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啊?”
沈知意放下东西,一抬头,隔着帷帽的帘子看到对方站着的两人模样后,微愣。
【夭寿啊,这不是高句丽的那个王子嘛,刚才说话的是那个翻译啊。】
她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连忙又将头低下去。
高句丽王子用着仅会的,别扭的汉语道。
“原来是个姑娘,我想找您算算。”
“算什么?”
高句丽王子微叹气。
“算运势吧。”
【系统啊,这人八成有病啊。】
【宿主,你随便编一个吧。】
他又不会算命,鬼知道对方运势怎么样。
沈知意木着脸,装模装样了一会儿,说道:“你早期顺风顺水,但在你母亲去世后,百事不顺。”
高句丽王子黯淡的目光像是看见光了,姑娘也不叫了。
“大师,你说的都对!”
【感觉这个高句丽王子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啊,这我哪知道啊。】
“大师,不瞒你说,您听我这口音就知道我并非大邺百姓。”
沈知意点头。
高句丽王子身旁的谋士想要阻拦高句丽王子。
高句丽王子生气的把人给弄到马车那边去,等再回来后,继续道。
“我来自不是很远的高句丽,我被我父王现在的王妃陷害,导致国土成为藩属国,我也沦落如此。”
【那你可真误会了,你那个青梅竹马是为了你,结果,正好撞到了老皇帝的枪口上。】
“所以大师,我想问问我可否有机会回去,大邺有句话说得好,卷土重来。”
沈知意沉默片刻后道:“有些时候,时机很重要,时机到了也就回去了,时机未到也无需担忧。”
“大师,我悟了!”
【系统,我觉得我有当算命先生的潜力,这话说的,真棒。】
高句丽王子对着沈知意虔诚的一拜准备离开。
一个转身看到了一个一身白的丧葬队伍。
他好奇的问沈知意:“敢问大师,我在来大邺的路上多次看到类似的队伍,是干什么的?”
沈知意坏笑道:“哦,办喜事呢。”
高句丽王子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这是为了办喜事啊,我觉得比我那边的好。”
沈知意愣了。
【系统啊,这家伙不会打算把这个带回高句丽吧?】
许多年后,回到高句丽的王子还真把这个习俗带回了自己的国家,从而不断地传了下去。
沈知意不知道自己随便一句玩笑话带来了多大的影响力。
此刻的她只想吃东西,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行了,给你算完了,我要去吃饭了,再见。”
生怕再有人过来,沈知意拿着包袱就去了大饱楼。
选了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边一道菜都死贵死贵的,不是有钱人都不敢踏进这个酒楼的大门。
沈知意不是有钱人,所以她就点了一道菜。
【不愧是大酒楼,送的小菜都是这么的多,点一个菜完全没问题。】
谁想大饱楼给她上了很多菜。
沈知意抓来一个小二。
“我就点了一道菜!”
“多上的我可没银子付,你拿回去。”
小二指了指沈知意身后。
“是那位公子让放这桌的。”
沈知意一转头,瞳孔微缩。
【见了鬼了,抠门货儿。】
新新任吏部尚书习惯了这个称呼,欣然接受。
他直接坐在沈知意对面,看着穿着女装的沈知意,戏谑道:“沈郎这是有和江御史一样的癖好啊。”
捂着脸的沈知意歪着脑袋想着。
【江御史?哦,那个喜欢穿女装的啊。】
“咳。”
沈知意点点头道:“是,是呀,真是巧啊。”
“沈郎放心,某不会把你今日穿女装的事情说出去,不过有一说一,沈郎这穿起女装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跟女孩子似的。”
沈知意汗流浃背了。
她崩溃的闭上眼,硬着头皮道:“龙凤胎嘛,我小时候经常装成我妹妹的样子骗我娘呢。”
“这样子啊,看来有个兄弟姐妹确实乐趣众多,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
【系统,我怎么觉得这个抠门货儿说话听着怪怪的。】
【错,错觉吧。】
“沈郎可知道这个大饱楼幕后的东家是谁?”
“不知道诶。”
【谁啊是?让我看看,原来是吏部右侍郎,好家伙,这老东西平时这么低调,感情是在闷声发大财啊,改天抽个空我一定要数一下对方的小金库有多少的银子。】
沈知意回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菜单,一盘炒白菜都得一两银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在吃金子做的白菜呢。
她低头又看了看这一大桌子的菜,这得多少银子啊,想都不敢想。
“还我儿子命来,还我儿子命来啊。”
楼下的酒楼门口这时传来吵闹声。
对于爱看乐子的沈知意来说,脑袋上跟长了天线似的竖起来,一转,一双眼直直的对着楼下看去。
是一个妇人,此时崩溃的坐在地上痛苦,嘴里大喊着:“大饱楼害了我儿的性命,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沈知意激动的站起来,靠在窗户边上试图看的更清楚。
新新任吏部尚书看着满桌子的菜,一向热爱美食的他那是一筷子都没有动。
大饱楼的掌柜听到动静后动作很快的就出了来。
“走走走,赶紧走,莫要来我大饱楼干敲诈勒索的勾当。”
“丧天良的,你们大饱楼害死了我的儿子,现在又要欺负我一个寡妇。”
“嘿,大娘,之前的事情我们已经与你掰扯清楚了,是令郎自己身体的原因,与我大饱楼无关,赶紧走,不走我们就报官了。”
【真是各有各的说辞啊。】
沈知意打开监控,开始搜着大饱楼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来。
【原来是在一个月前,这大娘的儿子攒了很久的银子带着自己的母亲过来饱吃一顿,结果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眼前。】
【后面就开始报官,报官定是没有用的。】
沈知意微微叹息,大饱楼一来背后的东家是吏部右侍郎,这可是不小的官,二来这大饱楼可是每年交了不少的税,属地官府也定会包庇。
【让我看看这大娘儿子的死因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