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我也是这么判断的,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已经在日本了。”
江户川乱步站在地图前,目光专注,指向地图上的某一点。
“按照资料判断,他们应该是通过轮船偷渡……一天前,他们刚刚随轮船到达日本,位置在广岛。”
“广岛吗?”
太宰治托着下巴,眼神中多了一丝思索。
江户川乱步再次拿起桌上的mimic资料,翻阅片刻后开口。
“14天。”
果戈里微微歪头,疑惑地看向他。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默契。
太宰治:“14天的话,时间其实还算充裕。”
费奥多尔轻轻点头:“如果能在那之前淘汰柯南道尔是最好的。”
乱步沉默了一瞬,将资料放回桌上:“很难,决赛的名额有5个,我不认为他进不了决赛。”
太宰治忽然举起双手,夸张地喊了一声:“啊---!那个菲兹杰拉德到现在也不说具体的比赛规则,完全无从下手嘛!”
说完,他猛地向前趴到桌子上,动作夸张又流畅,透着一股孩子气的无奈。
果戈里眼神一亮,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我去杀了柯南道尔,这样mimic就不会来了吧?”
太宰治眯起眼睛,转动脑袋看向费奥多尔:“还是先解决掉这个家伙吧。”
果戈里重重拍在太宰治肩上,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屈:“真过分,明明是在给你们提供思路。”
话音刚落,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平静,眼中多了一丝讽刺。
“呵,利益果然是束缚人心的枷锁,就连我的挚友都无法逃离。”
果戈里缓步走到费奥多尔身边,沉默地盯着他,眼神中复杂难明。
即便被果戈里这样盯视着,费奥多尔依旧神态自若,甚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果戈里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多了一分认真:“我会将你从这个不自由的世界中拯救出来的,亲爱的挚友。”
费奥多尔低低笑了一声,目光深邃而危险。
“真是令人期待。”
——
牧野白在清晨的微光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动作舒展得像只慵懒的猫。
她转头看向枕边的海豚玩偶,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早安,斯佳兰。”
拉开窗帘时,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清晨的凉意渗透进来,让她打了个轻微的哆嗦。
牧野白换好衣服走出房间,餐厅里传来一声优雅的问候。
“早安。”
费奥多尔端坐在餐桌旁,手上拿着一份摊开的报纸,另一只手端着红茶,手边还摆着面包。
牧野白抬手打了个招呼,话语中还带着一丝尚未完全清醒的软糯。
“早,费佳。”
她环顾一圈,最终选择坐在离费奥多尔最远的位置。
费奥多尔注意到这一幕,轻笑着将自己面前的面包推过去。
“谢了。”牧野白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后开口问道,“中也昨晚回来了吗?”
费奥多尔微微点头,又摇了摇头。
牧野白眼神中流露出疑惑。
“那个小矮子凌晨气冲冲地赶回来,揍了果戈里一拳。”
太宰治从楼梯上走下来,打着哈欠,声音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现在两个人都因为违反禁令被赶出去了。”
“值得纠正的是,果戈里当时在睡觉,后续的出手我认为只是被动的反击。”费奥多尔放下报纸,“所以部分规则或许应该得到适当的更新。”
牧野白扫了一眼客厅,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
太宰治拉开椅子坐到她旁边,伸手懒洋洋地指向院外。
牧野白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院子里此时一片狼藉,原本的两棵大树消失不见,只有地上翻涌状的泥土里残存着部分枝叶,仿佛是它们存在过的最后痕迹。
“咳咳……”牧野白瞪大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呛咳了两声,急忙端起红茶喝了一口。
她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快步跑到正对院子的玻璃窗前,双手撑在玻璃上,脸上写满了懊恼。
“完蛋了。”她声音低落,额头抵在玻璃上,情绪陷入低谷。
“我要怎么跟敦他们交代啊……”
中岛敦和芥川兄妹此时正在大阪参加修学旅行。
临行前,中岛敦还特意拜托牧野白照顾好他们亲手种下的花草。
费奥多尔在泡红茶的间隙抬头看向她:“是因为那些花吗?”
太宰治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们现在好好的,在敦的房间里。”
牧野白猛地回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喜。
“真的吗?”
太宰治撑着下巴,懒散地答道:“中也的行动实在太好猜了。”
费奥多尔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希望下次,白能够在这种正面的方向上,也对我多一点信任。”
牧野白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餐桌旁,即使偶尔抬头看到窗外那片狼藉的院子,也没那么在意了。
餐桌边,气氛意外的和谐。
“哈啊~我讨厌冬天。”
江户川乱步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到桌边,伸手拿起一片面包啃了一口,动作间透着半梦半醒的惺忪感。
吃了一会儿,他突然皱起眉头。
“怎么没有甜食啊……名侦探需要补充能量。”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含糊不清,嘴边沾着不少面包屑。
费奥多尔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
牧野白思索了一下,起身走到冰箱前翻找了起来。
“奇怪,我记得这里应该还有大福的。”
太宰治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拿起搅拌红茶的汤匙指向费奥多尔。
“很明显,跟费奥多尔君有关吧?”
牧野白转头看向费奥多尔,目光中带着询问。
费奥多尔放下茶杯,神情如常,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歉意:“很抱歉,昨晚工作的时候把它们当夜宵吃掉了。”
牧野白怔了一下,随即眼里流露出一抹同情。
“比起这个,费佳,你不会又通宵了吧?”她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无奈。
费奥多尔淡淡答道:“只是配合英国那边的作息。”
牧野白坐回座位,低头思索片刻,忽然抬起头,十分认真问道:“如果你哪天猝死了,你的异能力还会发动吗?”
费奥多尔的手微微一顿。
牧野白从他身后走过时,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动作里似乎包含了一切。
太宰治眯起眼睛,笑得毫无顾忌:“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费奥多尔君,你的黑眼圈很明显哦。”
费奥多尔轻声笑了一下,声音如夜风般轻缓。
“那可能会让太宰君失望了,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你应该等不到那一天。”
江户川乱步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插了一句:“你们…没问题吧?”
太宰治目光扫过背对着他们,轻声哼着歌洗手的牧野白,嘴角的笑意淡去几分。
江户川乱步咽下面包,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真是的,好吧,总之,我只负责侦探大赛的部分。”
费奥多尔抬眼看向回过头的牧野白,语气平静而真诚。
“好好享受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