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那图书室的传闻就像是被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接着一圈,不断地向外扩散,而且愈发离谱,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如同疯长的藤蔓,肆意蔓延,到最后竟演变出了女鬼娶亲、爱而不得这般荒唐至极的故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而这一切的中心人物——陆瑾,自然就成了学校里众人瞩目的焦点,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关于图书室那夜所发生之事的谈论。
本就被这事儿搅得心烦意乱,几近崩溃边缘的陆瑾,此刻更是满心的火气,仿佛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
课堂上,老师正口若悬河地讲解着战术课程,同学们也都全神贯注地听讲,可唯独陆瑾,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那些关于图书室事件的传闻,就像恼人的苍蝇一般,不停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旁人那瞬间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每一道目光里都写满了好奇与探究,似乎在无声地说:“看,那个就是图书室出事的陆瑾呀。”
这般无形的压力,让陆瑾心里一阵慌乱,原本清晰的思路瞬间就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被浓雾笼罩一般。
以至于老师好几次提问,他都没能回答上来,只能尴尬地站在那儿,涨红了脸。而同学们那压低了声音的窃笑,更是如同尖针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的自尊心,让他愈发难受。
课间休息,本应是放松心情、舒缓压力的好时候,可对于陆瑾来说,却宛如置身于一场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之中。
他刚起身,准备去走廊透透气,舒缓一下那烦闷的心情,谁知刚迈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哎,你们说陆瑾在图书室是不是真的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呀?怎么会传出那么奇怪的说法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就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呢。”
陆瑾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转身去反驳,可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在他们面前,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似的。
最终,他只能咬了咬牙,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那背影,透着满满的狼狈与愤懑。
此时的陆瑾,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恰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那汹涌的怒火随时都可能冲破束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这一天放学后,除了刘俞和另外一位同学有事离开之外,其余的人都围坐在一起。
陈梓平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那细微的沙沙声响,仿佛是书本与他的轻声细语,诉说着那些旁人无法触及的故事。周围的一切喧嚣,对他来说,就好似不存在一般,他完全沉醉其中,对外界浑然不觉。
而另一边,梁书源正和张如生等人,热烈地讨论着那些离谱到极致的传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此起彼伏,那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极了,时而眉飞色舞,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时而又露出惊讶的神色,好似听到了什么令人咋舌的奇闻轶事,活脱脱像在讲述一个惊心动魄的冒险故事。
“你们说,这女鬼娶亲到底是咋回事啊?难不成真有啥灵异事件?”周景行一脸好奇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哪有什么灵异事件呀,肯定是有人瞎编乱造的呗,不过这编得也太离谱了,哈哈!”梁书源大笑着回应道,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透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对于那些置身事外的人而言,这些传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他们或是在课间闲聊时,拿出来调侃几句,或是在路过那群热烈讨论的人身边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随后便抛之脑后,不再理会。
然而,对于陆瑾来说,这些传言却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内心,每一下都让他疼得刻骨铭心。
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被众人围观的异类,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陆泽岷的表现倒是格外与众不同。每次梁书源提及女鬼相关的内容时,他不但会追问细节,而且等听到结果后,竟直接趴在桌子上,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那肩膀一耸一耸的,脸上的表情更是夸张至极,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可笑的笑话一般。
梁书源满心疑惑地看着陆泽岷,他不过就是讲述了传言中的一个小小细节呀,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陆泽岷朝着梁书源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然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梁书源身上,接着又移向坐在一旁生着闷气的陆瑾,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雷鸣一般,在空气中炸开。
“哈哈哈哈……小瑾,你也能有今天啊,哈哈哈哈……还女鬼娶亲,简直是一派胡言。”陆泽岷一边用力地拍着桌子,一边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那声音之大,引得偶尔路过的人纷纷侧目,随后又像躲避瘟神一样,对他避而远之。
那些人有的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仿佛不敢相信有人会在这儿如此大笑,有的则露出嫌弃的表情,就好像在看着一个疯子似的。
陆瑾听到陆泽岷那杠铃般的笑声,顿时怒不可遏,噌的一下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陆泽岷面前,伸出手指,指着他的鼻子,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啊?还女鬼娶亲?我都已经说过多少次了,绑我的那个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个变态男!”
“是是是,他是个人,是个男人,行了吧。”陆泽岷却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根本停不下来,那笑声依旧在空气中回荡着,连绵不绝。
“笑笑笑,你怎么不去笑死啊!”陆瑾看着这幸灾乐祸的陆泽岷,气得紧紧握住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方能解心头之恨。
“这难道不能笑吗?”陆泽岷努力克制着自己,试图让那笑声止住,可一想到自己的亲侄子被传言传成了这副模样,嘴角就又不受控制地往上扬,那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陆泽岷,你有完没完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牙掰下来,让你变成一个老头子!”陆瑾彻底怒发冲冠了,伸手揪住陆泽岷的领子,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把陆泽岷给生吞活剥了一样。
周围的众人见情况不妙,赶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拉开。梁书源和周景行一左一右,死死拉住陆瑾的胳膊,张如生则迅速挡在了陆泽岷身前,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嘈杂声一片。
“行了,珉兄,再怎么说陆瑾也是你的亲侄子呀,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该收敛的时候还是要收敛一点啊。”张如生一边用力拉住陆瑾,一边好言相劝,试图给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降降温,帮忙解解围。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这小子在沪上的时候,那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陆泽岷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一边勉强将自己的笑声收敛了一些,不过那脸上依旧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抹不去。
“这不已经吃亏了吗?就当是长个教训了呗。”张如生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着认真与严肃,就好像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希望陆瑾能就此放下,别再纠结于此。
“生哥说得对,既然已经吃亏了,再揪着不放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周景行连忙附和道,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陆瑾,那眼神里还透着几分同情,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儿,心里都不好受呀。
“好,我不笑了。不过我还真挺感兴趣的,小瑾啊,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你乖乖地站在那儿等着他把你绑起来呀?”陆泽岷抿了抿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那笑意再次冒出来,眼中满是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还是个只会搞偷袭的超级大流氓。”陆瑾没好气地说道,一想到那个人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他现在满心就想着要赶紧找到那个人,让他也尝尝被绑在图书室的滋味,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先不说这个了,刘俞去哪儿了?一上午都没看见他的人影呢。”梁书源一边说着,一边朝人群里张望着,以往刘俞总是最早到这儿的,可今天却迟迟不见踪影,这让他心里满是疑惑。
“他说会带个人过来,应该是去找那个人了吧。”坐在一旁半天没吭声的陈梓平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就好像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波澜不惊。
“妹夫,你怎么会知道的呀?”梁书源一听,身体不自觉地朝着陈梓平那边靠了靠,却被陈梓平嫌弃地推开了,他也不在意,依旧满脸好奇地问道。
“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看见他了,他亲口告诉我的,让我们在这里等等呢。”陈梓平不紧不慢地说道,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正好我也认识认识那位,这里除了刘俞,好像就没人见过吧。”张如生若有所思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里对那个即将出现的神秘舍友充满了好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神秘礼物被揭开面纱一般。
“我见过,刚来的第一个晚上,我起夜喝水,正好跟他打了一个照面。”陈梓平说着,便合上了手中的书,动作利落地把坐在对面凳子上的梁书源给挤到了一旁,然后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那干脆的模样,就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一样。
“妹夫,你这就不地道了呀,我刚坐热乎呢。你看你……”梁书源不满地嘟囔着,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陈梓平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噎了回去,顿时不敢再多言了,只能乖乖闭嘴。
“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不过给我的感觉应该不难相处。”陈梓平客观地评价道,脸上的神情很是淡然。
“好相处?妹夫你没搞错吧。”梁书源一听,顿时大声说道,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满是惊讶和怀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质疑着陈梓平的判断。
“你没接触过,你怎么知道呀?”陈梓平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向梁书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个,反正我感觉他不像好人。”梁书源挠了挠头,解释道,心里却对自己的直觉深信不疑。
“行了,现在的猜测都是多余的,不如就等刘俞把人带来了,正好我们都相互认识一下就好了。”张如生沉稳地说道,一句话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怀着好奇与期待,静静地等待着。
“也只能这样了,起码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嘛。”陆泽珉接话道,目光看向门口的方向,心里也对那个即将出现的人充满了好奇。
而后,大家都静静地坐在那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安静,每个人的心里都装满了对即将到来之人的好奇与期待。可唯独陆瑾,心里没有丝毫这样的喜悦,依旧被那愤怒的情绪充斥着,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毕竟,那些荒唐至极的传闻就像噩梦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依旧逍遥法外,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呢?他只要一想到这儿,眼神就变得格外凌厉,仿佛能化作实质的利刃,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个可恶的家伙给揪出来,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等见到那家伙,我非得好好质问他一番不可,看他还敢不敢随便绑人!”陆瑾气呼呼地说道,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就像一只被激怒的河豚,那模样,透着十足的孩子气,却又让人能真切地感受到他此刻的愤怒。
“得了吧,小瑾,你可别冲动呀,咱得先弄清楚情况再说嘛。”陆泽岷赶忙劝道,他深知陆瑾此刻心里的怒火有多旺,可也明白冲动行事往往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所以还是希望陆瑾能冷静一些。
“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他让我在这儿丢这么大的人,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陆瑾倔强地回应着,一边说着,一边将拳头握得更紧了,那骨节泛白的拳头,彰显着他绝不轻易放过对方的决心,他一定要让那个绑他的人尝尝苦头,为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委屈和嘲笑付出惨痛的代价。
众人听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他们理解陆瑾的愤怒,毕竟任谁遭遇了这样莫名其妙又令人难堪的事情,都不可能轻易释怀呀。只是他们也清楚,此刻的陆瑾已经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所以大家也只能默默地等着刘俞和那个人的到来,希望到时候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时候,刘俞终于带着一个人出现了。
“让大家久等了,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刘俞笑着打破了那略显沉闷的沉默,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仿佛带来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似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刘俞身边的那个人。只见那人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一般,让人看着心里就觉得温暖又舒适,仿佛有一种无形的亲和力,能瞬间拉近与人之间的距离。
“你们好,我叫程言,实在抱歉,这么晚才跟大家认识。”程言的声音温和沉稳,就像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给人一种亲切感,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在程言介绍自己的同时,他看似专注地与大家一一进行眼神交汇,展现出热情友好的态度,可实际上,他的余光却像灵动的触角一般,快速而隐蔽地扫过陆瑾所在的方向,时刻留意着陆瑾的反应。
他微微侧着头,嘴角上扬,保持着那恰到好处的微笑,可心里却因为陆瑾那明显一僵的身体,还有变得有些急促的揉眼睛动作,而微微一紧,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自然地和其他人互动着,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
“你好,我叫张如生,我听刘俞说过你呢。”张如生率先回应道,脸上带着真诚而自然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友好,就像是在欢迎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让人看了心里格外舒坦。
程言见状,热情地伸出手,握住张如生的手,笑着说道:“我早就听刘俞提起过你,说你特别仗义,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呀。”
张如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笑着回应道:“哪里哪里,程言你太客气了,大家以后都是一个宿舍的,相互关照那是应该的呀。”
“上次没有好好打招呼,我叫陈梓平。”陈梓平也跟着说道,同时大方地把手伸了出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也不迟呀,也怪我没能好好跟大家打招呼,自己光顾着做自己的事了。”程言笑着握住了陈梓平的手,语气里满是歉意,让人感觉他特别真诚。
见此情形,其他人也都陆续上前介绍了自己。梁书源则是小心翼翼地打了招呼,毕竟他可是知道程言的“厉害”之处的,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那可真是他最不愿意去回忆的事儿了,一想起来心里就发怵。
程言看到梁书源那有些拘谨的样子,便主动走上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别这么紧张嘛,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要一起相处很长时间呢。之前要是有什么小误会,咱们就把它抛到脑后,重新开始,好不好?”
梁书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赶忙点点头说:“好……好的,谢谢你。”程言又笑着安慰了几句,这才转身回到原位,那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让人舒服的亲和力。
至于陆瑾,他先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恶劣的眼光看着程言,那眼神里仿佛藏着两把刀,满满的都是愤怒和厌恶,就好像在看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小瑾你在干什么呢,快来打招呼啊。”陆泽岷见状,赶忙催促道,心里想着可别让场面变得太尴尬了呀。
“好啊,你这个变态男,我不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陆瑾却根本不顾及场合,怒目圆睁,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程言,大声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仿佛是在法庭上控诉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一样,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其他人听到陆瑾这话,都愣了一下,先是看看程言,又看看陆瑾,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懵了。
“就是他,把我绑在图书室一夜,还对我……做出了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儿,别以为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就能蒙混过关了!”陆瑾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那模样就好似一只被彻底激怒的猛兽,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将眼前之人撕咬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程言听到这话,脸上原本的微笑瞬间消失,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无辜与茫然,“这位同学,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们才刚见面,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呢?你怕是认错人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摊开双手,那副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着实冤枉。
“我怎么可能认错!那天晚上的场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模样、声音,我都刻在脑子里了,化成灰我都认得!”陆瑾咬牙切齿地说道,向前跨了一步,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陆瑾,你先冷静冷静,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误会呢。”张如生赶忙上前,伸手拦住陆瑾,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看向陆瑾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劝说,又夹杂着些许无奈,毕竟这事儿现在看来,实在是有些蹊跷。
“张哥,我很冷静,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绝对就是他,我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不可能放过一个坏人!”陆瑾狠狠地瞪了程言一眼,那眼神中的怒火好似要将程言整个儿吞噬了一般,可碍于张如生在中间阻拦,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却依旧不甘心地朝程言怒目而视。
“陆瑾,程大哥可不是那种人呀,你是不是记错了呀,会不会是当时光线太暗,没看清呢?”刘俞也着急地帮腔道,他打心底里相信程言的为人,怎么也不愿相信程言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赶忙站出来替程言解释,希望陆瑾能消消气,好好想一想,别一时冲动,冤枉了好人。
“光线暗?我就算瞎了也不会记错!”陆瑾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他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在他看来,程言这就是在狡辩,企图逃脱罪责,而他绝对不会让程言得逞的。
“这位同学,你口口声声说我绑了你,可总得有个证据吧,空口无凭就这么污蔑我,这恐怕不合适吧。”程言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虽然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无辜的样子,但话语里却带着几分强硬,他可不会任由陆瑾这般毫无根据的指责,自己得为自己正名才行。
陆瑾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他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就认定是程言,可他心里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人,这一时之间,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那攥紧的拳头因为用力,指节都泛白了,可见他此刻心里有多憋屈,多愤怒。
“我……我现在是没证据,但我一定会找到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狡辩!”陆瑾狠狠地撂下这句话,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他一定会让程言付出代价的。
“那我就等着你的证据咯,不过在这之前,还希望你不要仅凭自己的臆想,就把我当成什么坏人呀,这对我来说,可太不公平了呢。”程言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同情,愈发觉得陆瑾此举有些过分了。
此时,气氛变得越发尴尬和紧张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陆泽岷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了解陆瑾的脾气,这孩子虽然平日里看着有些吊儿郎当的,但绝不是那种会随便冤枉人的人呀,可眼前这程言,瞧着也是一脸的无辜,而且初次见面,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呢,他心里也是疑惑重重,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张如生清了清嗓子,再次尝试缓和气氛,“陆瑾啊,要不咱们先都消消气,这事儿说不定中间真有什么误会呢,等回头咱们都心平气和了,再好好捋一捋,你看咋样?”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希望陆瑾能听进去自己的话,先把这火气压一压,别让矛盾再进一步激化了。
陆瑾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里依旧憋着一股火,但也知道此刻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冷哼一声,“行,今天就先这样,但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他转身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那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可那眼神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程言,仿佛只要一个不注意,程言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程言见状,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陆瑾还真是个倔脾气呀,不过他倒也不惧,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随后,他也找了个位置坐下,只是神色间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仿佛刚刚的那场风波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众人见这两人暂时算是平静下来了,也都暗自松了口气,可心里都清楚,这事儿可远远没有结束,就像一颗埋在地下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引爆,只是希望到时候别炸得太厉害了,不然大家都得跟着遭殃呀。
这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了下来,可陆瑾心中的怒火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在心底越烧越旺。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出证据,让程言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能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否则,自己这口恶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呀。
回到寝室后,张如生和陆泽珉因为有事情需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
梁书源心急火燎地拉着刘俞和陈梓平,说是要去图书室再找找线索,仿佛那图书室里藏着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钥匙一般,几个人匆匆忙忙地就出门了。
而周景行呢,由于个人的一些原因,还没到寝室就匆匆离开了,以至于这会儿,寝室里就只剩下陆瑾和程言两人相对而坐,那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瞬间燃烧起来,炸得整个寝室都不得安宁。
寝室里,程言悠然自得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翻看起来,他那神情专注极了,仿佛这世间唯有手中的这本书能够入得了他的眼,周围的一切喧嚣与纷争,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那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更是让陆瑾看在眼里,气在心头。
而另一边的陆瑾,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瞪着程言,那双眼眸好似两团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死死地盯着程言的一举一动,仿佛要用这目光,将对方灼穿一个洞来才甘心,那眼神中的愤怒与厌恶,根本不加掩饰,就这么赤裸裸地宣泄出来。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那满腔的怒火就像要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一样,使得他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着,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那架势,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程言大打一场似的。
“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变态。”陆瑾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那声音里裹挟着满满的愤怒与厌恶,回荡在这略显安静的寝室里,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几分。
程言听闻此言,只是微微侧头,看了陆瑾一眼,随后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一种无声的嘲讽,好似在嘲笑陆瑾此刻的愤怒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可他却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瑾,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透着几分无奈,又带着些许不屑。
“你笑什么,赶紧跟张如生他们说实话,不然我会让你在这里过不下去的。”陆瑾实在是受不了程言这副模样,噌的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一边紧紧地握着拳头,一边朝着程言大步走去。
那气势,活脱脱就是在以一种极具威胁性的姿态对着程言吼道,试图以此来逼迫程言就范,承认自己的“罪行”。
程言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依旧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那语气里仿佛是在刻意强调着某种不言而喻的事实,“你说他们会信吗?我这模样看着可是人畜无害呀,你且说说,他们是会信你这空口无凭的指控,还是会信我这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呢?”说到此处,他特意加重了“初次见面”这四个字的语气,那自信满满的神态更是溢于言表,仿佛已然笃定了自己在这场对峙中的优势地位,根本就不把陆瑾的威胁放在眼里。
陆瑾顿时被程言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应对,那心中的怒火呀,此刻更是如同被浇上了热油一般,瞬间烧得更加旺盛起来,那火焰仿佛都要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了。
他瞪着程言那张看似无辜的脸,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那冲动劲儿一上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对方一拳,好宣泄一下自己内心那无法抑制的愤怒。
“你别得意,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陆瑾强忍着心中的冲动,狠狠地说道,那话语里透着一种绝不妥协的决心,仿佛是在向程言宣告着自己的底线,不管怎么样,他都一定要让程言承认他所做的事,绝不能让他就这么逃脱了。
“那好啊,我就在这等着。”程言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笑容里依旧带着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嘲讽之意,仿佛陆瑾的一切努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
说完,他便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手中书籍的世界里,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此刻的心境,依旧气定神闲得很。
陆瑾在寝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迈得又重又急,那脚下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愤怒与困惑,发出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寝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就好像是他内心烦躁情绪的一种宣泄。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思绪万千,如同乱麻缠绕在一起,怎么理也理不清。
他苦苦思索着,试图找寻出一个能够让程言承认自己罪行的方法,琢磨着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此刻的他,就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那通往出口的路径,那感觉别提多憋屈了。
而程言呢,依旧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他的神情专注而又平静,脸上始终挂着那淡淡的笑容,宛如一泓静谧的湖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仿佛他早已将陆瑾的存在以及他们之间的这场冲突,完完全全地抛诸脑后了,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书籍所构建的奇妙世界之中,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陆瑾停下脚步,再次将目光投向程言,那眼神里的愤怒丝毫不减,反而更添了几分狠厉,“姓程的,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让你承认的,你别以为我没招儿,我可以让所有人都孤立你,让你在这寝室里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悠然自得地看书!”他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威胁的意味,试图以此来给程言施加压力,让他知道不承认的后果有多严重。
程言听后,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却透着一种让人不悦的嘲讽,“孤立我?你以为其他人会如此轻易地被你左右?你也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吧。再说就算真如你所言,被孤立又如何?我行事向来只凭自己的准则,从不屑于他人的看法和态度。”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回应着,那语气轻松随意得很,仿佛陆瑾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玩笑话,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那神态更是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仿佛对陆瑾的威胁完全免疫了一样。
陆瑾气得握紧了拳头,向前又迈了一步,这一下,两人几乎是面对面站着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嘴硬吧!等我找到证据,看你还能说什么!”那话语里满是不甘与愤恨,他实在是气不过程言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可又拿他暂时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找到证据了。
程言依旧坐在椅子上,只是微微仰起头,与陆瑾对视着,眼神中毫无畏惧之色,缓缓说道:“随你便吧,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省得最后空欢喜一场。”他的语气依旧轻松而又随意,仿佛陆瑾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那神态里还隐隐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就好像在看着陆瑾做着一场注定会失败的无用功一样。
陆瑾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弃吗?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倔强与不屈,仿佛在向程言表明,自己绝不会在这场较量中轻易退缩,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一定要让程言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随后,陆瑾又开始在寝室里来回走动,他的脚步变得更加急促,脑子里不断地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方法,毕竟,他一心想要程言付出代价,也要让其他人都清楚地知道,是程言绑了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摆脱那些困扰着他的流言蜚语,让自己的声誉恢复如初。
他深知,若不能让程言承认此事,自己所遭受的那些嘲笑与困扰将永远无法消散,自己的声誉也将永远蒙尘,那他以后在学校里可就抬不起头来了,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和程言较这个劲,一定要争出个是非对错来。
程言微微皱起眉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焦躁不安,虽然表面上依旧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过去,陆瑾那股子倔劲儿,可不是随便说说就能打消的。
他放下手中那本书,抬起头,将目光稳稳地投向陆瑾,用一种平静却又带着疑惑的语气缓缓说道:“我实在是很想问问你,你为何会如此执着呢?不可否认,确实是我将你扔在了那略显冷清的图书室,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这又能带来多大的影响呢?”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漠,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他实在是不理解陆瑾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陆瑾的脚步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程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就因为你绑了我!让我在众人面前遭受了无尽的嘲笑,也给我带来了数不清的困扰。所以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你不能逃避责任!”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内心的痛苦与愤慨,那神情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一想到那些日子里自己所承受的异样目光和低声议论,他心里就像被狠狠扎了一刀一样,疼得厉害。
程言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情,“负责?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不过是刚刚见面而已,在别人看来,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他的语气依旧轻松随意,仿佛在讨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那神态更是透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在他看来,陆瑾就算再怎么坚持,没有证据也是白搭,根本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不得不承认你的错误!”陆瑾紧握着拳头,也透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那眼神坚定得就像燃烧的火炬,哪怕前方困难重重,他也绝不退缩,一定要让程言心服口服地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程言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那眼神中似乎充满了对陆瑾的怀疑和挑战?
他似乎根本不把陆瑾的威胁放在眼里,依旧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待着这场纷争,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等着看陆瑾能使出什么招数了。
陆瑾脸色大变,他立刻将心中怒火发泄了出来,指着程言大吼道:“姓程的,你给我等着!”那声音在寝室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可见他此刻有多愤怒,那架势就好像要和程言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程言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嘲讽的笑容:“等就等着,毕竟,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你若有能耐,又怎会被我绑了去?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本事不济呀。”他的话语简洁而又犀利,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朝陆瑾掷去,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更是显露无遗,仿佛陆瑾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角色罢了。
陆瑾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就像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那模样看着着实吓人。
他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大声吼道:“你这无耻之徒,本大爷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今日你这般张狂,日后定有你后悔的时候,我定要让你尝尝被人狠狠踩在脚下的滋味!”他一边吼着,一边攥紧了拳头,那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程言拼个你死我活,以宣泄这满腔的怒火。
程言则是轻蔑地看了陆瑾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双手抱在胸前,那姿态闲适又傲慢,“就凭你?你有什么能力让我付出代价?若是到了战场上,那晚你那副狼狈模样,怕是连一丝生还的机会都不会有吧。就你这点能耐,还是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了,省得徒惹人笑。”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往陆瑾的心口上扎针,毫不掩饰地打击着陆瑾的自尊心,仿佛是在对陆瑾做出最后的宣判,认定他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弱者。
陆瑾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强烈的不满,那神情就好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却又无力还手一般,“我说你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这般贬低我?那晚不过是你搞偷袭,若真刀真枪地较量,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他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质疑与不甘,实在无法接受程言对自己如此轻蔑的评价,在他心里,自己可绝不是程言口中那般没用的人,只是一时大意才着了程言的道,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程言平静地看着陆瑾,眼神里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冷漠,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等陆瑾的话音落下,他才缓缓开口,语气里依旧没有丝毫波澜,“我的意思很清楚,你呀,根本就不适合待在这儿,不如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别在这儿瞎折腾了,省得真到了关键时刻,第一个就送了人头,那可就太可惜了呀。”他这是在赤裸裸地催促陆瑾尽早放弃,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让陆瑾气得七窍生烟。
陆瑾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可那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好似一头发怒却又被强行束缚的野兽,“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让你跟他们说实话,你怎么跟我扯上前线了?你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岔开话题,想逃避责任吧!”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可那眼神里的怒火却丝毫未减,死死地盯着程言,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可程言依旧那副淡然的模样,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不想想,就凭你那晚的表现,你真的不适合来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容不得半点差错的,需要的是真正有实力、有胆识的人,而你,显然达不到要求啊。”程言继续不紧不慢地打击着陆瑾的自信心。
那话语就像一把把钝刀,一下又一下地磨着陆瑾的骄傲,试图彻底击垮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知难而退,不再纠缠此事。
陆瑾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程言会如此贬低自己,“我怎么不合适了?要不是你搞偷袭,我怎会如此被动?你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故意抹黑我!”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质疑与不甘,他无法接受程言对自己的评价,更不相信自己真的如程言所说的那样不堪。
在他看来,自己的实力并不差,只是一时疏忽才落入了程言的圈套,绝不是程言口中那个没有能力的人。
程言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微微摇了摇头,那模样就好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次就足够说明问题了。在这里,每一次考验都是生死攸关的,容不得半点侥幸,而你,显然已经暴露出了自己的弱点,你还是趁早认清现实吧,别再做那些无用的挣扎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哦。”他依旧用那冰冷又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仿佛已经笃定了陆瑾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样,只能乖乖听从他的话,灰溜溜地离开。
陆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此刻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必须得让程言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不适合这里。我定会证明给你看,我陆瑾可不是你口中那般没用的人,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决绝与坚定,那是一种绝不轻易认输的信念,哪怕程言的话再怎么伤人,他也不会轻易被打倒,一定要争这口气,让程言对自己刮目相看。
“我接受你的挑战。”说完程言合上书,朝着门口走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仿佛刚刚应下的并非是一场关乎尊严与能力的较量,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那背影,在陆瑾眼中显得越发刺眼,就好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让陆瑾的怒火再次在心底熊熊燃烧起来。
可在程言离开后,陆瑾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是让他跟大家坦白是他绑了我吗,怎么又牵扯到了前线?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什么,难道他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陆瑾的心中满是困惑,他不明白为何话题会如此突兀地转变。他回想起与程言的对话,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他开始思索程言的意图,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一股不对劲,可一时之间又想不明白程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暗自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程言就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