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股市打出新低,借钱买股的很多人巨亏之后,被大宋银行强制平仓,将股市从一个新低打到另一个新低。交易所外面,哭声震天。吓得吴翠翠赶紧花钱雇了临安府的弓手来维持秩序,别在临安府也搞出一个简明会来。
王有志到枢密院参加了官家主持的围剿会议后,下令全部空单平仓,并慢慢买入。
王有志回到快乐仙宫,让人把琅琊王氏所有在临安六品以上的人都叫过来。这是他第一次召开宗族会议,而且事先跟官家报备了,不用避讳。
王正文跟在王有志后面,很狗腿地走了进来。看到前面有个空位,就走过去坐下,一看旁边一个人用袖子蒙着脸,歪在太师椅上。
王正文仔细一看,这不是礼部尚书吗?怪不得旁边没人坐。他已经坐下来,又不好站起来,只好厚着脸皮说:“叔父大人也来了。”
礼部尚书把袖子一撤,说:“老夫一生清雅,视金钱如粪土。本来不想来这满是铜臭的地方,又怕人家说咱们长支不和睦。咱们琅琊王氏,讲的是孝悌,面子上的事总要维护。”
王有志奉旨认亲一事后,大家都看明白官家对礼部尚书的态度,知道他不可能当参政了。而王有志是财神,又已经升了侍郎,日后大有希望封王拜相。
投靠王有志,眼前可以跟着发财,以后可以跟着升官。跟着礼部尚书,升官发财都没戏,还要给他送厚礼。大家都不傻,是个人就知道该选谁,于是大家都弃他投王有志了。他越发痛恨王有志。
大家都以为他今天不会来,没成想他还来了,于是都躲着他。礼部尚书终于抓住一个人诉说自己对王有志的不屑,于是揪着王正文说不完。
王正文正想躲开,忽然听见王有志一声咳嗽。王正文这个人有急智,灵机一动,赶紧站起,伸出双臂虚按:“雅静!雅静!请大家雅静了!”然后对王有志躬身一礼,就势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礼部尚书气得眼里冒火,然后又是斜着一躺,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
有志族长不理这个老侄子,做讲演道:“我今天长话短说,只讲三个事情。第一,任何人不得与简明会勾结,有家仆佃户加入简明会的,马上断绝关系。因为简明会已经定性为造反,有牵连的话,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满门抄斩!”
他看到礼部尚书等人在那里撇嘴,但他也不理,继续讲:“第二,建议家族各位都卖地建厂。土里刨食,赚不了几个钱,还特别麻烦。不要觉得佃户是资产,他们吃不饱了就会来吃东家。
不如开厂雇佣工人,赚钱又快又多。对工人也没什么义务,干一旬发一旬的钱,不想干就走,不想让谁干就不让谁干。
听说有人还鼓励佃户参加简明会。这不是缺心眼吗?佃户参加了简明会,入了帮,还会老老实实给你交租?不带人来抢就是有良心了。”
这话似乎触动了一些人,有些人想想参加简明会的佃户确实有些已经公开扬言不再交租了,而且也不再还钱。礼部尚书也跟着摇了摇头,他也听到一些事情。
王有志接着说:“建厂的,大宋银行提供贷款,阜康实验室提供技术,阜康学校提供技工和培训。如果自己不会经营,可以到阜康商校雇伙计。采购和销售也可以找阜康物流。都是同宗,能帮的我肯定帮。
自己不知道怎么干,也懒得操心的,我准备成立一个琅琊商社,主做海外生意,股东只要琅琊王氏。”这下很多人心动了,开始窃窃私语。礼部尚书睁大了眼紧紧盯着王有志。
王有志停了一下,那些说悄悄话的人赶紧都住嘴,听他继续说:“最后一点,马上去买股票,什么股都行。十万大军马上就要出发,一两天功夫,简明会就要完了!到时候什么股都涨!我已经开始买了。”
他还没说完,一个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向门口电射而去,只留下一串虚影。大家一看,这不是礼部尚书吗?他老人家居然能跑得这么快!很多人马上醒悟过来,夺门而出,挤作一团。
简明会不过乌合之众,就是仗着人多。几百禁军不敢对阵,几万呢?十万呢?很多人知道王有志参加指挥围剿,他的消息定然不假!
落在后面的人就扯了嗓子喊:“王三,王三,你快回家跟夫人说,把钱都拿出来去买股票,就买阜康系的,什么都行。”
另一个人更聪明:“小六,你快直接去找王经纪,让他先给买上,能买多少卖多少,钱随后就到。”
大家一听,还是人家聪明,还拿什么钱啊,自己的官身就是信用!先买了再说。
幸亏王有志安排了家丁,帮着这些大官们脱困。真挤伤了,也不好看。他好歹现在是这一宗的实际族长。
南宋没有证券监管机构,王有志公然搞内幕交易也没人管。他准备用琅琊商社把琅琊王氏捆绑起来,用南海公司把大部分权贵捆绑起来。
现在王有志老祖要去打胜仗了,先给你们点甜头尝尝。让你们充分认识到,打了胜仗,股市就会涨;打了败仗,股市就会跌。只有胜利才会给你们带来财富,失败只会亏钱,看你们还敢背后捣鬼不?
王有志的级别虽然很高,但这次围剿简明会的主帅却不是他。本来陈康伯想自己亲自带队,但赵构不许。说老陈实在太重要了,自己一天也离不开他。
实际上,他当然是不想让陈康伯跟军队有关系。因为陈康伯本来就有“知兵”的名声,又是主战派,在军队有一定威望。
如果让他带兵剿灭了简明会,就会在军内威望大增,那不是比秦桧还危险?这样赵构就睡不着觉了,所以绝对不会同意。于是陈康伯退而求其次,推荐了刚从金国出使回来的虞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