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呵呵一声,嘲弄地笑了:“你家连着捅了半宿楼板,我家虽被吵的没法休息,却还是本着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默默忍受着,不曾下楼去闹事,可你家倒好,把附近邻居全都吵醒不说,眼下还要反咬一口?既是这样,那我不依了!”
“你什么意思?”刘宁厉声说:“这是心虚了要使出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给大家看?”
刘李氏也立马跳出来了,“你敢使坏,就得有被人打上门的自觉,现如今装什么白莲花,我告诉你,今个不是你不承认就能说的过去的,候老板和掌柜的都在此,邻居们也都做着见证,你须得给我们一家三口认错,赔偿才是!”
“我认什么错?你家说被吵,难道就真的被吵了么?”庄容嗤笑道,“我瞧着大家伙都跟我一样,穿着中衣,披头散发的,独独你家人里外里穿了一整套,连头发都打理过了,大半夜的打扮给谁看?我看你们也莫要再狡辩了,分明就是你一家根本没睡,连夜在楼下使坏,见我家隐忍不发,便变本加厉,找上门来欺负我们娘仨!,这是欺负我一个没了娘的小姑娘,爹也不在身边是不是?”
说着,嗓音一哽咽,几乎要哭出声儿来。
“哎哟,小姑娘你可别难过。”
“这位夫人,我们听你们掰扯了半天,也没觉得这小姑娘心眼有多坏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呵,她说小姑娘弄出噪音吵到她了,却又拿不出证据,这么吵吵来吵吵去,小姑娘怀里那小家伙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何必呢,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
刘李氏的脸色一僵,“绝无可能听错!”
没想到庄容这么牙尖嘴利,蛮不讲理的争辩,居然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她现在摆明了就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该怎么办好!
“请大家听我说两句。”这次是一直未张口的刘淑贤,她咬着唇,委屈辩解,“我们一家根本不知道楼上住的是谁,何来的欺负小姑娘一说,我和我爹娘,也只是想求个公道,任谁被吵的一夜无法入眠,都不可能心平静气的,我爹娘激动之下,言辞是刻薄了些,可你们也不想想,这一切还不是都怪她家在暗处折磨人,难不成现在的公理都不是偏向有理的一方,而是看谁可怜偏向谁么,我若是个没爹没娘的,岂不是可以举着刀剑上街上杀人了?”
她也是个巧言令色的,一番话儿说的头头是道,堵住了不少人的嘴。
登时,先前那几个帮着庄容说话的,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时间,都纷纷不吭声了。
候老板见两方争执不下,稍一寻思,说道:“既这么争执不下,这件事须得好好查查了,我作为东家,自然义不容辞,你们两方如何说不作准,且先查查看到底怎么回事儿,以证据说话,若你们两家无意见,我这个东家就出面调查这件事儿,看看到底是谁撒了谎。”
他虽年轻,可到底是掌舵专权多年的老板,说出口的话儿威信十足,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庄容立刻说,“那敢情好!”
刘家人也不甘示弱,“我们举双手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