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永康宫就剩下他们两人时,邵明珠心下难免有些忐忑。上次在此处与司马煜情到深处的拥吻,此刻回想起来让他觉得此事办的冲动了。
司马煜坐在榻上,眉眼间透着几分羞涩与期待。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邵明珠率先打破沉默,厚着脸皮轻声说道:“陛下,几日不见,您越发的容光焕发了。”
司马煜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你嘴甜,莫不是哄朕开心?”
邵明珠走近几步,嘴角上扬,“臣岂敢哄骗陛下,在臣心中,陛下一直都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司马煜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你这张嘴,真不知是从何处学得这般油腔滑调。你跟你师傅学的就是这些?”
邵明珠一脸认真,“陛下,臣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自从上次与陛下......臣便知道此生与您的命运交织在一起了。”
司马煜微微低头,“那你说说,你心中的朕究竟是怎样的?”
邵明珠深情地注视着她,“陛下在臣心中,既是英明果敢的君主,又是温柔可人的女子。陛下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臣的心弦。”
司马煜脸色一红轻轻呸了一下说,“你这个登徒子,总是能说出这些让朕心动的话,来哄骗朕。”
邵明珠顺势握住司马煜的手,“陛下,能得陛下倾心,是臣此生最大的幸运。”
司马煜微微挣脱了一下,“莫要这般心急,让人看见了可不好。”
邵明珠却握得更紧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司马煜,司马煜并没有把手抽出来。
邵明珠望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满是怜爱。他轻轻地将司马煜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陛下,臣真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司马煜微微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没人的时候叫我凝霜。”
两人相拥着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繁花似锦。
邵明珠感慨道:“这宫中美景虽好,却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司马煜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嗔道:“就你会说这些甜言蜜语哄朕开心。”
邵明珠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臣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司马煜的脸上此时有点惆怅,缓缓说道:“冤家,朕希望往后余生,都有你相伴左右,尽管不知道朕以后的命运如何,但是朕不想孤独的死去。”
邵明珠郑重地点点头:“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深情,也绝不会让您出事,这是臣给您的承诺。”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司马煜的发丝,邵明珠细心地为她捋到耳后。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彼此。
就在这时,司马煜好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把推开邵明珠,冷着脸,语气不善地说道:“邵明珠,听闻你给皇嫂送了香水,可真是贴心啊。”
邵明珠心中一紧,赶忙行礼解释道:“陛下,此事并非您想的那样。”
司马煜柳眉紧蹙,眼中满是醋意:“那是怎样?你为何要送她香水,难道她在你心中如此特别?”
邵明珠急忙说道:“陛下,臣那日进宫无意中多带了一瓶,路过弘训宫时就想起了皇后娘娘,臣一时疏忽,便送了,绝无他意啊。”
司马煜冷哼一声:“疏忽?你对皇嫂倒是上心,那我这个皇帝在你心中又算什么?”
邵明珠赶紧安慰道:“陛下,您在臣心中的地位跟家人一样。羊皇后与您关系亲厚,臣当时未曾多想。”
司马煜别过头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亲厚?那你可知我心中的难受?你与她走得近,让我如何自处?”
邵明珠走到司马煜身前,半跪下来,握住她的手:“陛下,是臣的错,让您受委屈了。臣对羊皇后只有敬重,绝无半分逾越之心。”
司马煜抽回手,眼中含泪:“敬重?那你对我的感情又当如何?我看你对谁都这般好。”
邵明珠一看这小丫头醋吃的可不少,便赶紧哄了起来:“陛下,臣对您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天地可鉴。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谴。”
司马煜看着他真诚的模样,心中虽气,但也缓和了许多:“那你说,往后该如何?”
邵明珠郑重道:“臣定与旁人保持距离,不再让陛下为此烦心。”说完邵明珠便拉着她的手坐到罗汉床上,司马煜此时气还没消,转身就要离开,谁知邵明珠此时霸道的一把拉住她,反手搂住她的腰,司马煜脚下一飘就坐在了邵明珠的腿上。
“你放开朕!登徒子!”司马煜此时大惊,她没想到邵明珠敢如此大胆。
“陛下,这可是在永康宫,臣劝您还是老实点,别让人听见。”邵明珠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你这个冤家,就会欺负朕,朕还没原谅你呢。”司马煜见挣脱不开又羞又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邵明珠见这小妮子要哭,赶紧从怀中掏出手绢,给她擦了起来“陛下是个大美人,要是把眼睛哭红了可就不好看了。”
司马煜听了这话,脸上涨起一层红晕,嗔怪道:“油嘴滑舌。”但身子却也不再挣扎。邵明珠见状,轻声说道:“陛下,臣知道您心里在意臣,臣也是满心都是陛下。今日之事,还请陛下莫要再气了。”司马煜哼了一声,傲娇地扭过头去,只是胳臂很诚实的搂住了邵明珠的脖子。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陛下,羊皇后求见。”司马煜一听,立马紧张起来,看向邵明珠。邵明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腰,低声说:“陛下莫慌,有臣在呢。”
司马煜整了整衣衫,坐直了身子,朗声道:“宣。”
羊献容缓缓走进来,看到邵明珠在此,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向司马煜行礼后说道:“本宫听闻陛下连日操劳,便做了些银耳红枣羹,请陛下尝尝。”
司马煜淡淡地说:“劳烦皇嫂挂心了。”
羊皇后又看了一眼邵明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邵侯爷很是关心陛下呢。”
邵明珠恭敬地回道:“臣与陛下在商讨一些国事。皇后娘娘近来安好?”
司马煜心中不悦,开口道:“皇嫂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朕和密云侯还有一些国事需要商讨。”
羊皇后见状估计这个丫头吃自己醋了,那日在灵芝池相遇,司马煜闻见自己身上的桂花香味,当时脸色就变了,只是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就走了。羊献容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当时就看出来了不对,再一联想到今天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就明白了。于是便识趣的告退了,离开之时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邵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