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烟站在大殿外,望着那高耸的朱红色宫墙,心中暗自盘算。李玄璋召集朝中大臣弹劾她,这一步来得并不意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这宫墙之内,究竟隐藏着多少明枪暗箭?她知道,自己今天踏入这大殿,就如同走上了一条荆棘之路。
“院使大人,朝堂重臣已经到齐了。”张清风低声提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看着燕如烟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这场硬仗,他们真的能赢吗?
燕如烟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衣袍,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息,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压抑得令人窒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走向自己的命运。
大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气氛凝重。李玄璋站在殿中,捋着胡须,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的目光扫过燕如烟,带着一丝轻蔑和敌意。
“陛下,臣有本奏。太医院燕如烟擅自变更祖制,推行所谓改革,实乃大逆不道!”李玄璋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直刺燕如烟的心脏。
皇帝眉头微皱,目光落在燕如烟身上:“哦?说说看。”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让燕如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太医院历来都是按部就班,各司其职。如今燕如烟上任不过月余,就要推行什么考核制度,这分明是对老臣们的不敬!”李玄璋步步紧逼,语气愈加严厉,“更有甚者,她竟敢查封太医院药库,这是要置陛下龙体于何地?”
殿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像一群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燕如烟运转心声倾听之术,捕捉到了四周大臣们的真实想法。有人担忧改革会动摇自己的利益,暗自盘算着如何保全自身;有人则对她的能力表示怀疑,认为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担此重任?更有甚者,巴不得她立刻倒台,好从中渔利。
燕如烟召开会议,与支持者们讨论改革的成果,并进一步巩固了他们的支持。她深知,改革之路必然充满荆棘,唯有团结一致,才能克服重重困难。
李玄璋暗中集结保守派力量,准备在会议上对燕如烟的改革发起攻击。他精心策划,试图找出燕如烟改革中的缺陷,以此来打击她的威信。
苏婉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她意识到燕如烟的改革对自己的地位构成了威胁。于是,她巧妙地提出了反对意见,试图动摇燕如烟的支持者,形成强大的心理攻势。
张清风因燕如烟的改革受到鼓舞,他看到了太医院的希望。在会议上,他主动为燕如烟辩护,扞卫改革成果,并激励其他支持者勇敢地站出来,支持正义。
会议上,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燕如烟使用读心术洞察了李玄璋的真实意图,并巧妙地进行了反击,使保守派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
“臣女请奏。”燕如烟上前一步,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太医院确实需要改革。近年来庸医误诊频发,甚至有人借机谋私,以毒药害人。三皇子中毒一事,就是明证。”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目光都集中在了燕如烟身上。李玄璋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燕如烟,你可知这是何等重罪?若无实据,就是诬告!”
“实据?”燕如烟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宫女的供词,清楚记载了毒药的来源和经手人。李大人,你要不要过目?”
李玄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想到燕如烟竟然掌握了如此关键的证据。他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叫不好。
就在这时,苏婉款步而入。她一身华贵的凤袍,目光冷冷地扫过燕如烟:“本宫倒要问问,你凭什么认定这供词是真的?”
“皇后娘娘。”燕如烟不卑不亢,语气沉稳,“臣女自有验证的方法。况且,若非确凿无疑,臣女岂敢贸然进言?”
“哼。”苏婉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本宫看你是狂妄自大。一个小小的太医院使,也敢妄议朝政?”
“臣女不敢妄议朝政。”燕如烟目光如炬,直视苏婉,“臣女只是想尽本分,为陛下分忧。太医院若不改革,迟早会成为权贵们谋私的工具。”
“大胆!”李玄璋厉声喝道,指着燕如烟,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在指责朝中重臣吗?”
“臣不敢。”燕如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臣只是实话实说。若李大人心中无愧,何必如此激动?”
殿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臣附议燕院使所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清风站了出来,语气坚定:“太医院确实需要改革。近年来误诊频发,实在有损朝廷威严。燕院使推行考核制度,正是为了整顿医风,何错之有?”
“你!”李玄璋指着张清风,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一时语塞,“你一个小小的太医,也敢……”
“够了!”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看这改革就该继续下去。燕如烟,你且说说,接下来有何打算?”
燕如烟躬身行礼:“回陛下,臣女打算先从考核制度入手,确保每位太医都称职尽责。同时,也要严查药库,杜绝有人借机谋私。”
“准了。”皇帝挥了挥手,“李玄璋,你即刻配合太医院的改革。若有不从者,以抗旨论处!”
李玄璋脸色铁青,却不得不应声称是。苏婉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走出大殿,燕如烟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院使大人。”张清风快步追上来,“李玄璋和苏婉不会善罢甘休的。”
燕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来得好。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院使大人!”一名小太医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太医院的药库……药库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