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见池姷柠不信便将小徽章拿出来,“这小徽章设计得可爱,材料用得好,可不止小朋友喜欢。”
“喜欢就好。”池姷柠当初设计的时候没多想,只觉得可爱能吸引小患者的注意力就行。
小护士还想和池姷柠聊一聊,主要是她实在是觉得池医生的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
八卦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她们这个年轻的人最是喜欢八卦的。
可她八卦的心刚起,一个小身影突然出现打断她的话。
悠悠从小护士的手上拿过小徽章让池姷柠给她戴上。
“悠悠这是奖励,你若是开口说让我给你戴上,我便给悠悠戴上如何?”
池姷柠晃着手上的徽章,眼神里带着期盼,哄孩子的法子,她最擅长。
悠悠摇了摇牙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弃,“可以,能,能帮忙、吗?”
她说话比之前好多了,悠悠这个情况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池姷柠是打心里是高兴的。
悠悠能这样和池姷柠相处,他眼底是欣慰的。
他说句实话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长辈。
林辰在一旁并不打扰,却也忍不住再次向张泽睿确认,谢暨白和谢老不会出席。
张泽睿点头肯定,虽然是父亲开口想要她们出面但该有的他都调查过了。
谢老喝茶谢暨白若是出席他自然不会做这种有损朋友的事情。
“萧老,您能来,真是少见。你太忙了想约你见面都难,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呢。”
旁人的吹捧,萧老只是微微点头。
“回来了。”
萧老一身中山装,手里握着保温杯,眼神犀利话语严肃,这个样子,池姷柠实在是太熟悉了,一下子梦回上学的时候。
萧老的研究生不当后悔一辈子当了痛苦三年。
而她被萧老折磨了八年,她一入学便是萧老的学生,本硕连读的老师都是她。
要不是意大利的交换项目,她们几个被调走,还得在萧老手底下历练呢。
“老师。”
萧老扫了一眼他们二人,“别,出门在外别喊我老师。”
这两个人可是当年他最看重的两个学生,但一个比一个气人,一个神外的一把尖刀,非要去临床。
另一个倒好,直接不做医生了,学了这么多年,说放弃就放弃。
被萧老这么一说,池姷柠和林辰脸都抬不起来,对于萧老他们却是不敢抬头。
“老师。”池姷柠偷摸抬头,“你这话说的,我们惶恐。”她示弱地开口,想要讨得萧老的原谅。
“萧老这是你学生,怪不得怪不得,年轻有为啊。”
这马屁拍得正好拍在马腿上。
池姷柠和林辰对视一眼心虚的都不敢看萧老。
“哼。”小老头一哼,他们几个心慌慌的。
“小谢总,你来了。”不知道人群里谁喊了一声。
池姷柠抬头正好对上谢司言的视线。
他一身黑色西装,脸上的神情冷漠疏远,比起从前似乎要沉稳许多。
宋悦瑶一身红色高定礼裙,比起从前的温婉形象截然相反。
她挽着谢司言的手走进来,在看到池姷柠时,脸上的笑明显僵住一瞬。
“姷柠。”
她这么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池姷柠的身上。
“你怎么会来这?”谢司言眉头紧蹙,他没有想到再次见面会再这样的情况下,他原以为池姷柠像一条落荒而逃的野狗一样不敢再回来。
没想到她不仅回来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这是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否则她哪里有脸出现。
也对,她和小叔勾搭在一起,自然是觉得不必害怕。
嗯,她还是高看谢司言了,一开口还是那样的难听。
“收到邀请自然来了。”
“邀请?”宋悦瑶脸上闪过一丝的不悦,“姷柠,这是谢家举办的慈善宴会,来这的人不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便是医疗界的大佬。
姷柠,我知道你和司言离婚以后,过得很不好,你要是想要找司言帮忙完全可以私下来找我。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再说我现在是司言的妻子,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肯定是会帮你的。
你这样擅闯进来,会给司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这是慈善晚会,一会的募捐是要给山区的医院做公益的。你这样来闹,到时候募捐出了问题。
这不是等于在罔顾病人的死活吗?”
宋悦瑶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将池姷柠的罪名钉上了,和从前一样。
但不一样的是,现在的池姷柠完全没有必要忍气吞声。
“恭喜。”池姷柠保持着该有的礼貌不能狗咬了她一口,她还咬回去。
“姷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我和司言能重新走到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停。”池姷柠不得不打断宋悦瑶的苦情大戏,她实在是没有功夫去听。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戏不感兴趣。
我能进来自然是有请柬的,否则众坤医院的保安都是白拿钱的吗?”池姷柠将手中的请柬塞进宋悦瑶的手里,“看清楚了,若是没事咱们便再也不见。”
宋悦瑶看着手里的请柬,只觉得脸被狠狠地打了。
这是她第一次作为谢家儿媳出席,就这样被人落了面子,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她绝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池姷柠,“姷柠,我知道心有不甘,但你也不能为了混进来,就伪造请柬。”
宋悦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每个请柬都是我亲手准备的,这个很明显不是我准备的。”
宋悦瑶这话一出,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话说这什么情况?前任和现任见面。”
“要我说你孤陋寡闻,这你都不知道,这池姷柠是谢司言的前妻,她给谢司言带了绿帽子,被发现,才离的婚。”
“不是吧,那她还敢来,可真死不要脸。”
宋悦瑶对于众人的讨论很是满意,就该这样,池姷柠越是不堪才能显得她的好。
“这样的宴会,身为我的嫡传弟子还需要靠伪造请柬来吗?”萧老声音冷了下来,他微眯起不悦的眸子,“谢家就是这样待客的。”
“我们走。”萧老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这几个娃的确不让人省心,但再怎么样也只有他这个老师能说一二,旁人也要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格。
萧老的嫡传弟子。
谢司言有些诧异,她是萧老的学生,他从前怎么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