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村的集市街上,热闹非凡。街边摊位琳琅满目,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阳光暖烘烘地洒在地面,给整个集市添了几分烟火气。
葛萱踏入首饰店的那一刻,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大牛突然冲了出来,张开双臂将她拦住。葛萱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瞬间明白自己上当了。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紧紧盯着张大牛,咬了咬牙,心里满是懊恼:“可恶,竟然着了这小人的道!”
当下,葛萱运起灵力,周身泛起淡淡的光芒,猛地一抬手,狠狠将张大牛推开。张大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葛萱趁着这个间隙,脚尖轻点地面,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移到了后院。
后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几棵枯树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葛萱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人影一闪而过。她心急如焚,脑海中飞速运转:“他们肯定是从后院离开的,可这后院房屋林立,高度都差不多,全是二层小楼,到底从哪个方向走的呢?”她眯起眼睛,努力回忆着之前搜索过的街道布局,心中渐渐有了判断:“他们肯定会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样便于隐藏行踪,那应该就是东市了!”
与此同时,被推倒的张大牛已经挣扎着起身。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葛萱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畅快。他嘿嘿一笑,脸上满是得意:“哼,让你这讨厌的修行者嚣张,也有吃瘪的时候!”
小翠在一旁看到葛萱如此“粗野”,不禁怒火中烧,她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教训葛萱。张大牛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小声说道:“别去,这女修灵力不弱,我被她轻轻一推,就像从高处摔下来一样难受,你可没我这皮糙肉厚。”
葛萱根本不理会张大牛的讽刺,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快点找到梁辰他们。她对着身后的师妹们一挥手,大声说道:“走!”然后闪身就要离开。出门前,她猛地回头,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张大牛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
张大牛看着葛萱离去的背影,又嘻嘻一笑,扯着嗓子喊道:“走慢点啊!可不要再走冤枉路了!”
葛萱怒气冲冲地踏出首饰店,阳光毫无遮拦地洒落在她周身,映照着她那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右手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弧线,“唰”的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佩剑已然出现在她手中。她手腕轻抖,剑身嗡嗡作响,仿佛在呼应着主人急切的心情。
她脚尖轻点地面,轻盈地跃上佩剑,随后猛地一跺脚,佩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东街飞驰而去。风声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吹起她的发丝肆意飞舞。她身后的师妹们见状,也纷纷迅速抽出各自的佩剑,依样画葫芦,御剑紧紧跟随着葛萱。
此刻的东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叫卖声此起彼伏。然而,葛萱满心焦急,根本无心顾及这热闹的景象。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找到梁辰和孟羽。她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梁辰和孟羽竟已来到了西街之前孟村长的老房子。
原来,自从孟羽杀死静容仙人后,静音谷主雷霆震怒,当即广发英雄帖。一时间,无数修行者蜂拥而至,誓要找到梁辰和孟羽。他们深知客栈已然不再安全,便决定先到村舍暂避风头。毕竟,若客栈找不到他们的踪迹,那些修行者下一步极有可能会搜查村舍。
孟羽和梁辰悄然翻墙进入老屋。屋内昏暗寂静,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孟羽缓缓走到桌前,刚要伸手抹去桌面上那厚厚的灰尘,梁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别碰,接下来那些修行者肯定会找到这里,绝不能让他们察觉这屋子还有人住。”
孟羽闻言,心中一凛,瞬间回过神来,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梁辰的意思。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似乎有人正在开门。梁辰和孟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他们特意翻墙进屋,还将门锁好,就是为了营造出家中无人的假象。如今有人竟能打开门锁,而且随后传来的脚步声轻盈而稳健,一听便是修行者的步伐。
两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修行者不可能这么快就搜索到这里。那会是谁有这门的钥匙呢?刹那间,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散。因为这间老屋的钥匙只有阿蛮有,梁辰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拿起茶壶,朝着厨房边的水井走去,准备打水。孟羽也安心地坐了下来,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很快,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声惊呼骤然响起。不过,声音很快就被捂住,显得 很奇怪的感觉。跟在后面的人快步走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说话的正是敖歌。而捂住嘴巴的人则是阿蛮。
阿蛮强忍着激动的情绪,尽量压低声音说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说着,他朝着孟羽走去。可刚一靠近,他便看清了孟羽投来的眼神。那熟悉的眼神,让他瞬间愣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感觉。他定睛细看,没错,真的是孟羽!阿蛮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捂住嘴巴,小声却又兴奋地叫道:“孟羽,你和梁辰在家,太好了!”
随后,敖歌和洪恩也走了进来。敖歌看着屋内的情景,满脸疑惑地说道:“这屋子怎么有人?看这脏兮兮的脸,是叫花子吧?这孟羽家一直没人住,没想到被叫花子占了。”说着,他走到孟羽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喂,叫花子,我们现在要回来住,你走吧!我们也不为难你。”
“你要为难谁?”就在这时,梁辰打好水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