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鑫轻蔑地上下打量黎蔓,忽然伸出手,五指用力捏住她的脸,近乎扭曲变形。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道:“你也清楚,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你说三天,我就给你三天。怎么?事情办砸了,现在又来跟我耍这些拖延的鬼把戏?”
黎蔓被彭泽鑫捏得脸颊生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她的双手用力掰着彭泽鑫的手腕,试图挣脱那如铁钳般的掌控,可彭泽鑫的力气太大,她的挣扎显得徒劳无功。
“彭哥,求您放开我先,听我慢慢跟你解释!”黎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害怕和疼痛而微微颤抖。
彭泽鑫闻言,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的脸又拉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他那带着浓烈烟草味的气息喷在黎蔓脸上,让她一阵作呕。
“解释?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彭泽鑫怒极反笑,手上的劲道却丝毫不减。
黎蔓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浑身难受,只能不停地求饶:“彭哥,我对天发誓,绝不是故意拖延的。那古成典确实太难接近了,我一时半会真的没辙啊。”
彭泽鑫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微微一松,却依旧紧紧钳制着黎蔓,目光如刀般恶狠狠地剜向她,仿佛要将她的心思剖个通透:“古成典难接近?当初你可是跟我打包票,说绝对能拿下他的。”
彭泽鑫露出一抹邪笑,目光不自觉地在黎蔓微微颤抖的双峰上徘徊,语气中满是讥讽与质疑:“还是说你的魅力散发得还不够?”
黎蔓心中一阵恶寒,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屈辱与愤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彭哥,古成典的警惕心确实太强了,每次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近,都会被他给挡了回来。但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撬开他的嘴。”
彭泽鑫目光仍在黎蔓身上肆意游走,沉默片刻,他突然松开手,将她猛地推倒至沙发一边。黎蔓踉跄着摔倒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地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狼狈地抬手拨开,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惊恐。
彭泽鑫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双手插腰,脸上的冷笑愈发张狂:“行,我就再信你这一回。要是再搞不定,你知道后果。”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好似一层更添压抑的纱帐。
黎蔓蜷缩在沙发角落,咬着下唇,强装镇定地点点头:“彭哥放心,这次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可内心却如惊涛骇浪翻涌,古成典那边的阻碍远超想象,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好是这样!” 彭泽鑫冰冷地撂下一句,便带着手下摔门离去。
片刻,黎蔓才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拿上手包,拖着沉重的步子开门走了出去。
王廖和玲珑垂着头,局促地站在侯屹庄面前。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万籁俱寂,唯有鱼缸里那条红龙鱼游动时,偶尔泛起细微水声。
侯屹庄双手背负在身后,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涌动着让人难以参透的复杂情绪,如锋利的刀刃般,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犯下过错的人 。
良久,侯屹庄开口,声音低沉:“颜悦到现在还没找到吗?”
王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关节泛白,恶狠狠地说道:“那该死的女人,居然跟我玩金蝉脱壳这一套 !”
玲珑微微颤抖着,小声说道:“侯爷,是我们办事不力,让那女人钻了空子。但我们已经撒下天罗地网,动用了所有能找的关系,量她插翅也难飞,肯定能找到她的。”
侯屹庄冷哼一声,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王廖和玲珑的心尖上。
“这次动静弄得那么大,出版社那边更难渗入了。” 侯屹庄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灼烧。
王廖咬咬牙说道:“侯爷,我发誓,就算掘地三尺,我都会将那娘们挖出来。”
玲珑附和道:“有没有可能,是出版社事先收到风声,跟她演了这么一场戏。我们在现场虽然看到了绑架的痕迹,但我总感觉是有人蓄意伪造的。”
侯屹庄停下脚步,目光如寒星般射向玲珑,“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出版社的阴谋?”
玲珑被这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忙低下头,嗫嚅着:“侯爷,我……我只是猜测。”
侯屹庄沉思片刻,双手背在身后再度缓缓踱步,“不管是不是阴谋,既然她不配合,便是与我为敌!”
躲在家里的这些时日,颜悦被顾玮珩学会的新菜品好生养着,望着自己日渐圆润的腰身,她不禁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再这么吃下去,衣服都要穿不下啦。”
边说边举起了几斤重的哑铃,随意地比划着,脑子里不停浮现出顾玮珩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情话,羞得满脸通红。
就在她深深沉浸在这份甜蜜之中时,门外传来顾玮珩开门的声响。
颜悦听到动静,慌乱不已,手忙脚乱地将哑铃搁到地上。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尚未消散,恰似春日里绽放的娇艳花朵,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
顾玮珩一推开门,便一眼捕捉到她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眼中瞬间盈满了笑意,温柔地说道:“我回来了。”
他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步伐轻盈地慢慢走向颜悦,随即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撒娇:“最近上班我都没法集中精力了,满脑子只想着快点回家抱你。再这样下去,工作怕是要出乱子咯。”
颜悦微微踮脚,将身子凑近顾玮珩,温热的气息轻拂过他的耳畔,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软糯说道:“你的工作可不能出乱子呀,我还得指望你赚钱养家呢。”
顾玮珩手臂一紧,将她箍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侧过头,性感的嘴唇贴近她的耳郭,声音里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低低笑道:“行吧,看来这辈子,我是彻底栽在你这儿,逃不出你的掌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