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牟平退了我们的股,直接把我们踢出来了。”
马若何、赵志山一脸兴败,原以为能在这次打狗计划中起到中坚力量,不曾想刚开幕,他们的戏份便落幕了。
看着想要强行加戏份的几大家族代表,江长远抬手压了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各位,现在还不是你们休息的时候。”
“只要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江少您尽管吩咐。”
赵志山胸脯拍的震天响,他是彻底服了,无论是城府还是心计,江长远甩他们十条街。
子如此,父又该有多深多高的妙算?
众人不敢继续想下去,见识了江长远接二连三的手段后,他们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那就是跟着江少,跟定江家!
“月前我江家四面楚歌,如今易地而处,换他厉家落入囚笼。”
“本少爷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还须你们……”
江长远低声吩咐一番,众人兴致满满的退去。
望着厉氏分公司的方向,江长远勾起一抹兴趣玩味的笑容。
“谋士?走投无路看你怎么谋!”
与此同时,刚安抚住闹事者,又遇上安厉家被多家族围拢的牟平,第一次皱紧了眉。
“江长远的人已经全部踢出去了,我很是好奇他到底如何知道我的计划。”
“牟叔,现在不是算这个的时候,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三天务必把东城项目启动,我该怎么办?”
“不急,只要西区项目出现问题,那么我们所面临的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牟平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厉冲想抽一大逼斗。
什么时候了还装比?
然而他现在能依靠的除了牟平没别人,只能按压下心底焦怒。
“牟叔,你又有主意了?”
“之前包工头的事,江长远必定放松了警惕,我们只需要……”
听罢牟平的计划,厉冲眼前一亮竖起大拇指。
“叔,你玩的真脏!”
月黑风高搞事夜,清平街的百姓已经搬离,工人居所距离此处有两里地,哪怕是年轻小男女来野战都不会惊动任何人。
一伙人戴着口罩轻手轻脚的到来,各个手里提着油桶。
“西区被一把火烧了,看江长远还怎么和我斗,桀桀桀!”
“别废话,赶紧干活。”
打头的牟平打断厉冲的意向,立刻吩咐众人开始倒汽油。
以往这种事他从不会亲自到场,只会躲在幕后指挥,但江长远再而三的破坏他的计划,让他心头怒气难消。
可他也不会知道,头一次来便栽进去了……
就在所有汽油布满整个施工场地时,突然‘哇呜、哇呜’的刺耳声音响起,紧接着十几束车灯将他们照的无藏身之处。
牟平见此面色大变,当即下令道。
“点火!”
腾的一下火苗蹿成火龙,然后下一秒……被浇灭,只余下‘滋啦’声。
黑夜里灯光刺眼,牟平没有看清驶来的车子型号,等火势轻松被浇灭,顺着水管看过去时……
牟平瞳孔地震。
消防车?!
“大晚上的消防车为什么在这?”
好像就等着他过来似的……
牟平将这一想法晃出去脑袋,不可能!
今晚的计划只有他和厉冲知道,跟随来的手下也是到达工地才知道要做什么,如果有内鬼……牟平忍不住看了厉冲好几眼。
见他眼神流露出的焦急和慌张不似作假,才堪堪将这想法压下去,因为此时还有比揪出内鬼更重要的事。
“跑!”
一行人刚分散逃跑,四面八方的警署车冲过来直逼众人面前。
“不许动!”
牟平还想跑,无奈根本不是警员的对手,只三秒钟功夫便被扑的趴在地上。
江长远慢悠悠的走过来,牟平看到他心中瞬间了然,一切都是江长远在算计他。
现场被抓住,牟平也不挣扎了,他只想知道江长远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临时起意的计划。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的计划?”
“预判而已,很难吗?”
瞧着江长远云淡风轻,就想说今天夜色无月一样,牟平恨得牙痒痒。
他不相信江长远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故意设计在等着我,你心真脏!”
“笑话。”
江长远嗤笑一声,玩味的反问道。
“心不脏还叫心脏吗?”
牟平和厉冲被带走了,接下来他们在北宁的部署将彻底毁于一旦。
看完全程的贾倾城惊叹的走过来,好奇问道。
“你是不是还安插了别的人在牟平身边?”
“我有多少人,倾城姐姐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吗?”
江长远摇头一笑,他确实没有再安排人去探查牟平的计划,也没有人可用。
但他却在此之前将马若何、赵志山送过去,又故意透露二人‘内鬼’的身份,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故布迷障。
越是聪明的人越会反被聪明误,牟平与他相同,不在意任何手段,只要好用。
但他输就输在江长远是真的不小觑任何一个人,要做就做到万无一失,而牟平,过往的成绩让他自傲,从一开始他便轻视了江长远。
北宁的事落幕,只是厉家拆迁兑现的承诺,东城百姓还没等到,厉冲和牟平无法出面,之前那些跟随厉家的人倒霉了。
“江少!江少救救我们啊,我们知道错了。”
吴家主痛哭流涕的求到江长远面前,身后跟着数十名北宁本土企业代表。
他们每天醒来面对要兑现拆迁承诺的东城百姓,身心疲惫、心力交瘁,此刻胡子拉碴的样憔悴至极。
众人还没到近前,便被随行保镖拦住,马若何等人没好气的看过去。
“之前江家有难时不见你们伸出援手,现在倒想起江少来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脸。”
“饭局上怎么说的来着,你们弃江家不顾,有难时也别找江家。”
闻言,吴家主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他自然记得,可是现在能救他们的只有江家。
厉家本就投资少,在事发后第一时间撤资,反倒是将黑锅和麻烦全丢他们头上,现在他们上街几乎可以说是人人喊打。
“江少,求求您了,只要您能帮我们这一次,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去西边。”
“是吗?”
江长远勾唇一笑,俯身拍了拍吴家主的脸。
“那本少爷现在让你……”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