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帮帮大家。”
“积重难返,你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伏波软了声音,她温和的手掌放到白榆的肩头。
白榆抿着唇,可能缓解一时也是好的啊。
这话她不可能跟伏波说,因为她一定会生气,所以她要偷偷去实验。
飞星感受到她的想法,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疯了吗?白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帅”飞星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叫唤,吵的她格外的头疼。
她叹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没有”
飞星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那你刚才在想什么?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跳进那顿恶心吧啦的东西里,早知道你这样,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帮你得到异火”
白榆头疼的安慰“不能这么说啊,我只是想,又没有要去实行”
“你得了吧,你想的事哪次没有做,我们帮你得到异火是为了让你保护自己,不是让你去逞英雄的”飞星真的觉得特别难过,好不容易碰上一个主人,虽然他不怎么喜欢,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而且还那么没有价值。
断月在旁边叹了口气,她的性格让她注定不会像飞星那样说,她只是看着白榆最后道“你要是想就去做吧”
飞星神情一僵,完全没有想过断月会背叛他,眼神里都是痛恨“好好好,你倒是大义,就我狭隘好了,你们一个个高风亮节,也不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得到”后面的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飞星贵为神器剑灵,向来骄傲眉目之间都是张扬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白榆想要安慰,可那些无力的语言是空洞的,没有任何的重量,填补不了飞星的愤怒和忧伤。
她看着飞星苦笑“我又不会立刻去献祭”
“你爱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好了”话音落下,他如流星一般飞逝。
“飞星,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她当然明白飞星实在担心她,可如果有办法她也不想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有些问题到了嘴边,但看着断月却还是问不出口。
三日后,她到了昆仑,出乎意料的是沧酌也在,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色沉重。
白榆拉开椅子坐到他的对面,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惊扰了他,看到是白榆他又低下了头。
“怎么,是我很失望?”白榆笑着打趣他。
沧酌摇头“不会”
“是不会,但你应该还是会想看见微生羽的”白榆咋舌“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呢”
“微生家的事够她头疼了”
白榆摆手“那可未必,不说她了,你怎么回事?伤还没好”
沧酌脸色一变有些无奈“我想偷懒不行啊”
“哎呀呀,难得你也会说俏皮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白,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或者其他人也中了瘴气,你会怎么办?”他问的很认真,但白榆却沉下了脸色“不会有那一天的”
沧酌笑了下“会有的,除了身怀异火的你,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身怀瘴气”
白榆听着他的话不语,她摩挲着桌子,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手里把玩一些东西。
“算了,不说这些了,去看看路司辰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白榆应了声站起来离开,在即将消失在沧酌视线时她回头了“如果有那一天,我会帮你们解脱,无论生死”说完她转头离开了。
沧酌低低的笑了声,他拿出一个绣着小鸟的香囊,眼神迷恋而温柔“那你可一定要做到啊”
房间里,路司辰看到白榆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他匆忙将东西收拾好抬头看过去“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
“我也是路过来看看你们”白榆靠在门框上看着路司辰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很好笑。
“那进来坐吧”路司辰施了一个术法将东西整理干净,白榆坐在椅子边,她撑着胳膊看着路司辰“你最近在忙什么嘛?”
路司辰的动作顿了下“没有,我只是在修炼”
“是吗?那我怎么瞧你一次比一次憔悴。修炼还会吸你的精气?”
“许是太久未见的错觉”
“哦”白榆干巴巴的应了声“微生羽的父亲死了”
路司辰有些诧异的听她提起“我知道啊”
“他是中了瘴气,被我们杀的,刚才我去见沧酌他问了我一个问题”白榆抬起头“他说如果有一天你们也身怀瘴气,我会怎么办?你猜我是怎么回答的”
路司辰“你应该会杀了我们”
白榆笑了下“你还真是分毫不差”
那些被瘴气蛊惑沦为怪物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她绝对不允许有一天她的同伴也变成那样,被欲望驱使,杀人无数的恶魔。
路司辰听着白榆的话勾起唇角“有时候我觉得你比微生羽更冷漠”他叹了口气,有唏嘘也有感慨。
“如今瘴气愈发肆虐,怕是很快就不止局限在这里了”
“你是说上十洲也可能被影响”
白榆苦笑“这只是猜测,我希望不会”她看着面容严肃的路司辰“你不要这么紧张,都说了是猜测”
路司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等到白榆离开后,房门被啪的关上,他捂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浑身都在发抖。
半晌后,他像是才缓过来一样,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浑身都湿透了。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她真的很敏锐”
“为什么不杀了她,这样你会更轻松”
路司辰的脸色阴沉“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再听你说这话”
次日清晨微生羽也到了昆仑,她看了眼白榆罕见的没有动手动脚“你也来了”
白榆应了声“来看看沧酌,他在里面你去吧”
“谢了”微生羽朝着她扔了一个储物戒,白榆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灵石,她忍不住的咋舌,真有钱。
然而钱不是万能的,微生羽在沧酌这里这次连门都没进去。
白榆和路司辰来的时候,她正坐在外面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