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看到妹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原本红润的脸色，如今更是如同白纸。
“你觉得是我？”萧凡问道。
韩龙胜欲言又止，嘴角不住地抽搐，想说话，却无从说起。
“你有证据吗？”萧凡又问。
“师弟，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韩龙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话都开始微微颤抖。
“有证据就拿出来。”
韩龙胜：“……”
“哥……我好冷。”
“别怕，哥在这。”韩龙胜握住妹妹的手，双眼赤红。
“师弟，只要你能放过安妮，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一番救治之后，韩龙胜忽然觉得，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医术是多么的可笑，连自己亲妹妹都帮不了。
“哥，算了。”韩安妮强行挤出一个微笑。
“凡……凡哥，能抱我一下吗？就当是完成我临死前的最后念想。”
萧凡原地犹豫片刻，上前轻轻抱住韩安妮，还在她背后拍了几下。
“凡哥，你怀里好暖。”韩安妮露出满足的表情。
外人看来，韩安妮就是一个痴情女。
然而，萧凡却并非一个痴汉。
“安妮，我小看了你，大家都小看了你。”
韩安妮神情一滞，没有问为什么。
卫中海看着萧凡，五味陈杂。
萧凡感觉到大师兄投来的目光，同样扭头看去。
所不同的是，萧凡脸色平静。
“师娘，求你帮我。”
绝望的韩龙胜再次拨通师娘的号码。
白晶晶轻叹一声：“小凡。”
“师娘，不是我。”萧凡回答。
此话一出，电话另一边的白晶晶沉默了。
现场的人也全部不相信。
不是你萧凡，还能有谁？
难道是鬼吗？
大伙心里，萧凡就是在报复，以牙还牙，报复韩龙胜刚才否认碎片的事情。
只要我不承认，你们谁能奈我何？
萧凡没有再解释，也不屑。
就算要解释，也是改天亲自在师娘面前。
两位师兄？
抱歉！他没有这个义务。
“噗……”
韩安妮吐出一口血箭，人也陷入了昏迷。
“如果我妹有事，我发誓，我跟你不死不休。”
韩龙胜如同一条毒蛇盯着萧凡，随后抱着妹妹赶去医院。
“师弟。”
直到韩龙胜走远，卫中海方才开口。
“师兄，如果说不是我，你信吗？”
卫中海被问住，他该信吗？
萧凡缓缓道：“别说是你，我都不信。”
卫中海：“……”
“师兄刚才为什么不帮手？”萧凡问道。
“你三师兄没让我帮啊。”
萧凡：“……”
这下，轮到他被问住。
好像还真是。
三师兄没有开口求助。
“师弟，碎片真不见了？”
“师兄信吗？”
卫中海轻轻摇头。
萧凡叹道：“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真的不见了。”
碎片的事情，不能交待，跟这些师兄相处，随时都要保持八百个心眼才行。
……
萧凡感觉到师娘的冷漠。
她生气也是正常的，毕竟他连续两次拂了她的颜面。
“师娘，我又帮圣门找回一块碎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萧凡苦着脸。
白晶晶默不作声。
“那你说怎么办吧？弟子保证不反抗。”
“你还想反抗？”白晶晶气不打一处来，白嫩修长的玉臂伸出，直接捏着萧凡耳光。
“疼疼。”萧凡皱眉，想将师娘推开却又不敢。
“不反抗了，就算师娘现带着我去卖了，我也绝对不会反对，还会帮师娘数钱。”
“噗哧！”
本是满腹怒火的白晶晶忽然被逗笑，所有的愤火消失无踪。
心情莫名好转。
“哼！算你识相。”
萧凡不敢再招惹师娘，只得讪笑着。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动手，就跟你那三师兄闹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退一步？人家都说了愿意自首。”
“师娘，这事真不能怪我，我真没有动手。”
“你没动手，那韩安妮怎会中毒？”
“那就要问某些人了。”萧凡叹道。
白晶晶柳眉拧成一团，盯着萧凡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但无论怎么看，都感觉这小子不像在说谎。
“真不是我。”萧凡再次说道。
白晶晶闻言，两条好看的柳眉儿拧得更紧。
若有所思。
萧凡暗自嗤之以鼻，有些人自以为聪明，当然，他也懒得拆穿。
这样更好。
医院。
韩安妮突然醒来，缓缓睁开双眼的她发现四周安全。
“哥。”
见妹妹突然醒来，韩龙胜顿时喜出望外，甚至因为震惊而暂时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哥，你发什么呆？”韩安妮俏皮地眨了眨眸子。
“你……你怎么？”韩龙胜疑问道。
“是你自己？”
忽然，韩龙胜反应过来。
“哥，我也没办法。”
韩龙胜不说话了，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妹妹是那么的陌生。
曾经那个单纯的妹妹哪去了？
此刻，韩龙胜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
五味陈杂。
“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玩火？”
“我不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
“那你至少也要给我一个心理准备。”
韩龙胜气坏了，自己不仅担惊受怕，还将玄天经的碎片都搭进去了。
这也就罢了，更无语的是，他将玄天经碎片交出去，非但没受到任何表扬与赞赏，反而还落得小偷的罪名。
玄天经的碎片又没有记号，他怎么证明？
况且，碎片的出处，绝对不能说。
“那些药是谁给你的？”韩龙胜问：“赵家？还是韦家？”
“都不是。”
“那是谁？”
听到不是赵、韦两家，韩龙胜非但没有高兴，反而眉头深锁。
那么厉害的东西，普通肯定拿不出来。
韩龙胜害怕这是神蛇派给的。
“一位神秘的高人。”
“神秘高人？”韩龙胜脸色一沉：“你这是拿哥哥当成小孩耍吗？”
“没有。”韩安妮连忙摇头：“哥，我没有骗你，对方真是神秘高人，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我只是喊他前辈。”
“他为什么给你这些？”
“这事说来话长，哥，我饿了，能不能让我一边吃一边说？”
韩龙胜没有反对，瞪了妹妹一眼，转身出去弄点吃的。
“哥。”
韩龙胜转身，以为妹妹是想告诉他，她想吃什么。
然而，韩龙胜转身的一刹，双眼直了。
眼瞪如铜铃的同时，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