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盒,这玉盒质地温润,内部刻有维持灵气的符文。
他轻轻地把养魂草放入盒中,然后合上盖子,确保养魂草的灵气一丝不漏地被保存下来。
做完这一切,韩长空站起身,再次环顾四周,这亡魂谷的神秘与危险,让他此刻心中竟生出一丝庆幸,庆幸自己能在诸多波折后得偿所愿。
随后,韩长空施展身法,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峡谷外飞去。
一路上,浓郁的雾气被他的灵力驱散,两侧峭壁上的怪石嶙峋在眼前飞速掠过。
终于,韩长空飞出了亡魂谷。
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萦绕在他周身的阴森气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外界清新的空气,心中感慨万千。
“要不要去给女帝打个招呼呢?”
随即想了想,还是算了,没必要,虽然谷诗瑶是大宗师境界,但也只是凡人,就活百来年就得坐化。
稍作调整后,韩长空认准了问道宗的方向,踏上了回宗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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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琉璃宗广袤的地界之上,千丈高空之中,一道夺目流光仿若划破苍穹的彗星,以惊人的速度朝着红岩镇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仔细看去,那竟是一柄散发着幽光的飞剑,剑身上符文闪烁,神秘而又强大。
飞剑之上,站着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他身姿挺拔,虽白发苍苍,却难掩周身的雄浑气势,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却也赋予了他一种沉稳与睿智的气质。
老者身后,载着一位青年模样的小伙。
这青年皮肤黝黑,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他身高八尺,体型健硕,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与力量。
一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洒脱不羁。
身着一袭劲装,背后挂着一柄长剑,活脱脱一副行走江湖的侠客打扮。
“小牛啊,前方就是红岩镇了。”
老者微微侧头,目光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对旧地的怀念,也是对即将到来的重逢的期待。
“李伯,咱们一走就是四年,四年都未曾祭拜叔叔了,叔叔不会生气吧。”
小牛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担忧与愧疚,语气中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与忐忑。
李岳山缓缓转过头,看着小牛的这身打扮,一时间,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与韩长空见面的时候,那时的韩长空,也是这般充满朝气的模样,身着简单劲装,身形挺拔。
而小牛第一次遇见韩长空时,韩长空同样是这副打扮,唯一不同的是,那时韩长空的身后没有背着剑,却丝毫不影响他周身散发的独特气质,那种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探索精神,深深烙印在小牛的心中。
“放心吧,你叔叔不会生气的。”
李岳山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目光中满是安抚,试图驱散小牛心中的忧虑。
他心里清楚,逝者已矣,那位故人必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嗔怪他们。
说话间,红岩镇的轮廓已然映入眼帘。
小镇静静卧在大地之上,在日光的轻抚下,散发着质朴而宁静的气息。
李岳山稳稳地操控着飞剑,灵力在指尖流转,精确地调整着飞剑的角度与速度。
紧接着,飞剑如同一头俯冲的苍鹰,朝着地面急速坠去。
二人在镇外的密林中稳稳落地,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归来。
踏出密林,李岳山望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一边缓步前行,一边感慨万千,“这红岩镇,还是老样子啊。”
街边的房屋错落有致,石板路依旧古朴,岁月似乎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并不明显。
小牛跟在李岳山身后,双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脑海中回忆起曾经在镇里的点点滴滴。
小牛的目光在红岩镇的街巷中缓缓游移,喃喃自语道:
“也不知道镇里有没有新医馆。”
言语间,满是对过往岁月的追忆与对镇上变化的好奇。
李岳山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小牛,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牛,你虽然不是修士,无法吸纳天地灵气修行,但凭借你如今的战力,已然十分出众。待你再次领悟出更深的剑意,便也能御剑飞行,纵横天地之间了。哪像老头子我,虽身为修士,能吸纳灵气,却也有着诸多修行的难处。”
这些年,小牛始终如一地跟随在李岳山身旁,潜心修行。
在李岳山的悉心教导下,他不仅知晓了修仙界的诸多隐秘,更清楚自己虽无法踏上修仙之路,却能在剑道上闯出一片天地。
李岳山虽修为不算顶尖,只是天剑宗的普通弟子,却在外闯荡浪迹了数十年,积累了丰富的阅历与见识,眼界十分开阔。
在他的倾囊相授下,小牛竟真的修炼出了剑气,以他如今的实力,寻常炼气中期的修士都难以将他拿下。
“李伯,您放心,小牛定会刻苦修炼,不辜负您的教诲。”
小牛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一股坚毅与执着,对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了决心。
此刻的小牛,模样已全然改变,岁月与修行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街道旁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已无法认出这个曾经在镇里玩耍的孩童。
小牛的心中涌起一股热意,很想上前与那些熟悉的街坊们热情地打招呼,畅聊这些年的经历。
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修行之路才刚刚起步,宛如初升的朝阳,未来还有漫长的征程等待着他。
过不了几日,他便又要离开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继续踏上修行之旅。
因此,他强压下内心的冲动,深知相聚之后的离别只会徒增伤感。
就这样,二人脚步匆匆,很快便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医馆门口。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二人双双愣住。
只见医馆的大门竟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岁月侵蚀腐朽的痕迹。
“李伯,这医馆难道被别人占领了?”
小牛满脸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满是不解。
更让人诧异的是,医馆大门上的油漆都还未干涸,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湿润的光泽,显然是刚刚才刷上去不久。
“进去看看再说。”
李岳山神色凝重,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