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宫装纷飞,宛如落叶,相继坠在榻前的地毯上,旋即,一阵床帏轻鸣,响彻于殿中……
幔帐不知震颤多久,里面秦静怡嗓音:“快,快说何事,我想知道。”
“其实,就是白芷惜,我想接进宫册封为妃嫔!”陆长安商量着道:“希望娘子同意。我想亲自去接,否则,显得我不够重视她。”
“呸,嗯……你这坏蛋,同意你了还不行嘛!!”秦静怡鼻息咻咻,嗓音急促道:“不过,这种小事,你就别去了,你日后是一国皇帝,为了一个女子那么大阵仗,会让人笑话的。”
“嘿嘿,娘子你真好,真体贴!”陆长安嗓音感动道。
翌日,清早!
秦静怡出宫去接白芷惜,而陆长安则是忙完朝会,批阅完奏疏,就朝高莹的翊坤宫而去。
目前,皇帝被软禁,一国零零碎碎的事,自然压在了陆长安这,陆长安甚至打算组建内阁,这样自己这个皇帝,还能轻松些。
到时候,一些国事,内阁就能商量着来,自己这个皇帝再做个决策就行了……
来到翊坤宫,宫院中的宫女,见到身穿蟒袍的陆长安,都忙忙行礼:“见过燕王!!”
“嗯!!”
陆长安点头,瞧见宫女中的李霜霜,于是来到李霜霜面前:“霜霜啊,过来,跟你说个事。”
“是!”李霜霜一身宫裙,清纯的脸上有些微红,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偏偏身段还很修长高挑。
带着李霜霜,来到角落中。
陆长安干咳两声,瞧着微垂俏首的李霜霜:“是这样的啊。昨日呢,你相公,会错了意,竟然去净事房,做了阉割手术,成了一名光荣的太监。”
“啊?”李霜霜半张小嘴,猛然抬起头来:“还有这事?”
“是啊,谁能想到呢,不过,这事真不赖我啊,是他自己会错了意。我说他不适合在宫中走动,结果他自己就去把自己……”陆长安摇头一叹。
说完!
就见李霜霜眼圈通红。
“你怎了?”陆长安问道。
李霜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吸了吸瑶鼻道:“其实,我跟他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如今…”她没有说下去,可能是不好意思。
有个屁的感情!
出征回来,都没见过你跟人家说过几句话。
陆长安好笑道:“日后高莹,会是我的妃嫔,你就在高莹面前好生伺候吧。表现好的话…咳咳,我要你!!”
说完,陆长安看向别处,然后眼角观察着李霜霜的表情。
“啊?”李霜霜脸上通红,娇艳欲滴:“您,这话,是真的嘛?可是,可是我不是随便的人…燕王,您……”
砰!
“啊!!”
没等她说完!
陆长安轻轻一推,她后背立刻紧贴着墙壁,仰起花一样的娇丽清纯的小脸,樱唇张兮:“您这是…”
唰!
陆长安单手抵在墙壁,居高临下地垂首和她对视,望着她美丽的瓜子脸:“别跟我装。我又不是没睡过你,你什么样的人,我岂能不知?你昔日在榻上那股骚劲呢?”
李霜霜:“……”
“我…我没有……”李霜霜心跳加快,忙瞧向别处。
“嘁!”
“还没有——”陆长安嗤笑:“你这种我见多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依然很喜欢,谁让你这小脸长得好看呢?”陆长安捏了捏她俏丽下巴。
直言不讳,惹得李霜霜娇羞不已,虽然仰着面孔,可美眸却是低垂着,桃腮嫣红的欲要滴水……
“放心吧!”
“只要你日后表现得好,给你些名分,不是什么问题。”陆长安觉得自己都有些飘了,以往自己不是这样的。
难道当了皇帝,就会不怕任何东西!
想想也是,当没有任何东西,任何规矩,能束缚自己的时候,怕是最普通的一个人,心境都会产生微妙的变化。
老子天下第一,谁怕谁!!
“好啦!”
“骚一点没什么不好,别对别人骚就行。”陆长安笑着道:“比如高莹,我就很喜欢,虽然她有时候在我面前也骚……”
“陆!长!安!!”高莹的嗓音传来。
唰!
陆长安吓了一跳,忙循声瞧去,顿时,就见一身橘黄色宫裙,雍容华贵的高莹,凝立在几步外,高贵端庄,一脸威严地瞪着自己。
陆长安:“!!!”
“你进来…”高莹虽是羞恼,表情却平静,朝殿内走去。
来到殿内,瞧着高莹的背影,陆长安有些尴尬:“嘿嘿,娘子,我……”
“你刚刚说我什么?”高莹转过身来。陆长安一呆,迎着她威严的面孔,堆着笑容走上前去:“啊哈哈,没什么,你刚刚肯定听错了。”
“嗯嗯嗯!!”高莹举拳捶在陆长安胸膛,捶的陆长安直咳嗽,然后她仰着嫣红玉面:“让你口无遮拦!!都要当皇帝了,都没个正形。”
乖乖,这可是真捶啊!
陆长安捂着胸口干咳两声,然后环住高莹的细腰:“知道啦,但是,我没说错啊,本来在我面前,有时候会骚一点的嘛,我喜欢你这种反差……”
“呀,你还说!!”
“啊,不说了,不说了——”
殿中,高莹红着脸,羞恼的举拳追着高莹跑……
宫外,食为天酒楼!
一辆被禁卫军簇拥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前,队伍中的燕字旗猎猎作响。
一身红色华贵宫装,披着红色披风的秦静怡,绣鞋踩着禁卫军的脊背下了马车,然后正要和美娥走进酒楼,就见酒楼中的宾客,都迎了出来。
“我等,拜见燕王妃娘娘!!”
唰唰唰!
诸人伏地跪拜。
他们岂能不知,眼前的秦静怡,日后将是夏国的皇后娘娘呢。
而腰间系着围裙,婀娜身影的白芷惜,也吓得忙忙解开围裙,冲了出来:“民女……”
“都且免礼!!”秦静怡美眸扫视,面挂微笑,语气平静却极具威严。
“谢娘娘——”
秦静怡带着美娥,走进客栈,登时一阵酒香味扑鼻,接着和白芷惜擦肩而过,白芷惜只好跟在秦静怡身后,一路来到后院。
最后,秦静怡在水缸面前立住,望着水缸中自己和白芷惜的倒影:
“白姑娘,咱们曾在宁王府门前见过吧。记得那时候,食为天酒楼你刚租下来,你还说,要告诉燕王,你把燕王的银子,都花哪里去了呢。可见你是个非常好的女子。”
“娘娘过奖。”白芷惜不好意思道。
秦静怡瞧着白芷惜说道:“是燕王,让我来接你的。本来是燕王自己想亲自来,但是我觉得,他不该为这件小事而来。你能理解嘛?”
“嗯,娘娘做得对!”白芷惜垂着俏首,不敢直视秦静怡的目光:“娘娘,我想说的是,我不想进宫。”
唰!
这让秦静怡非常吃惊,难道这个白芷惜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
“哦?”秦静怡疑惑,眼中却很欣喜,觉得陆长安没看走眼。
白芷惜继续道:“因为,燕王曾写了一些酒水酿制方法,其中更是还有肥皂,煤球,火柴等物。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改善百姓生活的东西,所以,我想留在民间。”
秦静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