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疼!”
微胖男子哀嚎着倒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骂娘,“我tm下次再用这招我就是猪!”
嗖——突然间,他耳朵捕捉到一阵破空声。
可此时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早已无力闪躲,只能任由银针扎在身上。
疼痛瞬间消失,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
微胖男子愣了愣,疑惑地坐起来,一眼便看到了千疮百孔的酒坊。
顿时心疼得倒吸凉气,“又要重新装修……”
那都是钱啊!
等等。
那是什么?
他眼角似乎捕捉到一个人影,急忙扭头看去,当他看清楚那人影的刹那,震惊地跳了起来。
“你没死?”
不可能啊。
他可是融会境啊,这破地方还有人能和融会境抗衡?
凌天靠在柜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柜台很重要,即便是失去理智后的微胖男子,都在下意识避开柜台。
所以,这柜台就成了几乎快成废墟的酒坊内唯一还完好的家具。
“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凌天笑着开口,说完又想了想道:“或者,你再发次疯,看看能不能杀了我?”
“……”
发个屁的疯!
小爷那是发疯吗?那不过是恢复原本的实力!
虽然有点后遗症就是了……
微胖男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凌天是没事,可他浑身却像是散了架一样。
动一下都疼得要死……哦不对,他不疼。
他吃力地抬起手,摸向传来阵阵清凉的地方,一根银针被他拔了出来。
结果下一刻。
微胖男子嗷的一声,疼得差点原地起飞。
他赶忙把银针插回去。
结果可想而知。
又是一声惨叫。
凌天都看不过去了,抬手甩过去一根银针,帮微胖男子止痛。
“兄弟,牛批!”
微胖男子冲着凌天竖起大拇指。
之前还是敌人,现在就是兄弟了?
凌天嘴角抽了抽,实在理解不了对方的脑回路。
微胖男子继续躺回地上,虽然不疼了,可虚弱的感觉照样难受。
喘息了几口,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祁家人?”
“酒。”
“仙人醉?”
微胖男子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但他不理解,“不是,那帮傲慢的家伙也会喝囚笼人的酒?”
若不是不吃饭会死,他们甚至不会碰囚笼人的食物。
虽然永州城吃的也不过是这些东西。
可在傲慢的外来之人看来,囚笼人的东西就是低贱。
凌天不知道在微胖男子眼里,外来之人是个什么形象,但现在微胖男子的性格,似乎和他所知道的祁家人不太一样。
他把其他人对祁家人的描述说了一遍。
听完微胖男子摆了摆手,反应让凌天大为意外,他道:“他们说的没错,祁家人就那德行。”
“你以为永州城那帮傲慢的家伙为何会是这么讨厌的性格?”
“那都是跟祁家人学的。”
凌天挑了挑眉,“你不是真正的祁家人?”
不然会背后说祁家人的坏话?
微胖男子撇嘴,“我叫祁兴怀,你说我是不是真正的祁家人?”
“……”
“很意外?”
祁兴怀枕着双手嫌弃道:“祁家人确实很令人讨厌,我也很讨厌他们。”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宁愿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愿意回去?”
说着,他坐起来看向凌天。
认真打量了一番,奇怪道:“我还以为你是祁家派来抓我的,但你竟然没趁机带我走,所以你明显和祁家无关。”
“你应该也不是永州城的人,不然明知道我是祁家人,不会敢跟我动手。”
“那就怪了。”
“不是祁家人,更不是永州城的人。”
“总不能是囚笼人?”
“囚笼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番话听着很别扭,凌天思索了片刻,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祁家和永州城……祁家不是永州城的人?”
先前方青就说过,祁家不在永州城。
但他没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祁兴怀的话,却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
祁兴怀脸颊抽动,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过转念一想,说漏嘴又怎么了?
反正他又不想回祁家,更不想当祁家人。
于是坦率地承认了,“没错,祁家并非永州城的人,永州城不过是祁家治下的一个小城。”
这番话信息量就大了。
凌天本以为,囚笼内外就像是一个个同心圆。
一环套一环。
但按祁兴怀说的,祁家……怕是大到超乎他的想象。
凌天有心追问,这时祁兴怀突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就算你们知道我这酒坊可能是祁家人开的,也不敢来打扰才是。”
“就算你不怕,你应该也和祁家没有接触。”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tm的!该不会是祁家人要来了吧?”
祁兴怀猛地跳起来,闷头就冲进柜台里面——这次他没有去动那根线,而是一把抓住柜台,想要掀起来。
但没成功。
之前那场战斗,耗尽了他的力气。
祁兴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凌天求助,“帮个忙,把柜台给我掀了。”
“……”
正好凌天也想看看柜台下面那个,他所感知不到的空间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一把扣住柜台边缘,用力一提。
整个柜台顿时飞了出去。
砸在墙角。
本就摇摇欲坠的酒坊,瞬间崩塌。
“我干!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兴怀哀嚎一声,嗖的一下钻进柜台下方露出的漆黑洞口,凌天紧随而入。
两人刚进去,洞口就被埋了。
“咳咳咳……呸。”
祁兴怀吐掉钻进嘴里的土,手腕一翻,光亮出现,是一个小巧的露营灯。
他幽怨地看向凌天,“兄弟,我上辈子跟你有仇?”
“失误。”
凌天耸了耸肩。
其实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给祁兴怀反应时间,好跟他一起进来。
祁兴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露营灯照向前面。
一个幽深的隧道出现在面前。
几乎是笔直向下。
祁兴怀慢悠悠地沿着楼梯往下走,边走边嘱咐道:“小心点啊,这下面是酒窖,你要是再来一次,我仅有的这点存货可就全没了。”
酒窖?
凌天不信。
谁家好人把酒藏的这么隐秘?
但等两人下到底,看到那一坛坛的酒之后,他就忍不住了。
还真特么是个酒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