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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听闻贾母情况危急,心里猛地一紧,脚步匆匆地赶进屋内查看。只见贾母满脸惊恐,气息紊乱,王夫人和鸳鸯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着。过了好一会儿,贾母才悠悠转醒,只是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痕,不停地伤心落泪。 贾政赶忙走到贾母身旁,满脸愧疚地劝慰道:“都是儿子们没出息,做了错事,才连累老太太受惊。

要是老太太能宽心些,儿子们在外面也能安心处理那些麻烦事。要是老太太因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儿子们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贾母微微摇头,眼中满是悲痛:“我都活了八十多岁了,从做姑娘的时候起,到你父亲那时候,一直都靠着祖宗的福气,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糟心事。如今我老了,看着你们可能要受罪,我这心里怎么能过得去啊?还不如闭上眼睛,随你们去了算了。”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贾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禀报声:“请老爷,内廷有消息。”贾政不敢耽搁,急忙转身出去。

只见北静王府的长史站在那里,一见面,长史满脸笑容地说:“恭喜恭喜啊!”贾政连忙拱手致谢,客气地请长史坐下,问道:“不知王爷有什么谕旨?” 长史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王爷和西平郡王进宫向皇上复奏,把大人您心中的恐惧和对天恩的感激之情,都一一代奏了。皇上非常怜悯,又考虑到贵妃娘娘去世不久,不忍心过于严厉地处罚,于是开恩让您仍在工部员外的职位上任职。查抄的家产,只把贾赦名下的充公,其余的都归还给你们。

皇上还传旨,让您尽心尽职地工作。另外,抄出来的借券,皇上让我们王爷仔细核查,要是有违禁重利的,一律按规定充公,那些符合规定收取利息的,连同房地文书都一并归还。贾琏被革去职衔,但免罪释放。” 贾政听完,激动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对着皇宫的方向叩谢天恩,又转身拜谢王爷的恩典,说道:“请长史大人先代为向王爷禀谢,明日一早我就到皇宫谢恩,之后再到王府磕头。”长史点了点头,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圣旨正式下达。承办官员按照旨意,一项一项地清查,该充公的充公,该归还的归还,把贾琏也放了出来,同时把贾赦名下的男男女女都登记造册,准备充公。 可怜贾琏的屋子里,除了按规定发还的文书,其他东西虽然没有全部被充公,但早就被查抄的人抢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家具物件。贾琏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会被治罪,后来能被释放,已经觉得是天大的幸运了。可一想到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东西,还有王熙凤的私房钱,加起来足有七八万两银子,一下子就没了,心里怎么能不疼呢?而且他父亲贾赦还被关在锦衣府,王熙凤又病得快不行了,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悲痛不已。 就在这时,贾政含着泪叫他,问道:“我因为一直忙于官场上的事,很少过问家里的事,所以才让你们夫妇俩来管理家事。你父亲的行为确实难以劝阻,但那重利盘剥的事到底是谁干的?

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能做这种事啊。现在被查出来,钱倒是小事,可这名声传出去,那可就太糟糕了!” 贾琏赶忙跪下,一脸委屈地说:“侄儿管理家事,从来不敢有一点私心。所有的收支账目,都有赖大、吴新登、戴良他们登记着,老爷您可以把他们叫来问问。这几年,府库里的银子一直是出的多、进的少,虽然没有从自己的腰包里贴补,但各处已经做了不少亏空的账,老爷您问问太太就知道了。至于那些放出去的账,侄儿也不清楚具体是哪些银子,得问周瑞旺儿才知道。” 贾政听了,皱着眉头说:“照你这么说,连你自己屋里的事都不清楚,那家里上下的事就更不用说了。我这次也不打算追究你了,你现在没事了,你父亲和你珍大哥的事,你还不赶紧去打听打听?”贾琏满心委屈,眼眶里含着泪水,点头答应后,转身出去了。

贾政独自站在那里,连连叹气,心中暗自思忖:“我祖父当年为朝廷辛勤办事,立下了汗马功劳,才得了两个世职。可如今,两房都出了事,世职也都被革去了。我看这些子侄辈,没一个有出息的。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们贾家怎么会衰败到这个地步呢?我虽然承蒙皇上格外开恩,归还了部分家产,可这两房的开销都得由我一人承担,我怎么支撑得住啊。刚才贾琏说的话,更是让我吃惊,不但府库里没有银子,竟然还有亏空,这几年我们家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只恨我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啊。要是我那大儿子珠儿还在,我还有个帮手;宝玉虽然长大了,可一点用都没有。”想到这里,贾政不禁泪流满面。又想到:“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我们做儿子的不但没能好好孝顺她一天,反而让她吓得要死要活的。这所有的罪孽,我该怪谁呢?”

贾政正独自沉浸在悲伤之中,家人前来禀报,说各位亲友都来探望了。贾政强打起精神,一一向他们道谢,满脸无奈地说:“家门不幸啊,都是我管教不好子侄,才落到这步田地。” 有的亲友说:“我早就知道您的兄长赦大老爷做事不太靠谱,那边的珍哥更是骄纵得很。要是因为官场上的事出了点差错,倒也问心无愧,可如今这是他们自己闯的祸,还连累了二老爷您。” 有的说:“别人家也有闹出事的,可也没见被御史参奏啊,要不是珍老大得罪了朋友,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的说:“也不能全怪御史,我们听说,是府上的家人和几个地痞流氓在外面瞎嚷嚷,才把事情闹大的。

御史怕参奏的情况不实,所以才把府上的人骗去,套出了这些话。我想府上对待下人一向宽厚,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更有人直言:“大凡那些奴才,都是不能太惯着的。今儿在场的都是好亲友,我才敢说,就是您在外任职,我也不敢保证——您是不爱钱的——但外面的风声不太好,据说都是那些奴才们在外面瞎折腾。您可得多留个心眼儿。虽说现在没动您的家产,可要是皇上再起了疑心,那可就麻烦了。”

贾政听了,心里一紧,忙问道:“那众位听到的关于我的风声到底是怎样的?”众人说道:“我们虽然没听到什么确切的证据,只是听外面人说,您在粮道任上,好像有让门上的家人向别人要钱的事。” 贾政急忙解释道:“我对天发誓,从来没起过要钱的念头。只是那些奴才在外面招摇撞骗,闯出了事,我可就担待不起了。”众人纷纷说:“现在担心也没用,您最好把现在的管家们都好好查一查,要是有敢违抗主子的奴才,查出来一定得严惩。”贾政听了,默默点头。 就在这时,门上的人进来回禀说:“孙姑爷那边派人来说,他自己有事来不了,让人过来看看。还说大老爷欠他一笔银子,要在二老爷您身上偿还。”贾政心里又烦闷又生气,但也只能说:“知道了。”

众人都冷笑着说:“都说您的亲姑爷孙绍祖是个混账东西,还真是。现在丈人家里被抄了家,他不但不来看看,帮忙照应一下,反而急着来要银子,真是太不懂道理了。”贾政无奈地说:“现在先不说他了。那头亲事本来就是家兄配错了,我的侄女儿已经受了太多的罪,现在又给我惹出这档子事。”

正说着,薛蝌匆匆走进来说:“我打听到,锦衣府的赵堂官一定要按照御史参奏的办,只怕大老爷和珍大爷要吃不消了。”众人都劝道:“二老爷,还得您出去求求王爷,想办法挽回一下,不然这两家可就完了。”贾政连忙答应,向众人致谢,等众人都走了,才独自坐在那里,满心忧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整个贾府,府里各处都点起了灯,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家族的命运叹息。贾政忙完了外面的事,匆匆走进内室,去看望贾母。只见贾母的气色比之前稍好了一些,他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却又带着一丝忧虑。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贾政满心的不满再也压抑不住,开始埋怨起贾琏夫妇来。他觉得他们做事不知轻重,竟然闹出了放账取利这种有损家族声誉的事情,让整个贾府都陷入了困境。

想到王熙凤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贾政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她的行为颇为反感。可如今王熙凤重病在床,而且她所有的财物都被抄抢一空,想必心里也是痛苦万分,贾政一时也不好再去指责她,只能把这些埋怨暂时压在心底,默默隐忍。这一夜,整个贾府都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中,无人言语,只有那窗外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家族的哀愁。 第二天一早,贾政便怀着忐忑又感激的心情进宫谢恩。

之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北静王府和西平王府,恭恭敬敬地向两位王爷叩谢,言辞恳切地请求他们能在自己兄长和侄儿的事情上多多关照。两位王爷态度温和,应许了他的请求,贾政这才稍稍安心。离开王府后,贾政又赶忙去拜访那些平日里交好的同僚,四处托人情,希望能为家人减轻一些罪责。 再说贾琏,他四处打听父兄的事情进展,却得知情况很不乐观,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任何办法来解决。

无奈之下,他满心沮丧地回到家中。一进屋子,就看到平儿守在王熙凤的床边,满脸泪痕地哭泣着,而秋桐则在耳房里小声地抱怨着王熙凤。贾琏缓缓走到床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王熙凤,心中纵然有许多怨言,可话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 平儿见贾琏回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东西被抄走了也不可能再拿回来。奶奶现在病成这样,咱们还是得再请个大夫来好好调理调理才是啊。”贾琏听了,生气地啐了一口,不耐烦地说:“我的性命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哪里还有心思管她的死活!” 王熙凤原本闭着眼睛,听到贾琏的话,艰难地睁开双眼,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贾琏转身出去后,王熙凤有气无力地对平儿说:“你别再做那些不懂事的事了,都到了这个田地,你还顾着我做什么。我现在巴不得今天就死了才好呢。只要你以后能心里有我,我死了之后,你把巧姐儿好好扶养长大,我就是到了阴司,也会感激你的。”平儿听了这番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王熙凤接着说道:“你也是个聪明人,他们虽然没当着我的面说什么,但心里肯定都在抱怨我。虽说这事儿是外面闹起来的,可要是我不那么贪财,如今也不会有我的事。我这一辈子,费尽心机,争强好胜,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是太失败了。

我只恨自己用人不当,恍惚间听到那边珍大爷的事,说是强占良民妻子为妾,人家不从就逼死了,好像还有个姓张的牵涉在里面。你仔细想想,除了他还能有谁?要是这件事真的被审出来,咱们二爷肯定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啊。我想立刻就死了算了,可又没那个胆子吞金服毒。

你还想着请大夫,这不是为了顾我,反倒害了我吗?”平儿越听越觉得凄惨,心里也明白如今的处境实在是艰难,她担心王熙凤会想不开寻短见,于是便紧紧地守在她的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幸好贾母还不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况,最近她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又看到贾政平安无事,宝玉和宝钗每天都在身边陪伴着,心里稍微放宽了一些。贾母向来最疼爱王熙凤,便叫来鸳鸯,说道:“你去把我自己的体己东西拿一些给凤丫头,再拿些银钱交给平儿,让她好好服侍凤丫头,等我身体再好些,再慢慢安排其他的事情。”接着,她又吩咐王夫人多照看邢夫人。

由于宁国府已经被官府抄家,所有的财产、房地以及家奴等都被登记造册收走了,贾母便派人用车子把尤氏婆媳等人接到了荣国府。曾经无比显赫的宁国府,如今只剩下尤氏婆媳二人,还有佩凤、偕鸾两个姑娘,连一个下人都没有了。贾母给她们安排了一所房子居住,就在惜春住的屋子旁边,还派了四个婆子和两个丫头去服侍她们。日常的饭食起居,都由大厨房按照规定送去,衣裙什物也是贾母让人送过去的,一些零星的日常开销,都从帐房里支出,一切都按照荣府每个人每月的例数来安排。

可是,贾赦、贾珍、贾蓉在锦衣府里上下打点都需要用钱,帐房里实在拿不出钱来支付这些费用了。如今王熙凤已经一无所有,贾琏又负债累累,贾政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只说已经托了人,自然会有人照应。贾琏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偷偷派人到乡下,把家里的一些地亩暂时卖了,换了几千两银子,用来作为在监狱里上下打点的费用。贾琏这么一弄,那些家奴们见主家势力衰败,便趁机耍起了心眼,甚至连东庄的租税都被他们找借口挪用了一些。这些都是后话,暂且先不提。

且说贾母,看到祖宗传下来的世职被革去,子孙们又都在监狱里等着审问,邢夫人、尤氏等人日夜啼哭,王熙凤也病得快要不行了,尽管有宝玉和宝钗在身边,但他们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根本无法为她分担忧愁。贾母日夜忧心忡忡,思前想后,眼泪就没有干过。一天傍晚,贾母让宝玉先回去休息,自己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吩咐鸳鸯等人到各处佛堂去上香。接着,她又让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焚起了斗香,然后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到了院子里。琥珀知道老太太这是要拜佛,赶紧铺下了大红的短毡拜垫。

贾母颤抖着双手,上了香,然后缓缓跪下,磕了许多个头,嘴里念了一会儿佛,眼中含泪,对着天地祷告道:“皇天菩萨在上,我贾门史氏,诚心诚意地向您祷告,求菩萨大发慈悲。我们贾门几代人以来,从来不敢做那些行凶霸道的事情。我这一生,帮助丈夫,教导儿子,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大善之事,但也绝对没有做过坏事。一定是后辈儿孙们骄奢淫逸,挥霍无度,才导致了整个贾府被抄检。现在儿孙们都被关在监狱里,情况肯定很不好,这都是我的罪孽啊,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他们,才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我现在只求皇天保佑,让他们在监狱里能够逢凶化吉,生病的人能够早日康复。就算我们全家都有罪孽,我也情愿一个人来承担,只求您能饶恕我的儿孙们。要是皇天您能可怜我,看在我这么虔诚的份上,就早早赐我一死吧,也好宽免儿孙们的罪过。”贾母默默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鸳鸯和珍珠在一旁,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了房间。 这时,王夫人带着宝玉、宝钗过来向贾母请安,看到贾母如此悲伤,三个人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宝钗心里的苦楚又比别人多了一层:她想到哥哥也被关在外面的监狱里,将来可能会被处决,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减刑;公公婆婆虽然暂时没事,但眼看着贾府的家业一天天衰败下去;宝玉依然疯疯傻傻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想到自己以后的终身大事,她心里就充满了忧虑,因此哭得比贾母和王夫人还要伤心。宝玉看到宝钗哭得如此悲痛,他自己也有一番感慨。他想到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却还要为家里的事情操心,不能安享晚年;老爷和太太看到如今的光景,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曾经园子里姐妹们吟诗结社,多么热闹,可如今却风流云散,一天比一天冷清。自从林妹妹去世后,自己一直郁闷到现在,宝姐姐来了之后,也没好意思经常表露悲伤。

现在看到宝钗如此伤心欲绝,他心里更加不忍,竟也放声大哭起来。鸳鸯、彩云、莺儿、袭人看到他们这样,也各自想起了许多伤心的事,不禁呜咽起来。其他的丫头们看到这一幕,也觉得十分难过,纷纷陪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竟没有一个人能去安慰他们。这哭声惊天动地,把外面守夜的婆子们都吓慌了,急忙跑去禀报贾政。贾政正在书房里烦闷地坐着,听到贾母那边的人来报,心里顿时一紧,连忙飞奔进内室。还没到房间,就远远地听到了那嘈杂的哭声,他心里一沉,以为老太太出了什么大事,吓得魂飞魄散。

等他急匆匆地走进房间,看到贾母只是坐在那里伤心哭泣,并没有什么意外,这才稍微定了定神。他生气地说道:“老太太这么伤心,你们应该好好劝解,怎么能一起跟着哭起来了呢?”众人听到贾政的声音,这才急忙止住了哭声,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发怔。贾政走上前去,轻声安慰了老太太几句,又数落了众人一番。大家心里都在想:“我们本来是担心老太太太伤心,所以才来劝解的,怎么不知不觉就都忘情地痛哭起来了呢?”

众人正沉浸在悲伤与混乱之中,情绪还未平复,这时,一个老婆子领着史侯家的两个女人走进了屋子。她们恭恭敬敬地向贾母请安,随后又依次向在场的众人行礼。行完礼后,其中一个女人开口说道:“我们家老爷、太太和姑娘派我们过来,他们听说府上出的事,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时受了些惊吓。

他们担心老爷和太太心里烦闷,所以让我们过来给您报个信,说这里的二老爷已经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我们家姑娘本想亲自过来探望,可再过没几天她就要出嫁了,实在抽不出身,所以只能派我们来了。” 贾母听了,心中虽有些感慨,但也不好直接道谢,只是淡淡地说:“你回去替我向他们问好。

这也是我们贾家的家运不好,该有此劫。承蒙你家老爷、太太惦记,过些日子我再专门去致谢。对了,你们家姑娘出嫁,想来那姑爷各方面都不错吧?他们家的家境如何?” 那两个女人赶忙回道:“家境倒还过得去,姑爷长得一表人才,为人也十分温和谦逊。我们都见过他好几次了,感觉他和这里的宝二爷差不多,而且还听说他才情出众,学问也很好。” 贾母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咱们都是南方人,虽说在这北方住了这么多年,可那些重要的礼数还是遵循南方的规矩,所以这新姑爷我们都还没见过呢。

我前些日子还想起我娘家的人,我最疼爱的就是你们家姑娘了,一年三百六十天,她有二百多天都在我跟前,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我原本想给她找个好女婿,可又因为她叔叔不在家,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如今她能有这样的好造化,配了个好姑爷,我也就放心了。原本我想着她出嫁办喜事的时候,我怎么也得去喝杯喜酒,可没想到我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心里就像在热锅上煎熬一样,哪还有心思去你们家啊。你回去替我向他们问好,我们这里的人也都向他们请安问好。你再替我告诉你们家姑娘,别把我放在心上。我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就是死了也算是有福气的了。只盼着她嫁过去后,小两口和和美美,能白头偕老,我也就安心了。”

说着说着,贾母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那女人连忙劝慰道:“老太太您也别太伤心了。姑娘嫁过去后,等回门九天的时候,少不得会和姑爷一起过来给您请安,到时候老太太见了,心里肯定高兴。”贾母听了,微微点头。那两个女人便告辞出去了。 其他人对这事倒没怎么在意,可宝玉听了之后,却发起了呆。他心里暗自想道:“如今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为什么人家养了女儿,长大了就一定要出嫁呢?一出嫁,人好像就变了。史妹妹这么好的一个人,也被她叔叔硬逼着嫁人了,她以后见了我,肯定又不会像以前那样理我了。我觉得一个人要是到了没人搭理的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想到这里,宝玉心里一阵难过,可看到贾母好不容易才稍微安心了些,他又不敢哭出来,只能默默地把悲伤埋在心里,整个人显得闷闷不乐。 过了一会儿,贾政还是不放心贾母,又走进来看看。

见贾母的状态好了一些,他才放下心来,然后走出来把赖大叫了过来,说道:“你把咱们府里所有管事家人的花名册拿来,咱们一起清点一下。”赖大赶紧照办,拿来花名册后,贾政仔细地清点起来。除去贾赦被官府带走的人,府里还有三十多户人家,男女加起来一共有二百一十二人。贾政又把现在在府里当差的二十一名男人叫了进来,询问起这些年来家里的收支情况,每年收入有多少,支出又有多少。

负责管理账务的家人赶忙把近年来的收支账簿呈了上来。 贾政接过账簿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只见账面上的收入远远不够支出,再加上这些年宫里的各种花费,账上还欠了不少外债。再查看东边省份的地租收入,发现近年来交上来的还不到祖上的一半,可现在家里的日常开销却比祖上那时候多了十倍。贾政越看越着急,忍不住跺着脚说道:“这可怎么得了!我原以为虽说这些年是琏儿在管家,可家里总归有个把控,没想到好几年前就已经入不敷出,寅年用了卯年的钱,还一直装着表面风光,竟把世袭的职位和俸禄不当回事,这贾家怎么能不败落呢!我现在就是想节俭过日子,也已经来不及了。”说完,贾政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可怎么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众人知道贾政不怎么懂管理家务,他着急也是白着急,便劝说道:“老爷您也别太操心了,这情况家家都差不多。

要是统总算起来,就是王爷家也不见得能收支平衡。大家不过都是装着门面,能过一天是一天。如今老爷您到底还是得了皇上的恩典,还留了这点家产,要是全部都被官府没收了,那老爷您可就真没法过了。” 贾政听了,生气地骂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奴才最没良心了,趁着主子家势好的时候,随意挥霍钱财,等到把钱都花光了,就各自跑路,哪还管主子的死活!如今你们觉得家产没被全部查封就是好事,可你们哪里知道外面的名声已经坏透了。连根本的家业都保不住了,还能容得你们在外面撑场面、说大话骗人?

等闹出了事,就往主子身上一推,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如今大老爷和珍大爷的事,听说就是咱们家的鲍二在外面传扬出去的,可我看这人口册上根本就没有鲍二,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赶忙解释道:“这鲍二原本不在咱们府的名册上。他以前在宁府的名册里,因为二爷看他老实,就把他们两口子调到这边来了。后来他女人死了,他又回宁府去了。再后来老爷您去衙门办事,老太太和爷们去皇陵,珍大爷代管家事的时候又把他带过来了,之后他就又走了。

老爷您这几年不管家事,哪里知道这些事呢。您以为名册上没名字的就只有鲍二一个人,可不知道一个人手下还有亲戚,奴才还有奴才,情况复杂着呢。”

贾政听了,惊道:“这还得了!”他心里想着,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彻底清查,只能先把众人喝退,自己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打算先看看贾赦等人的案子审得怎么样,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一天,贾政正在书房里盘算着家里的事情,突然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声说道:“老爷,快请您进内廷问话!”贾政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往内廷赶去。至于这一去是凶是吉,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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