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哪里能听得进,当下就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要知道,咱们孙刘两家可是一家人,咱们两家是要齐心协力,我念在你年纪小,只当你年少气盛,不与你计较,你今日来就是说这些,怎么穿成这副样子?”
刘青州气得咬牙,这老头实在是又倔强又固执,难以沟通。
这人毕竟是淑贤的老公爹,他总得顾及着这一层关系,若闹僵了,反倒让妹子在孙家不好做人。
想到这儿,他只冷冷说道:“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完,便大步离开。
村西边。
庄容家的宴席正在热热闹闹地举办。
今日前来的这些人家大部分都是与庄家交好,庄显贵与庄王氏也赫然在列。
对于老二这次在县里买房,庄显贵心情很复杂,既有些不是滋味,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欣慰。
毕竟老二在外代表的是老庄家,他如此出息,就是给老庄家争了光。
反观老大,整日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炕上一蹶不振,庄家的脸都让他丢完了,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老大。
庄王氏坐在旁边耷拉着一张脸,满心不是滋味儿,上回上门来讨钱未果,她便窝了一股子火。
只是今日不比当初,她再也没有在这里闹事的资本和倚仗,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老老实实在那里坐着。
午时一过,庄文起身致辞,他的致辞很简单:“各位乡亲们,今日坐在这里的,都是往日里帮助过我庄家的老邻居,这些年在村中,我们一家人多亏了大家的帮扶,如今我们要搬走了,却不敢忘记大家的恩情,往后有事尽管来县里找,但凡我庄文能帮上的,一定义不容辞,今日是我家的乔迁宴,还请大家别客气,快快动筷吧。”
一番话说得满院子的人都十分动容,大家纷纷端起酒杯。
“阿文你就要搬走了,舍不得你啊!”
“是啊,这一走等闲也见不上面了。”
“你家这皮工坊可继续开下去?”
庄容忙笑笑说:“会的,大家有空去县里,我会在县里开一间皮工坊,只要是清水村的乡亲们,一律打折。”
“那敢情好,真是谢谢你和你爹啊,搬走了还惦记着乡亲们。”
大家正说的开心之际,庄王氏却是不合时宜的哼了一声,起身说:“阿文,刚才你说以后他们有难处都可以上你家去求助,你还会义不容辞,这话是真的?”
她明显不安好心,可当众质问之下,庄文也不得不站出来,落落大方地说:“自然是真的,我曾得过大家不少帮助,回馈乡亲们也是应该的,只要是我份内所及之事,有力出力,有钱出钱。”
庄王氏半点都不客气,“那好啊,爹娘以后有困难就上你家去。”
这话落下,还没等庄文回答,旁边的村民就看不过眼了,讽刺道:“老婶子,你家就算了吧,阿文这些年帮你们不少了,已经给出去几十两了,搁着谁家的儿子能给这么多?你就知足吧,不要再去麻烦阿文了。”