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按着进忠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她勾着嘴角眼波流转,缓缓低头轻吻着进忠的脖颈。
进忠扶着舒窈的腰仰起头,将脆弱的咽喉暴露在她的面前,任由她齿贝轻扣,又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嫣红的吻痕。
进忠的身子轻颤,眯着眼睛,轻喘着舔着嘴唇。
看着那湿软的舌尖舔在丰润的唇上,只叫舒窈眼神暗了暗,便栖身上前含住了那柔软的唇。
进忠心尖一颤,双手便扣住了舒窈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窈窈,奴才受不住了,求您,赏了奴才吧……”
皇贵妃来的时候,舒窈和进忠闹得正欢,听着内殿隐隐传出的声音,皇贵妃满眼戏谑。
她小声的和碧霄说道,“眼瞧着是我来的不巧,若是还不走,怕是要搅了公主与额驸的好事,少不得还要被公主骂没有眼力见儿不识趣儿呢。”
她示意叶心将手里的食盒交给碧霄,又笑着说道。“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便跟着小厨房学着做点心。这是食盒的桃花酥是刚刚出锅的,还是我这几日做的最好的一次,便想着给公主送来尝尝,如今这礼送到了,我可不打扰了,这便走了。”
陛下连忙接过,又朝皇贵妃行了一礼,说道。“慧皇贵妃有心了,公主瞧见了,定然是高兴的。等公主和额驸忙完了,想必要给慧皇贵妃下帖子,请您过来坐坐呢。”
皇贵妃捏着帕子忍笑说道。“成,那我可等着了。”
云雨过后,进忠依旧将舒窈拢在身下不肯放开。他将脸埋在舒窈的颈窝里,呼吸着她身上茶花的香气。
舒窈柔软的身子和那幽幽的香气对进忠来说,都好似一剂浓烈的药,只叫他欲罢不能。
舒窈抬手轻抚着进忠宽阔的背和劲瘦的腰,即便是刚刚劳累一番,可依旧心猿意马。
她轻轻的在进忠肩膀上咬了几下,随即便感觉到进忠的肩膀轻颤。他低柔的笑声钻进耳朵,只叫舒窈的脖颈和肩膀窜上一股麻痒。
“窈窈顽皮,可是不累?”
舒窈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瞧着进忠前胸上叫她留下的嫣红吻痕,便红了脸,又带着羞涩的瞧着他,“自然是累的,只是食髓知味,还没吃够。”
进忠笑着问道,“那何时才能吃够?”
舒窈伸出雪白纤细的手臂勾住进忠的脖子,“这辈子都吃不够,再一次……”
碧霄和蓝桥端着水站在门外红着脸面面相觑,蓝桥小声说道,“碧霄,咱们还要站在这等吗?”
碧霄瞧了瞧她手上的盆,轻咳了一声,“等什么呀!额驸身子不错,等他们再叫水,你手里这盆可就凉透了。先下去吧,索性准备好浴汤,说不得一会子额驸与公主要泡一泡解解乏呢!”
舒窈与进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两相依,皇上却一个头两个大。
舒窈祸水东引,将科尔沁求娶之事的最后决断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后宫嫔妃不敢再参与此事,太后与皇后也再不敢联系前朝官员。因此她们二人只能日日来寻皇上要一个结果。
一个是皇额娘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女儿,皇上哪个都不敢得罪,便只能避而不见。
可太后与皇后没了法子只能对他围追堵截,逼着他下个定论,皇上无奈只得来寻舒窈。
皇上来时舒窈和进忠刚起,二人刚刚沐浴完,进忠只穿了寝衣,给舒窈擦拭着头发。瞧着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皇上目露羡慕。
进忠见皇上来了,便要行礼,舒窈从镜子里瞧见便立刻拉住进忠的手,转身说道,“皇兄这么早来寻我们,是有多重要事啊,您要是再早来一些,怕是就要把我们夫妻二人堵在浴房里了。
皇兄也瞧见了,我们俩还只穿着寝衣呢,皇兄若不计较那我们俩也恃宠而骄一回,今儿的请安可就免了。”
还早?都日上三竿了!
皇上抬眸瞧了二人一眼,舒窈一脸娇气,眼睛里还带着亲昵撒娇的狡黠,进忠却战战兢兢一脸惶恐,生怕他怪罪。
如此一看,皇上噗嗤一声竟笑了出来,“行了,是朕恶客登门了。”
舒窈“哼”了一声,一脸傲娇,从梳妆台上拿了一盒新的发油递给进忠,“这盒子发油是内务府昨儿新送来的,试试这个味道吧。我闻着倒觉得并不浓烈,清新淡雅的很。也不和我平日里用的香相冲。”
进忠闻言便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将那盒子发油接了过去,他打开后闻了闻说道,“奴才闻着到有几分冷香,在夏日里用也是清爽。”
说着他便沾了那发油,涂抹在舒窈乌黑的头发上,又细细揉开,眼见舒窈的头发越发的柔顺。
舒窈伸手摸了摸,又闻了闻自己手上的味道,随即笑着说道,“这个味道倒好,一会子我也给你抹些,咱俩用一个味道。”
进忠笑眯眯的点头,柔声说了句“好”,便专心致志的继续为舒窈通着头发。
舒窈从镜子里看着皇上坐在一旁,时而看着他俩,又时而发呆的模样,便暗暗翻了个白眼,进忠瞧了便忍笑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一下。
舒窈笑着给他抛了个眉眼才说道,“皇兄大清早来我这,总不会就为了发呆吧!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若是舒窈能为皇上分忧,自然是要殚精竭虑的。”
皇上白了她一眼,悠悠说道。“我能为了什么事儿担忧,难不成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在行宫里可是耍了好一通威风,就连皇额娘都不敢反驳。
如今前朝后宫皆不敢再催促科尔沁求娶之事,只是朕如今也发愁,到底该嫁哪一个?”
舒窈呵呵一笑,转头瞧着皇上说道。“原来竟是皇兄来寻我背黑锅来了。
我不怕得罪人的,只是我倒奇怪,皇后也好太后也罢,皇上怎的就怕得罪了她们?
您是当今皇上,是这天下之主?您说出什么话,那便是圣旨,天下人无不遵从。
您需要考虑的不是皇后与太后会不会不高兴,而是要考虑嫁出去哪一个会给您带来更大的利益。
您以为这嫡公主是那么好做的?
当年,皇后与太后得知女儿被封了固伦公主的时候,那高兴可是实打实的,好处也是紧紧握在手里的。
恒媞也好,和敬也罢,这些年,哪个不是把固伦公主的谱摆的足足的?
难不成他们当真以为这世间的好事儿都能让他们占了?
这事儿也好办,更不必皇兄为难,您只告诉她们,不想去抚蒙,便不要当这固伦公主的名头。
只要她们哪一个做出决定,自请削了封号。那日后,您便孕她们嫁在京城。
皇兄也可瞧一瞧,这皇后与太后又是哪一个真心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