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怀仁哥哥,你这是怎么啦。”
五月顺势把调换一下药膏。
张怀仁的头栽在地上,屁股在床上,两条腿艰难地在床上扑腾着,如同一只癞蛤蟆。
他每蹬一下腿,就会扯到后面的伤口,扑腾的这几下险些把他疼晕过去。
他正准备发火怒骂时,闻见了一股女儿香,香的他春心荡漾,心安理得享受着美人的搀扶,正当他准备一亲芳泽,猛然发现扶他的是那个皱巴巴的护士长。
张怀仁气的直接甩护士长一巴掌,大声呵斥道
“大妈,谁让你扶我呢,我让那个小美人扶我。”
护士长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巴掌,还是一个儿子辈的小辈,没办法谁让自己男人在张团长下面任职,自己也只能受这窝囊气。
护士长陪着笑脸道:“小同志,我见你房间没有其他人,才扶你呢。”
张怀仁刚想说还有个小美人,可是扫视一圈,整个病房只有他和护士长俩人,哪还有其他人。
那不成刚刚是他想女人想疯了,出现的幻觉?
“再给我涂一遍药,我感觉伤口开了。”
张怀仁趴在床上,撅着大屁股,命令道
“可是刚刚才涂的,大夫说……”
“我要你涂你就涂,哪来的废话,你是听我爸的,还是大夫的?”
张怀仁学的他妈的样子狠掐护士长的腰。
迫于张怀仁的淫威,护士长只能给张怀仁涂药,药膏一打开,护士长本能的感觉气味不对,但是张怀仁让涂,她也只能听命。
护士长装作无事发生,退下张怀仁的裤子,剜了一大坨药膏,向伤口均匀地涂上厚厚的一层。
张怀仁吃痛的哼了一声,药膏涂上时有些刺痛,他也没在意。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伤口如同被火燎一般疼痛无比。
他疼的抽搐起来,浑身冒汗,身后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针不停地在刺穿他的肛门。
他疼的神情恍惚,也顾不得打骂身后的护士长,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需要凉的东西。
……
秦明谦还没走到张怀仁门口,就看见一个没穿裤子的人影瞬间从他眼前消失了。
不过从人影惨叫的声音可以判断出,这是张怀仁。
张怀仁光着屁股不停地在奔跑,他本能的找凉的东西。看见铁块,铁柱子就坐上去或蹭上去,一旦温度升高,他就迅速的找下一个。
就这样整座医院所有凉凉的东西都被他糟蹋一遍。
最后慌不择路的张怀仁一个猛子扎在河里,可是很快河水效果消失了,他里面疼的跟火烧的似得,他需要其他的,更凉的。
然后大街上的人们就看见了一个光着屁股在大街上乱跑的男人,身后紧跟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看长相应该是他妈。
随着男人的路线望去,那是一个冰棒加工厂。
……
看到自己的作品,五月心里美滋滋的,决定去吃顿好吃的犒劳自己一下。
“五月。”
听到有人叫她,五月回头一看是秦明谦,摆摆手,笑着给他打着招呼。
“走,吃饭去。”
秦明谦邀请五月,他没有问五月为什么在这,他也清楚刚刚张怀仁奇怪的举动和五月有关,五月的城府很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不过他不会问。
他只知道他喜欢五月笑,看到五月弯弯的眼睛,亮亮的眼睛就感觉世上再也没有什么烦恼了。
这笑容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驱逐了他的冷意,又像夜里的月光,照亮了他所到之处的黑暗。
“好呀,我正好饿了。”
俩人又来到了国营饭店,这几天一直在这吃饭,服务员已经认识他们了。
这不,服务员看见他俩,就一脸贱兮兮的说道
“同志们,你们听说了吗?城里刚刚有个大新闻。”
服务员看到熟客,满肚子的倾诉欲终于有了述说对象,没等五月回答,他就接着说
“张怀仁刚刚光着屁股在大街上乱跑,哎呀真不害臊,张怀仁你们知道不?就是那个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捅屁股的那个。刚刚他老拿着东西往后面捅,后面流着都是血,他也不嫌疼。可怜他妈呀,又哭又心疼的在他后面撵他,愣是撵不上,嗓子都快哭哑了。”
服务员有些可怜这位母亲,不过很快他就换了一副八卦的嘴脸
“你们猜张怀仁最后去哪了?”
不等五月回答,服务员就说道
“冰棒厂!!你猜他在冰棒厂干什么?”
服务员拦着蠢蠢欲动想回答的五月,用动作描述的说
“他拿着冰棒往后面捅,一边捅,一边舒服的直哼哼,最后被厂里的工人直接扔到外面了。你们知道吗?他后面肿的跟鸡蛋那么大。”
服务员说完又看见新客人来了,又跑去跟别人说了。
整个国营饭店,大家都在谈论刚刚的所见所闻。
就连生性不爱笑的秦明谦也没忍住笑出声。
“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
五月很单纯的欣赏眼前的美男子。
秦明谦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两声转移视线。
“你吃什么?”
“水煮肉片,麻辣牛肉丝,麻婆豆腐,玉米甜羹。”五月的口味很固定,无辣不欢。
五月见秦明谦依旧点的是无辣的肉菜和主食,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爱吃糖吗?怎么不见你点甜品?”
五月经常见秦明谦吃糖。
“我爱吃糖果,但是我不爱吃甜食。”
秦明谦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五月觉得他奇怪,毕竟没有人理解他的怪癖。
五月一副找到知音的样子,拍着桌子说道
“我爱吃番茄炒蛋,但是我特别讨厌番茄鸡蛋面,咱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呀。”
秦明谦看着五月发自肺腑的笑容,自己也被感染了。
五月看着微笑的秦明谦觉得,怎么有男人正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吃过饭之后,秦明谦问道
“今天不跟你弟打包吗?”
“不用,他昨天出院,去你姥姥家了,现在你姥姥把他当成易碎的珠宝一样照顾,用不到我了。”
五月边说边打量着秦明谦的脸上,见他丝毫不动容,问道
“这几天没有见你姥姥去看那俩人,也没见你们去看望她?”
“不是我们不去看望她,是她不希望我们出现在她面前,前几天她出现在医院也是为了看张阿三笑话。”
秦明谦说道。
他姥姥最讨厌的就是他舅舅张阿三,当初他姥姥察觉到张阿三要害他,秉着不让张阿三好过的原则,愣是把他护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