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明明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可为什么你还是这副不乐观的表情。”坎瑞亚的标志性建筑上,影轩坐在逸轩的旁边疑惑的问道。
二人并肩看着整片坎瑞亚,灯火阑珊下的坎瑞亚,宛如一座永不眠息的钢铁森林。影轩与逸轩的身影,在这高处显得格外渺小。
“70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距离这场灾厄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不确定我们的干涉下还会不会发生,我只知道最近我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逸轩的目光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忧虑,与平日里那松弛的模样大相径庭。
“影轩,你我都清楚,坎瑞亚是以怎样的方式毁灭的,所以正因如此,我们才要阻止。”逸轩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作为专门研究深渊的人,你应该也能感受得到,最近坎瑞亚的不太平,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先去七国准备一下,以免遭遇不测。”
“这段时间内麻烦你照看好莱茵多特,顺便提前阻止坎瑞亚黑王继续动摇世界的根基。”
影轩深知逸轩所言非虚,历史的惯性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这一点可以从逸轩在魔神战争的表现中看得出来。
都带着千岩军捅到其他三个国家的领土了,结果现在璃月土地面积还是一点没变。
“我明白你的顾虑,逸轩。你去吧,七国之中藏龙卧虎,近百年来你也从中挖掘出了不少的人才,或许真的能够从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莱茵多特这边,我会尽全力保护她,不让任何威胁靠近。至于坎瑞亚黑王……那是个棘手的存在,虽然他信任我,但我也没办法改变他的想法。”
影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坎瑞亚黑王,那个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其意志如同深渊般深不可测,即便是影轩这样的智者,也难以窥见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逸轩点了点头,他知道影轩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对于那位黑王,他们更多的是需要策略和耐心,而非直接的对抗。
“关于黑王,我有一个初步的想法,”逸轩缓缓说道,“他的实力有多强,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他继续动摇世界根基的话,你就把他杀了,夺取他的力量,从源头切断灾厄的来源。”
影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对逸轩提出的这个方案感到意外。
他沉默片刻,目光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与远方深邃的夜空之间徘徊,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激进提议的利弊。
“夺取黑王的力量……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一步。黑王与我们所理解的元素之力截然不同,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样做是否会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我们是否会成为新的‘灾厄’?”
逸轩理解影轩的担忧,他轻轻拍了拍影轩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也没有说一定要这样。黑王的力量虽然危险,但若能为我们所用,或许能成为阻止那场大灾难的关键。”
“至于控制的问题,我相信以你的手段应该不成问题吧。”
影轩叹了口气,作为坎瑞亚最顶尖的存在,他并不想这么做,毕竟没有一个子明愿意看着自己存在的国家化为乌有。
但从客观角度上来讲,这么做也是一种解决办法的方式,况且这个事情只有他做得到。
“我会考虑,但在这之前,我要先去把其他四个罪人给找到。哦,那个戴因斯雷布和瑟……瑟……”
“瑟雷德,也就是未来的卡皮塔诺。”
逸轩补充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是的,瑟雷德。找到他们,了解他们的想法,或许能为我提供另一条路径。而且旅行者我也会适当观察一下的,只不过我不会去干涉他。”影轩接着说,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决绝与希望并存的矛盾情绪。
“那你加油吧,我走了,坎瑞亚的事情,就继续交给你了,我回去处理七国的事情了。”
逸轩轻轻拍了拍影轩的肩膀,随即转身,身形逐渐在夜色中淡去,仿佛融入了这片无尽的星空。
“再见,希望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
“这是好事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按道理来说,灾厄不会发生的呀,你们那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空越听越感到疑惑,“灾厄的源头,根本原因,和导火索,当时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这究竟是怎么爆发的呀?坎瑞亚,那你们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灭国的?”
空坐在深渊教团的密室中,面对着影轩的虚影,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影轩的眼神中,复杂与沉重的情绪清晰地传达给了空。
密室昏暗的灯光在影轩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使得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空,你所不知道的是,历史的河流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邃且复杂。”影轩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即便我们拥有预知的能力,即便我们竭尽全力去改变,有些事情,似乎总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朝着既定的方向发展。”
空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无形的力量?你是说命运?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规则?”
影轩轻轻摇头,目光深远:“或许可以称之为‘因果’。每一个选择,每一个行动,都会在未来某个时刻结出它的果实,无论好坏。”
“而我们,即便能够预知,也往往只能在这庞大的因果网络中寻找到未来的走向,却无法用它改变。在实力还没能超越天理之前,我们无法改变命运。提瓦特的一切,哪怕是深渊都在掌控之中。”
影轩越说越激动,体内浓郁的深渊气息也不由自主的朝周围散发。
“我本以为将所有罪人控制,将黑王的行动给制止,就可以避免灾厄发生。可事实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并不是无所不能,也没有无限的精力去管控,我能做的只有当灾厄爆发时和结束后尽量的去补救。这是我的罪孽,也是我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