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玲:……急不死你。
肃成闻十分高调地带着陈祭坐下,搂着陈祭的腰,四处招招手,恨不得端起酒杯就挨桌敬酒,把新郎这个身份坐实了。
陈祭把漂亮小鱼递给肃老爷子。
一家人坐下,和和美美地吃了顿饭。
吃饭的时候,肃成闻给陈祭夹菜,陈祭刚吃完,碗里又多了条小鱼,刚吃完,又多了个剥了壳的龙虾,从哪递来的都有。
陈祭被养的很好,也不挑食。
吃完饭,宾客散去后,姜玲玲盯着陈祭被丝巾遮住却依旧露出一块青紫的脖颈,“宝贝儿子,别老让那头猪拱你。”
肃成闻指着自己:……?我?
肃循怒斥:“就说你呢。”
肃成闻:……
肃老爷子:“他身体不好,你别老折腾他。”
肃成闻正要说还是爷爷心疼我,下一秒肃老爷子一手陈祭一手鱼,挽着往外走。
肃成闻:……
姜玲玲走来,“还知道回来,臭小子。”
肃成闻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姜玲玲肩上,盯着陈祭背影,“要回来的,你不还在等我吗?”
姜玲玲给了他一拳,肃成闻揉了揉胸口,“妈,真下死手啊?”
姜玲玲白眼,“你死都不怕,还怕我这一拳?”
肃成闻掏出一颗黄翡手镯,哄了姜女士好一会,才把人哄好,上车时,肃循把人赶走了,“找你老婆去。”
肃成闻笑眯眯地去找陈祭了,陈祭坐在后座,看向窗外,双手抱在胸前,在肃成闻上车时,偷偷分来半个眼神看他。
肃成闻把外套脱下盖在陈祭的身上,“别着凉了。”
陈祭:“哼。”
没有鱼会感冒的。
他低头嗅着肃成闻衣服上的气味,十分满足,但没表现出来,假装不在意的扬起下巴,继续看向窗外,等待着肃成闻的解释。
肃成闻是怎么回来的。
海神碑的祭司加冕仪式失败,肃成闻是怎么回来的?
肃成闻靠近陈祭,将陈祭搂进怀里,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车窗上一层水幕划过。
肃成闻的额头贴在陈祭的头发上,温热的气息洒在陈祭的下巴上。
陈祭微微回头,余光看向肃成闻。
肃成闻捏捏他的下巴,“我回来了。”
陈祭抿抿唇。
“尼罗水湾的水很冷,辛苦你陪了我两年。”
“不辛苦。”陈祭摇摇头,“多少年我都愿意等。”
肃成闻摸摸陈祭头,陈祭缓慢用一根指头推开,然后很认真的说:“我是可怜的寡夫、蛋。”
“噗!”肃成闻咳嗽两声,看见前座的司机笑的肩膀都在抖,用命憋着,“宝贝儿你话说的越来越好了。”
陈祭傲娇:“嗯……还行吧。”
肃成闻把人端怀里,摸摸手指摸摸腰,一回家就把小公主端上楼了。肃·保姆·成闻给陈祭洗了个澡,左一口主人右一口主人,迷得小鱼走不动道,尾巴尖左右甩。
肃成闻给陈祭泡尾巴。
泡完后,肃成闻仰起头,以一个下位者的姿态问:“宝贝儿,你不是说如果我回来,每天晚上都可以蹭蹭你?”
陈祭:“……”
肃成闻:“你该不会是要赖账吧?”
陈祭摇摇尾巴,甩了肃成闻一脸的水,他吃吃手蹼,“好吧。”
肃成闻根本不计较这个词,他耳朵里听见的是陈祭的肯定,眼里是陈祭对他的纵容。
这就是爱啊!
绵绵不绝的滔天爱意!
肃成闻直接把人扛回房,在房间门口遇见姜玲玲,姜玲玲:“你他妈的给我悠着点!十四个小时不是一般鱼可以承受住的。”
肃成闻听见的:你&*(*%*)#可以……住的。
肃成闻:“得嘞,赶明儿我就让你抱上孙子。”
姜玲玲欣慰点头。
肃成闻进屋,门“砰”一声合上,姜玲玲笑眯眯地走了,刚走没两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折返回来,“肃成闻!什么抱上孙子!这他妈能抱上孙子吗?!”
肃成闻:“努……嗯努力……可以的。”
姜玲玲:“这他妈的是努力就行的吗?”
肃成闻秉持着不行就是我不够努力的原则,予以了深度肯定。
姜玲玲:…………完了。
这畜生兽性大发了。
姜玲玲拍拍门,“宝贝儿子,你可千万别惯着他!”
肃成闻:“我灌的他。”
姜玲玲:……………………
一向满口污言秽语的姜玲玲女士在此刻落了下风,她走了,又回来骂了两句,又走了。半夜都睡不着,掀开被子又来骂了两句才安心入睡。
肃家,一晚上没安静。
准确来说,是十七天。
姜玲玲女士和肃老爷子万万没有想到,没有家道中落却搬离了肃家老宅。
肃成闻兢兢业业的努力了十七天,上对得起肃家列祖列宗,下对得起自己。
肃成闻强盗式的“求偶期”总算过去,开始哄鱼了。
肃成闻看见陈祭坐在沙发上,坐过去。
陈祭默默挪开……
肃成闻揪住陈祭尾巴尖,“老婆你躲什么?”
陈祭:………再挪。
“还躲!你让我很心寒!”肃成闻把陈祭逼到沙发角落。
“不要了。”
陈祭吃手手,有些抗拒的后移着身体。
肃成闻塞了个平板给陈祭,“宝贝儿,玩会游戏。”
陈祭低头玩游戏,肃成闻看着陈祭瘦削的脊背,手搭了上去,摩挲着陈祭肩头,一分钟也闲不住,“我能……”
“不!”陈祭凶凶地瞪他。
“你怎么这么凶?”
“哼。”
肃成闻据理力争:“我这不是太想你了才没有节制吗?难道你就不想我吗?这不是两天不是两个月不是两年,这可是两年零三月余七天!你……”
陈祭亲他一口,试图以此哄住肃成闻,让肃成闻安静。
肃成闻感悟到的:看吧,我老婆亲我!他也想我,想我就是要为我生孩子!我不能让我老婆失望!我要努力!
诚然,父凭子贵是很有必要的。
但在肃成闻得到孩子之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
先稳住自己的身份。
婚礼必须提上日程。
姜玲玲女士时隔十七天,接到电话肃成闻那一刻,肃成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电话里传来姜玲玲的一声冷哼,“肃成闻,你最好祈祷我宝贝儿子没出什么事。”
“……”
“十七天,发*的公牛都没你能造,我当初真是低估你了!”
“……咳。”
“让我宝贝儿子和我说话。”
“妈,这不是小别胜新婚吗?”肃成闻把手机往陈祭耳边递。
“ang?”陈祭靠近手机,“宝贝在的。”
姜玲玲女士被萌化了,“宝贝儿,嘬嘬嘬!”
肃成闻立马拿回手机,对姜玲玲说:“妈,太暧昧了,这是我老婆。”
“人脏,心也脏。请你不要干预我们母子的正常交流。”姜玲玲对肃成闻说:“能嫁给我儿子是你的福分,便宜你了,小畜生。”
肃成闻:…………
肃成闻有种活了几十年,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家庭一份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