,苏培盛,你去厨房打包一份福寿全来给廉郡王带上。这可是我们府上从福建学过来的大菜,头一回招待人呢,不吃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