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可以。”王二狗在冥想空间里回话,语气坚定,试图安抚众人。
【呃,怪了,我居然能听到神明说话。】
【诶,对哦,以前都听不到的。】
【管他的,我只想说他们仨真的好宠啊。】
【我们二狗团宠的位置,又根深蒂固了一些。】
“狗狗,你真是健忘啊!”身后的人,一只手按住王二狗的手,另一只手则用力压着他的头,把他整个人狠狠压在树上。
更诡异的是,这人竟然慢慢贴了上来,声音沙哑:“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呃,要不你自报家门一下?”王二狗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的靠近让他一阵恶寒。
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怪异感 ,只想赶紧摆脱这种令人作呕的接触。
那人却像是故意逗弄他一般,突然松开了手。
王二狗敏锐地察觉到压制力量的松懈,瞅准时机,猛地一个侧身踢腿,动作干脆利落。
这一脚力道十足,直接将那人踢飞出去两米多远。
那人重重撞到树上,又顺着树干滑落下来。
可奇怪的是,他不仅没有发出痛苦的惨叫,反而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嘻嘻嘻,想起我了吗?”
王二狗看着眼前这一幕,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的眼神陡然一滞,记忆瞬间回到那个夜晚,那个将自己尸体扛走的,古神教会成员。
王二狗:“是你!那个坐在尿上的人!”
那人:(′-i_-`)
王二狗:(o?o)
【呃,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哈哈哈,也知道是谁了。】
【这人到底是谁呀?】
“那次是意外。”那人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仿佛刚才被踢飞的不是自己:“我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你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可别再跟我说你身后有人想见我。”王二狗一边说着,一边迅速从冥想空间中唤出晨轮的佩剑。
“不愧是你,好聪明。我想要的很简单啊,就是你……”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迈了两步。
王二狗立刻举剑,锋利的剑尖抵住那人的喉咙,只要他再敢往前挪动分毫,便会被割断喉咙:“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那人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也不再向前靠近:“好,不上前,你难道不好奇是谁告诉我,你的去向吗?”
“我不好奇。”王二狗完全不按对方的套路出牌。
那人却好似早有预料,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但是我偏要告诉你,是你的队友哦。”
“我的队友!?”王二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136小队成员的面容,但很快将这个想法否定:“不可能,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那人故意拖长了音调:“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现在的队友?”
王二狗闻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沉思片刻。
如果不是现在的队友,那有仇怨的……难道是新兵营时的那个新兵?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和你这种垃圾合作,简直丢我们守夜人的脸。”王二狗手中的剑依旧高举,剑尖直指那人的脖颈。
那人却像是丝毫不在意王二狗的辱骂:“哎呀,都说了这么多了。其实,我是想跟你合作。”
“合作?”王二狗冷哼一声,“我不觉得,我和垃圾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
【我感觉这样的二狗好酷,好帅,好喜欢。】
【怎么有一种狗狗装凶的样子?】
【没错,没错,感觉有点可爱。】
【放屁,明明很酷诶。】
那人不怒,甚至还勾起了笑:“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要你,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所有人都想得到你,我也不例外,你跟我走……”
“至于报酬,我可以帮你杀掉你现在正在追捕的那个神秘,我还可以帮你除掉透露你行踪的人,甚至,我能阻止贝尔.克兰德的复苏。”
王二狗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紧盯着眼前这个神秘人。
听他的意思,似乎知晓不少内幕。
要是这人真在古神教会,得赶紧想办法试探他的能力……
“老子信了你的邪!”王二狗话音刚落,便猛地挥动手中的剑,朝着那人横砍过去。
那人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轻松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
王二狗皱紧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人既没有借助神墟,也没有禁墟,仅凭自身的能力就轻巧地躲开了攻击,看来着实不简单。
“好吧,又谈崩了呢……”那人的身影像是虚幻的投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我们还会再见的。”
【呃,这么仓促吗?】
【他来的目的就是,将二狗引来,然后交谈,然后没谈成功走了。】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叫二狗引来肯定有原因,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也不对呀,那边七夜呀他们都很强。】
王二狗将剑收回,利落地背在身后:“可别让我逮到了,不然可遭老罪喽……对了,66,你能查到他的身份吗?”
66冒了出来,无奈地说:“暂时还不行,但能确定他不是来自大厦的。”
王二狗若有所思地点头,有这一点线索就足够了。
他侧过头,望向那座宛如吸血鬼古堡般阴森的建筑:“趁现在还有时间,得把这个变数给清竹说一下,66快把定位给我。”
“啊,现在就去啊?”66不情不愿地嘟囔着,但还是乖乖调出了定位。
定位显示沈清竹此刻在古神教会的最深处…
“必须现在去,不然要出事!”王二狗果断收剑,一个闪身,就来到小洋房外的草丛。
他环顾四周,确认空无一人后,才直起身子:“哟,我们拽哥混得不错嘛,都住上独栋了。”
王二狗快步走向房门,抬手准备敲门。
可手刚举到一半,又猛地停住了,心里犯起了嘀咕:万一里面还有其他人,那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屏气敛息地细听屋内的动静。
然而,里面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声响。
【二狗怎么狗狗祟祟的?】
【嗯,偷感很重,像是来偷清的。】
【这么大胆吗?这是可以说的吗?】
思量片刻,王二狗咬了咬牙,低声自语:“保险起见,还是翻窗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