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有所表示,你只要能把青山醇这个品牌重新做起来就行。”
“王寨乡非常需要这个品牌。”
宋思铭正色告知潘建国。
“是,宋乡长。”
“我一定加倍努力,经营上,我可能不太懂,但酒绝对不会出问题。”
潘建国向宋思铭保证。
“再有,如果今天在市国资委见到了郑元吉,你一定要稳住情绪。”
“先把青山醇的商标拿回来。”
“其他的事,过后再说。”
宋思铭旋即叮嘱潘建国。
“宋乡长,我明白,该低头的时候,我会低头。”
潘建国知道郑元吉现在是市国资委的主任,郑元吉不点头,青山醇的商标,就到不了他手里。
所以,他就算再恨郑元吉,今天也必须装成没事人一样。
两个小时后。
上午九点。
宋思铭的车,开进了市国资委。
谭成义已经跟门卫打过招呼了,宋思铭报了名字,门卫直接放行,之后,更是有工作人员把宋思铭,潘建国,带到了谭成义的办公室。
“谭主任。”
“宋乡长。”
双方见面,先客套了一番,宋思铭将潘建国介绍给谭成义,“谭主任,这位是澜沧县建国制酒厂厂长,潘建国,原来在青山市制酒厂工作,是青山市制酒厂的技术骨干,青山醇二十年那款酒,就是在他的指挥下,做出来的。”
“潘厂长,幸会,幸会。”
谭成义主动和潘建国握手。
一下子从老潘变成了潘厂长,潘建国有些急促不安,连忙回道:“辛苦谭主任了。”
“助力企业发展,本来就是我们国资委该干的事。”
谭成义呵呵笑道。
随后,他把宋思铭和谭成义,让到沙发上就座,更是亲自沏了茶,给宋思铭和潘建国倒上。
“潘厂长希望能永久获得青山醇的商标权。”
宋思铭直奔主题道。
“我猜也是这样。”
谭成义点点头。
如果是五千万和两千五百万,没准会选十年使用权,但是五千块和两千五百块,中间就差了一瓶好酒的价钱,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那现在就办手续?”
夜长梦多,宋思铭问谭成义。
“宋乡长,您先别急。”
“事情我们班子会上都讨论通过了,变不了。”
“听郑主任说,潘厂长和他有些小误会,正好潘厂长到了,能不能就着这个机会,把那些小误会都说开了?”
在谭成义心目中,郑元吉可是一个绝对的好人,好官,好领导。
特别是昨天,郑元吉当着全体班子成员,毫不讳言地讲述他与潘建国之间的误会,更让他觉得,郑元吉是一个公私分明,有担当的人。
所以,他打心底,想为郑元吉分忧。
“可以。”
路上,宋思铭已经给潘建国打过预防针。
哪怕再不愿意,潘建国还是答应下来。
“太好了。”
“我现在就给郑主任打电话。”
谭成义喜出望外。
当即就打电话,告知郑元吉,潘建国到了,并且想见面解除误会。
“我到你的办公室吧!”
郑元吉昨天在会上,口口声声要见潘建国,消除误会,现在可以见了,自然要见,哪怕没什么意义。
很快。
郑元吉出现在谭成义的办公室。
“宋乡长?”
发现宋思铭也在谭成义的办公室,郑元吉大为意外。
他一直以为潘建国要拿青山醇商标,是个人行为,没想到,宋思铭也参与其中,这让本来就复杂的问题,更复杂了。
宋思铭是谁?
前市委书记秘书,市长秘书。
澜沧县前任县长陶冀都不是宋思铭的对手,被宋思铭送进去了。
现任澜沧县县委书记倪文昭,三十三岁的县委书记,背景深厚,可在宋思铭面前,同样没占到任何好处。
郑元吉自认比不上陶冀,更比不上倪文昭。
所以,他不想和宋思铭发生任何冲突。
“郑主任,好久不见。”
宋思铭起身和郑元吉打招呼。
“确实好久不见了。”
“自从宋乡长去了澜沧县,咱们就没见过面。”
“我感觉宋乡长黑了,也瘦了。”
“基层工作还是太辛苦了。”
郑元吉和宋思铭攀谈着。
宋思铭当秘书的时候,双方接触还是比较多的,非常熟悉。
“自己选的路,再辛苦也得走下去。”
宋思铭侧了侧身,把潘建国让出来,“这位应该不用我介绍吧?”
“当然不用。”
“如果当年青山制酒厂都是老潘这样的人,也不至于破产。”
郑元吉感慨着说道。
这话从郑元吉嘴里说出来,潘建国差点儿吐了。
不过,他还是忍着吐,回道:“郑主任,您太高看我了,我当年就是一个愤青,什么都不懂。”
“愤青有愤青的好,最起码三观没有问题。”
郑元吉装作很大度的样子。
怕潘建国和郑元吉聊着聊着,就装不下去了,宋思铭及时站出来,说道:“郑主任,有些事,潘厂长也跟我说了,我也帮他分析了一下,主要还是青山市制酒厂的某些人,欺上瞒下,才造成了你们之间的误会。”
“对,就是欺上瞒下。”
郑元吉叹了口气,“要不是破产审计,我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青山市制酒厂,会养出那么多大蛀虫,好在,他们已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是,我记得有个副厂长判了二十年。”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宋思铭接了一句,便转移话题道:“因为那些蛀虫,青山醇这个品牌倒下了,如今,在郑主任的支持下,青山醇能再一次立起来,郑主任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功德圆满这个词太抬举我了。”
“顶多算是将功补过。”
“当初,我是青山市制酒厂的厂长,没能及时发现那些蛀虫,我要负领导责任。”
郑元吉说道。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办商标转让的手续了?”
宋思铭见过太多人,虽然郑元吉语气诚恳,表情诚恳,所说一切都好像是发自内心,但宋思铭还是察觉到一丝的不自然。
于是,便催促了起来。
“当然可以。”
郑元吉毫不犹豫地点头。
“谭副主任?”
宋思铭马上转向谭成义。
“我马上让产权管理科的同志过来。”
谭成义就要打电话。
可他还没拿起电话,产权管理科的科长便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