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云朵如丝,闷热的气息恰似幽魅于空气中悄然弥漫。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从树叶间传来,时断时续。
洒脱不羁的慕容冲带着侍女白霜和白露,一路行来,稍显风尘之态。
阳光透过云层的罅隙倾洒而下,使得他们身上徒增了些许热意,额头上亦渗出了几颗晶莹的汗珠,几缕发丝因着汗水的浸润而黏在了脸颊之上。
“公子,走了这般许久,真是热得难耐,前边有个茶摊,我们过去歇歇脚如何?”白露凝视着慕容冲,轻声言道。
慕容冲轻轻点头,眼神里却存有一丝恍惚:“也好。”
这方茶摊静立在道路一侧那棵华盖如荫的大梧桐树之畔,由翠竹精巧搭建而成,顶上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几张散发着温润原木色泽的桌子规整有序地陈列着,每张桌子皆配备着材质相同的长凳,那长凳木纹清晰,透着岁月的质朴韵味。
慕容冲主仆三人悠然落座之后,举目环顾四周,发觉茶摊里虽说宾朋满座,然而多数是周边居住的村民,外地人可谓凤毛麟角。
白露轻拈手帕,拭去额角的晶莹汗珠,朝着老板娇声喊道:“老板,来壶上好的茶!”
老板一边用肩上的毛巾匆匆擦了擦手,一边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这就来!”
慕容冲正襟端坐在木凳之上,轻摇折扇,嘴角挂着一抹看似随性不羁的浅笑,然而眼神却游离不定。
白霜眼波流转,将慕容冲的神情全然纳入眼底,凑近轻声问道:“公子,可是仍在惦念着柳姑娘?”
慕容冲闻得此言,身躯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了须臾,随后嘴角再度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缓缓声道:“想她?又有何用!不想也罢。”
一旁的白露轻轻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公子分明就是嘴硬。”
白霜听到白露的言语,赶忙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美眸中闪过一丝嗔怪之意,轻声斥道:“不得无礼。”
“客官,您要的茶水来啦。”
一壶热气腾腾的香茗被面目和善的老板稳稳地端了上来,他动作娴熟地为慕容冲三人斟上茶,清幽的茶香瞬间如水般弥漫开来。
慕容冲闻声,这才回过神来,暂且敛去飘远的思绪,脸上重又恢复了往日那洒脱不羁的神色,微笑着说道:“有劳了。”
老板嘿嘿一笑,说道:“客官您慢用,有啥需要尽管招呼。”言罢,便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慕容冲刚将茶杯端起,尚未来得及轻抿一口以润泽那干涸的喉咙,便瞥见不远处坐着两个居心叵测的陌生人正凑于一处。
其中一人生就一副贼眉鼠眼之相,左顾右盼一番后,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且煽动的意味,高声对另一人说道:“你瞧瞧当下这世道,当今皇上整日沉湎于玩乐之中,全然无所作为,哪里顾得上咱们老百姓的生死存亡!”
另一人长得尖嘴猴腮,不停地挤眉弄眼,随声附和道:“正是,那些当官的更是贪腐不堪,只晓得中饱私囊,哪里肯为咱老百姓办实事。”
贼眉鼠眼之人继续言道:“听闻前段时日的灾荒,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粮款,竟被那些贪婪的官员私自吞没。”
尖嘴猴腮之人应声道:“可不是么!我那远房亲戚所在的村落,饿死了好多人,朝廷的救济压根就未抵达!”
两人越说越是激昂,情绪愈发亢奋,声音犹如阵阵惊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轰然炸响。
周围很快聚拢了一些围观的众人,他们有的满脸惊诧,神色惶恐;有的眉头紧蹙,满面愁容;有的忧心忡忡,长吁短叹。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那嘈杂的声响仿佛一群恼人的黄蜂在耳边嗡嗡不休。
“唉,听他们这么一说,好似确有其事,这日子当真愈发艰难了。”一个满脸愁苦之色的中年男子摇头叹息着说道。
“可不是嘛,这灾荒持续这般久了,也不见朝廷有何有效的赈灾举措。”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愤懑不平,紧握的拳头关节已然泛白,眼中燃烧着烈烈熊熊的怒火。
“这可如何是好?朝廷若真如此对咱们的生死存亡不管不顾,往后的日子还怎么熬得过去?”一位鬓发已然斑白的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之光。
慕容冲脸色阴沉,眉头越皱越紧,“啪”的一声,将折扇重重地拍在桌上。那力道之大,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动,茶水溅出了些许。
白霜和白露见状,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之色,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不安,齐齐地望着他。
慕容冲狠狠地瞪着那两个陌生人,咬牙切齿地朗声说道:“一派胡言!当今皇上如何,岂容尔等在此信口开河!”
说罢,他迈着大步流星之姿朝那两人径直走去,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严与喷薄欲出的怒气。
周围的众人被他这般气势所震慑,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喧闹嘈杂的议论声犹如被利刃斩断,戛然而止。
慕容冲走到那两个陌生人面前,目光如炬,声音冰冷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妖言惑众,你们有何居心!”
其中一人梗着脖子,斜睨着眼道:“哼,事实本就这般,难道还不许人说了?”言罢双手抱胸,脸上满是桀骜不服气的神情。
慕容冲怒目圆睁,上前一步道:“满口胡言,无凭无据竟敢如此污蔑,你们该当何罪!”
另一人眼神闪烁,却仍强装镇定,撇了撇嘴道:“大家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这难道还有假?你又何必为那些昏庸之人辩解。”
慕容冲双眉倒竖,厉声道:“朝廷一直在努力治理,灾荒之事也在全力解决,岂容你们在此恶意造谣生事,煽动人心!”
那贼眉鼠眼之人不屑地撇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双手叉腰道:“努力?我们可未曾看到丝毫成效,不过是官官相护,粉饰太平罢了。”
慕容冲怒喝道:“信口雌黄!待我将你们移送官府,定要彻查个水落石出,看你们背后是否有人暗中指使。”
那尖嘴猴腮之人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色厉内荏道:“你,你别妄图吓唬人,我们不过是讲了几句实话,乡亲们都能够为我们作证。”说着回头望向周围人群,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慕容冲环视周围众人,双手负于背后,身姿挺拔如松,大声道:“大家莫要被这等居心不良之人所蛊惑,朝廷定会还大家一个公平正义。”
这两人眼见慕容冲态度坚决,在心虚之下又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突然转身撒开腿就拼命奔逃。
慕容冲怒目而视,大喝道:“想跑?没那么容易!”随后身形一闪,便拦在了他们面前。
白霜和白露亦紧跟其后,未有半分迟疑。
那两人见去路被阻,互相对视一眼,蓦地齐齐朝着慕容冲猛扑了过来。
慕容冲侧身敏捷一闪,手中折扇犹如利剑般迅疾刺出,直抵其中一人的手腕。那人吃痛,“哎呀”一声惨叫,攻势顿时减缓。
白霜和白露亦不甘示弱,白霜迅疾抽出腰间的软剑,剑花绚烂闪烁,朝着另一人凌厉攻去。白露则身形灵动如燕,绕到那人身后,准备伺机发动攻击。
那两人虽说有些功夫,但又怎能敌得过慕容冲主仆三人。眼看着逐渐处于下风,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球,猛地往地上一掷。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一团浓黑的烟雾骤然涌现,瞬间如张牙舞爪的怪兽般弥漫开来。
慕容冲等人瞬间被这团烟雾笼罩其中,视线一时受到严重阻碍,眼前仿佛被浓稠的黑夜吞噬。
待到烟雾缓缓散去,那两人已然不见踪迹。
慕容冲恼怒地直跺脚,怒喝道:“可恶至极,竟然让他们给逃了!”
白霜收起手中软剑,微微蹙起眉头,说道:“公子,这两人行为诡异,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要详加探查。”
白露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公子,他们这般肆意造谣生事,背后必然藏着巨大的阴谋。”
慕容冲遥望着两人逃走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沉声道:“不错,说不定从他们身上能够打探出一些蛛丝马迹。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将他们擒获。”
这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路边的一匹骏马,旋即身形一闪,飞身上马,手中长鞭一扬,疾驰追去。
刹那间,骏马好似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
然而,这匹骏马并非无主之马,它的主人是一位年方十七八岁的红衣女子。她身着一袭鲜艳夺目的红衣,衣袂随风飘动,恰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只见她生就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白皙的肌肤恰似羊脂玉般细腻柔滑,两颊因盛怒而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一头如墨般的长发高高挽起,一根红丝带随性地将其束在脑后。
她柳眉倒竖,俏脸蕴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马被一个陌生人骑走,当即手中长鞭猛地一甩,朝着慕容冲迅猛袭来,同时娇声斥道:“大胆狂徒,速速还我马!”
慕容冲侧身敏捷地躲过,紧接着手中马鞭回击过去。
红衣女子身形一个优雅旋身,轻巧地避开了攻击,手中鞭梢在空中“啪啪”炸响,又一次向着慕容冲凌厉攻去。
慕容冲足尖轻轻一点,身形如燕跃至半空,手中折扇轻轻一挥,巧妙地化解了那来势汹汹的鞭势。
几个回合下来,红衣女子见始终讨不到半点便宜,朱唇轻启,吹出一声清亮的口哨。
那骏马听到主人的召唤,突然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整个身躯剧烈扭动起来。
慕容冲猝不及防,双手紧紧拉住缰绳,却根本无法控制住这狂躁的骏马。
骏马猛地一甩头,脖颈用力一扭,后蹄猛蹬,强大的力量瞬间将慕容冲狠狠地甩落在地。
红衣女子嘴角一扬,露出得意的笑容,轻盈地翻身上马,作势便要扬长而去。
慕容冲犹如一条矫健的游龙,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起身来,闪电般伸手一抓缰绳,眉梢一挑,咧嘴笑道:“不许走!”
“放肆!”红衣女子顿时怒发冲冠,蛾眉倒蹙,扬起手中的马鞭,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慕容冲狠狠抽去。
她那一双眼眸如盈盈秋水般清澈明亮,眼神中既透着灵动活泼的气息,又满是泼辣劲儿,眼角微微上挑,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态与傲然之气。
慕容冲身形如电,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马鞭,紧接着身形一闪一跃,稳稳地坐在了骏马之上,而后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红衣女子,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姑娘,你如此野蛮泼辣,小心嫁不出去。”
“你!”红衣女子又惊又怒,柳眉横竖,俏脸涨得通红,拼命地挣扎起来,却始终挣脱不得慕容冲的束缚。
慕容冲嘴角微微上扬,手中马鞭高高扬起,而后狠狠朝马儿抽去。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狂奔起来。
慕容冲紧紧抱着红衣女子,感受着她的挣扎与愤怒,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肆意地张狂大笑起来。
红衣女子又羞又怒,咬牙切齿地骂道:“登徒子,赶快放开我!”说着,便奋力抬起手肘,试图去撞击慕容冲。
慕容冲丝毫没有松手的念头,反而愈发用力将她抱紧,大声说道:“姑娘莫急,待我追上那两个歹人,自会放姑娘离去。”
骏马驮着二人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没过多久,前方那两个逃跑之人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慕容冲目光一凝,双腿用力夹紧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加速追去。
那两个陌生人听到身后渐近的马蹄声,胆战心惊地回头一望,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玩命似地逃窜。
红衣女子趁着慕容冲分神之际,猛地挣脱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朝着慕容冲的脸狠狠抓去。
慕容冲反应迅速,偏头躲开,手上的力道也因此松懈了几分。
红衣女子趁机挣脱束缚,一个鹞子翻身跃下马背。
慕容冲无暇分心去管她,继续驱马朝着那两人奋力追去。
眼看就要将人擒获,那两人却突然拐进了一条逼仄狭窄的小巷。
慕容冲没有丝毫犹豫,毫不犹豫地驱马追进小巷。
然而,这小巷曲曲折折、迂回环绕,待慕容冲追出小巷时,那两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容冲气急败坏,狠狠地捶打了一下马背,满脸无奈地调转马头。
回到方才的所在之地,只见那红衣女子正双手抱胸,腮帮子鼓得老高,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慕容冲翻身下马,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她,嬉皮笑脸地说道:“姑娘,实在是万分抱歉,事出紧急,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大人大量。”
红衣女子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他:“一句对不住就想了事?你蛮横地夺了我的马匹,又对我举止无礼,这笔账岂能这般轻易了结?”
慕容冲双手抱胸,扬起眉毛,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不知姑娘意欲如何?要不,我给姑娘赔上一匹更为优良的马,当作补偿,可好?”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谁稀罕你的马,本姑娘今日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好好教训你一番。”说完,再次猛地挥起手中长鞭,朝着慕容冲狠狠打来。
慕容冲一边灵活地躲闪着,一边忙不迭地说道:“姑娘切莫动怒,要不我请姑娘享用一顿丰盛的饭菜当作赔罪,姑娘意下如何?”
然而,那红衣女子根本不听他所言,仿若未闻一般,手中鞭法不仅未有半分停歇,反而愈加凌厉凶狠起来。只见那长鞭在空中挥舞,犹如银蛇狂舞,带起阵阵凌厉的风声。
慕容冲身形闪动,只守不攻,丝毫不想伤害红衣姑娘,只是凭借着灵活的身形不断躲避着那凌厉的鞭势。
他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无奈地说道:“姑娘,别打啦,快住手,这般闹腾多不好。”
但那红衣姑娘丝毫不理会,攻势愈发凶猛。
一时间,两人又你来我往地缠斗在一起。鞭影交错,人影翻飞,周围的尘土被激荡而起。
就在这时,白霜和白露匆匆忙忙地寻了过来。只见她们神色焦灼,额头上还挂着细密如珠的汗水。
白露一瞧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情形,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高声喊道:“公子,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了呀?”
慕容冲一边灵活地躲避着红衣女子凌厉的攻击,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快来帮我拦住这泼辣蛮横的姑娘。”
白霜和白露闻言,没有半分迟疑,当即加入战局。白霜身姿矫健,仿若一阵迅猛的疾风般冲向红衣女子,白露也紧随其后,两人瞬间形成合围之势。
慕容冲趁机纵身一跃跳到一旁,手持折扇,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混乱的战局。
红衣女子见状停下手中动作,气得跺了跺脚,怒声道:“你们以多欺少,简直无耻至极,算什么英雄好汉!”
慕容冲见红衣女子停下,连忙挥手示意白霜和白露退下,随后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道:“姑娘,莫要生气,刚才确实是在下的不对。只是那二人所涉之事实在重大,在下一时情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姑娘海涵。”
红衣女子双手叉腰,胸脯起伏不定,依旧余怒未消地说:“哼,不管你有什么缘由,既然欺负了本姑娘,就别想轻易了事。”
慕容冲赶忙拱手作揖,极为诚恳地说道:“千错万错都是在下的错。为表歉意,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在下有能力做到,定然满足姑娘。”
红衣女子眼珠滴溜溜一转,狡黠地说道:“那好,本姑娘要你帮我去打架,你去不去?”
慕容冲微微一怔,随即挑起眉毛,嘴角带笑地说道:“姑娘说笑了,不知是何人惹得姑娘如此动怒,非要通过打架来解决?”
红衣女子白了慕容冲一眼,冷哼一声道:“你问这么多作甚,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慕容冲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悠悠说道:“既然姑娘开了金口,在下自是义不容辞。不过嘛,在下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伤天害理、为非作歹之事,那是断断不会做的。”
红衣女子狠狠地瞪向他,双手叉在腰间,气哼哼道:“哼!本姑娘向来明辨是非。那个混帐东西,仗着家中有点权势,竟敢欺负我表妹。本姑娘定要好好教训他,让他晓得厉害,长长记性!”
慕容冲听了,立刻收起脸上的玩笑之意,神情庄重,朗声道:“原来是这般恶霸,姑娘放心,在下愿倾力相助。”
红衣女子撇了撇嘴,不耐道:“那还啰嗦什么,赶紧走。”
慕容冲却依然立在原地未动,缓缓说道:“只是在下到现在,都还不知是在为哪位佳人出头打架呢。”
红衣女子气得一跺脚,娇嗔道:“本姑娘叫杨红瑛,行了吧!快跟我来!”说完,转身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而去。
慕容冲步履悠然,嘴角那一抹笑意似有似无,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兴味,手中折扇轻轻一摇,抬脚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白霜和白露望着自家公子和那红衣女子的举动,无奈地对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随后,两人脚下生风,衣袂飘飘,紧紧追随着前方的慕容冲和杨红瑛,身影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