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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秋并未理会玉衡的挑衅,他缓缓拔出长剑青冥,剑尖直指玉衡,语气冰冷:“玉衡,你的死期已到,受死吧!”
言罢,白安秋身形一动,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玉衡。而玉衡身边的亲卫和神鹰卫见状,也是立刻迎了上去,赵无极等人听命于武德帝保护白安秋,即便对方是皇子,此刻他们也绝不退怯。
毕竟这一路走来,他们遇到多少次刺杀,这一切都拜玉衡所赐。
新仇旧怨一并了结。
双方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大殿内,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群臣慌乱手足失措,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然而,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一道身影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大殿之中。那人一身黑色锦衣,锦衣上还纹绣着一只金色神鹰,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正是皇宫中的第一高手,天武朝最强神鹰卫大统领。
大统领的出现,让大殿内的所有人都是心头一紧。他们知道,这位皇宫第一高手的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白安秋,恐怕也难以与之抗衡。
赵无极和其他神鹰卫见此,纷纷停下手中的厮杀。
“见过大统领!”
众人纷纷拱手!
只见大统领轻轻抬手,一掌便向着白安秋拍了过去。那掌风凌厉至极,仿佛能够撕裂空间,白安秋见状,也是不敢大意,连忙挥剑抵挡。
双方刚一接触,白安秋便感觉自己完全抵抗不了,一股巨力传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撞在了大殿的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声。
苏青霓拔剑上前,飞身而上。
“青霓住手!”白安秋喊了一句。
“咳……咳……”白安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他看着大统领,眼中满是愤怒,“身为天武朝神鹰卫大统领,你……你为何要帮他助纣为虐?”
大统领并未回答白安秋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站在玉衡的身边,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而玉衡看着白安秋那狼狈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安秋,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实力!你厉害又如何?你能有他厉害?”玉衡冷笑道,“今日,你能活着离开这里,我玉衡跟你姓。”
白安秋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今日想要杀死玉衡已经是不可能了,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拼了命一换一也要在大统领手里将玉衡带走。
就在这时,大统领突然开口说话了:“白安秋,念在你也是学宫弟子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但你要记住,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试图挑战皇室的威严,即便你有爵位,在皇室眼中依然只是蝼蚁。”
白安秋闻言,只是冷冷地看了大统领一眼,并未答话。
玉衡却满脸愁容,自己大话刚放出去,结果人家根本死不了。
“为何?”玉衡不解,“我要杀了他!”
大统领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玉衡一眼,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让这嚣张跋扈的四皇子闭上了嘴不敢在反驳。
而白安秋也知道今日之事已经到此为止了,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与玉衡彻底撕破脸皮了,这辈子注定不死不休,如果未来他若登上九五,那白安秋和学宫便不再会看到太阳升起之日。
“五百万白银三百匹战马换一座城,一分不变。”他转身看向宫殿中的北虏使团,冷言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钱交给凉州苏定邦那,我凉州边军不再犯你北虏,十日之后见不到物资,那就在请诸位及你们的王的项上人头,就在北虏王都等着我来取吧!我说到做到!”
“还有你玉衡,你的狗命我可以暂时不要,但你若敢阻拦这笔北虏物资,那拼鱼死网破,谁死谁活还未知。”
他瞪了玉衡一眼,随之转身一挥衣袖,带着西风道王家和神鹰卫等人,缓缓离开了大殿。
而那些大臣们,看着白安秋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们知道,今日之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白安秋与玉衡之间的恩怨,却远远没有结束。未来的日子里,这场争斗将会再次延续上演。
玉衡看着白安秋离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师父,为何你杀了白安秋,一了百了!”玉衡今日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全靠暗影出手相助。但大统领毕竟坐镇皇宫,不可能时刻保护在他身边。因此,他想要真正安全下来,就必须彻底将白安秋清除。
大统领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白安秋不仅是学宫的小弟子,更是儒圣的关门弟子。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休想轻易取他性命。”
“就连您也做不到吗?”玉衡追问道。
大统领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白安秋只是一小小灵虚天境,对我而言,取他性命不过举手之间。然而,杀他之后呢?”
他直视着玉衡,而玉衡则一脸茫然地回望。
“后果如何?”
“杀了他,儒圣必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他若入宫寻仇,又有谁能护你周全?”大统领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无尽的寒意。
“我可是当朝皇子!”玉衡无知的说道。
“即使我与你父皇武德帝联手,也未必能挡下巅峰时期的儒圣!”大统领的话语如同当头棒喝,瞬间击碎了玉衡刚才的傲慢与无知。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只有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招揽更多高手,才能在未来的争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谈判之事基本也无法再进行。
白安秋临走前的话还回荡在行宫当中。
当真没有人能管得住他了吗?
北虏的使团此刻被愤怒的情绪所淹没。玉衡那咄咄逼人、随时准备兵戎相见的态度,以及白安秋那个狂妄至极的打劫者,张口便是两千万两白银和一千两百匹战马的巨额勒索,这两座大山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无论是玉衡的强硬,还是白安秋的贪婪,都是北虏当前国力所无法承受的。
“要不然我去杀了白安秋!”满身契文的那使者说道。
“好!你去!”阿勒诗随便应了他一句。
那满身契文的使者站起身,久久不动,瞥了阿勒诗一眼后又坐了回去,愤愤地捶着桌子“气煞我也!”
而今,他们未能妥善处理此事,一旦回到王都,势必难逃可顸王的责罚。想到此处,北虏的使者们个个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如鲠在喉,内心充满了焦虑且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