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也是今日在大殿上听了宫晴雪的话才发觉,宫晴雪其实并不是觉得他抢了宫尚角的执刃位置
从始至终,她都是在为宫门着想,想要一个有能力,且能护住宫门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而且她说的是现在的他不行,没有绝对否决他
但一想到她的态度:“找个时间?现在恐怕她现在连羽宫的门都不想进了吧!”
宫紫商说:“你也知道,小雪不过才十六岁,你这么大个人了,又是做哥哥的,让让她怎么了!她拉不下脸,你拉不下脸,那你们就僵着吧!”
宫子羽撇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就是她提出让我去三域试炼走一走的!”
宫紫商帮着宫晴雪反驳他:“哪又怎么了,她还不是想提高你在宫门里的声望,你看看宫尚角和宫唤羽,还有历届执刃,那个没有去三域试炼闯一闯,你现在是长老亲选的执刃,你不但应该去,还要证明给他们看,你能行,这就是小雪想和你表达的!”
“再说了,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秉性你还不了解嘛,而且你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她哥哥是密谋杀害血脉家族的嫌犯,她能不生气嘛,你再想想,若换做她这么说宫唤羽,你生不生气!”
宫子羽想了想,宫唤羽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同理宫尚角对于宫晴雪来说,也是不一样的感觉存在
这件事确实是他不对,无奈叹息道:“你们还真是穿……一条裙子的人,她在想什么你这么清楚,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再说了,当初你怎么不说!”
宫紫商睁大眼睛震惊道:“哎呀……你现在是把过错怪我头上了是吧!”
说着她双手合十又说:“我和她关系是比你好,宫门之中就我和她聊得来,她想什么,我想什么,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搞定,你们这些男孩子,自然是不会懂的!”
宫子羽说:“宫门之中就你们两个女孩子,当然聊得来了!”
宫紫商:“知道就好,哎呀……说你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这三域试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这么可怕嘛!”
三域试炼危险重重,唯有闯祸的人才知道,但每一个闯过的人都会在结束之后发誓,不会将在里面熟知的一切告诉前山的任何一个人
因此宫子羽也是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也都是凤毛麟角,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昨夜下的雪已被日光融化成水,流入湖水之中,长廊上,一个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侍女、
侍女手里拿了把黑色油纸伞,伞边还有红色的梅花水印,女子手里还拿了一件亮片斗篷!
她去到地牢的路上,遇见归来的宫尚角,两人一起去到地牢
狱卒得到消息,将宫远徵请了出来,宫晴雪看见上前将斗篷披在他身上:“走,我们回家!!”
宫尚角走在前面,几人一起朝着门外走去,刚到门口时,宫晴雪接过青莲手里的伞,打开撑在宫远徵头上
宫远徵看了眼说:“又没下雨,不用撑伞!”
宫晴雪说:“你在暗处待久了,外面的强光对眼睛不好,要先适应适应!”
宫尚角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看着他说:“小雪考虑得较细,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撑着吧!”
出了地牢,从暗突然到明,确实有些不适应,宫远徵自己撑着伞,看着身边关心自己的两个人,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但他们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是觉得愧疚
回到角宫,宫尚角也去换了一套寝衣,两人身上穿得都是宫晴雪之前送的
她勾了勾嘴角,给他们烹饪着茶水,还往里面加了宫远徵喜欢的石斛
她抬头看了眼宫远徵,之前在地牢时看不太清,还不觉得,刚刚一路上也没抬头看他
现在这样一看,他去掉头上的小铃铛,去掉抹额,整个人犹如换了个人,变得温和起来了,只是他那紧蹙的眉头,着实有些碍眼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给他抚平,反应过来又说:“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是皱眉头!会变丑的!”
宫尚角打趣道:“小雪觉得远徵是丑还是好看呢!”
宫晴雪下意识笑着回答:“宫门之中,远徵哥哥自然是最好看的!”
在喜欢的人眼里,对方无论是什么样儿,都是最好看的
宫晴雪和宫尚角一样,眼光向来独到,对一切事物也绝不将就,要不没要,要么就要挑最好的
宫尚角又问:“比哥哥还好看吗?”
宫晴雪回过神来,不做声的继续煮着茶,拿着长长的扇扑,对着炉灶扇风
宫远徵眼眸低垂,不好意思笑着看了她一眼,又望着宫尚角,转移话题道:“那贾管事真是无锋的人吗?”
宫尚角说:“你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他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宫远徵又皱起了眉头说:“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奇怪!但那块无锋的令牌,确实是在他房间找到的!”
他想了想感觉不对,看着宫晴雪说:“难道是你们为了救我,做了块假的无锋令牌?”
宫晴雪诧异得回头看他,宫尚角也无奈看着他说:“说什么胡话,令牌自然是真的,只是我觉得,是有人故意放在贾管事房间!”
宫远徵问:“这人是谁?”
宫尚角昨晚就去查过,可没有任何眉目,仿若这东西就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查不到!”
宫远徵眼眸低垂,想着此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帮我?”
宫尚角却说:“帮你,我倒觉得他是在害你!”
宫晴雪煮好了茶,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最后才轮到自己
又听宫远徵低声抱怨道:“这次被宫子羽先发制人,着实可气,一想到以后要给他行执刃之礼,我就恶心!”
宫尚角安抚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急于一时,谅他也过不了三域试炼!只可惜,原本想逼他一个月之内交出执刃之位,但月长老替他求情,我就不多说了!”
宫远徵听着又抱怨道:“这月长老,总是偏瘫宫子羽,着实可气!”
宫尚角看了眼宫晴雪,想着以前就是月长老将她抱了回来,不然他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乖巧的妹妹
除去这一点,背后议论长老也是不对的,他轻声呵斥道:“不可妄议长老,三个长老之中,月长老最为心软,好说话,他只是怜惜宫子羽失了父兄,又临危受命当了执刃,自然愿意多扶持他!一个月也好,三个月也罢,只要结果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就行了!”
宫远徵回道:“那必然!想当年,哥哥多么艰难才过了三域试炼,估计宫子羽连第一关都过不了!就等着看他笑话吧!”
烟雾缭绕,喝了热茶确实添了不少暖意
宫晴雪忍不住好奇问:“你知道第一关是什么?这么肯定他过不了?”
宫远徵说:“我虽然不知道第一关是什么,但我就是知道他肯定过不了!”
宫晴雪转头看着窗口的迎客松盆栽道:“未来的事谁又知道呢!万一他要是过了,你就要打脸了!”
宫远徵皱眉道:“你怎么总是帮着他说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宫晴雪反驳道:“我哪有帮着他说话,你不要胡说八道!”
宫远徵:“胡说八道?你……”
宫尚角看着两人一来一回,抿口茶轻笑出声打断说:“好了,他能不能闯过,以后自见分晓,远徵弟弟,有件事我不方便去做,但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宫晴雪自荐道:“哥哥可以交给我啊!远徵哥哥能做的,我也能做!”
宫尚角笑了笑说:“这次还是真要你们一起去!”
对于宫远徵来说,不管他吩咐的事有多难,只要对他有帮助,他都会去做:“哥,有什么要我们做的,你尽管说就是!”
宫尚角说:“我想让你们去女客院落,把上官浅接回来,暂住角宫!”
两人互视一眼,对于这个新到来的上官浅多少都有点抵触心理:“这么快?”
宫尚角说:“已经订好的亲事,快也好,慢也罢,有区别吗?”
两人都低着头,宫晴雪喝着茶,不知道该说什么,宫远徵也只回了一个:“没!”
宫尚角扬唇:“嗯!”了一声
宫远徵又好奇疑惑问:“哥,你说你不方便去接,我们能理解,但你又说交给别人不放心,那我们就不懂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知道你选了她,那在这宫门里,还有人敢为难她不成!她能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