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心里清楚,她已经走上了绝路,沦落至此,不是别人害的,而是她自己的错,一念之差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后悔又有什么用。
她虽然准备了淬上毒的飞刀,但那只是以防万一,她并没有真的要谋杀朴妈的意思。
只是她在摘取朴妈脖子上贝壳项链时,被惊醒的朴妈看见了脸,情急之下她也没多想,就顺势划了朴妈下巴脖颈那个地方一下。
她真的太喜欢那个贝壳项链了,那个项链戴在那个干巴巴的老妇人脖子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如果戴在她纤细柔滑的脖颈上,一定美得不得了。
她在给朴妈治疗的时候,目光一落到那个项链上,眼神就离不开了,似乎都忘了呼吸。
自从那一刻起,她就开始神不守舍,神情恍惚,茶饭不思,仿佛得了大病似的。
她已经做下病了,那串项链就是她的病根,只要项链到手病就除。
女人被猪油蒙住了心,失去了理智。
一开始,花叶子看朴妈看得很紧,无形中给医生趁朴妈昏迷不醒之际盗取项链制造了障碍。
没办法,医生只能耐心等待时机的到来。
后来,她虽然盗取了项链,但却在鬼鬼祟祟地溜出花叶子房间时,被那两个渣滓在一个角落无意中瞥见。
不久过后,两人听说朴妈被人害死了,脖颈上的项链不见了,两个渣滓已然猜测到了什么。
两人在墙角截住医生,医生想用以往鄙视和嫌弃的眼神让两人滚开,但当她听到两人故意说给她听的对话时,感觉整个脑瓜子像炸了似的,瞬间没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就连血液都凝固了。
她身体摇晃着,像是要跌倒,被两个渣滓一下子扶住。
当然两人四只狗爪子趁隙可没有闲着,总算过足了手瘾。
平时,医生看他们两人都不用正眼瞧一下。而此时,两人伸进医生怀里的狗爪子又岂能让医生舒服了。
过了大半天,医生才缓过神来,但依旧感觉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似的,疼得嗡嗡作响,浑身无力,呼吸困难。
狗爪子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乱摸、乱捏、乱掐,两人狂妄之举惊得她心惊肉跳,羞愧难当,而两人却像不知羞耻似的,玩捏得神态坦然,仿佛这是她能让两人守口如瓶应该付出的代价。
几百种愤怒的火焰在她血管中燃烧,几千种反抗意识在她胸膛里翻搅,但都没一种最有效的方法能遏制住两人的狂妄与自大。
医生原本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用心险恶的女人,她怎么能让两个渣滓控制她的命运,那种强烈的不甘情绪此刻正在撕扯着她的理智,仿佛浊浪一般,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地撞击着她的感官神经,逼迫她必须采取行动。
女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冷血和无情,她眼眸底部一直隐藏着的那抹阴狠之色陡然泛起,再次从眼中掠过。
既然两个丧心病狂的渣滓对她身体如此痴迷,那么就用女人身体先把两个渣滓稳住。
女人立马感到心情与刚才迥然不同,似乎命运的主宰权又回到自己手中。
结果女人用身体诱惑两人去了那个只有她知道的崖壁之地割草。
两人自以为医生已经屈服于他们,要与两人在野外玩铿锵三人行游戏,哪里知道医生已经动了杀机。
男人想要女人身体,那么女人就要男人性命。
最后,医生趁两人高兴得五迷三道之际,打昏两人,推下山崖。
“苏怡云,今天是希望城堡创始人开会,你能不能把你做的损害希望城堡的事,心胸坦荡地向大家述说一下。”
开头石破天惊。
“苏怡云”三个字就像三颗重磅炸弹,炸得除了楚雨菲之外的众人一片震撼,目瞪口呆。
那晏惜寒接下来说的话,就更让大家错愕不已。
岂止是错愕,简直是荡魂摄魄,就像大地震陡然发生那样震撼心神。
晏惜寒那刚刚还温和柔善的面孔,在这一刻,随着眸中一抹精光闪过,脸色却阴暗下来,如同黑铁。
屋子瞬间安静下来,静寂无声,笼罩着极其压抑气氛。
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甩向医生,每一个人的目光里都挤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雷金克已经来不及为真相感到震惊了,堡主口中的“苏怡云“三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已经把他劈成两半,他神态凄惶地望着医生,显得愣怔怔的,那塞满了难以置信神色的眼珠都快要鼓出眼眶了,像黑色的圆球一样挂在眼眶边缘,似乎再略微一使劲,眼球就会爆出。
他看向医生的惊愕眼神无以复加,脸上每一个表情,手上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将他体内那股无法遏制的狂怒之情,暴露无遗。
稍后,眼中露出极度痛苦和悲伤的神情,对医生既痛恨又怜悯。
没人不知道“损害希望城堡的事”是指什么,希望城堡的生活平时是非常的宁静和安详,直到朴妈无辜被杀,彻底打破了城堡的安宁,给人们带来了恐慌。
难道平日里温柔如斯、待人友善、宽厚温和的医生,却是连毙三命的杀人犯?
别说刀疤不相信,就连其他人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虽然众人不会质疑堡主的指控,但还有许多让人困惑的谜团。
此时,医生脸色难看极了,用惨白无色已经无法形容。
她狠咬贝齿,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再咬就要出血了。
她那副丑相,世间罕见,实在令人望而生畏。
她眼神超乎寻常地冷漠,发狠地瞪了刀疤一眼,嗔怪他看她的眼神,但没人知道她那看似平静眼眸下,心却一阵阵地紧缩,无以复加的锥心之痛犹如鞭挞。
杀人罪恶已经让她堕落到猪狗不如的地步,她那蛇蝎歹毒之心,登峰造极无人能比。
倘若当初她能够听从内心良知的召唤,就不会做下这等作茧自缚的恶事,现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其实这些日子里,她心如烹煎,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折磨。她知道自己终将受人唾弃、遭人白眼和任人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