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何阻拦方少?”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林隐阁的老板林寻欢,带着他手下的四大执事尚启元、柳轻烟、白头翁和银发刀魔匆匆赶到。
林寻欢身着一袭长袍,看起来很是威严。
他身后的四大执事也是气势不凡。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几分。
毕竟林隐阁的老板林寻欢,在雁鸣城可是神秘大人物之一。
就算是城主府和吴家,也不敢真正得罪林寻欢。
“这方寒摆明是来闹事的,想要破坏苏千羽小姐和我家吴少的订婚宴,当然不能让他进去。”
一个护卫道。
“林老板,几位执事,还请帮我们阻拦方寒,可不能让他坏了吴少的好事,还请你们帮我们抓住这个方寒。”
另外一个护卫则是道,他的语气当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求助。
“林寻欢,暂时不要暴露我和你的关系。”
就在林寻欢要开口训斥吴家的护卫的时候,方寒突然运用传音之术,快速地对林寻欢说道。
这传音的话,只有林寻欢能听到,别人压根不知道方寒对林寻欢说了什么。
“今天的林隐阁,是开门迎客,谁也不阻拦,我不管你们和方寒有什么恩怨,马上放行。”
林寻欢心领神会,他微微一愣后,立马神色严肃地对吴家的护卫道。
“林老板,这怎么能行呢?要是方寒在吴少和苏千羽小姐的订婚宴上闹出什么乱子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吴家连忙道。
“这林隐阁,是我林某人开的,还是你吴家开的?再说了,吴家包下我林隐阁一天,当时商议的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进。”
林寻欢淡淡道,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林隐阁的老板,很少露面,他怎么一露面,就是为方寒说话啊。”
“正如林老板所说,林隐阁从来都是按规矩办事的,可不看顾客脸色,他这并不是帮方寒。”
“就是,林隐阁若是和方家真有什么深厚交情,那就不会将林隐阁报给吴家来办订婚宴了。”
林寻欢的态度,让林隐阁门口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这……那我们就听林老板的。”
吴家的这些护卫,还是被林寻欢的气势所慑,只好放行,但这些人嘴上却对方寒道:“小子,今天你选择来吴少和苏千羽小姐的订婚宴上闹事,你会后悔的。”
“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就是。”
方寒淡淡一笑,并未和林隐阁老板林寻欢以及尚启元、柳轻烟、白头翁和银发刀魔打招呼,而是带着苏艾艾,直接进了林隐阁。
苏艾艾紧紧跟在方寒身后,亦步亦趋。
此刻,她依旧不敢离开方寒半步,因为她还没发现吴家老祖吴枪。
他很清楚,吴家老祖吴枪不来,今天这林隐阁忠,只怕没人能杀死方寒。
而方寒不死,苏家便难以真正安全。
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可不敢轻易惹怒方寒,只能小心翼翼地跟随着。
“苏艾艾,你身为苏家之人,怎么反倒跟着方寒呢?”
人群中,有人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高声问道。
“苏艾艾如今是我的奴仆,自然得跟着我。”
苏艾艾还未及开口,方寒便抢先道。
“苏千羽都要嫁给吴少了,她的堂妹却成了你的奴仆?”
问话之人满脸震惊,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然而,方寒对此却不再理会,他神色淡然,带着苏艾艾径直朝着林隐阁内走去。
林隐阁门口的宾客们见状,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跟了上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随着方寒的到来,这场订婚宴的重头戏正式拉开了帷幕,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方寒,你这个傻子不但没死,还真有胆子来参加吴少和苏千羽小姐的订婚喜宴,莫不是来讨打的?”
方寒刚踏入喜宴的大厅,一道尖锐的声音便如利箭般射来。
说话的是雁鸣城楚家的少主楚生。
此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形微微发福,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骄纵。
楚家虽说在雁鸣城只是二流家族,但因其与吴家关系密切,楚生平日里狐假虎威,倒也没几个人敢轻易招惹他。
楚生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地聚焦在方寒身上。
此前,雁鸣城就传出消息,说方家要在苏千羽和吴雷的订婚宴上与苏家了结恩怨,可当时大多数人都只是当作笑话听听。
没想到,如今方寒竟真的来了,而且,方家的老家主方高阳、家主方振东都不见踪影,只有方寒孤身一人。
“楚生,今天又不是你订婚,你急个什么劲儿?”
方寒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那语气就像是在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说话,满是轻蔑。
楚生在雁鸣城年轻一代中也算是个厉害角色,身为高阶武师,实力不容小觑。
再加上他与吴雷关系匪浅,平日里对吴雷百般讨好,堪称吴雷的忠实跟班,在这雁鸣城里,他几乎是横着走,鲜有人敢忤逆他。
此刻,被方寒如此轻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方寒,吼道:“你能进这林隐阁,估计是钻了吴家护卫的裤裆吧?你竟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就不怕我把你从这林隐阁扔下去,丢进白江喂鱼?”
“这方寒,是不是脑子还没恢复正常啊?”
“我看楚少说得没错啊,若是吴家的护卫不放行,方寒压根不能进入这里。”
“我看,这是吴家故意放方寒进来,图个乐子吧。”
楚生的话刚落音,宴会厅之中的宾客,就议论了起来。
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看得起方寒。
毕竟方寒以前就是个废物,还痴傻了几年,和苏千羽订婚之后,还被抛弃了,现在方寒敢来这里,那的确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你一个吴家的舔狗,要拿我喂鱼?你大可试试。”
但方寒对嘲笑他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是轻蔑地看着楚生道:“如果喂鱼的变成你,你楚家,可就成笑话了。”
“把他给我丢进白江。”
楚生大怒,立马对他一个手下下令。
“你敢对我家少主不敬,我打断你的骨头,再把你喂鱼。”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直接扑了出来,扑向方寒。
宴会厅当中的人都觉得方寒要遭殃了,唯独苏艾艾叹了一口气。
楚生的这个手下修为不低,已是中阶武师。
方寒以前只是初阶武者,而痴傻之后,修为没有寸进。
这中年男子觉得方寒依旧是初阶武者,简直如弱鸡一般,他一招就能擒住方寒,将方寒丢进白江。
但他一扑之下,却觉眼前人影一闪,方寒已经消失了。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方寒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他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方寒已经把宴会大厅临江的一个窗户打开,然后,将其丢了下去。
“啊!”
惨叫声响起,这中年男子,直接摔到了白江之中。
方寒一招,就真的让楚生手下的中阶武师喂了鱼,这一幕,可震惊了不少人。
一些修为比较低的人,甚至没能看清楚方寒是怎么避开中年男子这一扑,绕到其身后的。
“小子,你敢伤我的人,你找死!”
楚生一愣之后大怒。
今天,他是代表楚家来参加宴席的,只带了一个手下。
此时他还觉得是自己的手下轻敌了。
楚生一个飞掠,人在空中,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刺向了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