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离不解。
发了财,立了功,生的什么气?
大不了不提那背后之人,担的什么忧?
还有,又是难的什么过?
“你......”两人同时道。
“饿不饿?”阎震麟先说。
上官长离抿抿嘴。
这两天她和夏枫吃的是绑他们几人留下的食物,已经吃完了。
阎震麟冲进了雨中,上官长离目光追着他走,就见他腿长,几步就跨过了院子。
不会儿,他拿着一袋子干粮和一个军用水壶回来了。
阎震麟从袋子里拿了馒头,又把水壶也递给了上官长离。
“凑合垫垫,等回去了......”本来,他想说请上官长离吃西餐,但是又想到现在人情都还清了,她肯定也不会再和自己吃饭,就住了嘴。
“放心,夏枫也有。”阎震麟转言道。
“嗯。”上官长离语气清冷疏离。
阎震麟对她这语气那是相当不满,越想越觉得不能憋着,就鼓起勇气道:
“我说,长离,我觉得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要不,你再利用利用?再杀几个人?抢点钱之类的?还有你那大哥和二姐,我来帮你处置,如何?”
阎震麟突然扑到上官长离的脚边。
“唔~!”
上官长离没有防备他,吓得一口水喷了他满脸。
上官长离去帮他抹,他自己也抹,两人一阵慌乱,推门进来的夏枫看到这幅画面,默默地退了出去。
“好好,你没踹我,还是对我放心的,是吧!”
上官长离也很奇怪,和他在一起,自己很放松,并没有时时警惕着,这要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就被踢到院子中间,断好几根肋骨了。
“咳咳!说那么难听!什么叫利用?!我何曾利用过三爷!”
“没有吗?没有没有,以后可以有,答应我,好么,长离,乖长离,宝贝离儿......”
夏枫拼命拦,脸都急红了,但是只拦住了冷河,没有拦住他身后的兵。
大家涌进来,就看到自家三爷被三小姐推开,他又扑上去抱住人家姑娘的腿,又被推开,最后被三小姐一脚给踹到院子中间。
一身泥水,老实了。
阎震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水,一转身就见大家全部低着头面朝大门背朝着他站着。
“站桩啊!干活!”他喝道。
“是!”兵们齐齐行礼答应,然后跟着冷河溜着墙边儿去干活了。
冷河懂事,开了一辆军用卡和两辆小汽车过来,其中一辆小汽车上面还留了司机。
夏枫正捧着一包衣服。
“长离,你先回城吧!也别在家住了,去找沈老板,她会安排的。”阎震麟并未问起她被绑的事,想来,已经想明白。
“嗯。”上官长离和夏枫去换衣服,然后坐了车回城里。
阎震麟咬着没有燃的烟,看手下们挖宝。
“三爷!不得了!”
最先被上官长离和夏枫刨出了箱面儿的那两只箱子被完全挖了出来,锁被砸掉,一打开,满满两箱子银元,箱子应该做了蜡封,银元红纸都还好好的,这会儿才被打湿。
冷河拿起一卷掰开,白花花的银元落到了箱子里。
大伙儿一阵欢呼。
“今天出力的,一人赏二十大洋,这里的一块都不能动。”阎震麟交代道。
“是!”本来他们就是阎震麟的心腹,没赏也都是照样干,但是有了赏,大家干劲更足了。
一共挖出了整整二十只大箱子。
十二箱银元,六箱金条,还有四箱杂件,杂件里是金银首饰、玉石珍珠。
阎震麟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拾起了一小块金子,不够一两,大约二三钱大小。
再扒拉却是没有了,碎银子,碎金子,都没有。
他微一凛神,围着四箱杂件转了一圈,抹了箱上的泥放在指间捻开细看,又查看了箱子边缘蜡封。
接着,拾起地上的砸烂的锁,细瞧了瞧,就笑了。
“爷,怎么了?看到中意的东西?”冷渊凑上来的问。
在他看来,眼都闪瞎了,哪件都中意。
“想挑几样送给奶奶、大姆妈他们,别老说我不孝。”阎震麟答道。
“是。”
“你帮忙挑吧!平日就喜欢和太太小姐们私混,应该是比我懂女子了。”
“嘿嘿,这个,三小姐准喜欢。”
冷渊一脸谄媚地递了一只金底嵌碧玺的篦子递到阎震麟面前。
阎震麟接了,然后吩咐下面人把箱子上的泥刷洗干净了再搬上车。
其他人正干活,阎震麟无事,就收集了所有被砸的锁放在脚边,他让冷渊把锁扔到空中,给他打着玩。
一枪一个,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