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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晨曦才刚穿过层层府墙,九王府的前院里便能听见匆忙的脚步声。萧靖寒与林轻歌一夜未眠,天才蒙蒙亮,二人已再度召集暗卫与心腹幕僚,准备核对一份最新的线索汇总——这是上一夜连夜搜集整理的结果。

位于王府侧院的一间隐蔽密室中,油灯还未完全熄灭,空气里弥漫着熬夜后的疲惫与焦躁。桌案上摊开好几幅手绘地图:太子府的布局、皇宫内殿的路线、以及城中各处兵营的分布图。几名心腹幕僚依次陈述调查结果,声音低沉而急促。

“王爷,属下已查清,太子府近期确有大笔银两流向外城的几处仓库,名义上是购入军械、粮草,但数量过大,且收货时间与账面记载并不吻合。看起来,太子似乎在加紧囤积武器和兵马,可能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不错,另外——”另一位幕僚翻开手中记录,“据我们的人在宫中打探到的消息,太子府好几批人进出皇宫,但未从正门或常规侧门,大多是走偏僻小门或御花园秘道。这些人并非宫廷内侍,或许是太子派来与皇帝身边某些心腹见面,交换信息。”

萧靖寒凝视地图,微微蹙眉:“太子这是想在这一个月内,先下手为强吗?”他手指点在一片标记着“都尉营”与“禁军”的位置上,思索着,“这两处军事力量,向来直接受皇帝与太子节制,若太子暗中打通要害,将这些兵力控制在手,则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

林轻歌立在萧靖寒身旁,轻声开口:“但是皇帝也在防着太子。若太子过于露骨地吞并兵权,皇帝绝不会坐视不理。眼下我们不光要应对太子,还能利用皇帝对太子的猜忌,制造他们之间更深的裂痕。”

萧靖寒闻言点头,却又叹道:“皇帝的态度实在难测。他虽在朝堂上给了我‘翻案’的名分,却未必真想我成功翻案;更何况,顾家当年的血案,皇帝本身便是主谋之一。只要顾家冤情一旦昭雪,他自身的形象也会受到冲击。或许他只是想用这手段逼太子收敛,又或借机探我的底细。”

林轻歌抿了抿唇,眼神中露出冷冽:“不管皇帝居心如何,我们只能做好两手准备。眼下必须把那份关键证据——当年下旨剿灭顾家的密诏,以及太子真实勾结外邦或暗杀顾家旧部的记录——找出来,届时置于朝堂之上,让群臣亲眼所见,才能真的摧毁太子的根基。”

她言辞果决,萧靖寒与在座众人也都微微点头。此事关系重大,谁都清楚,这不是简单的逆袭,而是生死存亡的搏杀。

密室之议尚未结束,门外却有侍卫急报:“王爷,林家家主已在前厅候见,说有要事相告。”

萧靖寒神色一沉:“林仲业?他来做什么?”

自从林轻歌替嫁后,林家对他们始终冷淡,又在朝堂上摇摆不定,让萧靖寒十分不齿。可此刻,对方忽然上门,难道是——林轻歌与萧靖寒对视一眼,心里各自思量。或许林仲业已察觉局势危急,想来示好;也可能是带着别的阴谋。

“请他到侧厅,我去见他。”萧靖寒吩咐一声,又转向林轻歌,“你要一起来吗?”

林轻歌微微点头:“好,我也想听听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不多时,二人一道出密室,穿过花厅,来到位于府内的侧厅。只见林仲业正坐立不安,见到萧靖寒与林轻歌到来,慌忙起身。对着萧靖寒先是恭敬地行礼,又看向林轻歌,脸上的神色颇为尴尬。

“九王爷,轻……轻歌。”林仲业叫她时还是习惯性地想唤“轻歌”二字,但被她冷漠的表情一对上,顿时声音更低了几分,“老夫今日冒昧来访,是……有要事与王爷商量。”

萧靖寒看也不看他,只在主座坐下,口吻冷淡:“林家主这般急切,所为何事?”

林仲业抹了把汗,低声道:“近日陛下重提顾家旧案,在朝堂上一月之期。林某虽然与顾家并无血缘,可当年先父与顾家乃至交,又曾将轻歌托付到府中……”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林家内外有不少人对顾家之事颇多议论,一些老仆或记得当年的细节,难免人心惶惑,唯恐被株连。林某思来想去,想着与九王爷合作,也算……也算给轻歌一条后路。”

林轻歌听到“给轻歌一条后路”这句话,心中不快:明明是她替嫁来九王府,成为别人眼中随时可牺牲的“工具”;如今林仲业却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说要给她条“后路”,这未免太过荒唐。但她暂且按捺不语,打算先听他如何表态。

萧靖寒似笑非笑,问:“林家主何意?莫不是打算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帮我翻顾家案?”

林仲业干笑两声,急忙道:“王爷误会了,林家不敢妄议朝政,更不会意图翻案。只是……如今风云变幻,若顾家真的不是叛逆,那……那皇帝与太子当年岂非冤杀无辜?这是天大的事,林家可不想卷入。但我们毕竟养育过轻歌,老夫多少也有责任。故此我思量再三,愿意将手中一些老物件……交与九王爷。”

“老物件?”萧靖寒眼中掠过一抹疑惑,“指的是什么?”

林仲业从袖中取出一只木匣,双手呈上:“这是先父留下的遗物。先父与顾家家主曾有往来,但后来顾家出事,先父去世前嘱咐我‘好好保管’,说万一有朝一日,需要为顾家作证,这些物件可能派得上用场。我原先只当先父一时糊涂,却没想到……”

他语气中带着惶恐与矛盾,显然不愿过早卷入这场争斗,又不想失去可能的生机。此刻选择出手,似是在赌一把。

林轻歌安静地看着他,知道他在尽力维持林家中立,却又不想等到局势明朗后被清算。她不由暗道:父亲终究是现实之人,为保住林家根基,愿意暂时倒向九王府。

萧靖寒接过木匣,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几封泛黄的书信和一块形制独特的令牌。那书信落款处均是“顾元正”“林致远”等名字,显然是顾家和林家先辈之间的往来信函。约略翻看,里头谈及多次边关军务和前线调度,甚至还有几段语焉不详的暗语,似乎与某位“高人”或朝堂机密相关。

萧靖寒心中一动:这些书信若仔细解读,兴许能牵扯出当年顾家不可能谋逆的实锤证据,或者揭示皇帝当年下令诛杀顾家的真相。再瞧那令牌,似乎是某支精锐部队的标志,材质古朴,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蟒龙图腾。

林轻歌也靠近观察,双眸顿时微亮。她认出这块令牌,似乎与顾家旧时主掌的“龙鳞卫”有关。那是先帝在世时,特意交给顾家的一支秘密巡查军队,专门负责边境与宫廷间的机要。若顾家真的企图造反,这龙鳞卫不可能毫无动静;反之,若顾家是奉命行事,却被栽赃,龙鳞卫或许是最接近真相的一股力量。

“父亲,您是否知晓这块令牌的确切用处?”林轻歌忍不住出声。她面色冷淡,但话里依旧带着几分谨慎,生怕林仲业还瞒着什么关键讯息。

林仲业连连摇头:“先父去世前留下的话并不多,只说万一林家后世与顾家后人重逢,可将此令牌归还。至于更多详情,老夫也不知啊。”

林轻歌不置可否,只轻哼一声:“既然如此,多谢家主好意。”

她称呼对方为“家主”而非“父亲”,让林仲业面有尴尬之色,却不敢多辩。他也知道此刻林轻歌对林家积怨颇深,强行套近乎只会引发更大反感。

萧靖寒随手合上木匣,对林仲业道:“林家主今日送来这些东西,我且收下。至于顾家案能否翻转,林家能否置身事外,皆得看后续发展。我不会忘了林家的一点情分,但若林家仍随波逐流,想必后果自负。”

此言算是明里暗里给了林仲业警告。林仲业连忙称“是”,又神情复杂地看了林轻歌一眼,这才匆匆告退。待他走后,萧靖寒不禁冷哼:“此人如此墙头草,若非有求于我们,怕是不会拿出这匣子。”

林轻歌淡声道:“林家向来顾全自身,不必对他抱太多期待。不过,这些信件和令牌或许能帮上大忙。”

“不错,”萧靖寒点头,“我们可以先从令牌入手,看看能否查到龙鳞卫当年的下落。他们若尚有人存世,便是极宝贵的线索。”

密室里重新点亮了更明亮的油灯,萧靖寒与林轻歌把林仲业带来的“老物件”仔细翻检,每一封书信都逐字逐句推敲。书信中多记述顾家协助先帝征战、与林家共享边境情报的往事。可惜并未直接提及“谋逆”或朝堂政变之类的内容。看来,这只是一些日常军务往来。

然而,在书信夹缝中还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小纸条,上面隐约写了几行密语。林轻歌反复辨认,发现那是某种暗语,需用特定的钥匙或解码方式才能读懂。她神色一凝,认为这或许就是关键所在。她将纸条收好:“待我回房整理,那些传自林家药堂的残卷里,说不定就记载了这种破译暗语的方法。”

萧靖寒点头赞同。随后,他让幕僚把那块令牌拿去比对朝中已有的军备记录,确认它对应哪支军队、如今是否还存在。他心底冥冥生出预感:只要找到龙鳞卫或其残余,定能挖出更多与顾家有关的尘封秘辛。

“对了,王爷,”一名暗卫匆匆来报,“方才我们接到线报,太子府最近两日已向城外的‘青枫营’调拨了大批物资,说是给边关储备,却全部囤在本地粮仓。青枫营的统领是太子心腹柳仲昭,当年也曾参与过‘清剿顾家’的任务。”

林轻歌抬眉:“青枫营?我记得那是京郊的一支守备军,编制不大却地理位置重要,若太子将其牢牢掌控,京城内外的关卡都会在他手上。万一事发,他就可先发制人。”

萧靖寒眸子一深:“不错。柳仲昭与太子狼狈为奸,若太子一声令下,青枫营便可奉命封锁城门,断我后路。看来太子也在筹备兵变,想在一个月期限内就彻底解决我。”

众人一阵沉默,彼此眼神里满是凝重。眼下时间紧迫,太子那边动作频频,进度极快。若他们不能在短期内搜罗到足以扳倒太子的铁证,太子大可以先一步“清理”掉九王府。他们唯有更快、更狠地行动,方能保命。

林轻歌说:“既如此,我们也要对城内外几个兵营有所部署。王爷毕竟有皇室身份,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中立将领或许愿意暗中相助。至少让太子无法一呼百应。”

萧靖寒深以为然:“我会派人联络昔日与我父母交好的几位老将,让他们在朝堂及军中策应。你这边专注于太子府、宫廷内部的线索,一旦有任何证据,都要立刻备份保存,切勿落在太子手里。”

林轻歌目光坚定:“好。”

几句话说得干脆利落——此时再无退路,二人早已在并肩战斗的默契与信任中坚定下来。夜半潜入也好,暗中搜证也好,只要能为顾家昭雪,他们都甘愿承担巨大的风险。

时光一晃,已是当天午后。京中天色阴沉,似有一场大雨将至。九王府的密室中人声未歇,众人依旧忙碌不止,然而一条意外的消息打破了相对的平静:

“王爷!前门口外有数名锦衣卫堵住门口,说是奉皇帝密旨,要进府搜索,查证是否有人藏匿顾家逆党,或搜查与顾家谋逆相关的证据!”

话音刚落,萧靖寒与林轻歌的目光同时一凛:太子竟然出招如此之快?

“锦衣卫?当年顾家案发时,锦衣卫就是主要执行者之一。”林轻歌神色冷峻,“他们来搜查九王府,岂不是公然羞辱?”

萧靖寒唇角浮出冷笑:“太子没这么大权力直接调动锦衣卫,除非皇帝也点了头……看来皇帝既给了我‘调查权限’,又允许太子动用锦衣卫对我府邸展开突击检查,显而易见,他在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林轻歌心头微沉:“我们是否要阻拦?”

萧靖寒想了想,摇头:“皇帝与太子都想逼我露出破绽,若我死扛不让搜,那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就让他们进来,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记住,彻查密室,先把最关键的东西转移到暗道里。”

林轻歌神色肃然:“我明白了。”

她与暗卫迅速行动,将桌案上林仲业刚送来的木匣、纸条,以及他们搜罗的关键文件用特制的暗袋封好,通过侧院一条暗道送往王府外某处安全地点。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材料与明显的书信——让锦衣卫搜到也无妨。

几个瞬息后,前院的锦衣卫已被侍卫们领进来。他们穿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为首的一名指挥使面色阴冷,向萧靖寒行礼:“下官奉陛下密旨,对九王爷府进行例行检查,以防有人借顾家冤案煽动不轨。请王爷见谅。”

萧靖寒面无表情:“奉旨搜查,本王自然配合,但若你们滥用职权、惊扰府中,无论谁下旨,日后本王都会找他清算。”

此言一出,指挥使暗暗咬牙,但只能维持恭敬:“是,卑职一定秉公办事。”

于是数十名锦衣卫开始在王府内外搜查,一间间房屋地毯式排查,仆从、侍卫皆被询问。林轻歌与萧靖寒各自端坐主院,静静等候,表面一片从容。可暗地里,众人神经高度紧张,生怕稍有纰漏就暴露了机要文件与人脉网络。

约莫两个时辰后,锦衣卫的搜查宣告结束。指挥使将抄录的几封“没有实际价值的信件”呈给萧靖寒看,语气僵硬地说:“王爷,卑职等并未发现逆党或可疑物品。不过……这里有几封关于‘顾家’的只言片语,如若王爷不介意,请交由我们带回宫里,向陛下复命。”

萧靖寒拿起信件一瞧,无非是一些模棱两可、与顾家旧部来往的记录。他故意装出不快的神情:“这些本王根本不屑藏私,你们若要呈报皇帝,就拿去。”

指挥使拱手领命,面上却显得有些失落,显然此番搜查没能拿到什么确凿把柄。临走时,他试探问:“九王爷今日在府中,可见到林轻歌……呃,王妃?民间谣传她就是顾家遗孤,不知……”

话未说完,萧靖寒眼神一寒:“她是本王的王妃,怎容尔等妄言?你们若再散播民间谣言,我绝不轻饶。滚吧。”

那指挥使惶恐施礼,带着人匆匆离开。霎时,九王府内的杀气与紧绷气氛才稍稍舒缓。

然而林轻歌心里明白:太子对她身份的怀疑已到极点,锦衣卫此次搜查虽无果,但仅是开始。下一步,他们定会剑指更深的目标,企图迫使萧靖寒主动放弃翻案。而皇帝对此也乐见其成,只要能将太子和萧靖寒彼此牵制,坐山观虎斗。

她按了按额角,感到一阵疲惫,却依旧强打精神:“王爷,这一来二去,距离那‘一月之期’又少了一天。我们手中的时间越来越紧,必须尽快破译那张纸条,找到龙鳞卫的线索。”

萧靖寒柔声道:“你先歇息片刻,破译暗语之事不必操之过急,我会让人找擅长密码的师爷来协助。”

林轻歌莞尔一笑,脸上却带着倔强:“不,我先试着看能否从林家药堂的古籍中找到类似的解码方法。若实在解决不了,再请外人不迟。再说,这东西牵扯顾家生死,不宜交给太多不相干的人。”

萧靖寒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轻轻扶住她肩膀:“那你要注意身体。昨夜你几乎没合眼。”

林轻歌垂眸:“你也一样。我知道你为了保护我,打算尽可能在明面上与太子周旋,不让我再去冒险。可若到了危急时刻,我也不会退缩。”

萧靖寒低声轻叹,将她抱入怀中,轻拍背脊:“知道你不是会退缩的人,但我终究不忍心你再以身犯险……放心吧,一切有我。”

林轻歌鼻尖轻触到他肩膀的衣料,感到一股温暖。她缓缓闭了闭眼,心头一片酸涩又温暖:只要还能并肩,就算刀山火海也愿意闯。

傍晚时分,乌云翻涌,大雨终降。整个京城都被笼罩在瓢泼的雨幕中。街巷积水,行人稀少,宛若一座沉睡的古城。雨声拍打屋檐、廊柱,发出密集的声响,让人心绪难宁。

林轻歌回到自己房间里,命人取来一叠古旧书册,仔细查阅。那些书册是当初她在林家药堂时偶然收集的,其中不乏一些古医经和零碎的“江湖奇篇”,记载过江湖门派之间常用的暗号、药毒符号之类。她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上面能记述此类加密写法的线索。

翻看良久,她忽然眼神一亮,竟在某页看见几行类似的字符,与那纸条上的符号颇有几分相似。她惊喜地停顿笔墨,赶忙将那纸条取出对比。但那书上仅有只言片语,还需仔细琢磨才能破译。林轻歌不敢懈怠,一边记录,一边对照,夜色渐深,雨声也越发敲打心弦。

而此时,萧靖寒则换上一身简单利落的劲装,悄然走进王府后院。他要去见的人,是自己麾下最信任的旧部——曾在边关跟随他父母征战的校尉,如今多在外城或别处隐遁。若想在与太子的博弈中不至于被兵权压垮,就得提前部署。

“王爷。”后院僻静处,一名披蓑衣的中年汉子单膝跪下,语气激动,“末将已接到您的密信,只等指令。”

萧靖寒将他扶起:“多年前我父母遭难,被迫离开朝堂后,你们便四散隐居。如今到了最关键时刻,我需你们再度集结,在京城周边扎营。量太子也没料到,你们还在。”

那中年汉子额头冒汗:“是。只要王爷一声令下,弟兄们可随时听候调遣。只是……这次对手毕竟是太子,难免凶险万分。”

萧靖寒抬头望着沉闷的夜空:“我知道。但若再不行动,我们就会被动挨打。只要我在朝堂上顶住,一个月后的局势或有转机。届时太子若逼宫,我们便可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他想起林轻歌,想起顾家血案,更想起自己被逼得多年韬光养晦、假扮病弱。如今既然已到了摊牌的边缘,便再也不必藏锋。只是一想到终局可能是血流成河,他心中仍有一丝隐痛。可这江山本就建在无数血泪之上,自己的这笔家仇,还能怎么了结呢?

中年汉子恭敬地领命离去,带着萧靖寒给出的暗令,冒雨赶往城外。他将用最快速度通知隐匿的旧部,联合各处零散人手,一旦太子兵变或朝堂翻脸,他们便化作萧靖寒最后的盾与刀。

大雨滂沱中,萧靖寒伫立片刻,头发和衣袂已被雨水打湿,但他仿佛全然不觉,唯有眼神在雨幕里越发冰冷锋锐。他心里默念:皇帝想要借太子之手逼我服软,太子图谋皇位、不惜杀戮无辜,都休想如愿!顾家的冤屈,我的父母之仇,终将一起清算!

夜深,林轻歌房中烛火明灭。她翻阅古籍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符号,对比那张纸条,一行行地记录尝试。偶尔会出错,导致字符毫无意义;偶尔又似有所突破,却还差一点才拼合完整。

“不对……这行字可能要反向解读。”她嘀咕自语,心里燃着紧张的火焰。她想起萧靖寒白日里说的话:时间不等人,一个月内若无实质证据,九王府只会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谁知道太子下一步还会怎样逼迫、陷害?

她定定神,将手中纸张对折,再度尝试用书中的破译方式逐字拆分。大约过了一刻钟,她忽然浑身一震,惊喜地发现其中一段似乎可以还原成另一种熟悉的文字——“北境交锋,防贼之计,不在三十里,而在……”

她加快动作,继续解码,整张纸条逐渐显现出断断续续的句子:“……皇命有违,此去当舍命一搏,保……”

林轻歌越看越凝神:这段文字似乎是一封秘密军令残稿,极有可能当年顾家老爷写给林家先父或其他密友,用以记录先帝下达给顾家的某项绝密行动。若能将其全部还原,也许就是证明顾家乃奉命办差而遭陷害的重要线索——只要能佐证他们根本不是谋逆,而是执行先帝指令,才会触动皇帝与当今太子的忌惮。

她心头怦怦乱跳,连忙提笔,继续攻克剩余符号。自窗外看去,只见房内烛光下,少女端坐案前,发丝微乱,手指不停,纸墨翻飞。但那专注而坚毅的面孔,却宛如黑夜中燃烧的火炬。

而在王府另一头,萧靖寒刚冒雨回来,脚步带着泥泞。听暗卫说“王妃还在房里忙碌”,他立即赶来,推门进去,看见的正是林轻歌埋头疾书的背影。他鼻中酸涩,却又生出无尽的动力——他们都在为那场正义与复仇的终局做最后的冲刺。

“轻歌,你可曾发现什么?”萧靖寒轻声问,走近时还顺手将一件干净的披风披在她肩上。

林轻歌蓦地回身,眼里浮着亮光,声音里掩不住激动:“我已破译了一半,似乎是一段军令文书的摘录!若能完全还原,就能证明顾家当年是在奉先帝之令而行事,绝非主动谋逆。”

萧靖寒闻言,眸中倏地射出欣喜,连忙看向纸上逐字参照:“太好了,这就说明顾家案绝不简单。皇帝和太子当年联手除掉顾家,也许是因为这道密令会威胁到现今的皇位继承?”

林轻歌点头:“极可能如此。只是剩余的一部分代码还没破译完,我需要再花些时间。等我把整段文书拼凑起来,我们才能确认具体细节。”

萧靖寒抚她肩头,一股暖意传来:“你要注意身体,喝口热茶再继续。”

林轻歌轻咬下唇:“好。你也快换下湿衣吧,别着凉。”

短短几句关切,彼此心灵都被那份微妙的暖意与沉重使命所牵。随即萧靖寒将林轻歌重新扶回桌前,自己侧立一旁,默默地看她继续运笔。他神情专注,嘴角浮着浅浅微笑,像是看着最珍贵的珠玉。兵荒马乱、阴谋四起的乱局中,这小小房间里却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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