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鬼王绝非等闲之辈,其乃是实力强横至极的恐怖存在。
就在这万分危急、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鬼王毫不犹豫地做出决断,倾尽自身所有力量和本领,不顾一切地强行将自己的魂魄与那寄魂的尸身分离开来。
眨眼之间,只见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如同闪电一般,从他的躯体之中激射而出,而留在原地的,仅仅剩下了一具已然毫无生气的躯壳。
这具躯壳由于失去了抵抗之力,在转瞬间便彻底碎崩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紧接着这些碎片又迅速被燃烧成灰烬,消散于无形之中。
白米梵见状,连忙收回寒冰火,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护在自己的身前。
此刻,鬼王的内心充满了极度的不甘和愤怒。想他堂堂一个六星级的鬼王,竟然会被如此一名小修士毁掉了自己赖以栖居的肉身,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啊!
若是此事传扬到阴间那些阴鬼们的耳中,恐怕定会成为他们口中的笑柄,让整个阴间都为之歧笑,届时自己必将颜面扫地。
可尽管鬼王对眼前的状况愤恨不已,但面对白米梵周身环绕着的那足以自保的天火,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那一瞬间,鬼王心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只见他手臂一挥,一座由六星级别的强大阴灵构建而成的星狱,如同一只凶猛巨兽一般,朝着白米梵铺天盖地地镇压而来,欲将其锁定。
要知道,鬼魂所构筑的星狱和人类修士所施展的星狱,虽然都名为星狱,但它们所运用的灵力构成却有着天壤之别。
鬼魂能够沟通到来自阴间的阴灵之力,这种力量阴森寒冷、诡异莫测;而人类修士则通过自身修炼与感悟,去接引阳间那磅礴浩瀚的天地灵力。
然而此刻,面对鬼王施展出的这座阴灵星狱,白米梵身旁的寒冰火却像是见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兴奋不已。
当那座星狱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至时,寒冰火原本安静燃烧着的火苗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甚至无需白米梵下达任何指令,它便自行张开了那张巨大的火焰大口,毫不犹豫地迎面扑了上去。
只听得“呼”的一声,寒冰火猛地一口吸气,仿佛长鲸吸水一般,鬼王那来势汹汹的星狱之力竟然在眨眼之间就被它尽数吸入腹中!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以至于白米梵身上连半点儿星狱之力都未曾落下。
看到眼前这番景象,白米梵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鬼王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是想要讨好于我,特意送上这些阴灵之力给我的天火享用不成?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仅仅是白米梵感到奇怪,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神通广大的鬼王此刻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天火竟然如此厉害,能够轻而易举地吞噬掉他那引以为傲的星狱!
眼见这一招失效,鬼王心中一惊,不敢再有丝毫犹豫,连忙终止了星狱的施展。紧接着,他双手迅速聚拢在一起,凝结成一只巨大的重拳,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地朝着白米梵轰击而去。
“啊……”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嚎叫传来。原来,那团寒冰火似乎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鬼王的重拳袭来,它兴奋得张开了血盆大口,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只见那寒冰火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一口就将鬼王的重拳吞入腹中。这可把鬼王给吓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火焰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威力。
随着这一拳被寒冰火吞噬,鬼王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修士根本就是有恃无恐,而自己却是束手无策。
他意识到,如果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体内珍贵的阴灵力必将消耗殆尽。到那时,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只有魂飞魄散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里,鬼王再也顾不得其他,甚至都来不及招呼一下手下的那些阴兵阴将们,便头也不回地转身逃跑了。
眨眼之间,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阴兵阴将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杀......”白米梵眼见鬼王落荒而逃,心中再无忌惮之意,当即怒喝一声,驱使着那凌厉无比的寒冰火,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向着众多阴兵阴将席卷而去。
刹那间,火焰与冰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恐怖至极的毁灭力量,所过之处,阴气溃散,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此时,一名阴兵突然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地向白米梵苦苦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白米梵定睛一看,不禁冷笑一声道:“呵呵,原来是你啊,马丁。罢了罢了,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望你下辈子能改过自新,做个堂堂正正的好人!”说罢,他轻轻一挥手,示意寒冰火暂时停止攻击。
马丁闻言大喜过望,赶忙连连磕头谢恩,随后如蒙大赦般迅速站起身来,朝着寒冰火特意让开的、那条通往无尽黑暗的门户飞奔而去。
望着马丁狼狈逃窜的背影,白米梵心中暗自思忖:没想到这些阴兵阴将竟然就是当初他们在大阪之时遭遇的那一队人马。
正在白米梵沉思之际,忽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呼救声从洞穴的角落里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面容憔悴、身形佝偻的老者正蜷缩在那里,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并颤声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老夫吧!”
白米梵微微皱眉,上前几步来到老者身前,上下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老人家,您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被困在此处呢?”
然而,他仔细观察之下却发现,这位老者为五星境界的修士,身上似乎并未有明显的伤痕,但又不知其伤势究竟在何处,且对其来历和底细一无所知,一时之间倒也不敢贸然出手相救。
“小兄弟,我乃赵钧之师,名为孙良。”那位老者说道。
听到这话,白米梵一脸茫然地问道:“赵钧是谁呀?”
孙良被白米梵如此天真无邪的反问弄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气得白眼直翻。
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子绝对是个初来乍到的外来户,跟他们这边毫无关系。
“小兄弟啊,您行行好,不知您身上可带有补魂丹之类能滋养魂魄的灵药吗?老夫我这魂魄都快要散去了……”孙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满脸哀求之色地对白米梵说道。
白米梵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呢,我就是一个穷小子,哪有这种珍贵的灵药呀!”
然而,这番话落入孙良的耳朵里,却仿佛成了一种无情的拒绝。
孙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极度的不满和愤恨,但此刻他自身难保,也不好发作。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只见他虚弱无力地说道:“小兄弟,我这儿有一块记载着孙氏阵法的玉简,只要您能帮忙将它转交给赵钧,事成之后,必定会给您一份丰厚的回报!”
话音刚落,孙良艰难地张开嘴巴,从喉咙深处吐出一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玉简。他颤抖着手紧紧握住玉简,试图将其递向白米梵。
白米梵闻之,"这个忙帮下,尚可!"便向前迈出一小步,弯下腰,准备去接孙良递过来的玉简。
就在此时,孙良的脑袋猛地一歪,与此同时,一道诡异的黑光从他的印堂处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