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纪元走过来的我们,十五万年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朵浪花,如同昨日,记忆犹新。”
愤怒主君不知道如何应对,干脆微笑闭嘴,陷入沉默。
傲慢主君转身离去,“我不陪你玩这小孩过家家的把戏了,协议作废,我要自己去找海因茨呢,告辞。”
唰。
愤怒主君立马来到傲慢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
“等等,我的朋友,之前都是和你开玩笑呢,我不止这一个分身在主位面,海因茨,我已经有可靠消息来源。”
傲慢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有些恶魔不逼一下,总是不肯说实话。”
俏脸的脸上满是厌恶,对自己这个合作者,傲慢的耐心早耗尽了。刚刚的话可不是气话,她是真打算这样做。
“他在埃克斯特。”
“埃克斯特?”
白发少女满心疑惑,为什么是埃克斯特?那个龙与英雄的国度,他自己的埋骨地。
愤怒摊开手说得若有其事,“我不知道理由,但他确实出现在北地比武盛会上。”
“他不止一次观摩过北地的比武吧,怎么还有兴趣?”
“爱信不信,反正我给出了交易的情报,傲慢的王,不会打算单方面毁约吧?”
说完,愤怒主君放下拦她的手臂,任其离去。
傲慢深吸一口气,没有移动脚步,抱着双臂恶狠狠地看着他,他露出满意地微笑。
消息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感不感兴趣,哪怕对方明晓得是假的,但总会有期望。
就像买彩票一样,基本都不认为自己会中500万,但还是有人会去买。
愤怒暗叹一声,可算稳住她了,这样也好,现在龙霄城半神云集,把她骗过去,能把水搅得更浑。
浑水才好摸鱼,自己才能得利。
……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戴安娜小姐,没想到我们上次一别,距今都300多年。”
圣骑士打扮的英俊男人和戴安娜小姐并行云端,这一幕被人看到的话,一定相当惊讶。“冰雪女王”戴安娜对男人从来不假以辞色,无论是“雪国画卷”还是“灵动之刃”,她心情好还给笑脸,心情不好,俩人都要躲得远远的。
戴安娜今天的笑容格外多,比和海因茨一块的时候都要多,再准确一点,她的笑容就没有减少过。
“356年。”
“是嘛,这么久?”男人先是一惊,然后恍然大悟,“也对,当时是雄狮95年,现在都雄狮441年了。”
戴安娜小姐扭捏着问道:“这356年,你过得还好吗?”
男人想了想,平淡回答道:“就那样吧,[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戴安娜微笑着摇头,“听不懂,你还是那么喜欢这些奇怪的话。”
“这叫诗词,老大教我的,尽管我自己也不知道用对没有。”
“那可以教我吗?”
男人果断直摇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当然不行,这可是团队机密。”
戴安娜轻笑出声,如同风吹银铃,娇嗔道:“小气,凯文,你不愿教,我找玲兰姐去。”
凯文,全名凯文.伊迪,“奇迹之手”埃斯特拉达众多弟子中的一个,金发碧眼的西西特尔人。
离开地上天国,和好友汤姆去地下世界时,在地下世界认识海因茨。海因茨决定跑路月光城,去全世界冒险时,他加入海因茨刚刚成立的罗罗冒险团,成为成员之一。
“少来,论年龄,我和玲兰姐叫你曾曾曾祖母都不过。”
戴安娜并没有介怀凯文提到的年龄问题,当然,换个人就不好说了。
作为北地人,戴安娜可没有南方女人的矜持与娇羞,她直白地问道。
“那你在乎我年龄吗?愿意和我结婚吗?”
凯文听到这话,还以为戴安娜在和他开玩笑。毕竟,他俩上次见面都过去300多年,能有什么感情?
于是,他随口接道:“不在意,不朽者的世界里,年龄只会是个越来越不重要的事情。20岁和7岁在一起,即使是地上天国的红衣大主教都不敢把这事摆在台面,我怀疑玲兰姐前不久砍死3个地上天国的史诗,啥事没有,和教皇还要脸有关。”
揉了揉自己下巴,和北地男人大多留有糟乱的胡须不同,凯文每天都会打理自己的胡须,确保干净,“80岁和67岁,虽然还是差13岁,但感觉挺般配的,时间拉长到3位数,13岁的差距已经完全没感觉了,你大我多少来着?”
眼中闪烁着几分俏皮,戴安娜笑着说道:“反正不超过千岁,因为我还没有到四位数。”
凯文哈哈一笑,“都无所谓,至于愿不愿结婚嘛,你不嫌我吃软饭就好。”
“那我们结婚吧,我不嫌弃。”
凯文本来就是开开玩笑,但听这话,转头看向戴安娜笑眯眯地模样,反应过来,她好像是认真的。
但转头一想,好像也无所谓,自己单身,她也单身,和谁结不是结。
“那我只能祈祷,我最近不会遇到战斗了。”
戴安娜眼眸流露出不解,侧头疑惑问道:“为什么?”
凯文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我怕乱插旗帜。”
冰雪女王更加困惑了,这又是什么加密词语,比起不知名语言听不懂的所谓诗词,这用人类通用语说出的话,自己怎么还是听不懂?
她还没想明白,就让凯文的声音拉回现实。
“到了,龙霄城,真是让人怀念啊,上次来这里,还是和老大与兄弟们一起。”
凯文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怀念,他来这里是受摩拉尔的邀请,代表罗罗冒险团前来观战。
至于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现在团队实际领袖玲兰只会会心一笑。
戴安娜顺着他的眼光下望。
冰雪环绕的雄城,街道如同精心绘制的地图网格,东西南北纵横交错,没有一处偏差。设计与布局遵循着严密的几何美学,展现出人类对于秩序与和谐的极致追求。
她生活在这里许久,他不在这里许久。
但最后还是一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