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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定的教学安排,因一位关键授课老师尚未从前线归来,无奈做出重大调整,开课时间只能往后延迟。

不过呀,为给新学期来个正式开端,也为鼓舞学员们的士气,学校还是决定举办一场简单的开学典礼。

对陆瑾而言,开课延迟倒成了意外得来的更好休整机会。

自那日被陆泽岷一棍子打晕后,他身体虽在逐渐恢复,可内心那股愤懑,却半分都没消减。每次瞧见陆泽岷,他脸上鲜有好脸色,取而代之的是夹杂着怨恨与不满的神情,甚至还会用一种异样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这般情形,可把陆泽岷折腾得头疼不已。他心里明白,那日自己的举动着实冲动过激了,可面对陆瑾这般毫不掩饰的抵触,也只能无奈叹气。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担心陆瑾的身体状况,陆泽岷带着陆瑾,一天之内数次前往校医处。那频繁进出的身影,连那里的大夫都心生疑惑,暗自怀疑这叔侄俩精神状态是不是正常,毕竟这般频繁到访实在少见。

就在叔侄二人关系陷入这般僵局时,寝室里其他人却呈现出另一番别样景象。

其中,梁书源的表现格外引人注目。不知何时起,他竟对陆泽岷心生敬佩之情。在梁书源眼中,陆泽岷身上似有一种独特魅力,让他深深折服。于是,不管陆泽岷去哪儿,梁书源都紧紧跟在后面,一口一个“珉哥”叫着,那殷勤模样,仿佛陆泽岷就是他最尊崇的偶像。

这般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尤其是性格清冷、看事直接的陈梓平。他见梁书源这般紧紧追随陆泽岷还不停阿谀奉承,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学校什么时候招了这么个爱拍马屁的人?”

梁书源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与不悦之色,却也没跟陈梓平激烈争执,只是微微低下头,默默不语。

这期间,经过两天精心修养,陆瑾也渐渐把寝室里的人认全了,开始慢慢融入这个由不同性格的人组成的小集体,了解着每个人的脾气秉性与日常习惯。

然而,唯独有一个人,陆瑾始终没见过真面目,只是从刘俞口中得知了些关于此人的零碎信息。

“那个人姓程,人挺好的,当时面试我找不到地方,就是他带我去的,就是有一点,不怎么爱和我们说话。”刘俞每次提到这人,总是带着肯定与维护的态度。在刘俞看来,这位程姓同学虽性格内敛,不善交际,但本质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可梁书源看法截然不同。“他还好?我没听错吧,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他……”梁书源看着刘俞,脸上露出惊恐表情,仿佛想起什么可怕事儿,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知道什么啊?源哥,程大哥难道不好吗?你说说看,每次他出门,有打扰我们休息吗?没有吧,甚至熄灯后回来都是悄无声息的。”一提到这人,刘俞总能跟梁书源理论一番,他坚信自己对程大哥的判断,觉得梁书源对其有不必要的偏见。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感觉那个姓程的不好相处。”梁书源自觉理亏,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观点。

他心里确实有些关于程姓同学的印象,只是那些印象模糊不清,难以用确切言语表述清楚,就凭着一种直觉,觉得这人不像刘俞说的那般简单和善。

“陆瑾,你别担心,程大哥他是个好人,根本不像源哥说的那样。我相信你会见到他的,也一定能和他好好相处。”刘俞拉起陆瑾的手,表情坚定,还不忘对着梁书源翻个白眼。

他希望陆瑾别因梁书源的片面之词对程姓同学有不好印象,毕竟大家同在一个寝室,理应和睦相处,在他眼中,那程大哥也是集体中值得信赖的一员。

“可他在宿舍根本见不到人,平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陆瑾心里暗自思忖,像这样白天晚上都不见人影的人,哪能了解他的底细呀。

陆瑾甚至想,怕是要到毕业那天才能见到这人真面目了。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程姓同学,陆瑾心中满是好奇与疑惑,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个在寝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他会去图书馆,有几次我路过那儿的时候看见了。至于图书馆关门前他还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陆瑾知道学校图书馆每晚八点准时关门,而寝室九点熄灯。

他心里挺疑惑,这人怎么能在图书馆待到那么晚呢?这疑问让陆瑾萌生一个想法,那就是准备晚上去图书馆看看这人。

在陆瑾看来,只有亲眼见到这位程同学,才能真正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解开心中诸多疑惑。

“不过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要是真看到他,最好躲远点。那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梁书源勾住陆瑾的肩膀,郑重地向他解释道,脸上带着严肃与担忧的神情,好似真预见到了某种潜在危险。

“真的吗?”陆瑾对梁书源这番告诫有些将信将疑,毕竟刘俞口中程大哥是好人,可梁书源又这般郑重其事提醒躲开,这让陆瑾摸不着头脑,都不知道该信谁的话了。

“真的,你不知道那个人,他就是个……总之感觉就不怎么好相处,知道吧。”梁书源越说越来劲,陆瑾完全被他的话吸引,饶有兴趣地听着。

梁书源似乎想把心里对程姓同学的所有不满都倾诉出来,可又碍于某些原因,不能把具体事说清楚,只能用这般笼统话语表达看法。

“源哥,都说了好几次了,程哥是好人,你怎么老是说他坏话。”听到梁书源说人坏话,刘俞立马出现在两人面前,双手叉腰,又跟梁书源反驳起来。

刘俞实在受不了梁书源这般毫无根据诋毁他人的行为,他觉得每个人都该被公平公正对待,不应仅凭模糊印象就妄加评判。

然而,这次两人竟发展成拳脚相向了。梁书源被刘俞的一再反驳激得心头火起,刘俞也对梁书源的固执己见和诋毁他人行为愤怒不已。

两人就在宿舍走廊里,当着陆瑾的面,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打出手。陆瑾想拉开他们,却左右为难,反倒被梁书源一拳打到鼻子上。

那突如其来的一拳,让陆瑾眼冒金星,鼻子剧痛,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幸亏有路过学员发现情况,及时报告给教官,才没酿成大祸。

教官听闻此事,立刻赶来制止两人争斗。看着眼前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人,教官脸色阴沉得可怕。

在这里,打架斗殴本就是严重违反纪律的行为,更何况是寝室成员间发生的。

教官严厉斥责了梁书源和刘俞两人,按照规定,给两人都各自挨了处分。

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不仅让梁书源和刘俞受到应有的惩罚,也让整个寝室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尴尬。

陆瑾捂着鼻子,暗自叹息,原本想着开课延迟能好好休整,慢慢融入寝室集体,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而那位始终没露面的程姓学员,因这场冲突,在陆瑾心中变得越发神秘莫测了。

他不知道,未来的生活里,还会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自己又能否在这诸多波折中,顺利完成学业,实现抱负呢?

这一切,宛如笼罩在学校上空的迷雾,只待时间去慢慢揭开那神秘面纱。

夜,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宿舍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那深邃的漆黑,似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

巡夜的老师宛如黑暗中孤独的行者,手中提着那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脚步缓缓,在楼道里一步一步地挪动着。

每落下一步,皮鞋与地板相碰,便会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楼里悠悠回荡,仿若成了这黑暗中唯一的律动,打破着那令人窒息的静谧。

可随着那昏黄的灯光逐渐隐没在楼道的拐角处,那“哒哒”声也随之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一切又重归寂静。

那寂静的氛围浓郁得好似实质,让人不由心生恐惧,仿佛有无数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眼睛,正悄无声息地窥视着这空荡的楼道,叫人脊背发凉。

宿舍里,本应是宁静祥和的休憩之所,却被梁书源那如雷鸣般的呼噜声打破了这份安宁。

陆瑾躺在床上,被这恼人的呼噜声搅得心烦意乱,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无奈地将头转过去,试图用被子蒙住头,想以此隔绝那扰人的声响。

可那呼噜声好似有着无穷的穿透力,即便隔着被子,依旧震耳欲聋,而且那势头竟有愈演愈烈之感,吵得陆瑾几近崩溃。

“吵死了!”就在陆瑾被折磨得忍无可忍之时,陈梓平那满含恼怒的声音陡然在宿舍里炸响。

陆瑾赶忙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就见睡在隔壁的陈梓平已然坐起了身子,脸上尽是不耐烦之色。他顺手抓起身旁的枕头,用力朝着梁书源砸了过去。

那枕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梁书源身上,被砸中的梁书源先是机灵一下睁开了眼,可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下一秒竟又沉沉睡了过去。不过幸运的是,随着他这一番折腾,那呼噜声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陆瑾见状,暗自松了口气,再次转过身去,准备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旁边的床铺时,心底却泛起了一丝疑惑。

那张床铺依旧空荡荡的,若不是床尾放着一个背包,真会让人误以为这儿压根就没人住呢。

“都几点了,这小子还没回来。”陆瑾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刘俞曾说过的关于那个室友的只言片语。说起来,这个室友对陆瑾而言实在太过神秘了,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真正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是从其他人那儿去打听,得到的消息也是少得可怜。

真正见过这人的,恐怕也就刘俞和梁书源了,可这两人每次一提起那人,就跟点燃了炸药桶似的,瞬间就能吵得不可开交。

原本陆瑾还想着能从他们的描述里好好了解一下这位神秘室友呢,结果每次都在两人激烈的争吵中不了了之。

陆瑾心想,既然从别人那儿难以知晓清楚,那不如自己亲自去探寻一番。

于是,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在确定所有人都已沉沉睡去之后,才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穿上外套,而后蹑手蹑脚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弄出哪怕一丝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舍友。

当他终于来到走廊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整个走廊除了楼底那微亮的灯光反射到窗户上形成的微弱光影外,其余地方尽是一片黑暗,那黑暗仿佛是一堵无形且透着森寒气息的墙,叫人胆战心惊。

“我去,这小子是真不怕黑啊?”陆瑾在心中暗自惊叹,同时心里也满是疑惑与不安。可那强烈的好奇心却像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不断推着他,驱使着他继续在这黑暗的走廊中前行。

陆瑾小心翼翼地走在过道里,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偶尔从一间宿舍里传出的呼噜声,都能让这位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沪上扛把子忍不住打个冷战。

他脑子里不断回想起梁书源睡前讲的聊斋故事,心中暗暗埋怨起梁书源来:“都怪梁书源睡前讲什么聊斋。”

他一边在这黑暗的过道中缓缓前行,一边在心里不停地埋怨着,同时也对自己这贸然的冒险行为有些后悔了。

只是事已至此,就如同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他就这样一路走着,哪怕到了楼梯处,也不敢停留太久,心里总是担心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

那楼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每踏下一步,仿佛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终于,经过一番胆战心惊的跋涉,他走到了楼下,此时灯光也渐渐多了起来,那明亮的光线让陆瑾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他轻轻推开大厅的门,所幸门没上锁。陆瑾走出大厅,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这两天他几乎没怎么出过宿舍门,就连一日三餐都是陆泽岷给他带回去的。要是在沪上,他可从来都不是能闲得住的人,哪怕受了伤,第二天也会照常出门。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想道,早晚有一天,也要让他那亲叔叔尝尝这种出不了门的滋味。

正当他想在大厅外多停留几分钟,好好舒缓一下刚刚那紧张的情绪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陆瑾听到声音,心中一惊,赶忙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又轻轻地关上了大厅的门。趁着那声音还没太近,他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宿舍。那脚步声在他身后渐行渐远,可他的心跳却始终难以平复。

当他来到一栋楼前,那儿同样被黑暗笼罩,黑漆漆的一片,让陆瑾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眼神凝重地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心中又犯起了嘀咕。这儿这么黑,那个人真的会在这儿吗?他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然后轻轻推开了大门。

就在他推开大门的瞬间,一个黑影从他脚边一闪而过,吓得他猛地蹦了起来。

他惊恐地缓缓朝着黑影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立在他的不远处。就在他满心恐惧之时,乌云忽然散开,月光洒落在地面上,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原来是一只花猫站在那儿。

“原来是只花猫啊。”陆瑾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埋怨,要不是梁书源睡前讲的那个故事,也不至于被一只猫吓成这样。

他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便继续朝着一楼的图书室走去。

来到图书室门口,他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这种地方门都不锁?”陆瑾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隙,探头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除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几个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外,剩下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

“刘俞说过他应该会在这里的啊?”陆瑾站在图书室门口,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他怀着一丝期待与忐忑,缓缓将那扇门推开了一条窄缝,而后小心翼翼地往里窥探。

借着那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的目光在室内搜寻着。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桌子那轮廓模糊的影子,以及散落在各处的几盏油灯,在这昏暗中散发着幽微的光亮。

至于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寻的那个人,却是踪迹全无,整个图书室里空荡荡的,丝毫不见有人存在的迹象。

陆瑾心中原本燃起的那一丝希望之火,此刻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暗自思忖着,或许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对方可能压根就不在这里吧。

这般想着,他便准备转身离去,打算前往下一个有可能寻得线索的地方继续探寻。

毕竟,那个神秘室友的身份以及其背后隐藏的种种,就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让他不甘心就此放弃追查。

可就在他刚要挪动脚步的瞬间,一个突兀的人影毫无预兆地从他侧面闪现而出。

那速度之快,让陆瑾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刹那间,他只感觉头部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冲击着他的脑神经。

紧接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意识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中迅速消散。他甚至连那袭击之人的影子都没看清,便彻底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陆瑾只觉眼前一阵黑暗过后,自己好似从那无尽深渊中好不容易挣扎着探出了头,意识逐渐回笼,迷迷糊糊间,缓缓睁开了双眼。

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瞬间让他的心狠狠一沉,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与恐惧里。

他惊觉自己身处一处昏暗到极致的地方,定睛一瞧,竟躺在一张桌子底下呢。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施了咒,凝固起来一般,沉甸甸地压在四周,那寂静无声的氛围,静得让人后背发凉,好似暗处藏着无数双眼睛,正阴森森地窥视着他。

就在离他不远处,有个身着笔挺西装的身影静静伫立着。那身影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劲儿,让人下意识就警惕起来,仿佛靠近一点,便会被卷入什么了不得的谜团当中。

这人好似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就在陆瑾那尚显迷离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在他身上的瞬间,他竟像是有所感应,极为自然又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动作优雅且沉稳,每一处细微的转动,都好似经过了精心设计,可同时,又隐隐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恰似一头时刻防备着危险的孤狼。

男人转头的刹那,目光恰好与陆瑾满是惊愕的双眼对上了。

那一瞬间,陆瑾分明瞧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不过这情绪转瞬即逝,紧接着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平静得让人瞧不出丝毫波澜,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随后,男人将手中那本看着有些陈旧的书籍轻轻合上,“啪”的一声,这细微声响在这仿若与世隔绝的寂静空间里,格外清晰,却又莫名透着一股诡异,好似打破了某种禁忌,让这寂静变得愈发浓稠压抑。

男人丝毫没有犹豫,利落地站起身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紧不慢,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这寂静空间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脚步声回荡着,一点点朝陆瑾靠近,直让陆瑾的心随着那渐近的声响,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

不多时,男人便走到了陆瑾身边,接着缓缓蹲下身来。此时,他手中那盏油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

这昏黄的光线带着神秘色彩,仿佛黑暗里藏着数不清的秘密,正等着人去揭开,诱人探寻,却又让人害怕知晓背后的真相。

那光芒正巧照在男人脸上,借着这难得的光亮,陆瑾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只见他年纪和梁书源差不多,脸庞轮廓分明,线条刚毅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柔和,就像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过一样,每一处弧度都恰到好处。

面庞白皙光洁,眉目清秀,那精致的模样,与陈梓平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还带着一种独特又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任谁见了,恐怕都得多看几眼。

“我说你谁呀?敢打你爷爷我。”陆瑾此刻怒火中烧,挣扎着想起身,试图摆脱这不利处境,可绝望地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绑住了。

那绳子勒着肌肤,带来的不适感让他心头怒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他拼了命地扭动身体,想挣脱这憋屈的束缚,奈何那绳子绑得结实极了,任凭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好似长在了他身上一般。

陆瑾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那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能立刻把眼前这男人烧成灰烬。

“我还想问你是谁呢?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跑这儿来,有啥目的?”男人蹲下身,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在这寂静的图书馆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神秘氛围,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听得人心里莫名一颤。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审视,紧紧盯着陆瑾,那目光好似要把陆瑾看穿,让陆瑾心底涌起一阵不自在,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在他注视下无所遁形了。

陆瑾怒视着男人,大声吼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在这儿干啥,还偷袭你爷爷我,有种你把我放了。”

陆瑾的声音在图书馆里不断回响,带着满满的不满与愤怒,那吼声好似要冲破这图书馆的寂静,打破那压抑的氛围。

“把你放了?你以为我傻啊?”男人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陆瑾的脸,眼神里透着一丝嘲讽,那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像故意挑衅陆瑾,让陆瑾心里的火燃得更旺了。

这指尖的触碰让陆瑾愈发愤怒,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瞪着男人,眼神里满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恨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心头之恨。

陆瑾见对方这般戏谑自己,心里的怒火就像被浇了油,烧得越发猛烈了。

他把这两天积攒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不然呢,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去沪上打听打听你爷爷我是什么人,识相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不然有你好看的,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然而,男人听了这话,却一声不吭,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手法娴熟地搓成一团,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张嘴。”

“我说你,有没有……唔……”陆瑾刚要开口,男人便迅速将手帕塞进他嘴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陆瑾含糊不清的呜呜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陆瑾瞪大了眼睛,愤怒和惊讶交织在脸上,他拼命扭动着头,想挣脱手帕的束缚,可都是白费力气,手帕塞得严严实实,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你太吵了,知道吗?我就想问问你来这儿的目的,又没问你在沪上是啥人。就算你是土匪头子,那也跟我没关系,等你啥时候想说了,我再给你松绑。”男人说完,便走回原来位置,又捡起地上的书看了起来。

他神情专注又平静,仿佛陆瑾的存在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根本影响不了他沉浸在书中世界的心境,就那样旁若无人地看起书来,好似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这昏暗的图书馆里,一切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唯有陆瑾那呜呜声还在角落里若有若无地回荡着,诉说着他此刻的无奈与愤怒,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悲凉,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陆瑾瞪大双眼,怒视着男人,身体像只被困的毛毛虫般扭动着,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声,那模样既滑稽又可怜,可他这会儿满心都是愤怒,哪顾得上自己形象呀。

但男人对他压根儿不理会,只是静静地坐在地板上,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不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任外面如何动静,都没法把他从书中拽出来。

“别乱动,巡逻的老师还没走到这儿呢。要是因为你被发现了,咱俩都得遭殃。”男人语气依旧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铁定的事实,那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让陆瑾心里一紧,下意识就停止了挣扎。

“呜呜呜。”陆瑾试图抗议,可嘴里的手帕让他声音模糊不清,那呜呜声里满是不满和愤怒,却根本传达不出他的意思,只能干着急。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男人眼神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光,那目光冰冷刺骨,让陆瑾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本还想挣扎的心思也被这寒意压下去几分,顺势安静了下来,只是眼中的愤怒丝毫未减。

可他心里那股怨气可没消散,暗暗在心里发誓,等这人给自己松绑了,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让他知道得罪自己是什么后果。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一直紧盯着对方的陆瑾,双眼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眼皮。就在眼皮快要完全合上的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陆瑾刚想有所动作,男人反应极快,立马吹灭了油灯,黑暗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他们彻底淹没,周围一下子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男人缓缓爬到陆瑾身边,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从正面用手捂住了陆瑾的嘴,那手掌的温热让陆瑾心里一颤,下意识想挣扎,可男人示意他别出声,陆瑾无奈,只能乖乖照做,这一刻,他全然忘了要找对方算账的事儿,满心只想着可千万别被发现呀,紧张得心跳都快了几分。

随着灯光渐近,男人不由自主地朝陆瑾身上贴了过去。黑暗中,两人距离仅隔一个手掌宽,近得都能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撞击着两人的耳膜,仿佛成了这黑暗中唯一的声响。

外面的灯光若隐若现地照进来,男人又往陆瑾身边靠了靠,一条胳膊还环住了陆瑾的腰部。

陆瑾惊讶地看着男人,借着这近距离,他清楚看到了男人的容貌。眼眸深邃如幽潭,神秘莫测,让人望不到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藏着无尽心事;再配上那张男女通吃的脸,精致的五官宛如精心雕琢的杰作。说他是第二个陈梓平也不为过,只是相较陈梓平,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刚毅,那独特气质让人忍不住着迷,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就在陆瑾打量着他时,对方一个举动,让陆瑾像触电般瞬间清醒过来。

他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碰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震惊不已,目光下意识往下移了移,瞬间,一股强烈的怒意涌上心头,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可碍于当下尴尬处境,啥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狠狠咒骂着男人,那愤怒都快把他整个人吞噬了。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男人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像躲过追捕的猎物般,谨慎地查看周围是否安全,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和之前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确定没人后,男人才重新点燃油灯,又继续沉浸到书本世界里,仿佛刚才那一切压根没发生过,那淡定的样子可把陆瑾气坏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做了那样奇怪的事儿,不仅没歉意,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接着看书。

更气人的是,根本没要给自己松绑的意思。陆瑾强忍着一肚子火,可接下来自己身体的一个反应,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身体居然出了问题。他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在心里狠狠骂起自己来,心里满是烦躁与困惑,怎么都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

要知道,他都单身很久了,过往这些年,见过的人和事那可海了去了,其中漂亮姑娘也不少呢。在沪上那热闹繁华的地儿,他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和各类人打交道,尤其和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子往来频繁。不管是灯红酒绿的舞会,还是日常社交聚会,他都能应对自如,跟那些女子相处时,可从没出过这种让人尴尬又费解的状况呀。

可如今,在这么个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却出现了这种让他瞠目结舌的事儿。那种往常只会在面对女人时才有的反应,现在居然因为一个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了,这可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啊。

“难道,我……”陆瑾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心里冒出个奇怪念头。不过很快,他就用力摇了摇头,坚定地告诉自己,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可不是男人,绝不能让这种荒谬念头在脑海里扎根,那念头一出现,就让他觉得一阵恶寒,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漩涡。

这时,墙上的钟“当当当”敲响了十二下,清脆的钟声把陆瑾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午夜时分了,那钟声在寂静的图书馆里回荡,带着别样的清冷孤寂,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悄然流逝。

而坐在那儿看书的男人合上书页,站起身来,又走到陆瑾身旁,把塞在他嘴里的手绢取了出来。

“说吧,你来这儿到底啥目的?”男人神色冷峻,眼神犀利得好似能穿透人心,让人被他看一眼,就觉得心里所有想法都藏不住了,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陆瑾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这会儿就盼着能赶紧摆脱这尴尬又恼人的处境,恨不得把眼前这男人千刀万剐才解恨呢。“你简直不可理喻!自己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看书,把我这人质晾在一边不管不顾,不道歉也就罢了,竟然还对我……”

“对你怎么了?”男人双臂环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那模样带着几分挑衅,好像就在等着陆瑾说出让他难堪的话,好接着嘲讽陆瑾似的。

“反正你对我做了不好的事。”陆瑾气呼呼地说着,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像只生气的河豚,看着又可爱又好笑,可他这会儿满心愤怒,哪顾得上形象呀。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对你做啥不好的事了?”男人语气里透着一丝挑衅,似乎就想让陆瑾亲口讲出那件让他尴尬的事儿,好借此继续嘲讽他呢,那神态自若的样子,可把陆瑾气得牙痒痒,恨不能立马冲上去,狠狠给对方一拳才解气。

陆瑾脸涨得更红了,愤愤地说:“你……你刚才在黑暗中对我动手动脚的,这还不够过分吗?”

男人听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动手动脚?你可别误会了。那种紧急情况下,我不过是为了不让你出声,才不得已贴近你罢了。至于你说的其他,那纯粹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陆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心里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那火势大得都快把他整个人给吞了。

“我狡辩?你别忘了,是你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跑到这儿来的。我还没追究你扰我清净的责任呢,你倒先恶人先告状了。”男人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严肃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反驳,仿佛他说的就是不容置疑的真理呢。

“我来这儿是找人的,关你什么事!而且你还把我绑起来,这算怎么回事?”陆瑾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些,可实际上,他现在这处境,让他多少有点底气不足,那声音听着倒像在强装镇定呢。

“找人?大半夜在图书馆找人?你觉得我会信?”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别有目的,说不定是想来这儿偷东西呢。”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陆瑾大声吼道,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污蔑,那愤怒的吼声在图书馆里回荡,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呢。“我只是听刘俞说我室友可能在这儿,我才来看看的。”

“刘俞?”男人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个笑容,“既然他告诉你那人在这儿,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呢?”

陆瑾狠狠瞪着眼前这男人,强忍着内心的愤懑,满是指责地说:“他也没具体说你是什么人,我就是好奇来探探究竟,谁能想到碰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二话不说就把我打晕,还把我绑起来,甚至还对我……”

“动手动脚?真可笑。”男人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那神态自若的样子更让陆瑾气得够呛。紧接着,男人伸出一根手指,一脸严肃且不容置疑地说:“第一,我可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当时情况危急,我那举动是在救你呢。你倒好,不但不感恩,还对我恶语相向,所以不管从情还是理上讲,我都没必要向你道歉。”

陆瑾一听这话,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烧得更旺了,他可从没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以往哪有人这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呀,这气得他心里的愤怒都快冲破胸膛喷涌而出了。

“你这是什么歪理?要不是你刚才……我能落得这么狼狈?”陆瑾脸又红了几分,羞愤之情全写在脸上了,他下意识夹紧双腿,想缓解下那尴尬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陆瑾的异样,又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陆瑾那略显不自在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慢抬起第二根手指,不慌不忙地说:“我要说的第二点,也是关键的一点,我得郑重声明,我对男人可没那方面兴趣。所以呢,请你赶紧把那些无端又不恰当的想法收起来。”

“谁不恰当了?你这个变态,做了事儿还不承认,还在这儿强词夺理。我非得把你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让你声名狼藉,看你以后怎么办,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儿,孤独终老吧!”陆瑾气得提高了音量,愤怒的吼声在寂静的图书馆里回荡着,打破了原有的静谧。

“随你便呀,不过我可得把话给你撂这儿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琢磨过娶妻生子这类事儿呢。就算你真把今儿个这些事儿宣扬出去,又能有几个人会信呀?毕竟,两个大男人之间这点小纠葛,旁人哪有闲工夫去理会呀。退一万步讲,哪怕我真如你口中所说的那般是个‘变态’,可说实话哦,就你这样的,我还真提不起半点儿那种兴趣呢。”男人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更是让陆瑾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立时冲上去,狠狠教训他一顿才好呢。

陆瑾瞪大了双眼,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指着男人的手都微微发颤,“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我今儿个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儿,哼,我可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就等着吧!”陆瑾咬牙切齿地吼道,那愤怒的吼声在这寂静的图书馆里不断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都给冲破了去。

男人却只是轻轻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哟,那我可就拭目以待咯,就怕呀,你到最后也不过是白费力气一场空罢了。”说着,他又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书,作势要继续看下去,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好似全然没把陆瑾的威胁放在心上,仿佛陆瑾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任其如何折腾,都搅不乱他的这份淡定。

陆瑾看着男人这副模样,心里那股火“噌噌”地往上冒,可无奈自己手脚被绑着,此刻是半分也奈何不了他呀,只能在心里把各种狠话翻来覆去地念叨着,暗暗发誓,只要一挣脱这束缚,定要让这男人好看。

“哼,你现在尽管得意,等我挣脱了,有你哭的时候。”陆瑾愤愤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又使劲儿挣扎起来,那绳子勒得他手腕和脚踝生疼,可他也顾不上了,满心只想着快点摆脱这憋屈的处境,好去好好收拾眼前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家伙。

男人听到动静,抬眸瞥了陆瑾一眼,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轻轻摇了摇头,“我说你呀,就别白费那劲儿了,这绳子可不是你能轻易挣开的,倒不如乖乖待着,省得自讨苦吃。”

“要你管!你个冷血无情的家伙,我就算是挣到皮破血流,也绝不再受你这窝囊气。”陆瑾吼道,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那股子倔强和愤怒让他丝毫没有要放弃挣扎的意思。

就在陆瑾和男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图书馆外忽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像是有不少人正朝着这边走来。男人脸色微微一变,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低声呵斥道:“都怪你,这下好了,怕是要被发现了,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陆瑾一听,心里也“咯噔”一下,虽说心里对男人满是怨恨,可这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他俩这副模样,那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呀。他下意识地看向男人,眼神里竟难得地有了一丝慌乱,“那……那现在怎么办呀?”

男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快速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道:“还能怎么办,先找地方躲起来呀,真是被你害惨了。”说着,男人便朝着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走去,那里摆放着几排高大的书架,倒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陆瑾看着男人的背影,又着急又无奈,“喂,你倒是先给我解开呀,我这样怎么躲啊?”他压低声音喊道,可男人就像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陆瑾心里那个气呀,可也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朝着男人的方向一点点蹭过去,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可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只盼着能赶在被人发现之前躲好咯。

等陆瑾好不容易蹭到书架后面的时候,那嘈杂声已经越来越近了,听声音似乎都已经到了图书馆的门口了。陆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男人则站在一旁,神色也略显紧张,不过还是比陆瑾镇定些,他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只手还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呢。

就在那脚步声即将踏入图书馆的瞬间,忽然,一道手电筒的光亮从门口射了进来,在书架间晃了晃,那刺眼的光线让陆瑾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心里暗叫不好,这下怕是真要被发现了呀。

可就在那光线即将照到他们藏身之处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怪异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倒在地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一下子就吸引了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力。

“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走,过去看看。”一个声音喊道,紧接着,那脚步声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图书馆里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陆瑾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那悬着的心这才慢慢落了地。他扭头看向男人,眼神里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好险啊,差点就被发现了。”

男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大半夜跑这儿来瞎折腾,哪会有这事儿。”

陆瑾一听,刚消下去的火又“腾”地一下冒了起来,“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倒成我的错了?要不是你把我绑起来,咱们至于这么狼狈吗?”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那架势,全然忘了刚刚才躲过一劫呢,仿佛只要凑到一块儿,就非得争个高下不可似的,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大概是吵累了,这才渐渐停了下来,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余下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这昏暗的图书馆角落里交织着。

陆瑾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本来只是想找找那个神秘室友,哪成想遇上这么个冤家,不仅没找到人,还把自己陷入了这么个尴尬又危险的境地,真是越想越气,可又实在拿男人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干生闷气呢。

男人呢,也靠着书架站着,微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平复刚刚吵架带来的情绪波动,脸上透着一丝疲惫,不过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倒是一点儿没减,仿佛只要陆瑾再多说一句,又能立马吵起来似的。

不过,一番折腾下来,陆瑾悲催地发现,原本还有些松动迹象的地方,这会儿竟变成了死结,他铆足了劲儿用力拉扯,可那绳子却纹丝不动,就像跟他较上劲了似的。

“死结了吧?还嘴硬不?”男人瞧见这情形,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得意劲儿,那眼神里满是对陆瑾不自量力的嘲笑,仿佛还在炫耀着自己此刻占了上风呢。

“你……”陆瑾被男人这么一怼,顿时噎得无话可说,心里那股愤怒的火苗“噌噌”往上冒,可却愣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憋得他别提多难受了。

说起来也怪,不管陆瑾说出怎样的话,这男人总能轻描淡写地回应,而且回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让陆瑾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有劲没处使,空有一身的蛮力,在这儿却毫无用武之地呀。

“没话说了?”男人见陆瑾沉默了,还不依不饶地追问着,那神情,就好像正沉浸在和陆瑾这场“口舌之战”里,非得把陆瑾彻底打败了才肯罢休似的。

“你有完没完?”陆瑾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架势,感觉都快把眼眶给烧穿了,那愤怒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能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气。

“想继续我奉陪。”男人可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在这场对峙里,他半步都不会退缩,哪怕陆瑾都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也全然不惧,那副强硬的姿态摆得明明白白的。

见陆瑾没了反驳的力气,男人便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他先是极为从容地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那本书放回了书架上,接着,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那步伐里还透着一股让人看了就特别不爽的悠然自得劲儿,仿佛天塌下来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就在这时,陆瑾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赶忙叫住他:“喂,我说你要去哪儿?”陆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虽说心里对这个男人厌烦得很,可这会儿却又害怕他真就这么走了,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儿呀。

“回宿舍睡觉,怎么了?”男人的回答简洁又平淡,那语气就跟刚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这可把陆瑾心里的火又给拱起来了,蹭蹭地往上冒啊。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陆瑾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心里盼着这个男人能突然良心发现,想起自己还被绑在这儿,动弹不得。

“哦,我是有件事忘了。”男人听到陆瑾的话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回到原来的地方,极为自然地拿起放在那儿的油灯。

“你是不是瞎啊?你拿油灯做什么?”陆瑾见状,急切地问道,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呀。他实在想不通,这男人怎么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那盏油灯,却全然不顾自己还被困在这儿的困境呢。

“我忘了拿自己的东西,回来取不是很正常吗?”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更是让陆瑾气得浑身直发抖,恨不得冲上去跟他理论一番。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解开再走?”陆瑾问道,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哀求的意味。毕竟现在自己身处这样的困境,要是真被扔在这儿过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所以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

男人听到陆瑾的话后,缓缓走到陆瑾面前,接着蹲下身子,又用手指极为轻蔑地戳了戳陆瑾的脸,带着一丝嘲讽说道:“不好意思,那个结我也解不开,你还是等明天有人发现你,让他拿剪刀剪开吧。”

“你的意思是让我在这儿过夜?”男人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又朝着门口走去。这下,陆瑾可再也忍不了了,他觉得自己都已经退让这么多了,可这个男人还是这么无情无义,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呀。

“你给我回来!”陆瑾扯开嗓子大声吼叫着,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绝望,他想通过这最后的呐喊,让这个男人停下脚步,改变主意呢。

然而,男人对陆瑾的吼叫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自顾自地朝着门口走去。男人打开图书馆的门,借着那微弱的灯光,朝着陆瑾露出了一个特别刺眼的微笑,那笑里全是在向陆瑾炫耀自己赢了的意思呀。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陆瑾望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心里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怒吼道:“等我找到你,你就等着倒霉吧!”

那愤怒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图书馆里不断回荡着,久久都没有消散,仿佛在倾诉着陆瑾此刻满心的不甘与愤恨呢。

次日,阳光倾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那丝丝缕缕的光线,似是带着几分温柔,给整个校园添了些许温暖之意。

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却好似顽固的阴霾,任凭这阳光如何努力,都难以将其驱散。

“听说了吗,昨天有人被绑在图书室了?”一个学生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惊讶与好奇之色,那模样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一般。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呀,那个人好像姓陆呢。被发现的时候,脸色别提多吓人了。”另一个学生赶忙凑了过来,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正绞尽脑汁地想象当时的场景,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着,“真搞不懂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图书室做出这种事儿来呀。”

“是谁干的呀?难道是鬼?”一个胆小的学生声音都打着颤儿,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目光在周围同学身上来回扫着,像是在探寻答案,又好似盼着有人能赶紧否定他这可怕的想法,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看着倒有几分滑稽。

校园里,一群爱八卦的学生已然围聚在一起,议论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他们脸上都带着程度不一的好奇与疑惑,凑在一块儿,那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有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各种可能性,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仿佛正在揭秘什么重大机密;有人则手舞足蹈的,试图凭借自己的理解还原当时的场景,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还有人双手抱胸,陷入沉思之中,眉头紧皱,努力分析着这事儿背后的缘由呢。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呀?”一个学生眼睛亮晶晶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测,“说不定是那个姓陆的同学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绑在图书室了呢。”

“不太可能吧,在咱们这儿,谁会这么大胆呀?”另一个学生听了,立刻摇了摇头,反驳道,“而且图书室向来是个比较严肃的地方,一般人哪敢在那儿乱来呀。”

“那会不会是外面的人混进来干的呢?”又有一个学生眼睛一转,提出了新的想法,“说不定是有什么坏人进来了,想要搞破坏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各种猜测那是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人编排出学校原来是坟地的传闻,言之凿凿地说可能是鬼魂作祟呢。

却浑然不知,那绑架事件的罪魁祸首此刻就坐在他们旁边,正嘴角含笑,偷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呢。

程言静静地坐在那儿,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看似平和,可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听着同学们五花八门的议论,只觉得这些人的想象力着实丰富,竟能想出这么多离奇古怪的猜测来。

他呢,倒是悠然自得,旁若无人地翻看着一本俄文书,仿佛周围这喧嚣嘈杂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程大哥,你怎么坐在这儿呀?你不是平常都在图书馆的吗?”路过的刘俞瞧见程言,满脸惊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言微微抬了抬头,神色平静地回应道:“图书馆今天出事儿了,听说有人被绑了,老师们都不让去了呀。”

“我也听说了呢,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呢。结果呀,岷哥一大早就被人叫走了,我们这才知道,被绑的人是陆瑾,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新来的舍友呀。”刘俞一屁股坐在程言身边,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

“原来是他呀。”程言依旧淡定从容,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眼神里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就好像听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你是不知道,陆瑾回来的时候,那表情可吓人了,就跟要把人一口吞下去似的。”刘俞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脸上的神情夸张得很,仿佛亲眼见到了那般场景一样。

“或许是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然后追到了图书室,被人发现绑在那儿了吧。”程言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解释了一句,那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

“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鬼呀?”刘俞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各种恐怖吓人的画面,脸色都变得有些发白了。

“别胡思乱想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呀。”程言伸出手,轻轻敲了一下刘俞的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像是要把自己这份笃定传递给刘俞似的。

“也是哦,鬼哪会绑人呀,肯定是人干的事儿。”刘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

“所以呀,别去听信那些鬼的传闻了,好好琢磨琢磨接下来这半年该怎么做才是正事儿呢。”程言沉稳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程大哥说得对,只要看到你没事儿,我就放心多了。”刘俞立刻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像是要把刚才那些可怕的想法统统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

“对了,他有没有说什么呀?”程言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手上还轻轻翻着书页呢。

“有呢,他一直在念叨着要抓住那个人,然后把他碎尸万段呢。”刘俞如实回答道,一边说着,还一边缩了缩脖子,仿佛光是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挺吓人的。

“他真这么说了?”程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些别样的意味。

刘俞用力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真的呀。所以程言哥,你这两天可得早点回来,万一被绑的要是你,我可真得担心死了。”

程言听了,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会早点回去的。”

得到肯定答复的刘俞,脸上立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下子就扑进了程言的怀里。

程言则宠溺地拍了拍刘俞的后背,而刘俞却全然不知,把陆瑾绑在图书室的那个人,正是他最尊敬的程大哥呢。

“原来他就是陆瑾啊。”程言小声地念叨着,微微抬起头,望向那湛蓝的天空,只见蓝天白云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画卷。

他心里清楚得很,和陆瑾这是早晚都得正式见面的,一直这么躲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况且,自己的脸都已经被陆瑾看见了,要是哪天在路上碰了面,被他给认出来了,那难免会出问题。

所以,他必须得想个法子,赶在坏事发生之前,找个合适的时机出现在陆瑾面前才行。

程言低下头,看着腻在自己怀里的人,轻声唤道:“刘俞,有件事我得拜托你一下。”

“程大哥,什么事儿呀?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刘俞抬起头,一脸真诚地看着程言,那眼神清澈透亮,满是对程言的信任。

“你去跟大家说一声,就说我想和他们见个面。”程言缓缓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目光灼灼地看着刘俞。

“啊?程大哥,你要和他们见面呀?”刘俞听了,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心里有些打鼓。

“你就帮我传达一下这个意思就行啦。况且,我也是时候该认识一下其他人了。”程言伸手拍了拍刘俞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有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好吧,我去试试。”刘俞犹豫了一下,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可不忍心拒绝程言哥的请求。

与此同时,在宿舍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此刻正呈现出一片忙乱的景象。陆泽岷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那模样,活脱脱像个操心过度的老妈子一样,看着倒有几分滑稽。

他时不时地抬起手帕,佯装擦拭着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嘴里更是一刻不停,滔滔不绝地说着各种各样嘘寒问暖的话语,那声音在宿舍里回荡着,只是那话语里虽说透着关切,可细细听来,又总让人觉得带着几分夸张的成分在里头。

然而,他这般刻意的举动,和陆瑾此刻那仿佛能杀人般的表情,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经过在图书室地板上躺了一整晚的折腾,又饱受冷风吹袭,陆瑾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毫无生气可言。

原本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也黯淡无光,还重重地挂着两个黑眼圈,活像一只被霜打过的茄子,看着着实有些狼狈。

对于陆泽岷那一连串的唠叨话语,陆瑾压根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的心思呀,早就被那个狠心把他扔在图书室一整晚的人给占得满满的了。

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昨晚在图书室里遭遇的种种,那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好似锋利无比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头,让他心底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熊熊燃烧着,那火势大得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吞噬了。

就在这时,沉浸在愤怒思绪里的陆瑾,下意识地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把正在喋喋不休的陆泽岷给吓得不轻,他瞬间闭上了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陆瑾,那模样,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场景一样。

而坐在自己床位上正看着书的梁书源,也被陆瑾这一下给惊到了,立马抬起了头。

瞧见陆瑾那失魂落魄又带着几分狂躁的模样,他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陆瑾该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所以才会做出这般自残的举动吧?

想到这儿,梁书源也顾不上许多了,赶忙站起身来,一边大声呼喊着:“张哥!老周!快来啊,陆瑾好像不太对劲!”一边朝着陆瑾的床位快步走去。

张如生和周景行正在宿舍另一头整理着东西呢,听到梁书源的呼喊声,他们也急忙扔下手中的物件,匆匆赶了过来。

几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就把陆瑾给按在了床上。陆瑾这会儿满心都是对那神秘男人的愤恨,冷不丁被他们这么一按,又惊又怒,拼命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开众人的束缚,嘴里还愤怒地吼道:“你们干什么呀?放开我!”那声音因为激动,都变得有些沙哑了。

可是梁书源他们哪肯松手呀,一个个紧紧地按住陆瑾,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来。

陆瑾见挣脱不开,也只能暂时放弃了挣扎,可心里的怒火却丝毫没减。

他恶狠狠地瞪着天花板,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然的狠劲儿,暗暗在心里发誓道:“那个混蛋,别以为把我扔在图书室就没事儿了。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揪出来,然后非得对着他那张可恶的脸,狠狠地来上一拳,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在这宿舍小小的空间里,陆瑾的愤怒仿佛化作了一股无形的气场,笼罩在众人周围,使得整个宿舍的气氛都变得压抑又紧张起来。

而其他人呢,虽然按住了陆瑾的身体,却也都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在这一片僵持的氛围里,等待着陆瑾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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