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拾酒的手机声音,宫烨眉心一跳,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看到的事。
“谁找你?”他阴沉着脸问。
顾拾酒吃饱喝足,懒得理他,回安芷的房间继续睡觉了。
安芷看自己的房间被占用,敢怒不敢言,宫烨自然好一阵安慰。
可惜到底没把房间从顾拾酒手上抢过来。
两人说了好一阵话,最后宫烨终于把安芷哄好,两人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顾拾酒起得很早,她要赶飞机去找时柒。
于是拖了一上午地的夏晴天,惊讶地发现今天傅总上午居然没来上班。
傅景桓是个工作狂,基本上不会请假,时柒来了之后维持了这个人设,每天加班加点地干。
所以今天他没去公司,同层的同事都挺惊讶。
直到中午,大家居然看到总裁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有说有笑地走过来,都惊掉了下巴。
“那是傅总的女朋友吗?”夏晴天小声问其他保洁。
“我怎么知道咯。”阿姨的嗓门有点大,“你赶紧干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四面八方的角落里传来几声轻轻地嗤笑,还有压低了声音的聊天。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以为傅总对她另眼相看呢。”
“宁愿当清洁工都不走,目的还不明显么。”
“她不会以为傅总没赶走她是因为对她有意思吧,人家根本看不见她吧。”
“不过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也没什么出色的啊,比秦若差远了。”
“那谁知道呢,反正傅总不会喜欢一个保洁都干不明白的蠢货。”
夏晴天咬着嘴唇,悄悄地躲在角落里哭,不远处一个格子间的女生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
秦若赶过来的时候,顾拾酒和时柒正戴着耳机,头挨着头看着宫烨家里的监控视频。
画面里宫烨和安芷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正在说话。
摄像头的距离有点远,两人声音都不大,听得不太清楚。
不一会儿,宫烨站了起来,往大门走,安芷跟着站起来,突然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宫烨。
时柒赶紧截图、下载视频保存起来。
“咦——”顾拾酒啃着嘴里的水果,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多了一项这种爱好。”
“什么啊,我才不想看这种要长针眼的东西,留下这种证据,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时柒伸手拿了个靠垫塞在顾拾酒背后。
视频还在继续,宫烨想把安芷的手扒拉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
安芷死活不肯松手,被拖着往前踉跄,现在他们说的话能听清了。
“叔叔,我喜欢你,你不要和傅云湘结婚好不好。”安芷边说边小声抽泣。
这会儿没有外人,宫烨脸上是无奈又宠溺的微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还小,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悸动了一下。
“我不小了,我都十六岁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安芷大声嚷嚷着,挪到宫烨正面,环住了他的腰,抬头看向他,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
宫烨赶忙后退,两人在拉扯间靠到了窗台边,安芷压在宫烨身上,顺势低头亲了他一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简直不知羞耻!”
宫烨愣了一下之后,大声训斥着安芷,但脸上的红晕却带着点欲盖弥彰的味。
安芷急切又笨拙地想要再次亲吻叔叔的嘴唇,却被宫烨架住,不能动弹。
“阿芷,我再说一次,我是你的养父,我们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宫烨的心里一阵烦乱,看着少女青涩的脸,他不是没有意动的,只是他想起了安芷的父亲......
正在犹豫间,安芷终于挣脱开他的控制,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宫烨的嘴。
宫烨瞳孔地震,一瞬间有些呆滞,但随后便反客为主,紧紧地抱住安芷,将她按在墙上亲。
顾拾酒看得津津有味的,一边嗑瓜子一边截图。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的,不一会儿就倒在了沙发上。
不过宫烨还算有些理智,及时刹住了车:“不能这样,你还是个小孩子。”
安芷满脸通红,全身洋溢着粉红色的泡泡:“我不小了,该有的都有。”
说完还挺了挺胸。
宫烨的声音有些喘:“你以后会后悔的。”
安芷反驳道:“才不会,我就是喜欢叔叔。”
顾拾酒聚精会神地盯着,以为能看到热血沸腾的画面,结果眼前忽然一黑。
“你干嘛啊。”
顾拾酒很不高兴地想要扒开时柒盖在她眼睛上的手。
“少儿不宜,帮你手动打码。”时柒眉开眼笑地回复。
“那为什么你能看?”顾拾酒对接下来的画面很感兴趣。
“我要负责截图下视频啊。”时柒一只手捂住她眼睛,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直在电脑上操作。
“不行,我也要看。”顾拾酒闹起来。
可惜最终也没看到什么限制级的,宫烨自己去了趟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出来之后和安芷又说了几句话便去上班了。
临走时还摸了摸安芷的脑袋,安芷心情大好,一直坐在沙发上回味。
秦若站在门外,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笑闹声,脸色非常不好。
因为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时柒特地把门关上了。
不然下属进来看到自己在偷窥,多不好。
听见砰砰几声敲门声,时柒将电脑关掉,去开了门。
秦若看着办公室里的情景,气得两眼冒火,不过她很快克制住了。
“景桓,这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两家关系很好,来往的人相互也都认识,秦若有些奇怪,傅景桓的身边怎么突然有了个关系这么密切的人。
“这是我——”
时柒话还没说完,被顾拾酒打断:“论理我得叫他三叔。”
灵感可能来源于刚才看到的画面。
时柒笑得有些无奈:“别瞎说,只是往前几代的长辈住在一个村里,又没有血缘关系。”
顾拾酒撇了撇嘴,秦若想了想,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我病好了,今天就可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