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微拧眉,刚想反驳,贺靳琛便冷声开口,“看来上次拘留的那一周,没让周小姐吸取教训。”
周婧姝闻言愣了瞬,随后便是恼羞成怒。
上次她和奶奶在街头控告秦雨微,最后被贺靳琛送进了公安局拘留了一周。
那的环境一点都不好,她简直要被逼疯!
贺靳琛为了秦雨微,一点都不手软。
周婧姝紧咬着颤抖的牙关,依旧有些不甘心,“贺总,我说的是事实……”
她指着秦雨微,“昨晚她来慈善晚宴就是为了见泊谦,还有今天,她来这儿也是不怀好心!”
“她去慈善晚宴是去找我,今天也是我约她来这儿的。”
贺靳琛清冷的声音威慑力十足,站在秦雨微身旁,叫周婧姝一点底气都没了。
啪!
秦雨微拍开周婧姝指着她的手,娇俏的小脸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周婧姝,你适可而止。也请你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别疑神疑鬼。至于你说的订婚宴,既然你邀请,那我去也无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这个订婚宴不去,周婧姝怕是要逮着这个由头,一直纠缠不休了。
她着实懒得再应付她。
周婧姝彻底乱了心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被堵的哑口无言。
“雨微,我替婧姝给你道歉,今天是她唐突了,你不是还要挑礼物吗?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叶泊谦微微颔首,沉声说。
周婧姝不满蹙眉,憋屈的慌,还有他为什么叫她雨微啊!叫的那么亲昵!
叶泊谦这次没由着她的性子,拉着她离开珍宝阁。
木质门一开一合,带进了阵阵凉风……
秦雨微回过神,一抬眸就对视上男人那双温柔深邃的眸,呼吸窒了瞬,不自在的敛眸,转身自顾自的挑起了礼物,完全把贺靳琛当空气。
贺靳琛也不恼,陪在她身边。
可他的存在太过醒目,目光也太过灼热,秦雨微想忽视都难,不禁皱眉,“贺靳琛,你没有事可做吗?还有,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打扰我了吗?这才的过了半个月,你就……”
蓦的,她感觉到男人摘下她的发圈,口中剩下的话戛然而止,气急败坏的转过身,一张脸透着恼怒的绯红色,“贺靳琛!你干嘛……”
“别动。”他固定住她的腰身,手法略有些笨拙的盘起她的头发,把一只发簪穿进去,是一个白玉发簪,质地清透无瑕,种水也很好,一看就很贵。
他再给她绾发。
他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秦雨微心口一跳,挣扎着躲开,很是排斥。
“贺靳琛,你知道绾发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贺靳琛目光深深,握在手里的白玉簪子温温凉凉的,温润极了,这让他想起她娇嫩的皮肤……触感都是那么好。
秦雨微被这话噎了下,随即便摘下那枚白玉簪子塞进他手里,唇角掀着嘲弄的弧度,“知道你还给我绾发,我们不适合。”
说罢,她也不想多待着了,跟贺靳琛共处一室难免煎熬,她抬步朝门口走去。
见贺靳琛没追上来,她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一分钟,甚至二十秒不到,贺靳琛便追上来,从身后抱住她,那股醇厚的木质香也将她包裹,他低头在她脸侧落下一枚炙热的吻。
“没有谁比你更适合。”
秦雨微反应慢了半拍,回过神,羞恼的要推他,贺靳琛先一步抽离她的身体。
“路上开车慢点。”他提醒。
秦雨微不想理他,伸手搓了搓侧脸他吻过的地方,“贺靳琛,你以后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贺靳琛笑的肆意,“好,尽管对我不客气。”
秦雨微被调侃的想踹他,但想想自己在他面前哪回讨过好处?旋即愤愤扭身,打开车门坐进去。
贺靳琛见她笨呼呼的不会倒车,耐心的给她当了回教练。
秦雨微简直嗅大了,以后绝对要绕着他走。
……
秦雨微到家才发现,贺靳琛竟然把那个白玉发簪偷偷放在她兜里了。
这个贺靳琛……
秦雨微苦恼不已,但这个簪子这么贵,她肯定不能扔了,想着明天快递到他公司。
答应了周婧姝去她的订婚宴,这天晚上,她直接把订婚宴的邀请函快递到她家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大点的快递。
秦雨微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她看中的那套文房四宝,她当时一眼相中,但被价格劝退了,没想到贺靳琛竟然买回来了。
秦雨微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最后还是先把礼物藏了起来,没让宋槿发现。
等从卧室出来,她就看到宋槿正拿着那张订婚宴的邀请函看着,心顿时咯噔了下。
“宋姨……”
“婧姝要订婚了?”宋槿声音一如平常,让人摸不着底。
秦雨微没隐瞒,“对,下周二订婚。”
宋槿点了点头,缓缓把那张邀请函的放回桌上。
片刻后,她去了卧室一趟,把一个檀木盒子给她。
秦雨微一看便知道这是宋槿的为数不多的贵重首饰,皱了皱眉,“宋姨,你……”
宋槿把盒子塞进她手机,“拿着,到时候把桌子给婧姝,说是我给她的一点心意。”
周婧姝算是宋槿养大的,宋槿把她当新生女儿养,感情自然是深厚的,即便是离开了周家,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二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尤其是‘母亲’对‘女儿’。
秦雨微最后还是收下了,“好,我到时候给她。”
……
一晃到了周婧姝订婚日。
宋槿一大早就起来忙活,秦雨微看出她心里装着事,但没说破,吃完早餐便出发去了婚宴厅。
叶周两家联姻,订婚宴办的格外隆重,一路上各式各样的灯牌和大屏都在祝贺……还有大厦的灯光外墙,说是在烧钱都不为过。
不管以前闹的如何,但秦雨微是真心祝愿他们好好在一起。
十一点多。
秦雨微来到宴会厅,跟迎宾交了请帖。
她一个外人,也没人理会她,不过也好,清净。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慌乱推着酒水车慌乱的走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