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此同时,一个年轻帅气的警官径直走向大堂,靠近徜徉前行的童少禹。
“师傅,请问明玥在几楼?”
童少禹回头,与警官的目光相碰,两人同时面露惊喜之色。
“郭警官?!”
“童少禹?!”
“你找明玥?”
“是啊,你在这儿上班?”
“打工嘛,哪儿都一样!”
童少禹憨厚地笑了笑,突然看见明玥跟着税金山和望玥从电梯里匆匆走出来。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如平常地喊了一声姐。
“姐,郭警官找你!”
郭警官?三人几乎同时想到了那是邢芳菲的儿子。
他可真会挑时候,还嫌不够乱吗。
明玥灵机一动,狐假虎威地说:“郭警官,来得正好,江子岳正跟人打架呢,我们一起过去!”
没想到郭旭东又惊又喜,不禁睁大了眼睛。
“啊,江子岳也在这里,太好了!”
明玥诧异地问:“你认识他?”
郭旭东高兴地说:“何止认识,他是我好兄弟、铁哥们!”
“来不及了,我们快过去!”
明玥大喜,带头小跑起来,郭旭东随后紧跟,税金山两口子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是你妈叫你来的吧?”明玥小声问。
郭旭东轻笑道:“是的,她看中你了!”
“你呢?你也看中了?”
两人竟像老朋友一样熟络地聊起天来。
“我?”郭旭东看向明玥,说:“我有女朋友了,江子岳也认识。”
明玥咬咬牙,狠下心说:“好吧,郭警官,我也实话告诉你,江子岳是我男朋友!”
“是吗?”郭旭东顿然停下脚步,惊羡地感慨道:“我就说嘛江子岳这家伙艳福不浅!”
“嘘,替我保密!”
明玥感觉郭旭东话里有话,来不及细想,宿舍楼就在眼前。
“跟他打架的是老板的儿子,你懂的!”
郭旭东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我懂。
103寝室。
牛仔急切地说:“庞洁,卢腾是个废物,你赶快把税鑫弄开,不然江子岳危险了!”
“我看他妈谁敢!”
税鑫得意地叫嚣道。
此时江子岳的脸已经憋成猪肝色。
庞姐急了,顾不得多想,突然用双手掐住税鑫的脖子,大叫道:“松不松,不松我掐死你!”
“臭女人,谁怕谁呀,要死一起死!”
税鑫疯了,完全豁出去了。
“去你妈的!”庞姐松开双手,握紧拳头,一拳砸在税鑫的脑袋上。
这家伙哼了一声,瘫软倒地,晕死过去。
“啊……他死了?!”
庞姐惊恐地啊啊直叫。
卢腾更是吓得呆若木鸡。
“死不了,只是昏了!”牛仔淡淡地说。
“真的吗?”庞姐手脚发抖,岂敢相信。
牛仔微笑着点头,安慰说:“放心,打架我是专业的,出了事我顶着!”
江子岳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揉着脖子,仗义地说:“庞姐,仔哥,人是我打的,跟你们无关,是不是卢腾?”
“别扯上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卢腾惊慌失措,生怕扯上自己,转身溜出门去,却与人撞了个满怀,又被推回到屋里。
“江子岳,没想到你打架也挺在行,文武全才啊!”
郭旭东看着鼻青脸肿、嘴角渗血的江子岳笑嘻嘻地说:“就是有点狼狈!”
“郭警官,你怎么来了?”
江子岳愣了。
“没办法,我妈要我来看看明玥,我就来了,没想到正好碰上你打架!”
郭旭东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江子岳疑惑地看向明玥,不明白她怎么和一市之长的儿子走到一起的。
而明玥则点了点头,她想上去擦拭他脸上的血渍。
就在此时,税金山夫妇急匆匆走进来,见儿子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江子岳,是不是你干的?”
江子岳平静地说:“是我干的,你们可以报警!”
“儿子,儿子!”望玥使劲摇晃着税鑫,他终于睁开了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
望玥强压住满腔的怒火,“看你把我儿子打的,你以为我不敢吗?”
反正不端你家的饭碗了,江子岳已经无所畏惧。
“我知道你敢,你现在就可以报警!”
“到底怎么回事?”税金山低声怒问。
他关心的是税鑫怎么会送上门来挨揍,而江子岳澄清事实和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税总昨天让我今天上班去找你,结果值班的不让进,说你出差了。
我去找明玥,她按你交待的多给两个月工钱开了工资单,结果财务不认,说没你和望总的签字。
明玥问望总,望总说不知情,于是我就在寝室等你回来。
没想到税鑫突然闯进来,把我从上铺拖下来,差点儿没把我摔死,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
我还手了,跟牛仔、庞姐和卢腾他们无关。
我说完了,你报警吧!”
两口子弄了个大红脸。
的确是他们有意而为,税金山根本没有出差,虽然等来了税鑫,这家伙却被江子岳给揍惨了。
即使报警,江子岳不一定占到正当防卫的便宜,但互殴是跑不掉的,税鑫刚出来说不定又要进去。
税鑫晃了晃脑袋,指着庞姐恶狠狠地说:“庞洁,你被开除了!”
两口子愣了,儿子不会是打傻了吧。
“凭什么呀?”
牛仔不干了,怒斥道:“如果不是她,就凭你刚才对江子岳下死手,你以为你能活得了吗?”
“我、我说的不是这个!”
税鑫眨巴着眼睛,色厉内荏地说:“她必须开除,我从监控里看到她多次偷拿食堂的物资……”
“放屁!”庞姐气得脸颊通红。
“你给我说清楚,我偷拿什么了?”
“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每个月都要偷拿些东西出去!”
税鑫强词夺理,但每个人都听得出他这是公报私仇。
每个月?
庞姐和明玥顿时就明白了。
“小税总,别说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就是几块生姜吗,能用多少?”
“不管多少都是公物,不能侵占!”
税鑫说得头头是道。
“好吧,那是我向庞姐要的做药方子用的,跟庞姐没关系,要怪就怪我好了。
既然有监控,你统计一下,看用了多少,我照价赔偿。
税总,望总,你们看怎么样?”
“算了,几块生姜能值多少钱!”
望玥知道儿子胡搅蛮缠,大度地摆了摆手。
“江子岳必须走,我怀疑昨天的事就是他点的水!”
税鑫又把枪口对准江子岳。
明玥说:“他已经同意走了,只是税总望总没签字,他的工资拿不到,不然今天上午就走了。”
“卢腾,你给老子找的人呢?”
税鑫像疯狗一样,又朝卢腾狂吠。
“税总,不好找啊!”
卢腾哭丧着脸,叫苦不迭。
“明经理找了半年都没能找到一个,我哪有那本事一个星期内给你找两个,你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谁他妈饶了我!”
税鑫一阵狂笑,“好啊,要我饶你不难,你跪下来求我啊!”
“这个……”
卢腾一脸苦相地望着税金山。
税金山心里无限悲凉,他对税鑫已经失去信心。
“要你滚蛋的是我不是他,跪下来求我!”
税鑫恶狠狠地说。
卢腾绝望了,真的就要跪下来。
“够了,成何体统!”税金山大怒,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