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尘想得有点多了,顾拾酒根本没有想过设定什么剧情。
她一直是被剧情推着走的。
这不,今天她被一辆低调的国产车拦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触发新剧情了。
“宋小姐,能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吗?”
司机的语气很客气,身体的姿态却很强硬,隐隐间挡住了周围所有的路。
意料之外的,顾拾酒并没有反抗,直接就跟着车跑了。
远处观望的刘明娜捶胸顿足。
这么多天了,她都还没找到机会成为顾拾酒的朋友。
这人被车子带走,肯定是又有重要剧情。
和她一样遗憾的还有校医林靖宇。
顾拾酒的身体现在被养得很好,从来不生病,根本不会去校医院。
连每个月女生都会去拿的止痛药她都不需要。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王子被打伤后,却并没有找顾拾酒报复。
刘明娜和林靖宇都在等着出手帮忙,结果都没用上。
只能天天走着单薄的故事线,盼着能遇到些特别的事。
顾拾酒并不知道后面有两个选手像望夫石一样看着她,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车里的内饰。
和普通的外表不同,车里没有什么花里花哨的装饰,但看起来很坚固。
没多久便到达了目的地,张桂花也在这里,她看起来有些紧张。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坐在她身边,看到顾拾酒之后,小心地伸出手:“孩子,过来让我看看。”
顾拾酒坐到张桂花身边。
“孩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母亲是被拐卖的。”老人给顾拾酒说了一个故事。
大概就是江家的女儿被政敌出于报复的心理拐走卖到张家。
张家原本是想买个童养媳,只是买下张桂花后许久才生出儿子。
由于两人年龄相差实在太大,张家便在张桂花成年后收了笔彩礼,把人给了宋晓筠的父亲。
所幸这个男人对她非常好。
顾拾酒免费听了个故事,感觉挺有意思的,顺手从桌上摸了个橘子,边吃边听。
张桂花则一直在哭。
“孩子,你怎么想?”老人说完了故事,颇有些感慨。
顾拾酒想了一会儿:“人贩子是犯罪。”
她只想到这个,犯罪的事可不能干。
老人误会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当年参与此事的罪犯都被控制住,等待法律的审判。”
至于那个张家,自然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就不必在孩子面前说了。
“我没什么别的想法了。”顾拾酒不知道该想到什么。
张桂花一直在哭,没多久,她的父母回来了。
一家人自然是抱头痛哭。
晚上,江家留张桂花和顾拾酒在家里住下,并承诺一个月后给她举办宴会。
至于傅逸尘,老实说,江家有些不满意,自家女孩顶着情妇的名头过了这么些年。
但他们又挑不出傅逸尘的理。
张桂花被张家强卖,是傅逸尘把人带回来的。
像江家这样的大家族,自然知道门当户对的道理。
傅逸尘为张桂花把婚都离了,傅家一直不同意婚事,他也确实没办法。
这两年张桂花带着女儿好吃好喝住着别墅,江家看她的意思也不想离开傅逸尘,便也认下了这个女婿。
可以说,傅逸尘的计划算是大获成功。
接下来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工作,带着公司更上一层楼就行。
住了几天,张桂花便跟着傅逸尘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顾拾酒看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陌生是因为那张平淡又普通的脸,熟悉是因为,那是时柒。
“时——”
“咳咳咳!!!”
顾拾酒刚开口,对面那个人疯狂咳嗽,打断了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被淘汰了。
顾拾酒有点不好意思,脑子转得飞快,试图补救,然而并未成功。
时柒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是大脑一片空白:“是你啊,宋小姐。”
“啊对对对,你好。”顾拾酒点头如捣蒜,“你叫什么名字?”
时柒见她可爱,伸手撸了把她的头发,却立即被人拽住袖子。
“这是江家的小姐,你什么身份敢对人家动手?”
顾拾酒笑得有些得意:“哎,那个谁,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时柒连连应声:“这就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嘻嘻。”顾拾酒歪了歪脑袋,把时柒拉到一边:“你是什么人啊。”
“叫苏铭,是个孤儿,受江家资助读了大学,现在在搞研究。”
顾拾酒很意外:“你还会科研?”
时柒简直要掬一把辛酸泪:“那必然是不会的,每天都在艰难挣扎,别被人赶出实验室。”
“啊——”顾拾酒战术性后仰,“要帮忙吗?”
“你啥时候能成资本家,给实验室投点钱,我就不用搞科研了,给他们当金主。”
时柒一本正经道。
顾拾酒不知道到哪去搞钱:“非得搞科研吗,你不能换份工作吗?
我可以把你塞到傅逸尘的公司里,你随便打个工算了。”
时柒凑到顾拾酒耳边小声说话:“我想到一个在大赛中脱颖而出的办法。
我们实验室里有位天才,他在研究......巴拉巴拉。”
时柒还不知道他和顾拾酒早就鹤立鸡群了。
“哈哈这不是第二名的6187吗,我偶尔也会去看他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天天在看看普通人如何将自己伪装成科研大佬哈哈。”
“太惨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排第二吧。”
“比起大脑迟钝的暴力少女,我还是更喜欢倒霉的普通人。”
“话说,他和说了啥啊,为啥不让我们听。”
“这是直播的特殊功能,涉及到剧透的可以暂时不展示,之前傅逸尘让张桂花认亲那个不也是。”
“我怀疑压根就没听懂,光顾着点头。”
“对了,他俩怎么一眼就认出彼此的啊,不怕认错吗?”
......
听完时柒的巴拉巴拉,顾拾酒觉得很是靠谱:“放心,我肯定让这个科研继续弄下去。”
“你打算干嘛?”时柒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去找傅逸尘和江家要钱。”顾拾酒说得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