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月,东周士兵在顾曜廷的带领下,一鼓作气拿下了西苍近百座城池,且将士们宽厚礼待百姓的声名传播千里,以至于大军进城时,百姓是夹道相迎,而非是慌乱逃窜。
成光帝原以为对东周下手是最正确的选择,毕竟大晋的战神可不好惹,况且他们才灭了北原,西苍若是在此时挑衅,势必会重蹈北原的覆辙,所以他才会对东周发起进攻。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东周主帅顾曜廷不仅身怀经韬纬略,就连武功都高深莫测都让人看不出路数,他领兵一路北上,欲直捣西苍王庭。
西苍皇宫,御书房。
相较于盛宁帝亡国时的面不改色,成光帝则是焦躁不安,他不停的来来回回踱步,似是要找到御敌之法,只是国运破衰,哪怕竭尽整个皇室之力,也依旧不得挽回。
大将军戈鲁达本就心烦气躁,再被他这么来来回回的走,感觉头都要晕了:“陛下,您还是坐下想对策比较好,再走下去,臣都要晕头转向了。”
成光帝长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依卿之间,我西苍该如何是好?”
内阁大学士张居业想了想,道:“陛下,为今之计,只有停战签订交好条约,并遣公主去东周和亲,以表明西苍愿意同东周结秦晋之好的决心。”
戈鲁达生来就是一介武夫,向来对文臣的做派嗤之以鼻,如今要西苍向东周低头,他第一个不同意:“张阁老,你这是要涨他人士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吗?”
“戈将军此言差矣,老夫也是一心为西苍考虑,如今西苍到底还能保住一半都土地,若是再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名大将军王铎同样不屑文臣做派,他冷冷一笑:“张阁老可真是大方啊!一半的土地,说送出去就送出去,不仅如此,从此以后还要我们向东周俯首称臣,更是把公主主动送去东周和亲,如此屈辱的选择,我等武将,宁死不屈。”
兵部尚书邵义清说:“陛下,臣也赞同张阁老的想法,如今咱们的大军不足十万,而对方却有二十万,就算拼命,咱们也拼不过啊!”
成光帝的心里一直在摇摆不定,原因很简单,停战签订条约容易,可西苍却白白损失了一半的土地,另外还要送个公主前去和亲,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不仅让他觉得无比侮辱,而且还要被对方压着一辈子,想想都觉得窝火。
思及此,他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两员大家:“戈将军和王将军怎么说?”
两人对视一眼,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不同意如此屈辱的选择,臣选择与西苍共存亡,所以臣主动请缨前往前线对敌。”戈鲁达义愤填膺的说。
王铎附和:“臣愿同戈将军一起前往前线,绝不同意割让城池。”
成光帝心中得了一丝安慰,亲自上前扶起两员大将:“两位爱卿快快请起,朕知晓两位一心为西苍,但眼下十万大军不可全部调离盛京,朕最多给五万兵马,你们可有异议?”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如此死要面子,当真是愚蠢至极!
………………
西苍,月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宁静。
舒静站在城衙楼上,静静的看着底下的安宁:“若若,你说,百姓所图不过是吃饱穿暖,为何两国交战,最先牺牲的总是他们?”
雨若想了想,说:“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不论一国兴亡如何,苦的终究都是百姓,只因他们无人庇护,又命如蝼蚁,所以两国交兵,牺牲最多的就是百姓。”
“唉!好在这些百姓遇到的是我们,若是遇到个嗜杀成性的主儿,只怕这里如今早已是一座死城。”
雨若轻轻一笑:“你当顾曜廷是杀神,还是当顾远弘是杀神?”
“皇兄现在可是东周的战神,可不是什么杀神。”
一说到战神,雨若就想到了萧君烨,于是好奇的问:“静静,你说顾曜廷和萧君烨,他们谁更厉害一点?”
舒静先是一愣,随即想到她问的应该是战神的名号,稍稍思索了一下,道:“我想,应该是旗鼓相当吧!信王殿下的武功的确高深莫测,但皇兄也不遑多让,我以前从未见过皇兄展露过自己的实力,没想到他却是这般厉害,若是用尽全力,只怕两个顾远弘都不是他的对手。”
“难怪将士们都称他为战神,原来他竟是这般的能藏拙,连我都被他蒙在鼓里。”
舒静好笑的凑近她:“你嫁给了皇兄,是不是觉得特别的自豪?”
雨若口是心非:“有什么好自豪的?除了长得好看点,武功好点以外,其余的也就那样。”
“啊?如此说来,你是看上了皇兄的那张俊脸?”
“难道不行么?”
舒静憋笑:“行,但愿你莫要后悔。”
雨若不解的问:“我后悔什么?他的确是长的好看呀,若是相貌丑陋,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立即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袁雨若,你真的很不乖,不乖到我时时刻刻都要看紧你。”
雨若在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随即快速转身迎向他:“夫君,你怎么来了?”
顾曜廷似笑非笑:“我不来,怎么能听见你的真心话?嗯?”
“呵呵呵,我都是乱说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静静。”话落,连忙转头看向身后,只是后面空荡荡的,“小叛徒”早已不知道去处。
顾曜廷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抱,双手更是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和为夫说说,我要是长的丑陋,你打算嫁给谁?”
“你怎么会长得丑陋呢?明明就是丰神俊朗、芝兰玉树嘛,我不嫁你,还能嫁给谁?或者说,你舍得让我嫁给别人吗?”
顾曜廷邪魅一笑:“的确不舍得,因为我还没玩够,等我玩够了,我就……”话说一半,剩下的就让她去猜吧!
果然,她急了,急忙问:“你就什么?把我送出去替你拉拢人,还是送去秦楼楚馆做花魁?”说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顾曜廷心疼极了,温柔的替她拭去眼泪:“你把我当什么了?卖妻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可你明明就说等玩够了我就……”对哦,他好像并没有说下句,一切只是她的臆测。
顾曜廷好笑的看着她:“我就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你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今生今世,我都爱不够你,除非我死,否则你就永远只能冠上我的姓氏,明白了吗?”
雨若乖巧的回答:“知道了。”
顾曜廷似是急着去安慰她受伤的心,打横抱起她就走,她吓得花容失色:“顾曜廷,青天白日的,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
“这里不是在家,你收敛一点好不好?”
“不好,我再不行使属于丈夫的主权,我的小娘子可就要抛弃我了。”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怎样都不会放过,如果你再说一句让我不开心到话,我不介意在这里行使我的权利。”
水做的娃娃,动不动就梨花带雨,只是她不会知道,她越是梨花带雨,就越楚楚可怜,可怜到他再也无法克制,只能将她揉碎了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