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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内廷,只见枢密院的各位大人正襟危坐,几位王爷也在其中。北静王神色严肃地开口道:“贾政,今日传你前来,是要遵皇上旨意问你一些事情。”贾政一听,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身子微微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众大人目光犀利地盯着贾政,问道:“你哥哥贾赦勾结外官,倚仗权势欺凌弱小,纵容儿子聚众赌博,还强占良民妻女,因未遂而逼死人命,这些事你都知晓吗?”贾政连忙磕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道:“犯官自从蒙皇上恩典被钦点为学政,任期满后又去查看赈济抚恤之事,于去年冬底才回到家中。

之后又承蒙上司委派工程事务,接着前往江西担任监道,因上书弹劾相关事宜才返回京都,一直在工部任职,日夜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对于家中的一应事务,我确实没有留心察看,实在是糊涂至极,没能管教好子侄,这实在是辜负了皇上的隆恩。我甘愿接受皇上的重重治罪。” 北静王将贾政的话如实转奏给皇上。没过多久,圣旨就传了下来。北静王便向贾政转述道:“皇上因为御史参奏贾赦勾结外官、恃强凌弱。据该御史指出,贾赦与平安州官员相互往来,还包揽诉讼案件。经过严厉审讯贾赦,他供称与平安州的往来原是因为姻亲关系,并没有干涉官场上的事情。

而该御史也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只有倚仗权势强行索要石呆子古扇这一款是事实,但那毕竟只是玩物,终究不能与强索良民财物相提并论。虽然石呆子自杀了,但也是因为他自己疯傻所致,与被逼勒致死还是有区别的。如今皇上从宽处理,将贾赦发配到台站效力赎罪。至于所参奏的贾珍强占良民妻女为妾,因对方不从便逼死人命这一款,提取都察院的原案来看,尤二姐实际上是张华指腹为婚但尚未娶过门的妻子,因为张华家境贫苦,自愿退婚,尤二姐的母亲也愿意将她许配给贾珍的弟弟为妾,并非是强占。

再说到尤三姐自刎后被掩埋却并未报官这一款,经查实,尤三姐原本是贾珍的妻妹,本来是要为她择婿的,却因为被逼索要定礼,众人又散布谣言说她行为不检点,致使她羞愤自尽,并非是贾珍逼勒致死。但贾珍身为世袭职员,却罔顾法纪,私自掩埋人命,本应从重治罪,可念在他终究是功臣的后裔,皇上不忍心加罪,也从宽处理,革去他的世职,派他前往海疆效力赎罪。贾蓉年纪尚小,与此事无关,予以释放。贾政你确实在外任职多年,为官还算勤勉谨慎,皇上免了你治家不正的罪责。” 贾政听完,感动得涕泪横流,不停地磕头,磕得额头都发红了,还意犹未尽。

接着又叩求北静王代他向皇上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北静王说道:“你应当叩谢皇上的天恩,还有什么要上奏的吗?”贾政恭敬地回道:“犯官承蒙皇上如此大恩,没有对我严加惩处,还将家产归还给我,我实在是内心惶恐羞愧,愿意将祖宗遗留下来的丰厚俸禄以及积累的余产购置的产业一并上交官府。”北静王劝说道:“皇上仁慈宽厚,对待臣下公正严明,赏罚分明。如今既然已经蒙受了如此大的恩典,给还了财产,你又何必多此一奏呢。”其他官员也纷纷表示没有必要。贾政这才谢了恩,又叩谢了北静王,然后退了出来。

他心里惦记着贾母会担心,便急忙往家赶。 贾府上下的男男女女都不知道传贾政进内廷是吉是凶,都在外面焦急地打听消息。一看到贾政平安回家,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也都不敢贸然询问。只见贾政脚步匆匆地走到贾母跟前,将皇上恩典宽免的事情,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贾母。贾母听了,虽然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但想到两个世袭的职位被革去,贾赦又要去台站效力,贾珍也要前往海疆,不禁又悲伤起来。邢夫人和尤氏听到这些话,更是放声大哭。 贾政赶忙劝慰道:“老太太您放心。大哥虽然去台站效力,但也是为国家办事,不会吃太多苦的,只要他把事情办得妥当,就有机会恢复原职。珍儿年纪轻轻,正应该出去历练历练,出点力。

若不是经历这些,就算有祖父的余德庇佑,也不能长久地享受荣华富贵。”他说了许多宽慰的话,试图让贾母的心情好一些。 贾母向来不太喜欢贾赦,而东府的贾珍毕竟隔了一层关系。只有邢夫人和尤氏哭得悲痛欲绝。邢夫人心里想着:“如今家产全部没了,丈夫年老还要远行去台站,膝下虽然有贾琏,但他向来和他二叔亲近,如今全家都要靠着二叔,他们两口子就更向着那边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以后可怎么过啊。”那尤氏原本独自掌管着宁府的家业,除了贾珍,在府里也算是地位尊崇,而且和贾珍夫妇相处融洽。

她心里想:“如今贾珍犯事要远出,家财被抄得一干二净,我们只能依靠荣府生活。虽说老太太疼爱我们,但终究是寄人篱下。我还带着偕鸾、佩凤,蓉儿夫妇又不是能兴家立业的人。”她又想到:“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事情都是琏二叔闹出来的,如今他们倒安然无事,依旧夫妻团聚。只留下我们几个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想到这些,她哭得更加伤心了。 贾母看着她们这样,心里也不忍,便问贾政道:“你大哥和珍儿现在已经定案了,他们能不能回家一趟?蓉儿既然没他的事,也应该放出来了吧。”贾政回道:“按照规定,大哥是不能回家的。

不过我已经托人通融了一下,让大老爷和侄儿回家好置办一下出门的行装,衙门里也已经答应了。想来蓉儿会和他爷爷、父亲一起出来。请老太太放心,儿子会办好这件事的。” 贾母又说道:“我这几年老糊涂了,一直没问过家里的事。如今东府全被抄了,房屋也被官府收了,这不用说了。你大哥那边和贾琏那里也都被抄了。咱们西府的银库,还有东省的地土,你知道到底还剩下多少?

他们两个要出门,也得给他们几千银子做盘缠才行啊。” 贾政正为这事发愁,听见贾母这么问,心里暗自思忖:“要是如实说明,又怕老太太着急;可若不说清楚,别说将来,就是现在这局面该怎么应对呢?”他定了定神,回道:“若不是老太太问起,儿子也不敢说。如今既然老太太问到了,贾琏也在这里,昨日儿子已经查过了,旧库里的银子早就没了,不但花光了,还在外面欠了不少债。如今大哥这件事,如果不花银子托人打点,虽说皇上开恩,但只怕他们爷儿俩的处境也不太妙。可就是这笔银子,到现在还没有着落。东省的地亩,早就把明年的租子提前支用了,一时也算不清到底还剩多少,只能把皇上恩典没有没收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变卖了,给大哥和珍儿做盘缠。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再想办法了。”

贾母听了,急得眼泪不停地流,说道:“怎么会这样,咱们家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我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但我想起咱们家以前比现在强十倍的时候,也不过是摆了几年的虚架子,还没出这样的事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用不了一两年就彻底完了。照你这么说,咱们家一两年内就撑不下去了。”

贾政无奈地说道:“要是那两个世袭的俸禄还在,外面还能想办法周转一下。可如今没有什么可以指望的,谁还肯来接济我们呢。”说着说着,贾政也泪流满面,“说起亲戚来,以前受过我们恩惠的,现在都穷了,帮不上忙;那些没受过我们恩惠的,又不肯来照应我们。昨日儿子也没仔细查,只看了家下的人丁册子,别说上头拿不出钱来,就是下面的人也养不起这么多了。”

贾母向来对贾赦就不太喜欢,而东府的贾珍,到底和她隔了一层关系。出了这档子事后,只有邢夫人和尤氏哭得肝肠寸断。邢夫人满心悲苦,暗自思忖:“如今家产全没了,丈夫年事已高还要远赴他乡,虽说膝下有贾琏,可他向来和二叔亲近,如今全家都得仰仗二叔,他们两口子就更向着那边了。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尤氏原本独自掌管着宁府的大小事务,在府里,除了贾珍,她也算地位尊崇,平日里和贾珍夫妇相处得也很融洽。可如今,贾珍犯事要远走,家里的财产被抄得一干二净,只能寄住在荣府。

虽说老太太疼爱他们,但终究是寄人篱下。她还带着偕鸾、佩凤两个丫头,而贾蓉夫妇又不是能撑起家业的人。她越想越觉得凄凉,又想到“二妹妹和三妹妹的事都是琏二叔闹出来的,如今他们倒平平安安,夫妻依旧团聚。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以后可怎么生活下去啊!”想到这些,她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贾母看着她们这般伤心,心中不忍,便转头问贾政:“你大哥和珍儿的案子现在已经定下来了,他们能不能回家一趟?蓉儿既然没什么事,也该放出来了吧。”贾政连忙回道:“按规定,大哥是不能回家的。

不过我已经托人通融了一下,让大老爷和侄儿回家好收拾一下出门的行装,衙门那边也已经答应了。想来蓉儿会和他爷爷、父亲一起出来。老太太您就放心吧,儿子会把这事办好的。” 贾母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几年老糊涂了,一直没怎么过问家里的事。如今东府全被抄了,房子也被官府收走了,这是不用说的。你大哥那边和贾琏那里也都被抄了。咱们西府的银库,还有东省的地土,你知道到底还剩下多少?他们两个出门,怎么也得给几千银子做盘缠呀。” 贾政正为这事发愁呢,听到贾母这么问,心里犯起了嘀咕:“要是跟老太太说实话,又怕她着急;可要是不说,别说以后了,就现在这情况该怎么办呢?”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下了决心,说道:“要不是老太太问,儿子也不敢说。既然您问到这儿了,而且贾琏也在,我就实说了。昨天我查过了,以前银库里的银子早就没了,不但花光了,还在外面欠了不少债。如今大哥这事,要是不花银子托人打点,虽说皇上开恩,但只怕他们爷儿俩的日子也不好过。可这笔银子到现在还没着落呢。东省的地亩,早就把明年的租子提前支用了,一时也算不清到底还剩多少,只能把皇上没没收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变卖了,给大哥和珍儿做盘缠。以后的事,只能再想办法了。”

贾母听了,急得眼泪止不住地流,说道:“怎么会这样,咱们家都到这步田地了吗!我虽说没经历过这些,但想起咱们家以前比现在强十倍的时候,也不过是摆了几年的空架子,还没出这么大的事就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用不了一两年就得完。照你这么说,咱们家一两年内就撑不下去了呀。”贾政无奈地说:“要是那两个世袭的俸禄还在,外面还能想办法周转一下。可现在没什么能指望的了,谁还肯来帮咱们呢。”说着说着,贾政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说起亲戚来,以前受过咱们家恩惠的,现在都穷了,帮不上忙;那些没受过咱们家恩惠的,又不肯来照应。昨天我也没仔细查,只看了看家里的人丁册子,别说上面拿不出钱来,就是下面的人也养不起这么多了。”

贾母正忧心忡忡的时候,只见贾赦、贾珍、贾蓉一起进来给贾母请安。贾母看着他们,心里一阵酸楚,一只手拉住贾赦,一只手拉住贾珍,忍不住大哭起来。贾赦和贾珍两人满脸羞愧,又看到贾母哭得这么伤心,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都是儿孙们不成器,把祖上的功勋都丢了,还让老太太您这么伤心,我们真是死了都没脸去见祖宗啊!”屋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都跟着大哭起来。贾政见状,只得在一旁劝解:“当务之急,是要先准备好他们两个出门的费用。估计他们在家也就只能待个一两天,时间长了,人家就不答应了。”老太太强忍着悲痛,说道:“你们两个先各自去和你们媳妇说说话吧。”又转头吩咐贾政:“这件事可不能耽搁了,我看外面也没什么办法能借到钱,要是误了皇上规定的期限可怎么办。只好我来替你们想办法了。

家里现在这么乱糟糟的,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说着,便叫鸳鸯去安排相关事宜。 贾赦等人从贾母房里出来后,又和贾政相对哭泣了一会儿,免不了说起从前任性行事,如今后悔不已,以及即将分离的伤感话语。之后,他们各自回到媳妇那边,沉浸在悲伤之中。贾赦年纪大了,倒还能稍微看开一些;可贾珍和尤氏,怎么能忍受这分离之苦呢!贾琏和贾蓉两个,也只能拉着父亲的手痛哭流涕。

虽说这次的处罚比充军流放轻了一些,但终究是生离死别,事到如今,也只能大家咬着牙面对了。 再说贾母,她叫来邢夫人、王夫人,又让鸳鸯等人一起,打开箱子柜子,把自己从做媳妇到现在积攒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她把贾赦、贾政、贾珍等人叫到跟前,一样一样地进行分派:“这里现有的银子,给贾赦三千两,你拿二千两去做路上的盘缠,留一千两给大太太用。这三千两给珍儿,你只能拿一千两,剩下二千两给你媳妇,让她以后过日子用。你们还是各自过日子,虽然住在一处,但饭食分开吃。四丫头将来的婚事,还是由我来操心。只可惜凤丫头辛苦了一辈子,如今却什么都没了,也给她三千两,让她自己收着,不许让琏儿用。她现在病得迷迷糊糊的,叫平儿来把钱拿走。这些是你祖父留下来的衣服,还有我年轻时穿的衣服首饰,我现在也用不着了。男的这边,让大老爷、珍儿、琏儿、蓉儿拿去分了;女的这边,让大太太、珍儿媳妇、凤丫头拿去分了。

这五百两银子交给琏儿,明年把林丫头的棺材送回南方去。” 分派完这些,贾母又对贾政说:“你说现在还欠着别人的钱,这钱是不能不还的。你让人把这些金子变卖了去偿还。这都是他们闯祸把我的东西弄没了,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偏袒谁。宝玉已经成家了,我剩下的这些金银等物,大概还值几千两银子,都给宝玉了。珠儿媳妇向来孝顺我,兰儿也不错,我也会分给他们一些。我该做的也就这些了。”

贾政见母亲如此明事理,把事情分得清清楚楚,都跪下哭着说:“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儿孙们没尽到一点孝心,还让您操这么大的心,给我们这么多恩典,我们真是无地自容啊!” 贾母摆了摆手,说道:“别乱说,要不是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我这些东西还留着呢。只是现在家里人太多了,只有二老爷你在当差,留几个人够用就行了。你去吩咐管事的,把人都叫齐了,让他把事情安排妥当。各家要是有人手就可以了。

要是真的被全部抄家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府里的人,也要重新安排,该许配人的许配人,该赏赐出去的赏赐出去。如今虽说咱们这房子没被官府没收,但你还是把园子交出去吧。那些田地原本是交给琏儿清理的,该卖的卖,该留的留,可别再撑着面子做那些表面功夫了。

我索性都说了吧,江南甄家还有几两银子,在二太太那里收着,该派人送去就送去吧。要是再出点什么事,他们可就真是躲过了一劫又遇到麻烦了。”

贾政向来不懂得如何当家理财、谋划生计,听了贾母这番条理清晰、思虑周全的话语,赶忙一一应承下来。他在心里暗自感慨:“老太太才是真正会理家的人啊,都是我们这些没出息的,把家里的事情搅得一团糟。”贾政见贾母说了这么多话,显得十分疲惫,便心疼地恳请老太太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贾母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剩下的这些东西也不多了,等我去世后,就用这些来料理我的后事。剩下的,都留给那些一直服侍我的丫头们吧。”贾政等人听到这话,心里越发觉得悲伤难过,大家都“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请老太太放宽心,只希望儿子们能托老太太的福,过些日子都能得到皇上的恩宠眷顾。

到那时候,我们一定兢兢业业地把家治理好,来弥补以前犯下的过错,好好奉养老太太,让您活到一百岁。” 贾母微微点头,说道:“但愿能如你们所说的这样,我死了也能有脸去见祖宗。你们可别以为我是那种只能享受富贵,受不了贫穷的人。只不过这几年看着你们把日子过得风风火火、热热闹闹的,我也就落得个不管不问,每天说说笑笑,养养身体罢了。哪知道家道中落,一下子衰败到了这种地步!要说我们家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内里空虚,这我早就知道了。只是长久以来,生活环境改变了人的气质,优越的供养改变了人的体质,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放下架子,过那种节俭的日子。如今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收敛收敛,守住咱们家的这个门面,不然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你们还不知道,别以为我一看到家里穷了就会着急得要命,我心里一直想着祖宗们立下的莫大功勋,没有一天不盼着你们能比祖宗还要强,就算不能超过,能够守住这份家业也就行了。可谁能想到他们爷儿俩竟然做出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贾母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只见丰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对王夫人说道:“今早我们奶奶听到外面的事情,大哭了一场,现在气都快接不上来了。平儿让我来告诉太太。”丰儿话还没说完,贾母就听到了,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夫人赶忙代为回答:“现在看来情况不太好。”

贾母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唉,这些冤家可真是要把我折磨死了!”说着,便让人搀扶着,要亲自去看看凤姐。 贾政急忙上前拦住,劝说道:“老太太您刚刚才为家里的事情伤心了好一阵,又费心安排了这么多事,这会儿该好好歇歇了。就算孙子媳妇有什么事,让媳妇们去看看就行了,何必您亲自过去呢。要是您再因为这件事伤感起来,身体有个什么不舒服,叫儿子我可怎么办呢。”贾母听了,说道:“你们都先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我还有话要说。”贾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退了出来,去安排兄长和侄子出门的事情,还让贾琏挑选一些人跟着一起去。这边贾母则吩咐鸳鸯等人,拿上给凤姐的东西,一起前往凤姐的住处。 此时的凤姐正处于气厥状态,昏迷不醒。平儿哭得眼睛通红,一听到贾母带着王夫人、宝玉、宝钗过来了,急忙跑出去迎接。

贾母一见到平儿,就急切地问道:“这会儿怎么样了?”平儿担心惊吓到贾母,便说道:“这会儿稍微好点了。老太太既然来了,就请进去看看吧。”平儿先快步跑进去,轻轻地揭开了帐子。凤姐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贾母走了进来,顿时满心羞愧。她原本以为贾母等人会因为这些事恼她,不再疼爱她了,生死都由她自生自灭了。没想到贾母竟然亲自来看望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宽慰,原本堵塞在胸口的那股气也稍微顺畅了一些,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贾母连忙让平儿按住她,说道:“别动,你感觉好些了吗?”凤姐眼中含泪,说道:“我从小在老太太、太太的疼爱下长大。

哪知道我福气浅薄,被鬼神迷惑得失魂落魄,不但不能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在公婆面前讨个好,还承蒙你们把我当回事,让我帮忙料理家务,结果被我搞得乱七八糟。我还有什么脸面见老太太和太太呢!今天老太太、太太亲自来看我,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恐怕原本能活三天,这下又要折损两天了。”说着,便悲伤地抽泣起来。 贾母轻声安慰道:“那些事情原本就是外面闹起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就是你的东西被人拿走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带了好多东西给你,你就随意处置吧。”说着,便让人把带来的东西拿上来给凤姐看。

凤姐本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今家里被抄得一干二净,心里正愁苦不堪,又担心被人埋怨,几乎到了不想活的地步。今天看到贾母依旧疼爱她,王夫人也没有责怪她,还过来安慰她,又想到贾琏平安无事,心里便安稳了许多。于是,她在枕头上向贾母磕头,说道:“请老太太放心。要是我的病能托您的福好起来,我情愿自己去当个粗使丫头,尽心尽力地服侍老太太和太太。”贾母听她这么说,心里十分感动,忍不住掉下泪来。宝玉向来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风浪,一直是个只知道享受安乐,不懂得忧患的人。如今整天看到的都是哭泣的场景,他变得比傻子还要木讷,见别人哭,他也跟着哭。 凤姐看到大家都忧心忡忡的,反而强打起精神,说了几句宽慰贾母的话,恳求道:“请老太太、太太回去吧,我稍微好点了就过去磕头。”说着,便把头仰了起来。

贾母叮嘱平儿:“好好服侍你奶奶,要是缺什么就到我那里去拿。”说完,便带着王夫人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好几处传来哭声,贾母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便让王夫人去劝劝那些人,又对宝玉说:“你去看看你大爷和大哥,送一送他们,然后就回来。”贾母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榻上,忍不住流下泪来。幸好鸳鸯等人能用各种话语劝解她,贾母才渐渐平静下来,暂且休息。 暂且不说贾赦等人分离时的悲痛心情。那些被派跟着一起去的人,哪有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呢?他们心里不免充满了抱怨,一路上叫苦连天。

真的是生离之痛比死别还要难受,旁观的人比亲身经历的人更加伤心。好好的一个荣国府,如今被闹得人嚎鬼哭,一片凄惨景象。 贾政向来是最遵循规矩的人,在伦理道德方面也十分讲究。他与贾赦等人握手分别后,自己先骑着马赶到城外,摆上酒席为他们送行。在送行时,他又反复叮嘱了许多关于国家体恤功臣,希望他们努力报答国家的话。贾赦等人听着,不禁流下泪来,然后各自挥手,悲伤地分别了。

贾政领着宝玉往家走,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大门前有不少人在那儿吵吵嚷嚷。只听见他们大声说着:“今天皇上有旨意,荣国公的世袭职位让贾政来承袭啦!”这些人在那儿索要喜钱,而守门的人跟他们争执起来,守门的人说:“这本来就是我们本家该承袭的世职,有什么值得道喜的,凭什么给你们喜钱。”那些人却不依不饶:“这世袭职位的荣耀可比什么都难得呀,你们大老爷把这职位弄没了,想要再得到可就难如登天了。现在圣明的皇上在位,赦免罪过,还把这职位赏给了二老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怎么能不给喜钱呢。”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贾政回来了。守门的人赶紧进去通报。贾政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心里挺高兴,但一想到这是因为哥哥犯了事才有机会承袭,反而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急忙走进内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贾母。 王夫人本来还担心贾母会因为家里的事伤心,正过来安慰她呢,听到世袭职位又恢复了,自然也是满心欢喜。这时贾政进来了,贾母拉着他的手,说了些要勤恳努力、报答皇恩的话。

只有邢夫人和尤氏心里又悲伤又苦恼,只是不好表露出来。 再说说外面那些趋炎附势的亲戚朋友,之前贾府出了事,他们都远远地躲开,生怕被牵连。可今儿听说贾政承袭了世职,知道皇上对他的恩宠还不错,就都纷纷跑来贺喜。哪知道贾政生性纯良忠厚,因为他是承袭哥哥的职位,心里不但不高兴,反而生出许多烦恼,只知道对皇上的恩典感激不尽。第二天,贾政就进宫去谢恩,还特意写了奏折,请求把皇上赏还的府第和园子都交还给官府。后来内廷降旨说不必上交,贾政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以后,他本本分分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只是贾府的家境越来越萧条,收入远远不够支出。贾政又不擅长在外面应酬打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家里的人都知道贾政为人忠厚,凤姐又生病卧床,没法料理家务,贾琏欠下的亏空一天比一天多,实在没办法,只能典卖房子和土地来填补。府里几个有点钱的家人,怕贾琏纠缠他们帮忙填补亏空,都装作很穷,躲着不做事,甚至还有人告假不来,各自另谋出路去了。

只有一个叫包勇的,虽然是刚到贾府不久,却正好赶上贾府遭遇变故。他倒是真心实意地想为贾府办事,看到那些人欺瞒主子,心里就常常感到气愤。无奈他是个新来的,插不上话,干着急也没办法,一生气,每天就吃完饭倒头大睡。 大家都嫌包勇不肯随和,就跑到贾政面前说他整天贪杯,还爱惹事,根本不好好当差。贾政说:“随他去吧,他原本是甄府推荐来的,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反正家里多他一个人吃饭,虽说现在家里穷,但也不在乎他这一口饭。”就没让人把他赶走。那些人又跑到贾琏面前说包勇的坏话,贾琏现在也不敢随意发号施令,只能由着包勇去了。 有一天,包勇实在憋闷得慌,喝了几杯酒,就到荣府附近的街上闲逛。他看见有两个人在聊天,一个人说:“你看看,这么大的一个贾府,前段时间被抄了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另一个人说:“他们家哪能那么容易就败落呢,听说里头有位娘娘是他们家的姑娘,虽说已经去世了,但到底根基还在。而且我常见他们来往的都是王公侯伯,还怕没人照应吗?就是现在的府尹和前任的兵部官员,都是他们家的关系,有这些人还护不住他们吗?” 先前说话的那个人说:“你真是白住在这里了!别人也就罢了,那个贾大人可更不得了!我常见他在两府之间往来,之前御史虽然参奏了他,但主子让府尹查明实际情况再做处理。你猜他怎么做的?他本来就受过两府的好处,怕别人说他偏袒,就狠狠地踩了两府一脚,所以两府最后才被抄家。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这两人只是随口闲聊,却没注意旁边有个人听得清清楚楚,这个人就是包勇。

包勇心里暗自想:“天下竟然有这么忘恩负义的人!也不知道他跟我家老爷是什么关系。我要是见到他,非打死他不可,就算闹出了事,我也一人承担。” 包勇本来就喝了酒,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正想着呢,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喝道声,有人要过来了。包勇远远地站在一旁。就听见刚才那两个人小声说:“这来的就是那个贾大人了。”包勇一听,心里的恨意更浓了,借着酒劲,大声骂道:“没良心的东西!

怎么就忘了我们贾家的恩情了!” 贾雨村坐在轿子里,听到一个“贾”字,就留意看了看,见是一个醉汉,也没理会,就过去了。包勇喝醉了,也不管不顾,得意洋洋地回到府里。他问同伴,才知道刚才见到的那位大人是贾府曾经提拔起来的。他说:“他不念旧恩,反而来害咱们家,我见了他骂了几句,他竟然不敢还嘴。” 荣府里的人本就讨厌包勇,只是主人不追究他的过错。

现在他又在外面闯了祸,大家不得不向贾政禀报。正好贾政这会儿担心再生出什么风波,听到家人说包勇喝酒闹事,一下子就生气了,把包勇叫进来,骂了几句,然后就派他去看守园子,不许他再在外面乱走。 包勇本就是个直爽的性子,投靠了主子就一心护主,哪想到贾政反而责骂他。他也不敢辩解,只好收拾行李,去园子里看守和浇灌花木了。至于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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