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洲,那是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古老城市,宛如一部被岁月精心雕琢的生动史书,静静伫立在时光长河之中。
每当初春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是时光的手指,温柔地翻开它的篇章,它便开始悠悠诉说着往昔那些或波澜壮阔、或婉约动人的故事。
岁月的痕迹,恰似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手中细密的笔触,一笔一划,深深地镌刻在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那古老的建筑,便是那饱经风霜的书页,它们默默见证着时代的变迁,一块块斑驳的砖石,就像是岁月留下的文字,仿佛都在轻轻低语着曾经的繁华与沧桑,每一道裂痕,每一处磨损,都是历史的呢喃,诉说着往昔的热闹与荣光,也承载着那些被时光掩埋的故事。
而那狭窄的街道,恰似城市的脉络一般,纵横交错,承载着无数人来来往往的脚步。那些脚步,或匆忙,带着对生活的急切奔赴;或悠然,透着对岁月的从容享受。
它们交织在一起,编织着梦想与希望的丝线,日积月累,沉淀为这座城市独特而迷人的韵味,让人一踏入这片土地,便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烟火气与历史感交织的独特气息。
自 24 年华国和莫斯国共同建立番洲军校以来呀,这座原本宁静祥和、沉浸在悠悠历史中的城市,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蓬勃向上的生机,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被投入了一颗活力满满的石子,瞬间便焕发出崭新的活力,整个城市都跟着热闹了起来呢。
来自四面八方的有志之士,还有那些怀揣着对国家满腔赤诚的热血青年们,如同百川归海般,纷纷朝着番洲军校汇聚而来。
他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同一个伟大且炽热的目标——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为了民族的尊严与荣耀,甘愿在这所军校里历经千般磨砺,奉献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时光,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们也毫不退缩,只盼着能在这里练就一身本领,好为祖国的未来奋勇拼搏。
寒冬过后,番洲军校迎来了又一个值得庆贺的时刻,第三批学员已然从这里顺利毕业。他们就像是夜空中一颗颗璀璨夺目的星辰,浑身散发着自信且坚定的光芒,那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无畏,心中更是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随时都能将这满腔的热血挥洒在祖国需要的地方呢。
即将奔赴战场的他们,肩负着重大而神圣的使命,时刻准备着将在军校里所学的丰富知识、无畏的勇气以及过人的智慧,统统化作锐利无比的利刃,在那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为国家的未来奋勇拼杀,渴望着能在历史的画卷上留下属于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后人铭记他们为国家所付出的一切。
与此同时,第四批通过严格考试的学员们,也正满怀着期待,从大江南北的各个角落匆匆赶来。他们早就对这所声名远扬的番洲军校充满了向往之情,仿佛那是他们心中的圣地一般,渴望着能在这里接受最为严格的学习与训练,盼望着自己能在这片充满热血与挑战的土地上,茁壮成长为国家的栋梁之材,日后也好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呀。
然而,这所军校在蓬勃发展的过程中,也曾面临过一些让人头疼的问题。起初,学校开设的科目大多侧重于技能与战略战术方面,这对于那些文人出身的学员们来说,可就有些犯难,因为缺乏与之匹配的课程体系,就好像一群渴望翱翔天际的鸟儿,却发现眼前没有适合自己起飞的跑道一样,着实让不少学子感到有些迷茫和无奈。
不过,好在上级领导们那都是高瞻远瞩、深思熟虑的呀,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果断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策——在原有的基础学科之上,增设几门课程呢。
这一举措,就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瞬间照亮了众多有才华却因学科限制而踌躇不前的学子们的心,让他们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军校中大展身手的美好未来。
消息一经传开,那可真是得到了广泛的响应,许多怀揣着报国之志的文人学子们,纷纷踊跃报名参加入学考试,都盼着能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进入番洲军校,开启自己的热血征程。
在校园里,第四批学员们陆陆续续地抵达了。他们一个个那可都是精神饱满的模样,精心装扮而来呢。他们身着整洁得体的服装,头发也都梳理得整整齐齐,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独有的活力与朝气,仿佛带着满身的阳光,踏入了这片即将开启挑战之旅的土地,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军校生活的美好憧憬与热切期待。
可谁能想到,刚到军校校门口,意外就发生了。一名神情严肃、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般的教官,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横在了众人面前,将大家给拦了下来。“去,你们在这里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进来。”教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一般,在众人耳边轰然响起,那犀利的眼神,更是紧紧地盯着眼前这群年轻的学员,像是要把他们看穿一般,审视着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那严肃的模样,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呢。
教官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们便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将一件件崭新的校服递到学员们手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不少学员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疑惑与不满之色,私下里开始小声嘀咕起来,显然是对这一要求有些不太理解。
其中,有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男人,那性子本就直率,当下便直接反问道:“我们的衣服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们换呀?”他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那模样,似乎对教官的这一要求颇为抵触呢,就好像自己心爱的宝贝被人无端要求拿走一样,心里别提多不情愿了。
教官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原本就严肃的神色愈发变得严肃起来了,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威严,沉声道:“普通?这里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这是培养国家栋梁的地方,容不得你们这般随意。”那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砸在众人的心间。
那男人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有说得这么严重嘛。”那语气里满是不以为意,显然还是没有把教官的话放在心上。
“那么,既然是普通的学校,为什么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进来?”教官看着男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那目光仿佛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对方,像是要让他明白这所军校的与众不同之处。
男人顿时愣在原地,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了,那脸上的表情别提多尴尬了,就像被人当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站在那儿,满脸通红,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而在场的其他人呀,见此情形,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心中皆是充满了疑惑,他们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所军校要在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上如此严格要求,毕竟大家都是怀着满腔热情来求学的,怎么刚到门口就遇到这样的事儿呢,一个个心里都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呢。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场面有些僵持不下之时。人群中突然有一只手高高举起,那动作干净利落,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呢。
紧接着,一个年轻人步伐坚定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着教官面前走去。只见他身姿挺拔修长,却并不给人凌厉之感,反倒透着一股儒雅的气息,就像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谦谦君子一般呢。
他一袭月白色长袍穿在身上,那长袍随风轻轻飘动,仿佛自带一股仙气,面庞白皙而光洁,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眉目清秀如画,带着几分文人特有的英气,鼻梁挺直,恰到好处地耸立在脸部中央,为他那原本就精致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嘴唇不厚不薄,微微泛着淡淡的粉色,就像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一头乌黑的短发,显得干净利落,整个人站在那儿,仿佛周身都萦绕着一股书卷气,带着满身的学识与涵养,踏入了这军校的一方天地。
他朗声道:“我知道。”此人正是程言,他目光炯炯地直视着教官,整个人显得自信而沉稳,给人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仿佛眼前的难题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旁边一个学员见状,赶忙拽了拽程言的衣角,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压低声音提醒道:“程大哥,你不要命了,要是说不上来麻烦可就大了呀。”那声音里透着焦急,显然是怕程言给自己招来什么祸事,
程言微微侧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对男人回应道:“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说罢,他还颇为自信地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像是在给他吃定心丸一样,然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去,那背影,透着一股无所畏惧的勇气。
教官略带轻蔑地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中暗自想着这年轻人怕是在逞能吧,估计等下就要出丑了,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准备看他的笑话了。只听教官缓缓开口道:“你来说说为什么?你要是说的好,你,和其他人都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进来。”那话语里虽然给了个机会,可那语气呀,却依旧透着几分怀疑,仿佛并不相信程言真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程言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晰而有力地说道:“让我们参加考试,是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跟你们这些常年征战的人相比,在理论和兵法等方面还是存在很大差距的。就算是战神转世,也不能因为他有勇,就单独给他走后门。所以,这个考试的必要性,就在于它能够检验我们是否具备肩负起国家未来的能力。”他说得头头是道,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那话语就像一阵春风,吹进了在场众人的心里,让不少学员听了之后,都不禁暗暗点头,觉得他说得确实很有道理。
程言话音刚落,旁边便有学员小声附和道:“说得有道理啊。”另一个人也跟着点头称是:“是啊,看来这考试确实很重要呢。”一时间,原本有些嘈杂的议论声,渐渐变成了对程言观点的认可声,现场的气氛似乎也因为他的这番话,变得缓和了一些。
教官听了程言的解释,心中虽知晓他说得在理,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回应道:“你这么理解是没错,可规矩就是规矩,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呀。”那语气虽然平淡,可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那规矩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谁也撼动不了。
程言却并未因此而退缩,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继续反驳道:“那不如就打破它,若是一开始就把校服送到我们手中,我们自然不会穿着自己的衣服来,刚才您让我们当场换掉,是不是有些不妥?”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据理力争的意味,在他看来,规矩固然重要,但也应当合理而灵活,不应过于死板,不然怎么能适应这不断变化的情况。
教官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写满了不耐烦,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一丝愤怒道:“我说了这是学校的规矩,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他着实不太喜欢程言的态度,觉得他太过固执己见了,在这军校里,向来都是教官说一不二,哪有学员敢这样公然反驳的呀,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可程言依旧不依不饶,进一步追问道:“那学校也没有说,刚入学的人不允许穿着自己的衣服才对吧。”他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放弃自己观点的意思,就像一位坚守阵地的战士一样,哪怕面对再大的压力,也要扞卫自己心中认为正确的东西。
教官见状,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了,呵斥道:“我说你这学员怎么回事,让你解释一下问题,怎么废话那么多呀。”他在军校执教多年,还真是头一遭见到像这样敢于公然和自己顶嘴、话又如此之多的学员呢,心里那股火呀,“噌噌”地往上冒,都快压不住了。
程言毫不退缩,义正言辞地回应道:“我这不是废话,我是在指出问题所在呀。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又不是那些上过战场的士兵,规矩我们会遵守,那也是入校以后的事情,现在就让我们在这里遵守,岂不是在为难我们这些普通人嘛。”他说得振振有词,那一番话呀,让周围的学员们听了,纷纷觉得深有同感,都觉得程言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程言的话音刚落呀,周围的学员们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了。
“就是啊,这要求确实不合理呀。”
“我们又不知道有这规矩。要是知道也不会这样。”
一时间,现场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为程言的观点站台。
教官见此情形呀,自知在道理上有些站不住脚了,但又碍于面子不好当场妥协,那脸色十分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的,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程言眼中那股坚定不屈的神情,心中不禁微微一动,暗自思忖这年轻人倒是有些与众不同的骨气,这份敢于坚持自己想法的劲儿,倒是让他对程言另眼相看了。
于是,他缓缓放下了那副严厉的面孔,轻轻拍了拍程言的肩膀,语气中竟带着一丝难得的欣赏赞叹道:“年轻人,有作为,我期待你的表现呀。”说罢,他便转身离去,不再多言了呢,那背影,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强硬,反倒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程言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自信与从容,随后便带着其他学员朝着校园里走去了。这时呀,那名教官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高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言回过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作答,便又转头继续前行,很快便消失在了校园的道路尽头,只留下那教官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仿佛程言的出现,给这平常的军校生活,添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时光宛如那潺潺流淌的溪水,不经意间便匆匆而过,眨眼间,四天的光阴就这么悄悄溜走了,军校里的各项工作也已渐近尾声。
这一日,与前两天比起来,军校门口那来来往往的人群画风可不大一样了呢,今日到场的几乎都是从北方赶来的人儿。看,军校那威严的门口处,几个身着笔挺军装的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进行登记工作。
他们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一般,神色严肃认真,那模样,仿佛身上肩负着无比重要的使命,光是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庄重又严肃的感觉,让人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按照以往的惯例,登记完成的学员那都是会由专人带着去宿舍的,可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由于学校多开了一门课程,这吸引力可大了去了,通过考试的学生数量比起以往来,那可是多出了整整一倍。
这不,为了能尽快安排好大家,每记录完一个人,教官便会交给对方一个号码,让学员们自行去寻找住的地方。
在那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之中,有个刚登记完的少年,正是陆泽岷啦。只见他一手紧紧地拿着行囊,那手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了呢,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拽着陆瑾,那架势,仿佛生怕一松手,陆瑾就会像那脱缰的野马一般跑没影了。
他神色严肃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坚决,朝着宿舍的方向大步走去呢。
而被他拽着的陆瑾,那可满脸都是不情愿,一路上就没停止过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大声呼喊着:“陆泽岷!你别拽我,我自己会走,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拉着我,像什么样子嘛!”那声音里透着满满的不满和倔强,在这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响亮,周围不少人都纷纷侧目,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陆泽岷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更加用力地拽着他说:“我不抓着你,一会又跑了怎么办?”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那敲响的洪钟一般,在陆瑾耳边回荡着,那眼神更是敏锐而犀利,仿佛早已看穿了陆瑾心底那些个小心思,就等着他有所行动,好立刻把他给逮回来。
陆瑾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气鼓鼓地瞪着周围,反驳道:“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能跑哪里去呀?”他的眼神中满是不服气,对于陆泽岷这种管束方式那是打心底里反感极了,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看管的犯人一样,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当然是买车票回沪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带了私房钱,所以啊,你还是乖乖听话,老实点的好。”陆泽岷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还不自觉地瞟了一眼陆瑾的口袋,那模样,就好像已经看到了藏在陆瑾身上的那些私房钱似的呢。
他可太了解陆瑾这性子了,那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要是不时刻看紧了,保不准这小子又会闯出什么祸来,到时候想收拾都来不及了。
“那是我爸给我的,跟你没关系。”陆瑾不满地嘟囔着,声音虽然不大,可那话语里却充满了反抗的意味,就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刺猬,虽然看着没什么杀伤力,可就是不服软。
陆泽岷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身后毫无防备的陆瑾一个没注意,径直就撞了上去,那撞得叫一个结实呀,“砰”的一声,陆瑾只觉得额头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陆泽岷!你他妈有病吧?干嘛突然停下来呀。”陆瑾一边揉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额头,一边冲着陆泽岷大声吼道,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里面满是怒火,仿佛要把陆泽岷给烧着了似的。
“有多少钱我是知道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又跑出去花天酒地,可别怪我不讲人情哦。”陆泽岷一脸严肃地说道,那表情严肃得就像那寺庙里的老和尚,半点笑意都没有,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警告的意味,就好像在说“你可别挑战我的底线”。
“我说陆泽岷你……”陆瑾刚要继续反驳,话还没说出口呢,就被陆泽岷给打断了。
“我知道我跟你没差几岁,但我也是你叔呀,别没事直呼我大名懂吗?”陆泽岷有些无奈地说道,那语气里既有长辈的威严,又透着一丝对这个调皮侄子的无奈,真真是拿他没办法。
“不懂。”陆瑾那倔强的劲儿又上来了,梗着脖子,眼神中充满了不服气,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陆泽岷,仿佛在跟他较着劲。
这话刚一出口呀,陆瑾就感觉手腕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了一些,那疼痛感瞬间就袭来了,疼得他整个手臂都动弹不得,那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呢。他这下可知道怕了,连忙求饶道:“叔,我错了,你轻点行吗?”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再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陆泽岷故意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还故意放大声音说道,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丝戏谑的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在故意逗陆瑾。
“我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叔。”陆瑾那痛苦的表情别提多可怜了,陆泽岷看着都想笑,可还是强忍着把笑意给压下去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不然的话,以陆瑾这没记性的性子,以后还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今天这一顿教训,怎么也得让他长点儿记性才行。
“这才对嘛。”陆泽岷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强硬手段起作用了呢。毕竟他太了解陆瑾的为人。要是对他稍微放松了点儿,就凭他在沪上的那些所作所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大乱子来,到时候想收场都难如登天了。
“你以为你在沪上那些事儿我都不知道吗?你和那些所谓的‘朋友’混在一起,成天不着调,还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过,男男女女的都有,我可都有所耳闻呢。就说你之前,居然还和男生走得那么近,你说你这性子,能让人放心吗?”陆泽岷一边走着,一边数落着,那话语就像连珠炮似的,朝着陆瑾砸了过去。
陆瑾听着叔叔的数落,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顶嘴了,他低垂着脑袋,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声嘟囔道:“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可我现在已经改了呀。”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要不是陆泽岷离他近,估计都听不见了。
“改了?你这话也就只能骗骗你自己吧。”陆泽岷冷哼了一声,满脸的不屑,“就你那脾气,我还不知道?说改就能改了?你在沪上的时候,家里给你安排了那么多正经事儿去做,你倒好,一概不理,成天除了打架就是跟着那些人瞎混。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咱们家的吗?说咱们家出了个纨绔子弟,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个正形儿。”
陆瑾的脸涨得通红,那模样别提多窘迫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明白。叔叔说的这些虽然有些夸张了,可也确实是自己曾经的真实写照呢。在沪上的那段日子呀,他确实过得太过肆意放纵了,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行为会给家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后悔。
“我……我以后真的会改的,你相信我吧。”陆瑾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那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样,他是真的希望叔叔能够相信自己这一回,他也想做个让家人省心的好孩子。
陆泽岷看着陆瑾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可面上依旧严肃得很,“你说你会改,那好,我且信你这一回。但是你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沪上,在这儿,你得守这儿的规矩。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的事儿了。”那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就像一把悬在陆瑾头顶的剑,时刻提醒着他要乖乖听话。
“我知道了,叔,我一定会好好的,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陆瑾连忙点头应道,那模样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急于得到原谅的小孩子一样,乖巧得很。
陆泽岷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要想让陆瑾彻底改过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但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一顿教训,总得让他长点儿记性才行。
毕竟,他可是放弃了去柏林国留学的机会,才陪着自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大侄子来到这儿的。这份苦心,也不知道陆瑾能不能明白。
于是,陆泽岷拉着陆瑾的手腕,继续朝着大楼走去了呢,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吭声,那气氛虽说有些沉闷,可也透着一种别样的安静。
两人就这么一路拉扯着前行,彼此的神情都透着几分倔强与无奈,陆瑾满心的抗拒,一路上都在试图挣脱陆泽岷的掌控,那小眼神里满是不情愿,就好像被强迫着做什么不情愿的事儿似的。
而陆泽岷,却像是接到了什么重大任务一样,铁了心要将他好好管束起来,任凭陆瑾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就这样,在这般僵持与拉扯的状态下,他们终是来到了那座庄严肃穆的宿舍大楼前。
刚一踏入大楼呀,陆瑾就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猛地甩开了陆泽岷的手,那动作又急又猛,仿佛要把这一路上积攒的怨气都通过这个动作发泄出来似的。
他吃力地活动着那已然有些僵直的身体,一边不停地揉搓着被捏得通红的手腕,嘴里还忍不住发出抱怨之声:“好痛,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用力,小心我让邱萍姐跟你解除婚约,让你孤独终老呢。”话语之中虽夹杂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可更多的却是当下难以抑制的愤懑之情呀,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看着别提多委屈了。
陆泽岷却对此毫不在意,毫不客气地回怼道:“我的婚姻大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就你这一身痞子气,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也不见得会要你呢。”那话语里满是调侃的意味,他就喜欢看陆瑾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
这一番话瞬间便让陆瑾一时语塞,他瞪大了双眼,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陆泽岷,那眼神仿佛要在陆泽岷身上扎出几个窟窿来似的,心里早就把陆泽岷骂了个狗血喷头了,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怼回去,只能干瞪眼,别提多气人了。
“行了,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你别这么看着我,多让人不好意思啊。况且我还没……”陆泽岷见状,轻声笑了一下,还故意耍帅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在他看来呀,此时陆瑾那气鼓鼓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玩,恰似一只被惹毛了却又无可奈何的小刺猬。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门口登记的那个都比你帅。”陆瑾不屑地朝陆泽岷翻了个白眼,眼神之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陆泽岷的自恋在他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笑之事了,那嘴角都微微撇着,一副看不上的样子。
“这么来说,你看上人家了?”陆泽岷继续调侃着,那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了,他就喜欢看陆瑾被自己气得跳脚的样子,觉得那样特有成就感。
陆瑾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不语了,只是再次狠狠地瞪了陆泽岷一个白眼,眼中的怒火却丝毫未减,那心里想着“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才不上你的当呢”,可又实在是气不过,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
“也是,那教官的岁数有点大,你肯定看不上,不然还是叔帮你找个好看点的吧。你看行不行?”陆泽岷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同时还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侄子。
见陆瑾阴沉着脸没有回应,他又接着补充道:“实在不行,在学校里看中哪个了,我帮你说说媒也不是不可以呀。毕竟,这里富家少爷可不少呢。”他的话语虽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可在陆瑾听来,却更像是一种变相的嘲讽,那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此时,陆瑾终于忍不住开口反驳道:“陆泽岷,你大爷的,嘴怎么那么欠儿。我说我喜欢过男的吗?老是揪着一个问题不放。”那声音都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了,可见他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陆泽岷一听这话,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想到陆瑾会这么大火气。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随即那习惯性的戏谑神情又取代了惊讶,他摊开双手,故作无辜地说道:“呦,这就急眼啦?我这不也是看你一直闷着不说话,想逗逗你,活跃一下气氛嘛。再说了,咱叔侄俩开个玩笑,你还真往心里去啦?”那表情别提多无辜了,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好心办坏事了一样。
“去你妈的活跃气氛!”陆瑾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让你逗了?你每次都这样,专挑我不爱听的话说,就为了看我出丑,你觉得有意思是吧?”那话语就像炮弹一样,朝着陆泽岷轰了过去,可见他心里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了。
“实不相瞒,我可听说你喜欢男人呢。”陆泽岷说道,那口气里还是带着股子让人想抽他的劲儿,他就是故意想气气陆瑾,看他能气成什么样。
“滚你大爷的,老子是直男!对男的没兴趣。”陆瑾被气得火冒三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当即推开陆泽岷,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方向大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那背影看着都透着一股子怒气。
若不是此地人多,且与陆泽岷还相差着一辈,以陆瑾那火爆的性子,恐怕早已当着众人的面将陆泽岷骂得狗血喷头了,说不定还会顺势将其按在地上,狠狠地往死里打一顿才解气。
“哎,别走啊,我这还没说够呢,你这就想溜了?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嘛,怎么,这会儿没词儿了?”陆泽岷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真的很遗憾陆瑾就这么走了似的。
他着实未曾料到,自己的侄子竟如此经不起玩笑话,说几句就生气了呢。说罢,他便不紧不慢地提起行囊,跟在了陆瑾的身后,那脚步不慌不忙的,就好像笃定了陆瑾跑不掉似的。
两人依照入校时教官所给的宿舍号码,逐个楼层、逐个房间地仔细寻找着。那宿舍大楼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湿味儿,走廊里时不时传来其他学生的欢声笑语或是匆匆的脚步声,显得既热闹又有些嘈杂。
终于,在三楼的拐角处,他们找到了那间宿舍啦。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推那门便自己缓缓地打开了。
“呦,来新人了?”一道洪亮的嗓音打破了宿舍内原有的氛围呀,发声之人身材那叫一个高大魁梧,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就像敲响的大钟一样,给人一种颇为豪爽的感觉。
此人正是梁书源呀,他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呢,顶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那头发根根直立,仿佛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就如同他本人那热情洋溢的性格一般,看着就让人觉得充满了朝气呢。
脸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得就像雕刻出来的一样,那眉毛又粗又黑,再加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大嘴,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憨厚又透着一股质朴的亲和力。
不过呀,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眼底深处似乎还藏着些别的什么,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仿佛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梁书源,你就不能小声点嘛,整个宿舍就数你的嗓门最大啦,吵得我头都疼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带着几分嗔怪,紧接着从梁书源的背后悠悠传来。
那声音就像是一根细细的针,一下子就刺破了宿舍里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呢。
梁书源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那灿烂的笑容都僵了一下,随后赶忙扭头看向身后,脸上又迅速堆起了讨好的笑,对着身旁的男人说道:“梓平呀,我这不是看见来人了,心里一激动,没控制住嘛,我这就小声点儿,你可别生气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自己的头,那模样别提多憨厚老实了,话语里也满是讨好与解释的意味,就怕惹得身旁这位不悦。
“那麻烦你下次别这么大声,打扰我看书了。”床上躺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子,正是陈梓平。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轻轻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那动作优雅又从容,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
而后,他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呆在门口的陆泽岷和陆瑾两人,那眼神里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霜,让人感觉有丝丝凉意。
这一眼,却让他心里莫名地生出些许不舒服之感,微微皱了下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不过这细微的情绪变化呀,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察觉到。
梁书源见陈梓平这副反应,心里越发忐忑起来了呀。他着急忙慌地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梓平,我真知道错啦,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好久没见着新面孔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嘛。我保证不吵你了,要是再出声打扰你,我就……我就绕着宿舍跑十圈儿!”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做着发誓的手势,那副诚恳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他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改正了。
陈梓平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他的话茬儿,依旧自顾自地翻着书页,可手上的动作却明显比之前快了几分,显然还是没能完全消气。那清冷的样子,就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靠近呀。
梁书源见状,只得讪讪地退了回去,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哎,我这嘴咋就这么欠呢,惹得梓平不高兴了,这可咋好……”他一边念叨着,一边时不时地偷瞄陈梓平,那小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就盼着对方能尽快消气,恢复到以往那还算平和的相处状态。
陆泽岷在一旁则是细细打量着陈梓平,只见他与梁书源年龄相仿呢,然而那白净的皮肤衬托着粉红的薄唇,加之棱角分明的轮廓以及那双丹凤眼,若不开口说话,着实难以辨别其为男性呢,乍一看,恐怕都会让人误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女扮男装了呀。其容貌之出众,那可真是令人瞩目,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样,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很难移开目光。
而陈梓平似乎察觉到了门口两人的目光,他再次抬眸,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语气淡淡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那话语瞬间就将陆泽岷的神志拉了回来,让他不禁有些尴尬,赶忙推了推同样看得入迷的陆瑾,而后极为有礼貌地回应道:“你好,我们是新来的。我叫陆泽岷,这是我侄子陆瑾。”其语气之中呀,尽显礼貌与谦逊之态,彰显出良好的家教与素养呢,就好像一位优雅的绅士,哪怕被人呛了一句,也依旧保持着风度。
“你好,我叫梁书源,这是我……”
“陈梓平。”梁书源刚要说,陈梓平立刻接过了话,声音清冷,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他微微抬了抬眼眸,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开,短暂地扫了一眼陆泽岷和陆瑾,便又垂了下去,继续专注于那尚未读完的书页,他似乎对这新来的两人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貌做了这简单的回应,那冷淡的态度呀,就好像一堵无形的墙,把自己和其他人隔离开了。
陆泽岷却丝毫不在意陈梓平那略显冷淡的态度,依旧笑容满面地说道:“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往后大家可就是室友了,还请多多关照呢。”他边说边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优雅而得体,一举一动都尽显绅士风度,那热情友好的样子,仿佛要把这宿舍里有些冷淡的气氛给暖一暖似的。
梁书源见状,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以后就是室友啦,大家相互照应着点儿,我这人没啥别的毛病,就是有时候嗓门大了点儿,你们可别介意哈。”说着,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副憨厚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他颇为实诚,就像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大男孩一样。
陆瑾在一旁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没有接话呢。他心里还在为刚才被陆泽岷强行拽着过来,又被甩到床上的事儿憋着一股火。
此刻哪有心情和这些人寒暄客套呀,只盼着能赶紧找个地方清净清净,好好发泄一下这满肚子的怨气呢。
陈梓平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嗯”,算是回应了梁书源的话。他心里想着,这新来的几个人看着倒是各有各的性格,只希望别太吵,扰了自己的清净就好呀。他就喜欢安安静静地看书,可不希望这宿舍变得闹哄哄的。
陆泽岷似乎察觉到了陆瑾的情绪不佳,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好歹说句话,别显得太没礼貌了,陆瑾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嗯,以后请多关照。”那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情愿,说完便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那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此刻心里有多不痛快。
梁书源倒是没太在意陆瑾的态度,依旧热情洋溢地说道:“大家能住到一起就是缘分呐,以后咱们在这军校里的日子还长着呢,有啥事儿都互相帮忙哈。对了,你们俩是叔侄呀,我还真没看出来呢。”他边说边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宿舍里回荡着,倒也让这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人,却发觉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地方似乎很难看出有明显的叔侄之别。
陆泽岷也跟着笑了笑,说道:“是吧,好多人都这么说呢,可能是我和这小子长得是有点像吧。不过这辈分可不能乱呀,他要是敢没大没小的,我可得好好教训他呢。”说着,他还故意瞪了陆瑾一眼,那眼神里却并没有太多的严厉,倒像是在和陆瑾开着一个小小的玩笑。
陆瑾听闻梁书源提及关于他与陆泽岷看似兄弟而非叔侄的话语后,不禁白了陆泽岷一眼,随后小声嘟囔道:“就知道拿辈分压我,哼。”然而,他内心亦明白,身处这有诸多外人在场的情境之下,还是应当给予陆泽岷应有的面子,故而仅仅是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并未再有任何过分逾矩之言辞出口。
“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呢。”梁书源面带笑容,语气中满是乐呵呵的感觉,如此说道。
毕竟,从直观的表象来看,陆泽岷与陆瑾二人之间的年龄差距确实未达到那种能让人一眼便清晰分辨出叔侄关系的程度,这一情况着实让梁书源内心涌起了一丝惊讶与好奇之情。
可未曾料到,陆瑾紧接着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跟他是兄弟,怨种还差不多。”此话语音虽轻,却偏偏不巧地传入了陆泽岷的耳朵。
刹那间,只见陆泽岷的脸色瞬间一黑,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那眼神里就像藏着暴风雨一样,看着怪吓人的。
紧接着,他二话不说,趁着陆瑾还未及反应过来且仍在自顾自抱怨之际,猛地将其用力甩向了床铺之上。
陆瑾毫无防备,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朝着床铺飞去,“砰”的一声,最终直接摔了个狗啃泥的狼狈模样。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可这会儿也没人敢笑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了。
遭受这般粗暴对待的陆瑾,顿时满腔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即刻从床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将这一路以来积攒在心中的诸多不满情绪,一股脑儿地全部发泄了出来。
只见他冲着陆泽岷大声吼道:“我说陆泽岷,你他妈是不是......”那话语到了嘴边,眼看就要将那极为不敬的两个字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被陆泽岷的一个动作硬生生地给打了回去。
“都说了别没大没小,叫叔叔懂吗?”陆泽岷的动作极为优雅流畅,整个过程可谓是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
那气势仿佛要以一种绝对的权威,将陆瑾内心深处所潜藏的忤逆之意瞬间彻底地压制下去,以此来坚决维护作为长辈所应具备的尊严。
在此番场景之下,除了陈梓平依旧表现得仿若无事发生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书本世界里,对外界的这一场闹剧似乎毫不在意。
而梁书源则全然不同了呀,他在目睹这一系列变故之后,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充分彰显出他内心的极度震惊。他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陆泽岷不知是从何处极为迅速地掏出了一个棍子,而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陆瑾用力挥了过去。
那动作之迅猛,力量之强劲,使得陆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反应,直接便被这一棍子击中,紧接着便脑袋一歪,整个人就此昏了过去。
如此激烈的冲突场景,瞬间让整个宿舍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凝重。仿佛空气都在此刻凝结了一般,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住了,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出声。
“我说兄弟,你这是下死手啊,他不会打出事吧?”梁书源的声音颤颤巍巍,带着明显的惊恐之色。
在他看来,这一棍子下去,陆瑾不死也得昏睡个三天呀,其脸上那惊恐的神情愈发浓郁了。
“打不死,他早就练就了铁头功,这点力度对他不过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陆泽岷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笑容落在梁书源眼里呀,不禁让他心里直发毛,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万劫不复似的。
“有……这么厉害吗?我只在书里看见过这种呢。”梁书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他的脚步有些慌乱,试图尽量避开这位新结识却已然让他心生忌惮的室友。
他的眼睛始终不敢从陆泽岷身上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或者言语,也会触怒眼前这个如同不定时炸弹般的人,进而招来同样的厄运。
“从小就被打,你觉得呢?”陆泽岷微微歪着头,目光如利刃般紧紧地锁住梁书源,那笑容此时看来却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而这股寒意顺着梁书源的脊梁骨往上爬,使得他原本下意识后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毫无反抗之力。
“别害怕,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打别人。但这小子,一路过来就跟我叽叽喳喳个没完,到了这儿还敢跟我没大没小,要不是顾忌着容易惹来旁人围观,早在外面就该让他好好尝尝我的厉害,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陆泽岷像是察觉到了梁书源内心的恐惧,他收起了那让人胆寒的笑容,仿若川剧变脸一般,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那…那就好。”梁书源听闻此言,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略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对上陆泽岷的眼神时,仍冷不丁地冒了一身冷汗。
“这里发生什么了?”随着这声疑惑的询问,从门外稳健地走进两个人。他们先是迅速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目光依次落在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陆瑾身上,接着看到正在有条不紊地擦拭着某样物件的陆泽岷。
陆泽岷的神情看似平静,可那专注于手中动作的模样,却又隐隐让人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随后是呆愣在原地的梁书源,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身体仿若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最后则是若无其事、依旧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陈梓平,仿佛屋内这一系列状况与他毫无干系,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两人满心皆是不解,脑海中充斥着对眼前这怪异场景的疑惑,迫切地想要知晓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才致使宿舍呈现出这般不同寻常的景象。
而走进来的正是张如生和周景行。为首的张如生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他面容透着一股沉稳与刚毅,双眸深邃而有神,眼眸深处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冷静,只需一眼,便能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可靠之感,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他身旁的周景行则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周景行身形矫健,步伐轻快且带着一种随性的散漫,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精神奕奕,眉眼间时常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十足的随性劲儿,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真正束缚住他那颗自由不羁的心。
“张哥,周景行你们两个可算回来了。”梁书源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立刻朝着两人奔去。
待跑到近前,他以极为急切的动作,一左一右紧紧抱住了他们的大腿,那姿态仿佛能从他们身上寻得一丝安全感。
“是什么情况,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梁猴子吓成这样。”周景行见状,先是一愣,随后便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他似乎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单纯地觉得梁书源此刻的表现与他平日里那胆大无畏的形象大相径庭,故而以此打趣。
“周景行,你是不是兄弟?我都被吓成这样,你还能笑得出来?”梁书源略带哭腔地回应着,话语间满是委屈和不满。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抱住二人腿的胳膊抱得更紧了,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借此传达出自己内心所遭受的巨大惊吓,以及对周景行这种不当反应的强烈不满
周景行见对方是真的被吓破了胆,却并未就此收敛调侃之意,仍旧继续说道:“是是是,我不笑,我应该跟着你一起哭。”
他的话语虽看似在顺着梁书源的意思回应,但那轻描淡写且依旧带着调侃的语气,着实让梁书源的情绪愈发难以平复,内心的愤懑更是有增无减呢。
“姓周的你...我白把你当兄弟了。”梁书源听闻此言,气得撇了嘴,二话不说便一把撒开了抱住周景行的胳膊,随后迅速转向一旁。
此刻,他的两条胳膊转而完全环在了张如生的腿上,整个人都紧紧贴在对方身上,将其此刻内心的脆弱与对安全感的极度渴望展现得淋漓尽致。
“行了,景行,我看他不像是装的。”张如生立刻出面打破了周景行的调侃,他作为一个心思细腻且能敏锐感知他人情绪的人,能够清晰地察觉到梁书源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从梁书源抱住他双腿的胳膊一直在不停抖动这一细节,便可看出其内心的恐惧已经到了难以自控的程度,其情绪的波动绝非佯装。
“张哥,我就是开玩笑而已,又没有真吓唬他。”周景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调侃或许有些过了头,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好意思的神情。
他边说着边挠了挠自己的头,随后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张如生的身后,不再言语,似乎也在为自己的不当言行而暗自懊悔。
“懂得适可而止就行,毕竟大家在接下来的半年里,还是要相处的。”张如生先是轻声安慰了一下梁书源。
待其情绪稍微平稳一些后,才缓缓地蹲下身来,动作沉稳而轻柔。他将手轻轻按在了梁书源的肩膀上,随后便直奔主题道:“梁书源你别激动,你能说说发生什么了,还有这两位是?”
“还是生哥对我好,你们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梁书源听到张如生这般关切且理智的询问,心中稍感安慰。他缓缓松开了抱住张如生腿的胳膊,随后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向张如生他们讲述起方才所发生的事情经过,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一边讲还一边时不时地用手比划着,试图把当时的场景还原得更清楚些。
从陆泽岷拽着陆瑾进宿舍时两人的拉扯,到陆瑾那满脸的不情愿和不断地挣扎,再到后来两人因为几句玩笑话起了冲突,陆泽岷一气之下把陆瑾甩到床上,最后更是掏出棍子将陆瑾打昏了过去,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原原本本地叙述了出来。
梁书源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了一般,周围的人也都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还露出或惊讶或无奈的表情
然而,待梁书源讲述完毕之后,换来的却是周景行轻描淡写的一句“我要是有这样的侄子,我也会这么做”,说完还耸了耸肩,仿佛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这样轻易地将此事给糊弄了过去。
周景行似乎并未真正将此事放在心上,也未曾对陆瑾的昏迷状况以及陆泽岷的行为给予应有的重视,那副满不在乎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无奈呢。
就那样站在那儿,脸上依旧带着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好像世间所有的事儿都不值得他太过在意似的。
梁书源听闻周景行此言,不禁用一种仿若看着傻子般的眼光看着他,心里那叫一个气。顿时就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这个兄弟着实有些不靠谱,在关键时刻怕是难以指望其给予实质性的支持与理解。他内心对周景行的失望之情那是溢于言表呀,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嘴巴也微微嘟着,就差没把“不靠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张如生在听完梁书源的完整讲述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随即投向了陆泽岷,一脸严肃地说道:“兄弟,虽说侄子顽皮,但下手也别太重了,毕竟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
这话里透着一丝劝诫的意味,希望陆泽岷能够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在日后的相处中加以注意,可别再这么冲动了,不然类似的冲突要是再发生,这宿舍怕是没法安宁了。
陆泽岷听闻此言,只是微微颔首,神色平淡地回应道:“我自有分寸,但这小子不教训不行呀。”话语中虽透着一丝无奈,却也明确表明了他对于陆瑾此前种种任性行为的不满。
他心里想着,陆瑾那性子,要是不加以适当的管束,以后还指不定闯出什么大祸来。所以他觉得对其加以适当的敲打那是很有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陆瑾长点儿记性,学会遵守规矩呢,可见他对陆瑾的教育方式那是有着自己的坚持呢,旁人轻易也劝不动他。
此时,陆泽岷看着张如生和周景行,意识到彼此还未正式相互介绍,便开口说道:“我叫陆泽岷,方才和我侄子陆瑾刚到这儿,初来乍到,还望多多关照呀。”他边说边微微欠了欠身,动作优雅又得体,尽显绅士风度,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冲突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张如生见状,也赶忙回应道:“幸会,我叫张如生,这位是周景行,以后大家都是室友了,相互照应着点呀。”他边说边指了指身旁的周景行,周景行则笑嘻嘻地朝陆泽岷点了点头,回应道:“陆兄,以后多多关照呀。”那笑容看着倒是挺灿烂的,可经过刚才那事儿,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关照到底能有几分真心,还得打个问号。
就在众人还在围绕着陆瑾的事情议论纷纷时。宿舍门又被轻轻推开了,一个年轻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刘俞。
他看起来跟陆瑾的年龄相当,眼睛透着一股机灵劲儿,仿佛那里面藏着无数的小点子似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中医书籍,看样子是刚从图书馆回来。
刘俞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看到床上昏迷的陆瑾,以及围在一旁的众人,不禁愣了一下,随后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大家都围在这儿,还有这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对眼前的状况充满了好奇。他那憨厚老实的模样,从他那有些木讷的表情和略显紧张的姿态就能看出来,似乎面对这样复杂的场面,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又真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梁书源看到刘俞回来了,便说道:“刘俞,你可算回来了。这事儿说来话长,刚才岷兄教训他侄子陆瑾,下手重了些,这位兄台就昏过去了,这不大家正担心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床上的陆瑾,那脸上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神色。
刘俞听闻,赶忙走到陆瑾床边,放下手中的书,仔细查看了一下陆瑾的情况,然后说道:“我看应该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一时受了冲击昏过去了,休息休息应该就会醒过来的。”他说这话时,语气十分诚恳,眼神中透着一股朴实的关切,没有丝毫的做作,完全是出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这也是他憨厚老实的体现。
众人听了刘俞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毕竟谁也不希望真出什么事儿呀,要是陆瑾因为这事儿有个好歹,那这宿舍的日子可就没法太平了。
而周景行则是在一旁笑嘻嘻地凑过来,对着陆泽岷说:“兄弟,以后有啥事儿可别这么冲动,咱这宿舍可得和谐相处不是?你看把梁书源吓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调侃,还不忘看向一旁的人,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你看你闹的这事儿”。
陆泽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呢。此时,床上昏迷的陆瑾似乎有了些动静,微微动了动手指呀。梁书源眼尖地看到了,连忙惊呼道:“他是不是要醒了?”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陆瑾身上呢。就连躺在床上的陈梓平都坐了起来,一脸淡漠地看向陆瑾那边,不过下一秒,陆瑾那刚刚有了的动作又停止了。
这一刻。除了陆泽岷却丝毫不为所动,其他人都吓了不轻,生怕是回光返照呢。张如生见状,连忙对着陆泽岷说道:“他不会真的死了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那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透着紧张。
陆泽岷走到陆瑾身边,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放心,死不了。”说完便把一旁的被子盖在陆瑾身上,动作自然而从容,仿佛对陆瑾的状况早已胸有成竹。
那淡定的样子,让其他人也稍稍放下了心来,只是这宿舍里的气氛呀,经过这一番折腾,变得越发微妙起来了。
此番宿舍内的突发状况以及众人的种种反应,无疑在众人之间的关系上投下了一道别样的光影。也让未来大家在这宿舍中的相处充满了更多的变数与未知。
大家心里都清楚,经过这么一闹,彼此之间的相处怕是不会那么简单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多少有意思或者让人头疼的事儿。真是让人既期待又有些忐忑。
当陆瑾自那朦胧的意识之海悠悠转醒时呀,已然是次日的晌午时分。那暖融融的阳光,宛如金色的纱幔,透过窗户轻柔地倾洒而入,像是给这室内的空间,轻轻披上了一层明亮又温暖的外衣,瞬间便增添了几分明亮的色泽与融融的暖意。
陆瑾缓缓地睁开双眼,那意识却还被困在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就好像脑袋里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晕乎乎的,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然而,就在这意识尚未全然清晰之际呢,心中那股郁积已久的怒火。却像是被人猛地丢了一根火柴进去,骤然就被点燃了,“噌”地一下,烧得那叫一个旺。
他一苏醒,脑海中首要的念头,便是要寻那陆泽岷,非得好好地与他清算一番昨日被击昏的这笔宿怨不可。
想想昨日那一幕,陆瑾就气得牙痒痒,自己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一句,那陆泽岷倒好,瞬间就被激怒了,二话不说,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自己用力挥了过来,自己躲避之时已然不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随后便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这笔账,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呀,陆瑾心里想着,那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呢。
未曾料想,他刚鼓足了劲儿从床上奋力一跃而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他身体内的气力尽数抽空了,那双腿就跟软面条似的,根本使不上劲儿,使得他不得不颓然地重新躺回床上,整个人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别提多狼狈了。
看陆瑾无奈地紧闭双眼,也竭力试图去缓解那阵令人极为难受的感觉,那眉头都皱成了一个疙瘩,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待他再次鼓足勇气睁开双眼之后呀,方才开始细细地打量起周遭的环境来。举目四望,屋内除了他自己,便唯有一旁正安然坐在书桌前,安静翻阅着书籍的刘俞。
“你可算醒了。”刘俞瞧见陆瑾苏醒过来,立马放下手中那本中医学书籍,站起身来,朝着陆瑾款步走来。
他那面容之上呀,清晰地带着一抹关切之情,就好像春日里那温暖的微风,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舒服。
“我睡了很久吗?”陆瑾开口询问道,他的声音隐隐地透着一丝疲惫,就好像是历经了一场漫长而艰辛的跋涉似的,那嗓子都有些沙哑了。
“也不算久,也就不到一天时间啦。”刘俞面带微笑,那笑容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温和而恬静,看着就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语气亦是平和舒缓地回应着,仿佛是在安抚陆瑾那有些紧张的情绪。
陆瑾听闻此言,遂闭了双眼,轻轻揉了揉自己那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心里暗自庆幸陆泽岷昨日下手并未过重。
毕竟,就凭他昨日那一棍子的狠劲,若是真个狠下心来,自己怕是要昏睡个十天半月的,那可就惨了呀,到时候还不知道会错过多少事儿,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他开始在脑海的深处,如抽丝剥茧般慢慢回忆起昨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来。而随着那记忆的画卷在脑海中徐徐展开呀,心中那股愤怒之情,便如同那被压抑许久的火山,“轰”的一下,又开始剧烈地翻腾起来了。
自陆瑾记事起,陆泽岷便凭借着年长几岁以及所谓的辈分优势,对陆瑾的诸多事宜那是各种干涉管束。
在沪上生活期间呀,陆泽岷的管束简直就是无处不在,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影子一样,时刻跟在陆瑾身边。
甚至,他还时常对陆瑾加以调侃,那话语有时候可真是噎人得很,这使得陆瑾心里早就颇有不满了,就像一颗种子一样,在心底悄悄地埋下,慢慢地生根发芽。
而后在前往军校的路途之中,陆泽岷的管束之举那更是愈发变本加厉了,在火车上,陆泽岷就不停地向陆瑾灌输军校的各类规矩,那嘴,就跟个机关枪似的,说个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听得陆瑾那叫一个厌烦至极,终于忍不住了,便与陆泽岷再度发生了激烈争吵。
陆瑾抱怨说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他这样管东管西的。陆泽岷却不以为意,还略带调侃地回应道:“你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罢了,若没我在旁看顾着,迟早会捅出娄子来!”那语气里,满是对陆瑾的不信任,可把陆瑾给气坏了。
直至昨日在宿舍里,彼时,陆瑾不过就是低声抱怨了区区一句,未曾想,陆泽岷竟瞬间被激怒,那脾气就跟被点着的爆竹似的,一下子就炸了,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就朝着陆瑾用力挥去。
陆瑾躲避之时已然不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击中,随后便昏厥了过去。每每想到这儿,陆瑾心里那股火就烧得更旺了,暗暗发誓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定要找陆泽岷好好理论理论。
“其他人都去哪了?”陆瑾向着面前的刘俞发问道,试图借此转移自己内心那如波涛般不断翻涌的愤懑情绪。
他可不想一直沉浸在对陆泽岷的怒火里,不然怕是要把自己给气坏了呢,得找点别的事儿聊聊才行。
“都出去转转了,本来我也想出去的,不过你需要人照顾,我便留下来了呀。”刘俞耐心地解释着,那语气之中,满溢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就好像照顾陆瑾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一样,让人听着心里暖暖的。
陆瑾继续揉着自己的脑袋,突然间,仿若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想起了什么极为重要之事一般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那神色犹如一片乌云,瞬间遮蔽了方才稍有缓和的面容。
“我才想起来,那今天分班我岂不是……”陆瑾心里那个着急呀,这要是错过了分班,可不知道会有多麻烦呢,越想越心慌,那眉头都皱得更紧了。
“放心好了,我替你去了,也跟教官说明了情况呢。教官说让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之后,给他写份报告就行了呀。”刘俞的这番话语,仿若一颗强效的定心丸,瞬间使得陆瑾心中原本高悬着的那块如巨石般沉甸甸的石头,“哗啦”一声落了地。
陆瑾那原本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对这位素昧平生却如此贴心照顾自己的室友,那是不禁充满了由衷的感激之情。
“那真的太谢谢你了。”陆瑾诚挚地说道,那眼神里满是真诚。然而,在其内心深处,却已然又开始暗暗咒骂起了陆泽岷。那个行事鲁莽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可恶家伙,总是这般肆意妄为,在他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似的,着实令人气恼不已呀,陆瑾只要一想到他,那心里的火就“噌噌”地往上冒。
“我现在给你看看,你就放心,我家世代皆为中医,传到我这一代,虽不敢称医术精湛,但也算得到了我爷爷的一些真传,虽仍算是个半吊子,不过你这点伤对我来说,并非什么棘手难题呢。”刘俞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坐到陆瑾的床旁,那动作轻柔又自然,透着一股子专业的范儿。
随后,他轻轻地握住陆瑾的手腕,那动作轻柔而娴熟,就好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
接着,他极为认真地在其脉搏上仔细地按了按,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陆瑾的脉搏声了。
“再休息一天就没问题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以后别被什么奇怪东西砸到了呀。”刘俞关切地叮嘱着,那话语之中,满是对陆瑾的关心之意,就好像一个大哥哥在叮嘱自己调皮的弟弟一样。
“才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砸的......”陆瑾听闻此言,语气中顿时充满了不满之意。他可不愿被人无端误会是被什么奇怪之物砸晕的,毕竟事实并非如此,明明就是被陆泽岷那家伙给打的,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得多冤枉,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你的反应跟某人很像啊。”刘俞说道,脸上浮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那笑容里好像藏着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陆瑾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刘俞,进而问道:“跟谁像?”他心里好奇得很,不知道刘俞说的是谁,难道还有别人也有和自己类似的遭遇吗?
“梁书源,三天前你们还没来的时候,他就被奇怪的东西砸到过呢。”刘俞如实回答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微微摇了摇头,好像想起了当时那有趣的场景似的。
“你说那个嗓门大的兄弟?”陆瑾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昨日那个声音洪亮的人呀,那声音仿若洪钟大吕,在记忆中回荡着,想忘都忘不掉。
“对,就是他。”刘俞点头予以确认呢,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笑意,仿佛一提起这件事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陆瑾微微一愣,心中顿时充满了好奇。难道这间宿舍还有比陆泽岷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过?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一样,痒痒得很,特别想知道具体情况。就在他意欲继续深入询问之际,刘俞已然站起身来,将一旁的书籍拿了起来,那模样好像是准备要走了呢。
“既然你醒了,趁着天色尚早,我也想出去熟悉一下环境了,他们一会就会回来。”刘俞说完,便作势准备离开呀,那脚步都已经迈出去了。
“等等。”陆瑾赶忙叫住了正在起身离开的刘俞呀,那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他还有好多事儿想问呢,可不能就这么让刘俞走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突然被叫住,刘俞显得有些许尴尬,他面露疑惑之色,心里不禁思忖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妥帖,不然陆瑾怎么突然叫住自己呢,一脸茫然地看着陆瑾?
“你说你是中医,这里不是军校吗,不应该去的是军医部?”陆瑾面露困惑之色,心中对此种情况着实难以理解,不禁将内心的疑惑直接道出了。
他觉得挺奇怪的,按道理来说,学中医的来军校,不应该是去军医部发挥专长吗,怎么刘俞没去呢,心里满是疑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啊。”刘俞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目光中透着一丝回忆的神色,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这里是以军事训练和军事相关学科为主呀,军医部也大多是西医为主导,处理那些战场上的枪伤、外伤之类的呢。”
刘俞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缓缓在椅子上落座,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呀,“我只不过没有去选择而已,像我这样中途放弃自己祖业的人,在这军校之中并非个例,实则不在少数呢。就拿咱们宿舍来说吧,那位年龄相对较大的张如生张哥来说吧,他原本是有着前往高卢国留学的宝贵机会的,然而,最终他却选择了来到这所军校呢。”
陆瑾对张如生此人可谓一无所知,但听闻是同寝室的伙伴,便即刻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毕竟,除了昨日见过的梁书源之外,寝室里的其他成员他都还未曾全然认全呢,正好趁这个机会了解了解。
犹记得。在尚未询问那位长相颇为俊美的男子姓名之际,自己便被陆泽岷一棍子给击昏了过去,此事至今想来,仍让陆瑾心头涌起一股愤懑之情呢,那心里别提多气了。
一想到此处,陆瑾不禁将头微微别向一侧,下意识地把拳头缓缓握紧,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轻轻抖动起来。
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愤怒情绪,仿若决堤之水,再次汹涌地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那个陆泽岷,行事未免太过火、太过分了呀,等自己身体好了,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俞敏锐地察觉到了陆瑾这一反常的举动,赶忙径直上前,伸手拉住陆瑾的手呢,那眼神里满是担忧,就怕陆瑾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有没有,你继续说吧,我还想深入了解一下其他室友的情况呢。”陆瑾略显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随即将手轻轻抽了回来,他可不想让刘俞看出自己是因为想起陆泽岷才这么生气的,不然多不好意思,还是赶紧转移话题,听听其他室友的事儿。
“真的没事吗?”刘俞依旧一脸紧张地再次询问道呀,那关切的眼神紧紧锁定在陆瑾身上,似是想要从其神情中探寻出真实的状况,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
“我能有什么事呀,这不一直被你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嘛。”陆瑾回应道,试图以此安抚刘俞,让其放下那份担忧之心,可不能让刘俞因为自己太担心了,不然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那我就接着说了?”刘俞看着陆瑾,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那表情就好像在等着老师批准发言的小学生一样。
陆瑾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刘俞继续讲述下去。于是呀,刘俞便又接着娓娓道来,将寝室里其他成员的相关事宜一一道出,其中也包括他自己为何放弃中医这一祖业,而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这所军校的缘由。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已然将自己原本打算出门去转转、熟悉环境的心思,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了,那讲得叫一个投入,陆瑾也听得津津有味的。
“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自己说个不停了,差点都忘了还有什么事儿没说呢。”刘俞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仿若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他将手伸到了陆瑾的面前。“还没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呢,你叫陆瑾是吧,昨天岷哥在你昏迷的时候,都已经告诉我们了呀。我呢,叫刘俞,今年刚满十九岁,是咱们这儿年龄最小的”
“不是吧,你都十九岁了?”陆瑾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面露惊讶之色,他眨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刘俞。心里想着,这看着也不像,怎么就比自己大了。
其原本伸出去准备与刘俞握手的手,也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呢,未曾料到竟被对方紧紧握住了。
“没错,所以我称呼你为瑾哥,你应该不会介意吧?”刘俞微笑着点了点头,并且顺势将握住陆瑾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那神情显得颇为真诚且热忱,就好像真的特别乐意认陆瑾这个哥哥似的。
陆瑾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别处,略带心虚地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呀,心里想着,这可不行,自己年龄比他小。怎么能让他叫哥,得赶紧说明白了才行呢。“我应该……比你更小呢。”
“别开玩笑了,瑾哥,你这模样一看就比我年长呀。”刘俞笑着回应道,话语间满是笃定之意,他可不信陆瑾比自己小,在他看来,陆瑾那长相看着就是比自己成熟些,怎么可能比自己小,打死他都不信。
“真的,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对。”说着,陆瑾便从自己的包里翻找出一份证明文件,递给了刘俞,那动作干脆利落,心里想着,等你看了这个,就知道我没骗你了吧,看你还怎么说。
“我说哥,你可别跟我开……”刘俞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陆瑾的出生日期,便立刻瞪大了双眼,他先是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陆瑾,又再次将目光落回到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处,半晌才缓缓将后面的两个字说了出来。“玩笑……”他那表情别提多震惊了,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我说什么来着,我确实应该叫你哥才是呀。”陆瑾回想起自己在沪上之时的过往经历,那时的他,在当地可谓是颇具威名,当起老大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也正因如此,当时那一带的道上之人没少称呼他为哥,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在那一片区域内,几乎无人能够在武力上胜过他。即便偶尔会有前来碰瓷滋事的帮派,最终也都在他那凌厉的拳威之下,纷纷臣服,不敢再有造次之举。想着想着,陆瑾心里还挺得意的。
“不是假的呀,你看这出生日期明明白白写在这儿呢,我的确才十八岁呀。”陆瑾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那份证明文件上的日期之处,那模样别提多认真了,就怕刘俞还不信。
“还以为你比我大一岁呢。”刘俞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那份证明文件上瞟,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看出这日期是假的似的。
“真的有这么像吗?”陆瑾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手拿起一旁放置的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
只见除了额头上有着一条浅浅的伤疤之外,就凭他那张近乎毫无瑕疵的脸庞,说他年仅十六岁似乎也不为过。那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又带着几分少年的英气,若不了解他的人,还真容易把他的年龄猜错。
“真的呢。”刘俞再次点了点头,予以确认,他这会儿也算是彻底接受了陆瑾比自己小的这个事实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挺神奇的,怎么看陆瑾都不像是十八岁的样子。
陆瑾不禁轻轻抽了抽嘴角,看着刘俞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纯真表情,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仿若置身于一片略显尴尬的氛围之中,不知该用何种话语来打破这僵局才好。
他心里想着,这事儿闹的,本来就是想说明白年龄嘛,怎么这会儿气氛变得这么奇怪了。
“那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以吗?”刘俞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语气中透着一丝试探之意,眼睛里还带着点儿小紧张,就怕陆瑾会介意,毕竟之前还一口一个“瑾哥”地叫着,现在突然改了称呼,怕陆瑾觉得自己不懂事儿。
“怎么不可以呢,看在你这么悉心照顾我的份儿上,就准许你破例一次吧。”陆瑾回应道,话语间虽带着几分调侃之意,但也尽显其对刘俞的感激之情。
他想着,刘俞对自己这么好,不过就是个称呼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大家相处得开心就好。
“那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刘俞的眼神中再度充满了好奇之色,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瑾身上,那模样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迫不及待地想要挖掘出点儿什么秘密似的。
“什么问题?”陆瑾看着刘俞,静静地等待着他即将提出的问题,心里还在琢磨着,这刘俞又要问什么,不会又是什么让人尴尬的事儿,不过看他那好奇的样子,还真挺有意思的。
“岷哥真的是你叔叔吗?”刘俞的这一问题,仿若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陆瑾记忆的闸门,只见他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秒,那脸上原本还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而一提到陆泽岷,陆瑾心里那股火就“噌”地又冒起来了,昨天被打的那一幕又清清楚楚地出现在眼前,心里别提多气了。
随后,那张仿若开闸之水般的嘴,便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外吐槽了起来。
“那个陆泽岷,不过是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就仗着那所谓的辈分比我高,便天天对我肆意欺凌呀。从沪上一路辗转来到这里,他就没让我消停过片刻呢。一会儿担心我会跑掉,一会儿又嫌弃我说话声音太大,我做什么他都要管,我就纳了闷儿了,我又不是他亲生儿子,他凭什么管我这么多事儿呀。还有啊,昨天他居然当着你们大家的面,就那样把我给打晕了过去,这也太过分了吧。等我身体彻底恢复好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地算这笔账,非得让他给我一个说法不可呢。”陆瑾越说越气愤,那涨红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陆泽岷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一样,那架势,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跟陆泽岷理论一番,可见其心中的怨愤之情已然达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正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陆泽岷,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鼻子,心中暗自思忖道:“我难道是生病了?”却全然不知此刻在宿舍里的陆瑾,正对着众人对他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吐槽大会。
那画面要是被陆泽岷看到呀,估计又得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呢,只是此刻的他。还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